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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潜不理潘大成的辩解,出门向街上退了两步,道:“你说涨价就涨价?我怎么听说根本没这回事?分明是你欺负我年轻,不懂行情,故意说涨价。”
潘大成苦着脸赔不是,道:“公子,小号虽开张的时间不长,但信誉一向良好,怎么可能会昧着良心蒙您呢?定是有商号想抢生意,才故意告诉您没涨价。公子,今年的新皮子可都涨价了,那没涨价的可都是陈货,您要买了,可要吃大亏的。”
一番吵闹,早就把外面盯着的几个地痞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这帮地痞都是没事找事的主,平日里安稳无事时还要挑些事端出来,此刻见两人吵的热闹,自然要迫不及待的上前凑热闹。
李潜更是生气,道:“到关外收皮子哪能十天半个月就可以打个来回的?你分明是欺负我不懂。我看你才是想拿陈货糊弄我呢。”李潜正说着,七八个地痞围了上来。李潜见状,向潘大成使了个眼色,突然转身道:“这几个下三烂的东西是不是你找来的?是不是你理亏,想以人多欺负人少?告诉你,小爷我不怕,你有多少人尽管来。”
几个地痞本来就想无事生非的,现在被李潜一番大骂,心里更是满腹火气。
不待地痞们说话,潘大成火上浇油道:“公子切莫乱讲。小的可是安分守法的正经商人,不认得这几位大爷。”
“你不认得?”李潜扫视了一眼几个地痞,恍然大悟,道:“那这些家伙就是想浑水摸鱼偷小爷我的钱财了。告诉你们,小爷我身上可带着巨款,你们赶紧给小爷我滚远点,若少了一文,小爷我打断你们的狗腿。”
几个地痞登时大怒,立刻围住李潜,为首一个满脸横肉胸口刺了一只虎头的家伙骂道:“小杂种,敢骂老子……”
李潜见他出口,立刻大骂道:“你才是杂种,你全家都是杂种。”说着,指着几个地痞道:“你们全家也都是杂种。”
地痞们登时怒火勃发。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揍他。”七八个地痞立刻挥舞拳脚扑向李潜。
李潜心中暗笑,手上却一点不含糊,一阵拳打脚踢,将地痞们打的哭爹喊娘。李潜下手极有分寸,没下死手,只在每个人的脸上都留下了记号。为首那个满脸横肉的地痞,被他两拳打成大熊猫。那些地痞挨了一顿痛揍,知道碰上了硬点子,登时气短。他们爬起来,叫嚣几句,诸如你等着,有种你别走之类的场面话,飞快的逃了。
李潜冲着地痞们逃走的方向晃了晃拳头,意犹未尽地叫道:“小爷我还没打够呢,你们有种别跑。”那些地痞们听了,心说,不跑的才是傻瓜呢。
李潜回头,解了马缰,上马,依然气咻咻地对潘大成道:“小爷我月底还来,若你交不出货或者敢涨价,小爷我烧你的店。”
潘大成连连赔罪。
李潜向他悄悄使了个眼色,气咻咻的走了。
他这边一走。潘大成立刻吩咐召集人手准备出关进货。等伙计们都去忙着准备出关进货事宜了,潘大成找来心腹,悄声嘱咐他晚上准备一辆马车到锦绣楼接人。
李潜回到锦绣楼,发现路边盯着的两个地痞已经不见了,想来应是被挨揍的那帮同伙拉去叫人了。他立刻上了二楼,敲开房门,进去,对思必拓道:“情况紧急。晚上潘大成安排人来接你,现在,我就得给让你带伤了。”
思必拓一愣,还未反应过来,李潜道:“赶紧把衣服脱了。咬在嘴里。”
思必拓心中忐忑,迟迟不动。
李潜不悦,瞪着他怒道:“若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反正回到草原死的又不是我。我还犯不着操你的闲心呢。”
思必拓无奈,只得脱下衣服,露出上半身;他刚把衣服咬在嘴里,李潜立刻点了思必拓胸口的穴道,从靴子里掏出短刀,对着他的胸口划下。看着李潜划过来的森森刀光,思必拓面如死灰,眼神中流露出惊惧之色,但却竭力忍住,不敢退却。
刀光触体,初觉微凉。紧接着,“啊!”一声,思必拓咬着衣服,发出压抑的痛叫声。他感觉这一刀正划在自己胸前,伤口长足有半尺,入肉颇深,不过应该没有伤到骨头。
由于被点了穴道,伤口流血不多。李潜从思必拓的中衣上割掉一块,擦去血迹,接着从怀中掏出金创药,挑了一些涂抹在思必拓伤口上,然后再从思必拓的中衣上割下一块来帮他包扎好。等把这些做完,思必拓已经面色苍白,冷汗遍体,浑身颤抖。
李潜将割烂的中衣帮思必拓穿上,又帮他把外衣穿上,扶着思必拓坐下,然后道:“穴道一个时辰后自然会解。到时你的伤口已止住了血,这对你的恢复有好处。你先休息。我还得去帮你吸引傻大头的注意力。”
思必拓望着他,费力地低声道:“谢谢。”
李潜笑笑,忽然问:“刚才你不怕我一刀把你杀了?”
思必拓点点头,“怕的要命。”
“那你为何不躲开?”
思必拓无奈地一笑,“能躲的过这刀,还能躲的过下一刀吗?”
李潜对思必拓的坦白心生赞赏,点点头,道:“你倒想的明白。实话告诉你,如果你真的躲了,第二刀我会真的杀了你。因为,如果你连承受这点痛苦的勇气都没有,你也不可能斗的过势力强大的屈力颉。既然这样我又何必费尽周折帮你回到草原?不如一刀杀了你省事。”
思必拓轻轻点头,眼神中透着明悟,道:“谢谢你如此坦白。”
李潜一笑,“只怕你以后会恨我。”
思必拓轻声道:“以后的事,谁能说的清楚?也许我回到草原也斗不过屈力颉。”
李潜听了,思忖片刻,道:“若事不可为,就回来。”
思必拓一愣,再抬头,李潜已经转身走了。思必拓心里有些宽慰。他知道李潜最后那句话的意思,那是让他不要作拚死一博,实在没有机会,就逃到中原来。
李潜出了锦绣楼,策马往胡记酒馆赶。刚走到胡记酒馆,拴上马,就看到对面的安乐客舍匆匆走出来一大群人,各个都衣衫不整,露在外面的身体上刺者各色刺青。再看那长相,都跟歪瓜裂枣似的,一看就知绝非善类。为首的是一个身材壮硕的大汉,袒着胸脯,胸口生着巴掌宽的护胸毛,从小腹经两肋到胸两侧刺着两条青龙入云的刺青。只是他身体发福的厉害,这青龙怎么看都象是带鱼。这大汉的脑袋极为有特色,圆滚滚地,象个球一样,而且比普通人大了许多,脑袋上光溜溜的寸草不生,头皮上刺着一只斑斓猛虎。李潜暗忖,这厮应该就是傻大头了,刚才还想趁晚上到他小妾家里打他的闷棍呢,没想到现在他就沉不住气自己跳出来了。
光头壮汉旁边正是被李潜揍成熊猫眼胸口刺着虎头的地痞,他看到李潜立刻伸手指认道:“袁爷,就是这厮。”
光头壮汉上前,向李潜拱手道:“公子请留步。”
李潜瞥了一眼光头壮汉,又看了看熊猫眼,冷笑道:“怎么?找到帮手了,想来找小爷的麻烦?”
那熊猫眼刚要说话,却被光头壮汉制止。光头壮汉道:“适才公子与鄙人的几个弟兄有些误会,鄙人特意带弟兄们来向公子说道说道。”
“哦?”李潜看了看壮汉身边二十多人,道:“你们莫不是想用拳脚说道说道吧?”
第九十六章 牛弼发威
光头壮汉刚要说话。酒馆里的牛弼早就听到李潜的动静,急忙几步冲了出来,站在李潜身边大喝一声:“我看哪个敢对我大哥动手?”
众人被他一声喝,震的耳膜生疼。再看他魁伟的身材,登时心中打鼓。为首那光头壮汉原本觉得自己这体形就够魁梧了,但见了牛弼才知道什么叫高大什么叫魁伟,这才明白古人说的人外有人是什么意思。
牛弼继续喝道:“我看哪个活的不耐烦了,敢对我大哥动手?我活劈了他!”
那光头壮汉被牛弼的声势震住,脱口道:“壮士不要误会,鄙人不是这个意思。”
牛弼眼神咄咄逼人地盯着光头壮汉道:“你不是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你们这些人莫不是来看风景的?”
光头壮汉这会心情从最初的震惊中已平复过来,心中暗忖,即便这大个子一个人能打十个,我们这边也有二十多人,不用惧他们。再者,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二十多人一哄而上,他们两个又没长三头六臂,怎么可能挡得住?怕他们个球!
想到这,光头壮汉底气登时足了,道:“我的意思是让他给我弟兄道歉,出些汤药费。”
李潜见状,心中冷笑,暗忖,不怕你硬,就怕你不够硬,遂放低姿态,低声下气地问道:“多少?”
光头壮汉盘算片刻,道:“怎么着也得一百贯吧。”
牛弼立时火大刚要发火,却被李潜以眼光制止,只得硬忍了。
李潜皱眉道:“少了些。”
光头壮汉心喜,暗忖,怎么还有嫌掏钱少的?这厮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嘴上却道:“你说多少合适?”
李潜笑道,“一千贯。”
光头壮汉大喜过望,手一伸,道:“拿来。”
李潜诧异,道:“拿什么?”
光头壮汉一瞪眼,“钱啊。”
李潜作纳闷状,“不是你们给我钱吗?”说着,学着光头壮汉的样子,一伸手道:“拿来。”
光头壮汉怒道,“我什么时候说过给你钱了。”
李潜理直气壮地道:“你刚才不是说我给他们道歉,你给我汤药费吗?怎能说话不算话呢?”
光头壮汉喝道:“胡扯,是你给他们道歉,然后给我们汤药费。”
李潜耻笑道:“原来是这样啊。打狗还要给狗汤药费吗?”
光头壮汉这次明白被耍了,登时大怒,喝道:“给我打!”
李潜转头对牛弼仔细交待道:“别打死人了。”
牛弼兴奋地点点头,不待众地痞反应过来,疾步冲到光头壮汉面前,挥拳就打。光头壮汉眼见面前突兀地出现了一个硕大的拳头,登时心慌,连连后退。牛弼锲而不舍,疾步追赶。光头壮汉退无可退,慌忙举起两只手臂挡在脸前。
“嘭”一声,牛弼的重拳打在光头壮汉的胳膊上,光头壮汉的两只胳膊也没架住牛弼重拳,胳膊直接撞到他的光头上。他只觉双臂酸麻,头晕脑涨,踉跄退了三步,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幸好被其他地痞及时扶助。其他地痞见状,刚冲出的脚步立刻生生顿住,各个心惊不已。
牛弼得势不饶人,舍了光头壮汉趁势冲进地痞群中,如猛虎入羊群,醋钵大的双拳翩然翻飞若流星赶月,触之者纷纷倒地哀号,拳下竟无一合之人。不多时,二十多个地痞被他悉数放倒,在地上打滚哀嚎不止。
牛弼收拳,见四周再无站立的地痞,满腹不忿地嘟囔一句,“忒不过瘾。”言必,便大步赶到光头壮汉面前,道:“看你身体最壮,应该也是打熬了多年的好汉,不妨再接我几拳试试,看你的身体壮还是我的拳头硬。”说着,扬拳便要打。
光头壮汉见牛弼如此勇猛,早已心怯,一张胖脸变成土色,扑通跪倒在地,犹自浑身哆嗦,口中连声哀求道:“壮士饶命,壮士饶命。小的哪敢和壮士比试。”
牛弼见他服软,虽已扬起拳头,却终未打下,气冲冲的吐了一口唾沫,鄙视着光头壮汉道:“看你五大三粗说话硬气,以为你是个英雄,不想竟是个软蛋!杀了你白白污了小爷的拳头!”言罢,丢下光头壮汉,便转身便往回走。
光头壮汉见他转身,悄悄自靴筒中摸出一柄短刀,突然跳起,疾步前冲,短刀猛刺牛弼的后腰。
李潜见状,大惊,“小柱子小心!”
牛弼立刻提气,立刻全身坚如精钢。短刀撞到牛弼的后腰,发出“叮”一声脆响,却不能刺入牛弼身体分毫。
牛弼回头,咧嘴一笑,伸手一抓,正抓住光头壮汉的肩膀。牛弼冷笑道:“放你生路你不走,偏偏要自寻死路,那可就怪不得小爷我了。”言罢,扬拳照着光头壮汉的太阳穴打下。
光头壮汉被牛弼铁箍般的大手抓住了肩膀,半边身子酥麻无比,使不出一丝力气,眼看着牛弼偌大的拳头打下来却无法挣脱分毫。正待他万念俱灰闭目等死时,忽听不远处的街道上传来一声大喝,“住手!”
李潜见牛弼一拳打向光头壮汉的太阳穴,立刻大惊,这一拳要打实了,光头壮汉必死无疑,他刚要喝道:“莫伤他性命。”话还未出口,就听到远远地传来一声大喝,“住手。”他诧异不已,转身一望,听街上马蹄声响,却是一位身穿戎衣的军官策马赶来,后面跟着快步奔跑的二十余名士卒,各个佩刀持枪,杀气腾腾。
光头壮汉转头见到来人,立刻心中有了底气,喜上眉梢。蓦然瞥见牛弼拳头停在半空,心中更是得意,对牛弼挑衅道:“有种你打啊。你不打你他娘的是灰孙子!”
牛弼听了,嘴角微撇,冷笑道:“说大话也得看什么时候,在小爷面前还从有人敢这么猖狂。既然你让小爷打,小爷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