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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都不知道。
“两人闻言暗自运气一试,果然毒解功复,并且功力较已往又有进境。两人想起宏儿的恶作剧,真是哭笑不得,只能自叹”交友不慎“,随即穿林自去。
待两人去远,侍女小雷请示:“小姐,咱们往哪去?是不是先回悦来老店放人?”
“放人的事不用急,他又没规定时间,等两天再办咱们也不算违约。眼下先找个地方,让我把天香元婴和天香神罩练好,免得日后碰见星魂门的人又重蹈覆辙。”
方婉蓉不经意地应着,举目察看四周山峰树林,一指右面的山峰,“走,咱们到那边去看看。”说着在附近一颗大树上随手画了几笔,而后展开轻功离开现场,四个侍女随后紧跟……
再说血影探花宇文俊,逃走时本想把方菀蓉带走,被宏儿用牧笛将其一条左臂自肘生生击断,他仗着血影魔功可自闭伤口血脉的特点,改用右手抓起玉狐仓慌逃命。由于怕宏儿追赶,他先蹬着树稍向北奔行十多里,随后陡然转向,改以穿林钻沟绕路潜逃,最后竟然走上了回头路,躲进了位于出发点东南方的一处密林。
这小子所练的血影魔功,虽有自闭伤口血脉之功,但重伤之下,再加上带着一个人全力奔行,此时也他早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快虚脱了。他强自运功展开探察,发现林内和四周确实再无别人,这才放心,随手将几近全裸的玉狐撂在一边,开始坐下来检查自己左臂的伤口。
“他妈的,那小子不知是什么来历,这么厉害?”他自言自语:“在我运功时,浑身上下连差点的宝剑都伤不了,如今却被他用一支普通的竹笛,把胳膊击断了,我若回去告诉他们,恐怕没人相信。”
他自己想包扎伤口,可一只手怎么也包不好,不由长叹一声只好做罢。一抬头,正好看见躺在地上的玉狐,眼睛一亮:“我真蠢,怎么把这俏娘们忘了,只要把她抓在手,不仅这几天不用出去打野食,就是找万先生继上断臂也有本钱了。我看看……,唔,真不错,刚才没注意,实在是个天大的错误,直象是熟透的水蜜桃,比那五个青苹果强多了,而且正是万先生喜欢的那种。”
宇文俊说着走上前,用右手解开玉狐被封的穴道,以强权的口吻命令:“你起来,先为少爷把伤裹好,然后再想法弄点吃的,这几天你就服侍少爷好了。别转逃走的念头,记住你身上的内力,已被我用独门手法封死,如果我不给你定时疏解,你绝对活不过三天!”
穴道初解,玉狐杨丽真到真在转逃走的念头,待她发现自己内力确实被封,只好暂时随顺,等以后再想办法。要说迷惑男人,正是她平日所长,尤其眼前命握彼手,更是不敢怠慢,当下打起精神,强装笑脸起身帮血影探花裹伤。
她人本生得粉面桃腮、匀称婀娜,再加上此时身上只穿粉红内衣,酥胸玉腿半裸在外,虽然不用媚功,也足以迷死人。此时此刻,就是道学夫子见了她也会垂涎三尺,佛爷看到也难坐稳九品莲台,更何况是色中恶鬼、人称血影探花的宇文俊了。这小子早忘了伤口的疼痛,乘玉狐近身裹伤,那只仅剩的魔手,在玉狐的胴体上肆意探寻,猥亵之态不甚入目。
玉狐杨丽真,六岁时被人捌出家乡卖进青楼,刚满十二岁便上当被破了身子,她不堪忍受老鸨和嫖客的欺压凌辱,十四岁冒死逃出流落江湖。可叹她以一个弱女之身,成天混迹贩夫走卒之列,恰似陷身狼群的羔羊,只能以身体换取一日三餐,四处寻亲无着不说,所受之罪,更甚于妓院。
如此过了两年,后来遇见太阴门主花翠莲,发现她资质不错收在门下,传了她一身武功和媚术,十七岁重出江湖,没半年,得了一个飞天玉狐的艳号。半年前她在晋阳府王家,被宏儿反制哭着跑走,三天后正好碰见方婉蓉,将她救醒后留做侍从,竟然从此性情大变,尽改前行。
眼前她为了自家性命,忍辱为血影探花裹伤,心里已自觉得委屈恶心,再被他仅乘的一只魔手,在自己身上肆意地轻薄,更觉不堪忍受。一面扭动腰肢闪避,一面娇喘着柔声劝道:“公子快、快请住手,你这时新伤在身,应自重才、才是,不然我、我、嗯……”她话没说完已退了开去。
早已欲火如焚的血影探花宇文俊,哪里还听得进她的劝言?这小子虽然新伤,可动作功力仍远胜玉狐,见她躲开,如何肯舍,一个虎扑将人按倒在地。任凭玉狐拚命地挣扎抗拒,可一来她的内力被封,二来不敌对方力大如牛,没挣几下她仅有的内衣便被撕下扔到了一边……
“呸,简直不是人!”
喝骂声是从旁边的一颗大树上传来的。被宇文俊压在下面的玉狐听来耳熟,转眼看时,竟是在悦来老店见过一面的紫脸大汉,正站在大树的顶稍上,满脸不屑地盯着这边。她对紫脸大汉印象极佳,知道他为人正派身手不凡,是自己目前唯一的机会,哪敢错过,随即一面挣扎,一面连呼“救命!”
紫脸大汉的喝骂,把血影探花宇文俊吓了一跳,象是被电打了一下,从玉狐身上一跃而起,扭头发现来人不是布衣少年,这才放了心。想起今天两次被人撞破好事,心中怒火直透华盖,手指紫脸大汉凶狠地骂道:“那来的浑蛋,竟敢打扰少爷的好事,赶快滚到一边去,不然我让你后悔八辈子!”
“嘿,你这小王八到是狂得很!”紫脸大汉从树稍一跃而下,毫不示弱地回敬:“以你之行,真是罪该万死。太爷是看你身上有伤,不愿落个乘机打落水狗的名声,没想到你小子反到装起人样来了,先给你一拳尝尝!”
紫脸大汉说着右拳挥出,一招“直抵帝都”攻向血影探花,拳出劲生,力道万钧。宇文俊见势不敢怠慢,仅乘的右手运掌招发“血流成河”全力迎击,劲力如山。
两人拳劲掌风半途相遇,击出“轰”的一声气爆,场中尘土飞扬,四周树木落叶纷纷。紫脸大汉原地未动,血影探花却连退三步,一旁刚刚爬起正手忙脚乱找东西遮体的玉狐,被爆散的劲力推倒滚出,精彩绝伦!
场中对峙的两人,谁也没心情去欣赏玉狐的胴体。经过刚才硬碰硬的一招对拚,彼此心中有数。两人内力武功原本半斤八两,血影探花却因有伤在身,一时落在下风。
“好啊,好手难寻,咱们再来!”
紫脸大汉喊叫着重新扑上发招,抢制先机,血影探花只好舍命相陪,避重就轻游走缠斗。两人出招越来越快,移步换位愈转愈疾,最后变成了一红一青两道虚影,溢出的劲力逼得玉狐一退再退,直退出十丈之外。
当侍从的半年里,玉狐已熟知方婉蓉的武功和来历,并且从她的口中,得悉血影探花宇文俊的一切,因而在她心目里,宇文俊和方婉蓉全是无敌高手,是不可抗拒的。万没想到,今天先有宏儿一招断去宇文俊的左臂,眼前又有紫脸大汉与宇文俊斗得难分高下,所有一切,使她感到太不可思议了。
她躲在一颗大树后,傻呆呆地看着场中的拚斗,一阵凉风袭来,猛省自己无寸缕遮体,若等两人分出高下,那时不管是谁胜了,恐怕都不会放过自己,“真傻,为何不乘机开溜?”
想到一个溜字,她立即转身往密林中躲去,可是没走几步,突然站在当地愣住了,随后轻叹一声,摇摇头又重新转了回来。因为她想起身上穴道未解,此去若是碰上别的男人受辱还好说,若是碰上猛兽,岂不把命也丢了?再说三天后呢?
她转回树后不久,斗场中紫脸大汉猛喝一声,气爆声连响,一道红影逸出场外电射而去,青影一闪,现出紫脸大汉的身形。他看了一眼地上新添的血迹,摇摇头,转身对玉狐藏身处喊道:“丽真姑娘,那小子被我打得吐血逃走了,你现在可以出来啦。”
“这位壮士,怎么知道小女子叫丽真?”玉狐闻言心中一动,诧然问道:“记得在酒店里,那赏花公子只提过我的姓而没提名,当时我自己也没有告诉你呀……”“噢,我怎么忘了。接着……”紫脸大汉避重就轻,解下背后的小包裹扔向玉狐藏身处,“……里面有我一套干净衣服,虽然不合身,但总比没有强,姑娘快取出来穿上吧。”说完转过身,走到一边去了。
玉狐悄悄走出拾起小包裹,打开取出一套青色男装,重新躲到树后穿好,虽然又肥又大,但确实比没有强,尤其是衣服上淡淡的男性汗味,让她心里感到怪怪的。低头看看身上再无破绽,玉狐红着脸从大树后走出,将小包裹重新包好提着,轻移莲步,走向背对自己眺望远处山景的紫脸大汉。
“小女子谢谢壮士相救之恩!”
玉狐说着深深一福,紫脸大汉回头急忙还礼,“姑娘别客气,伸手之劳不足挂齿。如果没事,请将包裹还给在下,咱们就此别……”
“壮士且慢,小女子被血影探花以独门手法封住穴道,三日不解将有性命之忧。再说这深山密林中土匪猛兽出没无常,我一个人……”
“姑娘怎不早说,来,让我把脉查查,看看能不能解开,不然只好带你去找……”大汉说到一半突然闭嘴,走到玉狐身旁,抬起右手轻扣玉狐伸过的右手粉腕,收敛心神,为她查探血脉流行。
血影探花的封穴手法真不简单,这紫脸大汉把腕细查玉狐血脉,虽然发觉流行不对,却找不出破解之法,再加上玉人在侧幽香醺人,弄得他又急又窘汗流夹背,一张紫脸胀得直放光。
被紫脸大汉扣住粉腕的玉狐,也被他身上那股粗旷豪放的气质深深震撼,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令她感到十分的不安。尴尬中一斜眼,看见紫脸大汉那窘迫焦急的神态,心中暗暗发笑,本想逗他几句,可一张口却又变了话:“壮士千万莫要着急不安,所封穴道能解最好,不能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能遇上壮士这样的好人,小女子今生已经无憾,只请壮士将我送到有人之处即可。“”那小子真不是玩艺,封穴手法确实邪门,看来我只有带你去找……“紫脸大汉说到一半,又突然顿住了,看他神情,似乎在聆听什么,又象是闭目思索。
时间不大,睁眼点了点头,“哦,我明白了。姑娘,那小子用的是点血密法,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是破解时需、需……”
一看紫脸大汉羞于出口的表情,玉狐心里已经明白,当即安慰道:“武林儿女,本没有那么多的礼法,再说小女子身体已暴壮士眼前,为救人而再沾肌肤,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咱们心地光明,又何惧别人说三道四?但请壮士有话直说,放手解穴,小女子一切无不从命。”
紫脸大汉闻言抬头,脸上一片湛然,直言道:“姑娘既然不怪,在下也就直说好了。由于在下目前功力不够,还不能隔空导气,所以解穴时必须用双掌分按姑娘气海和命门两穴,以气导气运行三周天。
姑娘如果不愿,亦可直说,我再找人……“
气海在人脐上三寸,命门在背后与气海相对,难怪紫脸大汉羞于出口,顾虑重重,而玉狐听后,也红着脸,低下了头。
“小、小女子信、信得过壮士……”玉狐低着头,声音轻得象是蚊子叫。
“那么请姑娘将这瓶中的灵泉石乳服下,解穴时可省些力气,少受些罪。”
紫脸大汉说着掏出一个小玉瓶,伸手递给飞天玉狐杨丽真……
等到玉狐从功境中省来,发现自己的整个人,正依偎在紫脸大汉的怀里,既温暖,又叙服,按在前腹和背后的一双大手仍在不断向自己体内输送着内力。一种从未有过的、甜蜜而温馨的感觉,一下子充满了她的整个心田,醺醺然如饮醇酒,情不自禁地将头靠在背后的胸堂上。
紫脸大汉也有了感觉,按在前腹的大手轻轻收了收,低头在她耳边低声道:“运功试试……”
“全解开了!”玉狐一手按住前腹的大手,另一只手把抵在背后的大手也移到了前面,柔声道:“就这样,咱们多坐一会好吗?”
紫脸大汉没有回答,只是抱着她的一双大手紧了紧,两人贴得更紧了。
“嗯,还不知大哥尊姓大名?今年……”
“丽真姑娘,我的真名叫晁洪,今年正好三十岁。”
“晁大哥,叫我玉真好了,我今年二十二岁。今识君子面,方知昨日非,大哥如果不歉弃残花败柳,贱妾愿追随侍终生……”
“丽真,别这么说,你不知道我过去也不是好人,如果不是遇见公子,真不知道我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是不是还活着。”
“呀……,我想起来了,我在晋阳王家见过大哥,记得大哥当时的脸色,不是现在这副样子,是不是易了容?对了,那个身穿白衣的少年,可是大哥所说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