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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之第一篡后 作者:半壶月(潇湘vip2014-06-01正文完结)-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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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袍套上后,她寻思着应如何扣上那敏复的龙头绣扣,因她的身量不足,便踮起足,以便能看得更清。
  空气里透着层层的诡异,却无法打扰顾城风此时的心。
  “什么都是假的,只有你在我身边最真!”伴着她的体香萦绕,他看着她鼻尖上那颗凝结的小汗滴,顾城风心柔似水,声音呢喃叩响她的耳膜,略带薄荷的气息轻轻淡淡地落在她的眉间,她感到他似有故意,便抬首,果然见他朝着自已的鼻子轻轻地呵着气。
  她抬头,含羞对他一笑,又开始专注地为他一颗一颗地扣着腋下的绣扣。
  他一震,抓住了那抹发自内心的含羞笑靥,那是数于少女般的……申钥儿!以前她的脸上总带着这样的笑容,但眼角里透出的虚假,常常会刺痛他的心。如今……不同了,虽是短暂的一闪,但对他而言……如获至宝。
  “锦儿,今晚随我回宫中,我是一刻也不愿和你分开,是你和你爹开口,还是我来说?”眼角带着氤氲的情深,他的五官脱了素日的清洌,退了与生俱来的冷漠,带了脉脉含情的眼角眉梢间似隐非隐流落出的魅色,尤其是他桃花眼波处那挑妖异的眸光,仿佛一瞬间能把世间女的的魂魄吸了进去。
  他竟在这时对她施以如此的色诱,当着一众大臣,还当真以为他们是傻的?
  “不!”|她皓眸轻轻一瞪,他回以唇角掠开笑纹,迤逦扩散至桃花眼眸,“就是要!”
  登基大典上还这般顽皮,这真的是顾城风?真的是刚才一声令下屠杀了五十多个大臣的顾城风?
  贺锦年脸色粉意盎然,若不是在群臣面前,她一定负手,直接让他慢慢扣去。
  众臣虽低垂着头,可哪一个不是拼命地偷偷看着,只是眼前的局面,令他们有着隔雾看花,怎么看也看不明白迷惑感,个个心里被撩拨得痒痒!
  终于,绣扣全部扣好,这一回,贺锦年聪明了,她一闪身,便挨近到贺元奇的身边,用无声的行动表示,今夜她是要回贺府。
  帝王登基的仪势未结束,顾城风只能敛住心绪暂时专注于礼部尚书的安排,在对天朝祭后,在鼓乐声中,坐上了龙椅,并接受了群臣的叩拜!
  至子时,终于一切结束,顾城风眉间笼着一层淡淡的倦意,他从那日挽月小筑被袭开始,接二连三的事让他不曾阖过眼,这一刻,他真想带了她到他的坐驾之上,什么也不想,就这样,让她好生陪他安安心心地睡上一觉。身随心动,也不经细思忖,已朝着贺锦年扬手,轻唤,“锦儿,过来!”
  贺元奇心一沉,若说之前顾城风让贺锦年去他的轿内候着,他没多想,但经过了穿龙袍之事后,他贺元奇就算是再愚钝,也从中品出了不寻常的味道。
  他是一个父亲,如何能忍下自已唯一的儿子成了帝王身边的娈童?
  他断然站出,谨声道,“皇上,不知皇上传唤小儿有何吩咐!”
  “既然贺爱卿问起,那朕就直言,朕想让锦儿伴驾!明日朕即会下旨,今晚就让锦儿随朕回宫!”
  “皇上,这——”贺元奇没想到顾城风会如此直接了当,他刚想开口阻止,顾城风却已上前,牵住了贺锦年的手。
  顾城风察觉到她的手指忽然微微一顿,他倏地紧一紧,象是欲传给她一种力量!
  他何尝不知,今日燕京城门,他公然与贺锦年在坐驾之内呆了近一个多时辰,而现在又牵了她的手不肯放行,众臣心里肯定会有所怀疑二人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
  但他已决定此生不再强求他回到申钥儿的身躯,既然如此,那他与贺锦年就要注定了男子相伴一生。他不想仅是为了皇王声名而躲躲藏藏,他更不想委屈了贺锦年,让他成为侍君的佞臣。
  他想让她成为他的伴侣,两人除了无法生育儿女外,与世间所有的夫妻一样,厮守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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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1 朕来当luan童

  这一刻,明明是寂静无风,可新帝顾城风一句话却如一道狂风刮过每一个人的耳膜,冷飕飕地直捣心脏,直摄得个个神魂震颤。
  若说之前还是雾里看花,那现在就是帝王的金口玉言了。
  这是什么情况?入宫伴驾?以贺锦年的年纪,给予御书房行走的身份伴驾又太小了。若以内侍的身份,那岂不是要被净身?贺锦年是贺元奇唯一的儿子,怎么肯答应?
  众臣极为惊异,面色怎么也按抑不住震撼,个个面面相觑,明明想说什么,却张口结舌,就如肚子里明明憋了一堆的话,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但众臣心里齐齐都冒出一个答案:娈童!
  难怪放着苍月第一美人韩昭卿不要,原来新帝好的是这一口!
  这一念头窜出,众人马上联想起,顾城风多年来的殉道者般的清心寡欲,分明不应该是个身份显赫的皇子应该过的。两朝元老中,有些还记起,当年先帝在位时,皇子成年本来要受教习嬷嬷的洗礼,这顾城军听说当夜就宠幸了身边服侍的小宫女,偏生太子顾城风拒绝了学习这房中之道。
  有些大臣开始忍不住好奇,细细端详起贺锦年,虽然穿着极为寻常的月白锦袍,但不得不诚认,那一张精致五官的小脸对一个男童而言显得过于艳丽,尤其是夏日薄衫,领口开得偏低,微敞开的衣襟里,露出美丽的小锁骨,这样的小身板,在华亭街的雨竹倌可是能拍卖个上好的价钱。
  再瞧她的脸型,是宜男宜女的鹅蛋脸,配了一个尖尖的小下巴,显得挑出了几分媚色。肌肤凝白似雪,又透着健康粉嫩之光,眉不黛而黑,皓眸如星辰,唇红欲滴,看着就让人有一亲芳泽之欲念。最让人心动的是,贺锦年有一对小梨窝,一开口便若隐若现地纠着所有人的视觉。
  最后,众臣下了鉴定,十三岁的少年,正是娈童最好的年纪,最少能获宠五年。
  而对新帝,劝柬么?今日一役打得如此漂亮,既成功夺回皇位,又肃清了朝罡,能有这等手段,可以想象,新朝一定会更加繁荣昌盛,天下统一更是指日可待。
  那就不劝柬?可先祖皇帝明令,苍月国不得豢养娈童,顾城风此举,就等于公然违背了先祖皇帝的遗旨。
  顾奕琛在苍月百姓的心中如神砥,时至百年之后,许多地方的百姓,尤其是川西一带,还有过年过节祭祀先祖皇帝的仪式。
  顾城风今日方登基,虽说得到了众臣的拥护,可是能否得到苍月百姓的支持,还要看新帝接下来的新政。一旦新帝私宠娈童,传遍朝野,很可能会引发一场笔墨诛伐,对新朝不利。
  届时,天下文人墨客群起以笔墨言辞攻之,他们自然不敢针对帝王,只怕贺锦年这个天才少年将要首当其冲,这一点,贺元奇是一个文人,他定是比谁都明白!
  众臣中,自然也有一部份人感到暗自窃喜。
  他们虽然受先帝委托,侍机扶持顾城风,但当初发生宫变,顾城亦登上帝位之初,他们没有一个人敢冒出这样的想法,主要是因为彼时的顾城风别说与顾城亦抗衡,就算是自保也难,他们只好先观望。
  而今时今日,顾城风的实力一日千里,他们要求顾城亦退位,还政于皇氏正统,也显得理直气壮了。
  他们如此顶力,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顾城风尚未婚配,一朝登上大统,就意味着后宫将空置的妃位可以容纳他们家族中适龄的女儿。
  今日,韩昭卿被淘汰出局,这是一件天大的喜事。贺锦年再受宠,也不过是luan童,而luan童总是会长大,男子到了成年后,身子开始发育,定是不能再留在帝王后宫,否则就有yin乱宫闱之嫌疑。
  所以,这帝王后宫最终还是女人做主。
  最关健的是,贺锦年不会给帝王育下子嗣,这于他们来说,就更没有什么威肋了。
  章永威短眉微蹙,心头带着婉惜之意看着贺锦年,他虽然第一次与这个少年接触,但短暂的合作中,他敏锐的查觉到这个少年并非寻常,先不论十二岁登科,或是传闻中闱场五箭穿羊一鸣惊天下,单他面对申剑国时,那种与生俱来,不需要依持任何人撑腰的气势,就可以看出几分端睨,这个少年,有一天,会站在巅峰之上。
  可若是今日羽毛尚未长齐,便被顾城风收在帷幄之内,这一生恐怕就难以有所作为,毕竟曾经luan童之身,再难当大雅之堂。
  “锦儿——”贺元奇只觉一堆的空气呼呼直入胸肺之中,怒目中挟杂着浓浓的失望看向贺锦年,顾城风能当众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两人间的感情已不是一朝一夕,为什么他事前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异状,难道又是他再一次忽略了这个儿子?
  贺锦年一时也反应不过来,她万没料到顾城风竟一点转寰的时间也不给贺元奇,当着众臣的面跟她玩起暧昧来,她本能地想挣开顾城风的手,却被他死死扣在手心里,甚至微微带了力道,将她往他怀抱方向拉。
  贺元奇的脑袋“轰”地一下炸开,他紧紧盯着顾城风与贺锦年十指相扣的手,只觉得一股血气疯狂地往脑袋上挤去,双眸灌上血丝,“敢问皇上,你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待小儿,是何意思?”他是一代大儒,一生研究学问,对于先祖皇帝留下的文献,自然研究相当透彻。
  如果,顾城风给他的答案有一丝亵渎了他的儿子,他定当场以先祖皇帝的遗训来弹劾新帝。
  顾城风脸庞上波澜不惊,只是转首对贺元奇坚定地道,“朕对锦儿——”
  “皇上,还是让锦年来解释吧!”贺锦年见顾城风面容平静,没有丝毫扭捏虚假之色,她有一种直觉,如果让顾城风去说,他一定直言,说要和她厮守一生!
  这男子,情商真不是一般的低,在一个父亲面前,直言要让他唯一的儿子成为一个男人的另一半,别说是古代,就是在二十一世纪,也会被一个父亲当场骂得狗血淋头。
  “好,锦儿你说,爹听着!”贺元奇眼睑急跳,显然极力压抑着自已的情绪,他感到自已吊了一天的神经已近断裂,甚至承受不起一根稻草的重量。
  贺锦年见众臣个个竖起耳朵,那神情比起下午听淫词还要兴奋,神色一僵,更加用力去挣开顾城风的手,她想领贺元奇到边上说,手背却传来顾城风更重的握力,她心头簇升恼意,这够乱了,他这还不安生,难道还嫌不够乱?
  顾城风紧紧拽住了她的手腕,冷漠的双眼扫视着一众大臣,“贺太傅和锦儿留下,其它众卿家散了,明日开始,休朝三日!”
  得不到结果,众臣虽略有遗憾,但这一天于他们也是精疲力尽,听到明天开始休朝三日,个个顿时一喜,朝着帝王行礼后,便三三两两互相搀扶着离开。
  月色从薄云中穿行而出,此时万籁俱静,贺锦年闭了闭眼,感受到四周除了申剑国的人以及潜伏在申剑国马车四周的影卫外,自已的身边应没有其它影卫存在。
  申剑国的马车停在三十丈外,这个距离,她说话应是安全的。
  “锦儿,你说!”贺元奇的呼吸很急促,脸色带了一些诡异的暗红。
  “爹,您别激动,您听孩儿解释,皇上方才的意思是,他还有事和孩儿商量,所以……”贺锦年看到贺元奇的脸色,心头怦怦乱跳,她直觉在这当口,千万不能过于刺激贺元奇,人到了这年纪,经过一夜的疲劳轰炸后,若受了极大的刺激很容易脑溢血,此时她也顾不多许多,用力挣开顾城风的手,几步上前,轻轻抚着贺元奇的后背,声音带了几分安抚人心的口吻,轻轻道,“爹,您深呼吸,皇上留孩儿是因为尚有些事情未解决,这会天色已迟,爹和大臣们都累了,先回府歇一歇,儿子年轻,所以,皇上才留下孩儿,爹您放心,也不是单儿只留孩儿一个,还有戴少铭、昊王殿下都在,爹您多虑了!”
  对申氏一族的感情,无论地怨或是恨,在今日燕京城门,一切已随风而逝,她现在,就是真正的贺家的人。
  今日不过是一天,贺元奇经历了人生最大的一次考验,半生尊敬、用心扶佐的人竟是害得自已家破人亡的始作蛹者。至于庆安,就算贺元奇一开始就知道她的真面目,但在世人面前,她还是贺元奇的嫡妻,庆安的yin乱直接让贺元奇成为朝野的一场笑话,他半生授业,门生遍布半个朝堂,恐怕将来再难以心无旁笃地站在学堂之上。
  对于一代儒师,贺元奇最大的心愿便是学子满天下,所以,今日这个结果于贺元奇而言才是真正致命的打击。
  可贺元奇方才对她一句: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其实是告诉她,贺家的灾难已经走到尽头,现在会因为她的存在,一切都会变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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