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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传天下-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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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许动身去胜方驿已是一个月前的事,如果那时候通过各地的分号将消息放出去,公孙阀、田阀还有五皇子、李腾等人接到消息再派人道贺,从时间上来看他们的反应速度倒也正常。

梅宗颖望着李潜道:“老夫这样做一是相信贤婿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不会抛弃紫澜,婚礼肯定能办成。另外,紫澜是老夫的闺女,也是四海商号的少东,老夫希望她的婚礼能办的风风光光。贤婿,你能体谅老夫的一番心意吧?”

第一一五章 波澜再起

梅宗颖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潜还能有什么说的?虽然他对梅宗颖将自己蒙在鼓里提前安排婚礼的做法小有微词,但考虑到他也是出于对紫澜的关爱,于是,李潜便将心中的不快抛在脑后,恭声回道:“岳父安排的极是。这么大的事的确应该及早谋划。小婿多谢岳父的一番苦心。”

梅宗颖点点头,正要说话,却见梅宗际从门外进来。他连忙起身迎上前,心中有些忐忑地道:“大哥。”

梅宗际点点头,道:“本来昨日就该来见你们的,只是见你们忙碌,我长途赶路也有些乏了,所以没来见你。”说完,他顿了顿,对梅宗颖道:“这些年你做的很好。”

梅宗颖心中大安,连忙将梅宗际让到主位。梅夫人早已起身,待梅宗际坐定后上前见礼了。等三人都落座,李潜和紫澜跪在梅宗际面前向他问安、奉上香茶。

梅宗际接过香茶,扶起李潜和紫澜,然后望着他们微笑点头道:“嗯,果然是珠联璧合,郎才女貌。紫澜,商号的事辛苦你了。”

紫澜微笑道:“大伯谬赞了。自接手商号以来,侄女一直担心才能有限,不堪此任。唯恐有个闪失让大伯的一番心血付诸东流。”

梅宗际示意他们落座,等他们坐下了,才道:“商号其实当年我也没花费多少心血,你能把商号经营的这么好,着实让我有些惊讶。只是,你现在身体不便,要多静养休息,不要太操劳,有些事情交待给掌柜们去办就是。”

紫澜谢过梅宗际,道:“大伯放心,侄女会处理妥当。”

梅宗际点点头,转向李潜道:“要说心血,潜儿,我这一辈子花费心血最多就在你身上。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李潜赶紧躬身道:“徒儿一定不负师父厚望。”

梅宗际点点头,道:“这样就好。”

众人说了会子闲话,便一起用了早饭。吃过早饭,梅夫人带着紫澜先离开。

梅宗际道:“潜儿,你这些日子的经历,我大略也听到了一些,今天正好有空,你就把这些日子的经历细细说说。”

李潜一听,暗自思忖,师父怎么突然会问起这些?他莫不是知道了碧姬丝的事吧?想到这,他更是心中揣揣。可纵然如此,他也不敢违逆了梅宗际的意思,也只能乖乖地把这些日子来的经历详细讲了一遍。当他讲到结识徐简时,他看到梅宗际的眉头皱起来,似乎在思索什么。不过,梅宗际却没打断他的讲述,李潜心中暗喜,趁他思索的功夫便跳过了碧姬丝的事,继续往下讲。

等李潜讲完,梅宗际又思忖许久才道:“潜儿,虽然你的计策不错,但要防备养虎为患。思必拓此人与一般突厥人不同,他虽然手段没有屈力颉毒辣,但心机极深,若他打败了屈力颉,一统草原,迟早是中原的心腹大患。”

李潜点点头道:“徒儿也曾想过。不过徒儿的目的乃是希望他们斗个两败俱伤,给中原争取几年安定的日子。”

梅宗际望着李潜道:“若有这几年安定日子你想怎么做?”

李潜叹道:“徒儿也没想到。徒儿现在人微言轻无权无势,能做到这一点,徒儿已经竭尽全力了。”

梅宗际望着李潜许久不语。

梅宗颖见两人不说话,插口道:“潜儿说的不错,以潜儿的计策,能为中原争取到几年安定日子,让边境上的平民少受些兵灾祸害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梅宗际瞪了他一眼,道:“你呀守成有余,进取不足,就知道小富即安,根本不明白福兮祸之所伏的道理。以往边境虽时常有突厥进犯,但戍边的军队和那些平民都在时刻提防,一旦有战况,能立刻反应过来,损失反而不大。若安定几年,他们的警惕消退,一旦突厥大举进犯,恐怕会惊慌失措一败涂地。损失反而比以往大上数倍,弄不好边境之地就要易主了。”

李潜骇然,望着梅宗际道:“不会吧?”

梅宗际肃容道:“不是不会,是非常可能。这次我到了几个地方看了一下,发现自从二十年前,突厥大汗被斩,突厥各部族陷入内乱以来,突厥人很少大举进犯边境之地,那些戍边军队的警惕性和战斗力严重下降,早已不复以往。若此刻突厥大举进犯,恐怕他们根本挡不住。现在都已是这个样子,若再安定几年,那些戍边军队还能有什么战斗力?”

李潜虽然有些震惊于梅宗际说的话,但他从见过的肃州府兵身上也的确发现他们素质不怎样。他暗忖,以肃州府兵的素质,若是突厥一反常态,大举进犯,肃州府兵根本挡不住突厥大军,恐怕兰州以西都难免会被战火蹂躏。

梅宗际叹道,“戍边的军队中只有虎贲军还有些战斗力,只是也比二十年前差了不止一点半点,唉,现在的虎贲军早已不是当年那只所向披靡的无敌铁骑了。”

梅宗颖道:“大哥,当年虎贲军的每个士卒都是经过精挑细选,本身的素质就比普通府兵强上不少,再加上你们的训练调教,说以一当百有些夸大,但以一当二十是没问题的,五千虎贲军足以当做十万大军来用。”

梅宗际虽然点头,但脸上却露出不满之色,道:“当年我对李腾说过多次,兵贵精不贵多,五千经验丰富训练有素的铁骑足以横扫草原,可他始终没听进去,不断扩张虎贲军,现在更将虎贲军扩张到了十万,虽然虎贲军看似规模扩大了,但整体的战斗力却没提高多少,而且人数多了,士卒的训练也不均衡,忙的累死,闲的闲死,在外执行清扫马贼任务的士卒各个家资不菲,守城的士卒只能拿干饷,苦乐不均,士气反而不高。一旦失利,军心就会立刻涣散。唉,这样下去白白败坏了虎贲军的威名。”

若是别人说五千铁骑能够横扫草原,大楚上下绝对会对他嗤之以鼻,但李腾和梅宗际如此说,任何人都不会耻笑,反而会无比信服。因为二十年前就是他们率领五千虎贲军千里奔袭斩了突厥大汗,创下了彪炳史册的辉煌战绩。李潜从梅宗际的话音里听出了他对虎贲军的关切和怒其不争的愤慨。这也难怪,毕竟虎贲军是他亲手缔造的无敌雄师,梅宗际自然也不甘心虎贲军沦落为和普通府兵一样的三流军队。只是,梅宗际即便愤慨也只能嘴上发发牢骚,现在虎贲军掌握在李腾手里,他只能干着急。

李潜虽然认同梅宗际的说法,但心里还有另外的想法。他相信李腾不是个短视的人,应该明白虎贲军人数的急剧扩张,对提升整体战斗力的作用并不明显,他这样做应该是为了满足镇守西域的需要。不过,反过来讲,从十万虎贲军中精选出五千铁骑来,这支铁骑的战斗力应该与当年的那支相差不大。

李潜虽如是想,但也只不过在心里念叨而已,绝对不会说出来。他了解梅宗际的性格,若他为李腾说话,梅宗际必然会勃然大怒。李潜现在刚结婚,小日子正过的舒坦,才不会傻兮兮地去触梅宗际的霉头。但李潜低估了梅宗际的眼力和他对自己的了解。虽然他低着头没说话,梅宗颍依然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了端倪,对他道:“潜儿,你是不是在想,从十万大军里精选出五千铁骑战斗力应该不弱于二十年前?”

李潜惊骇出一身冷汗,差点就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莫非你能看透我的思想不成?”万幸李潜忍不住了脱口而出的冲动,挠头道:“徒儿刚才还在震惊师父所说的那些,一时没想别的。”

梅宗际冷笑道:“你若有这种想法,就大错特错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不说现在的虎贲军早已不复当年那般能吃苦,单说虎贲军中因苦乐不均造成的人心不定,在士气上就差了一截。纵然能从中精选出五千铁骑,他们的素质或许和当年差不多,但每个人的杀气和心性却与当年的虎贲军有天壤之别。若是对上当年的那支虎贲军绝对逃不过全军覆没的命运。”梅宗际话音不高,但句句掷地有声,震的李潜心头狂跳。

梅宗际又道:“虎狼之所以勇猛,很大原因是因为生存的压力。为了生存他们才能爆发出最大的力量。虎贲军虽然现在仍然是支虎狼之师,但却是吃饱了的虎狼之师。养兵养兵,为什么要养,而不说喂?那就是,虽然要让他们吃饭,却不能让他们吃的太饱,而且要让他们不断的去争取,他们才能保持最佳的战斗力。若喂的太饱,即便是虎狼也养废了。这个道理你明白吗?”

李潜想起了后世关在动物园里的虎狼,心中暗叹一声,起身肃容长揖道:“徒儿明白了。”

十日后,李潜忽然接到从双旗镇沙掌柜处传来的飞鸽传书。传书是牛弼写的,只有寥寥十多字:“据悉,突厥今秋将大举进犯,速归。”李潜接到传书立刻去找梅宗际。

梅宗际看了传书,沉吟片刻道:“屈力颉顶不住压力了。”

李潜闻言一愣,转瞬就明白了。看来思必拓回到草原后,应该进展的很顺利,现在开始向屈力颉发难了。想来屈力颉目前应该是没有战胜思必拓的把握,于是故意发动大军进犯中原,希望将矛盾的焦点转移到中原来。如果此次大举进犯成功,屈力颉的威望将空前高涨,那他就会获得其他一直中立部族的支持,实力大涨的屈力颉自然能轻松打败思必拓。如果大举进犯失败,他也可以借这个机会将与他不合的部族消耗掉,然后重新整合势力,以便全力与思必拓争锋。

“师父,您有何对策?”李潜期盼地望着梅宗际问道。

第一一六章 千里归程

梅宗际望着李潜道:“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吧。这些事为师不想多插手。”

虽然梅宗际没有出主意,李潜有些失望。但从梅宗际眼中,李潜看到了鼓励。他点点头,道:“那徒儿这就启程去胜方驿。”

梅宗际点点头,道:“代为师问诚朴先生好。”

李潜突然想起,徐简是认识梅宗际的。只是他好奇两人之间真的只是认识那么简单吗?

梅宗际忽然道:“上次你说西京那位将诚朴先生贬官是为了试探武威公,其实不然。”

李潜一愣,搞不清楚梅宗际为何突然说起此事来。

梅宗际望着门外的翠竹,低声道:“上位者哪个是能让人轻易看的明白?若因只是试探便将三品大员贬成八品驿丞,岂非太儿戏了?那位又岂会这般没头脑?”

李潜好奇地问,“师父,您能讲清楚点吗?徒儿愚钝还没听明白您的意思。”

梅宗际笑道:“为师只能提醒你一点,为何时值立储的当口,诚朴先生却突然被贬?剩下的你自己琢磨去吧。”

李潜无奈,又问道:“师父,当年武威公究竟与那位有什么过节,让那位一直耿耿于怀?”

梅宗际突然转头目光如电地望着李潜,将李潜望的心头发毛。他忍不住暗忖,难道我说错话了?还是说中了他的伤心事?

许久,梅宗际才目光收敛,轻声道:“事情其实没你想的那般曲折。原因很简单。当年那位不过是个普通皇子,上面还有太子,如无意外,他坐不上那把椅子。可世事难料,偏偏在先皇垂暮之年,太子暴毙,储君之位空悬,让他心生争一把的念头。故而刻意结交武威公。但武威公受先皇隆恩,不愿参与到争储之中。由此两人结下过节。那人无奈之下,只得退而求其次,拉拢公孙、田等门阀。其实在先皇一朝,门阀的朝堂势力一直被打压,这些门阀也一直心有不甘,遂与那位一拍即合。”

李潜恍然大悟,道:“这么说他因对当年的事一直耿耿于怀,这才搞出那些事端来。”

梅宗际摇头,道:“不单是这个原因。武威公……已经做大。试想,汉武帝能提拔重用卫青霍去病,但假设卫青霍去病均能活到下一朝,汉武帝的儿子继位后是否能容的下卫霍?”

李潜所知的历史上,汉武帝到了晚年对卫青十分猜忌,卫青的早死也与此有关。李潜不禁暗叹,卫青是汉武帝亲自发掘培养的人才,都难免会猜忌,更何况武威公李腾是当今坐龙椅的那位的父亲发掘培养起来的,他如何能不猜忌?

李潜心中感叹,道:“最是无情帝王家。”

梅宗际击掌道:“说的不错。看来你已经明白了。剩下的就不需为师多言了。”

李潜跪下,拜道:“谢师父教诲。徒儿现在要动身去胜方驿,不能侍奉您左右,请师父多保重。”

梅宗际扶起他,温言叮嘱道:“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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