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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情肆意 作者:灵鹊儿(晋江vip2014-07-28完结)-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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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大的胸膛那么温暖,隔了衣衫依旧立刻传给了她,这便更逞了性子,扯开他的手臂钻进他怀里,双臂紧紧环了他的腰,越发哭得不依不饶,“你欺负人!你欺负人!”

    人已然在怀中,气也好,怒也罢,都差了劲,赛罕只闷声道,“行了,当心伤了胎气。”

    “我不怕!我不怕!伤了怎样?三长两短的,我跟着去,你横竖不心疼!”

    “好了,好了,”他拉过被子将怀里的人裹紧,气短道,“怎的说着说着又成你的理了?”

    “分明就是你错,分明就是!”

    “不许哭了!”这般娇赖,他“恶狠狠”地斥了一句,大手着那湿漉漉的小脸,训道,“原本是多大的喜事,有什么承不得的,你说出来,一个人哭什么?那日的盖头我白掀了,原来,我当真,你不过就是一句玩话。”

    泪水黏黏的长睫毛呼扇呼扇的,她依旧撒娇地抽泣,脑子里却回想起那日躺在雪中被他“娶”,原来,她当真已经成亲了么……

    “没有花轿,回去补。”

    他的语声那么沉,那么哑,她的心忽地疼得厉害。闹了这半天连究竟为的什么都好像不记得了,怎的跟他争起这个来?想说不用,可暖暖地在他怀中却不由自主地点了头,“嗯。赛罕,我,我其实……”

    “嘘,不哭了。哭伤了胎气,我可饶不了你。”说着他握了她的脉。

    看他那关切的神情,哪怕在他怀里的是自己,雅予不觉有些酸酸的,故意狠狠抽了抽鼻子,“……你既是这么想要孩子,做什么等到今日,原先那么多女人,生就是了。何必跟我发火……”

    “她们哪有郡主尊贵,这一生出来,脑袋上就得顶个金光闪闪的帽子。”

    “就为的这个啊!”

    “你当为什么,你那么香啊?”

    她撅着嘴瞅了他一会儿,赖到他胸前,“我就是香,就是香!不信你尝尝。”说着,雪白滑滑的双臂缠了他的脖颈,唇贴了唇,小舌颤颤巍巍探进他口中,那么卖力地挑逗,分明是在讨好。赛罕想笑却没得着机会,就势把那小舌吮进口中,好好地品着那酸酸的泪。

    软软的人香香的,紧紧抱在怀中。他不在乎她是为的什么跟了他,从来就不在乎,只要她死心塌地留在他身边,陪着他,旁的,他都不计较……

    “往后,你会疼谁多?”

    大手轻轻给她拨开那泪水黏湿的发,他有点没听懂,“嗯?”

    “……就是,就是我跟他,你会疼谁多?”

    赛罕屏了笑,挑挑眉不解道,“他?”

    “孩子!”非让她说出来,好丢脸。

    “哦……”

    “说啊,谁多?”

    “谁听话就疼谁多。”

    “我!一定是我,我最听话了!”

    她真真是……要哄死他了,用力摁进怀里,心里那空了一下的窝窝就这么被填得满满的……

    贴在他心口,受着他的力道,他的吻,她暖暖的,晕晕的,旁的计较都不顾了,才知道只有被他疼着,这世上才可活……

 第68章

    只是几天的功夫;将到八月底,午后那暖洋洋的日头便露阑珊之意,荒野上斑驳零星的绿尚未褪色就显得倦怠怠的。

    铺晒好最后一批休腾花;赛罕站在崖口负手远眺;高大的身型仿佛一尊雕像;薄风微动,将那铁打一般的矗立衬得纹丝不动。每天他都会借着晒花磨药的由头来在崖口,天朗风轻,远处渐枯的水流和幼兽撒欢的声音都点滴入耳;可几天前的嘶鸣却再不曾现。他从不相信巧合;那声音存在耳中,越来越清晰;那不速之客的造访究竟落脚在何处,

    十年禁,得知消息之时,他颇感意外,意外的是这恐怕是多少年来双方最见诚意的妥协。十年,最安逸的地方就是北山外,遂他带了鱼儿来,想那禁锢与安稳总能把她栓在身边,而如今,每一想起那怀中娇软,就禁不住地心慌……

    浓眉越蹙越紧,那一声嘶鸣就绝迹的马匹绝非路人误入,难道是紹布反悔、遣人来做了断?那厮不是个磊落之人,也曾一心想置他兄弟于死地,这一次机会千载难逢却拱手相让,除却与三嫂之间的纠葛外,定是还从三哥处受益。如此一来,即便原本就不打算让他活着走出北山,也不该这一年之内就动干戈。难道说,是交易出了差错?这很难说。三哥的暗中交易总是千丝万缕、多方牵涉,且为了安全起见,别说是他这幺弟,即便是身为万户大将军的大哥和二哥也不见得知晓。只是,往常不知道也便罢了,这一回的缺失让赛罕无从判断,荒野之地,要怎样回报于他?于他的妻儿?

    忽地一阵风,头顶的日头不知几时已然淡成一个光晕,风中夹杂着瑟瑟寒意,不见成朵的乌云,却是满天阴郁。赛罕轻轻吁了口气,雪季不远了,那暗中的潜伏无论是什么,也在一步一步靠近,该做的准备他都尽力做到,可这一次的赌注,究竟是赢是输,想起她,他心里再也不敢笃定……

    从崖上下来,赛罕脚步匆匆,绕过飘着袅袅灶烟的山窑,悄无声息往林子深处去。荒蛮野地,春与冬只是一场雪的间隔,小鱼儿毫无防备之力,风雪中该将她如何安置,与那飘渺在外的危险一样当紧。

    ……

    已近傍晚,风长了力道,带着林子单薄参差的沙沙声扫过荆棘丛生的原野。黄昏没有夕阳的光辉映照,早早地渗着夜凉。

    推开窑洞的木门,扑面而来湿湿润润、暖暖奶味的水汽,这么软,这么香,熏得那一身的肃杀之气顿时柔和了颜色。赛罕轻手轻脚地褪下泥污的外袍、外裤,倒水洗干净,这才往里间去。

    脚步落在门口,他的嘴角挑了挑,没再往里去,斜身靠在土墙上,抱了肩看着那泡在奶汤里的人儿。懒懒地躺在浴桶沿儿上,湿漉漉的发丝理得顺顺地搭在桶外,脑袋惬意地歪着,侧冲着门外的小脸被热气熏得粉嘟嘟的,沾了水珠,壁龛里的小油灯恍恍着橘色的光,照得水滑滑,晶莹剔透。此刻娇唇微启,眼帘轻合,墨漆的双睫绒绒地铺在雪白光洁的面皮儿上,小蒲扇一般美丽的半圆,让人恍惚似见那里头遮掩不住的盈盈水波。浴桶大,身子小,浸在奶汤里,冉冉水汽朦胧,娇娇懒懒的小模样可在人心坎儿上,像是冰碴子托起的水樱桃,又像奶锅里咕嘟嘟、薄薄鼓起的奶泡泡……

    他不觉轻轻咽了一口,心道坏丫头,早该听到他回来了吧?这半日也不吭声,连眼都不睁,真真是逞了性子!抬步走过去,蹲下//身,双臂搭上浴桶,大手沉入水中。

    “啊……”胸前两朵忽地被握挤在那冰凉粗糙之中,雅予禁不住轻轻叫了一声,手臂在水中浮了浮并未去阻止,只抬手握了浴桶沿儿,更让身子软软地放松了去。仰头靠在他肩窝,任那毫不怜惜的揉搓在光滑的肌肤上肆意游走。

    这一时,浑浑奶汤的遮掩下,不见那蛮横与娇嫩的纠缠,只见头挨着头,近近地嗅着彼此。

    软软嫩嫩抓捏在手中,他越来越没把握,水中翻起一波一波的浪晕,衣衫已湿到了肩处,手臂包拢将那水中光滑揉了个遍,偶得一处缠绵,揉出她口中细碎娇娇的呻//吟,和了口鼻中的香甜,赛罕但觉心神安宁,悠悠荡漾。回到她身边,将才那一切阴暗中的准备与防御都像成了天外之事,与她无关,与他俩都无关。啄吻在那湿湿的脖颈,甜蜜咀嚼不尽,细细地流淌……

    他从来都不知轻重,也从来不知道每一次都会弄疼了她。舌的热烈柔软与大手粗糙的力道总会带给她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像他的人,让她欲罢不能……歪了头,迎了他的唇。

    小舌探了进来,软软的,懒懒的,连挑逗都是那么撒娇随意。赛罕不知自己此时早已松解了眉头,漾出满满的笑意,只管享受。所谓秀色可餐,当初只觉文人酸腐,如今当真体会,他的小鱼儿,睡得,吃得,实在是保暖又解饿……

    越吻越热,反复摩挲,觉得自己跟水里的人一样滚烫,他几次仰头后撤才算丢开那纠缠的小舌,挪到她耳垂儿边,“鱼儿,有孕了,不能泡太久。”

    “嗯……将将的……”她的语声黏黏的,眼帘低垂,睫毛沾了水汽,迷蒙的眼神仿佛梦中一般,反手揽了他的脸颊又要寻了吻他去。

    “又强嘴,”握了那小手,他轻轻点点红嘟嘟的唇,“我回来都半日了。来,出来了。”

    “我不……”

    她拗着,索性转过身,双臂环了他的脖颈。赛罕一时没招架,竟是不知道是该先顾那从唇边滑到耳际的吻,还是胸前那一片被她贴上来惹出的湿热。吻甜甜的,湿湿的,缠绵相连,一点点喘息的空隙都不留给他,就这么隔了厚厚的浴桶,弄得他燥热难耐,腿都发酸,遂也不管了,揽着她想笑又咬牙,“就在这儿空勾我的火,有本事到炕上使去!”

    她促狭地笑了,咯咯的,手臂越紧,湿漉漉地贴着他。赛罕顺势裹了那腰肢,一起身将人捞了出来。顺手拖过大棉袍子包裹好,抱了大步往外间去。

    滴滴答答,一路湿湿的水痕。

    将她平平稳稳地放在炕上,他也俯身下来,不敢压,只虚拢着她的身子。两人都是一身的湿,沾得床铺都潮,却似不见。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鬓角,捻下一滴水珠顺着那细嫩的脸颊轻轻抹过,点在粉粉的唇边。小舌探出,舔了舔那水渍的指尖,舔得他痒痒的。他低头含住。

    他的吻总是直入深底,几下纠缠就将她霸占得头晕目眩,顺了脖颈滑下、挑起,辗转在耳窝处。感觉腰弯处的大手炙热,托起她贴向他的身体,陶醉中的人终是不安,“别……不能……”

    “说,”他的话音在吻间流出,哑哑的,“这几日没要,想不想?”

    她咬了咬唇,甜甜的笑意溢出迷离的眼眸,雾水朦朦,抬手轻轻描着他英挺的鼻,喃喃道,“……想。”

    他嗤嗤笑了,“越来越不知羞了。”

    “哼,还比得你么?”

    “自是比不得。”

    大手一紧,她的腰身立刻悬了空,弯弯地,与他紧紧相贴。

    “赛罕,别。”她的神色终是不得不清醒了些,“会伤着孩子的。”

    “这会儿知道自己是娘了,将才想什么来着?”

    “是娘就不兴再想你了么?这几日神出鬼没的,总也不见!”

    “蓄柴去了。”轻轻啄一啄那撅起的小嘴,赛罕随口应道,“天要凉了,别冻着我的小媳妇儿。”

    嗯?第一次听他这么叫,铁打的男人声音又硬又沉却让这三个字听起来分外地软,雅予眨了眨眼,忽地觉得小媳妇儿比心肝儿要有趣实在得多,抿嘴儿一笑,抬手环了他的脖颈,“要柴做什么,你最暖和了。”

    笑在唇边僵了僵,不屑的话没说出来,一张冷峻的脸棱角与颜色便都不自在。幽蓝深陷,任那窝心的感觉腻得他言语皆无。有时候分明就知道她是故意哄他的,便也如此心甘情愿,一时想若是当初一念之差将她放手,如今这娇滴滴的语声与模样演给旁人该是怎样。便是这么想一想,也有杀人的冲动。

    最爱看这狼兽的男人被她惹得心乱,雅予正是美不滋儿地端详着那有趣的神色,忽地肩头狠狠一口,她立刻大叫,“啊!”

    “受着吧!”

    大手一撤,她仰身摔在炕上,眼看着那庞大的身躯压了下来,她手忙脚乱地扑腾,“哎呀,伤着孩子了!”

    他哪里听得,一把拽了她的手握在了自己腰带上,“脱了。”

    “做什么啊?不!”

    “快点!别让我费事。”

    “我不!”

    小声儿应得如此坚决,赛罕挑了挑眉,眯了眼睛坏笑,“你当不脱,我就要不了你?”

    火热的胸膛将她贴得好暖,可那身子压了却不觉重,不知他是如何做到。雅予的心当真放了下来,他才最疼肚子里的小东西,自己真是杞人忧天。听他还这么不知死活地逗她,便故做惊讶,瞪大了眼睛道,“你还有这本事呢?”

    “不是早告诉你,你男人的本事大了,你才知道多少?”送了她的手,吻落了下来缠在她脖颈,“今儿个,就让你乐不思蜀……”

    喃喃的语声极是暧昧,入在耳中,雅予那水晕的红脸蛋越发地烫,每次他耍横,说这些臊死人的话她都羞得不知如何是好,恨这人真真什么都敢说,可小心眼儿里却热得痒痒的,不觉就环上了他的腰……

    “鱼儿,冷么?”

    “不冷。”

    “那不遮着?”

    “……嗯。”

    棉袍撤去,光滑的**雪白无暇,唯一的颜色只有腮上欲拒还迎的羞怯,完完全全都曝在了的光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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