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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秀洁疗伤,其她三十多人在外围成一圈为两人护法。
工夫不大,袁秀洁已清醒过来,立即运功配合少女输过来的真气,功行三周天,伤势已完全复元。
少女收回内力后,她又自己运行了三个周天,这才站了起来。看到少女脸色苍白地坐在旁边调息,立即拿起玉瓶,把剩下的石乳全给少女喂了下去,然后独自走到崖边探头向下打量。
少女运功醒来后,走到袁秀洁身旁轻声问:“姊姊,这人你认识吗?‘袁秀洁道:”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百变神魔。’少女道:“唉呀,他干嘛要跳下去寻死?‘袁秀洁笑道:”傻娟妹,他会驭气飞行,比这再深十倍也摔不死他!再说你我这副样子,咱们不好意思,他又怎么好意思与咱们正式相见?’‘哎呀……’少女闻言,又下意识地蹲了下去。
袁秀洁笑着把人拉起来:“早被他看够了,现在人走了,再躲还有甚么用?‘’姊姊,都怪你,偏要找甚么血……‘少女说道此,闪身来到天宏躺身处,惊呼道:”他把咱们的血蔘偷走了!’袁秀洁过来为她理理鬓角,柔声道:“娟妹,这会怎么了?像是丢了魂似的?‘’姊姊……‘少女羞红了脸,低头把脸藏到了袁秀洁的外酥胸前。
袁秀洁叹口气,转对一旁的芳子:“芳子,你带大家回去,留下二十人看东西,其余的把我们的衣服和兵刃送来,另外把千丈冰丝索也一同带上,说不定要用。‘似乎要证明她的话,芳子等人刚下到峰腰,悬崖下突然传上来一声怪叫,听起来似虎非虎、似狼非狼,刺耳难听,说不上是甚么东西的叫声?
怪叫声把袁秀洁姊妹俩吓了一跳,闪身来到崖边,探头往下看,黑乎乎的甚么也看不到。一扭头,看到芳子等人止步回头,似乎想返回?急忙挥手催她们快去快回,随后拉着妹妹退回天宏先前躺身之处,低头仔细察看起来。
她是想从留下的蛛丝马迹中,研判出天宏的武功路数,以及他独自一人躺在这雪峰之顶干些甚么。
崖下怪叫声又起,此起彼伏,不是发自一口。
袁秀洁看到妹妹又想走崖边查看,伸手将人拉住:“去了照样甚么也看不到,还不如帮我查查他刚才躺在这干甚么,会不会是为了偷窥美色?‘少女闻言一笑,蹲下身先试了试雪的硬度,然后跳进天宏压出的人形雪坑,仔细看了看四周的积雪断碴,再试试坑底的硬度,按印迹躺下望了会夜空,随即跳出来对袁秀洁道口他先在这躺了好长时间,后来大概发现我们来了,这才沉入雪中隐藏。按时间和角度计算,他好像正在独自赏月,可月亮有甚么看的?不会是暗恋嫦娥吧?’袁秀洁闻言笑道:”暗恋嫦娥?
亏你想得出!他早有妻子了,名字叫方怡君,长得不比咱们差。再说他身边还有四个俏丫头,当时还是处子,这会儿只怕也不是了。‘她是想早点让妹妹死了心。
少女闻言气道:“原来是个该死的色鬼,有老婆还要四处偷香窃玉,哪不好躺?偏要躺在这望着月亮想吃天鹅肉,等咱们下次碰上,非把他那对色眼挖出来不可!‘她在这发狠,却有人不愿听。
一丝威严的女音从天空中传来:“何来无知女子,先扰我夫妻仙凡神会,此时又大言辱我夫君?三日内必将尔等全家擒至寒宫囚于桂林,饱尝千刑万劫之苦。‘不用说,准是紫蔷她们在捣鬼。她们凭天宏新传的藉月折声,已能听到这边发生的事,因恼袁秀洁姊妹打扰她们与天宏的交谈,并出言不逊,所以藉月折声吓吓她们。
声音一起,姊妹俩同时抬头,老天!声音竟来自天上的月亮,难道月中真有嫦娥?可凡尘中的百变神魔又怎么成了她的夫君!千刑万劫是甚么滋味!姊妹俩呆呆地望着月亮,脑中一片空白,任凭崖下怪叫连天,竟充耳不闻。
‘唔,本仙念尔等初犯,免去全家寒宫桂林之刑,改由尔姊妹两人于凡尘侍奉夫君,以身赎罪,限期百日,逾期复罚前刑,永世不得脱身。尔等切记,勿要露出是奉本仙法旨,否则必定累及尔等父母家人!切记,切记,休要自误累及父母家人,本仙赴大雷音寺听佛祖讲经去也。’听了这番话,姊妹俩总算省过了神,彼此对看一眼,全都不知该说甚么是好?恰好崖下怪叫声再起,紧接着又传来连串的气爆声,怪叫随之转为惨嚎,想来是天宏开始发招了。
袁秀洁闻声拍拍酥胸:“老天,他果然还活着!‘少女道:”姊姊,你真要用清白之躯去侍奉他?
‘’不然怎么办?咱们自己事小,要是因之累及父王和母后,那可就罪大了。‘少女愤然说道:“这嫦娥也太霸道……’话只出口一半,即被袁秀洁捂住了嘴。
袁秀洁伸手指指崖下,蹲身运指在雪地上写道:“勿多言,一会儿下去试试他,一切待查清情况再说。‘扭头看到少女会意地点头,伸手把字抹去。
少女在旁蹲下写道:“会不会是他在捣鬼?‘袁秀洁抹去少女字迹写道:”可能性不大,以他的身手,要想羞辱咱们,易如反掌。’少女涂去字迹又写道:“难道真有嫦娥?‘袁秀洁涂字写字:”这事很难说,我想……’她的‘想’字最后一点还没点落,眼前突然一亮,姊妹俩急抬头,恰好看到一道冲霄白虹缩回崖底,一声凄厉至极的哀嚎过后,崖底随之重归寂静。
哀嚎声入耳,姊妹俩体内真气立散,外寒随之迅速内浸,忍不住浑身颤栗不止。两人正不知所措,恰好一缕箫声由崖底传来,一道热流随之由丹田窜出,自动游走百穴,驱退寒气,散去的真气重新汇聚,箫声功成自隐。
姊妹俩相顾骇然,少女突然脸一红,低头运指在雪地上写道:“可是他救了我们?‘转头见袁秀洁点头,抹字重新疾书:”他能知道我们周身百穴的位置,岂不是和亲眼看见我们一样?’袁秀洁见字亦脸泛羞色,伸手拉着少女站起身,转眼看到芳子等人正飞速奔来,随即闪身前迎。见面后二话不说,先各自抢过自己的衣裙穿上,彼此看看再无破绽,这才放了心。
少女如释重物地长出一口气,抬手轻按酥胸,红着脸对袁秀洁轻声道:“这感觉好多了!‘袁秀洁亦有同感,因为当着自己手下的面,不好多说甚么,问芳子要过千丈冰丝,将带飞爪的一端固定在崖边后吩咐道:”我和娟妹先下去探路,你们在上小心守着。记住,没收到我们的信号,千万别贸然下去。
‘话落,袁秀洁向少女打个手势,率先纵身下崖,少女跟着也跳了下去,崖上剩下芳子等十二人围成半弧向外警戒。
所谓千丈冰丝索,不过是用六根发丝粗细的冰蚕丝编成的细绳,折收起来可系在腰间,展开在千丈左右,两端分别系有飞爪,可钩爪藉力。
袁秀洁姊妹俩手握冰丝,一先一后直下九百多丈方才脚踏实地,袁秀洁取出当保镖得来的那颗夜明珠,四周一亮,方圆十丈内的景物清晰可见。
姊妹俩此时的立足处并非谷底,只是一面斜坡的顶端,真正的谷底还在下面。袁秀洁捡块石头扔出,滚动声响了好一会才消失,估计当在二百丈左右。
坡虽陡,但有不少小树可驻足藉力。袁秀洁把冰丝固定在一棵小树上,举着夜明珠带少女分段纵落。
快到谷底时,坡度变缓,树木渐密渐高渐壮,草芳花香随风袭人,而且能听到悦耳的泉流声,与山顶的皑皑白雪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姊妹俩随着水声找到一口泉眼,泉流喷起三尺多高,顺山谷走势向下流淌,形成小溪,两侧花繁草茂,高大的树木遮天蔽云。
少女蹲下身伸手试试水温,随后又掬起一捧尝了尝,站起来对袁秀洁道:“姊姊,泉水微温,水质滑润,入口甘甜,比先前沐浴的那池水好多了。‘袁秀洁正在四下打量,闻言道:”你就想着玩,快帮我看看他是往哪个方向走的?’少女随手向下游一指,顺口说道:“他准是顺着小溪向下游去了,看地势那边比这里要宽广得多,但是有没有出路,可就难说了。‘袁秀洁点头赞同:”唔,其它三面走不出多远就是悬崖,只有这一面或许还能走出去。你小心点,咱们往下游探探看。’话落,举起手中的夜明珠照路,提起功力,小心翼翼地沿溪往下游探去。
弯弯曲曲地走出三百多丈,小溪与其它十几条派流汇聚成河。前面不远是由一对百丈高崖组成的峡口,看上去像是被劈开的,直上直下,宽不足三丈,深却有七十多丈,河流从中奔涌穿行。峡中涛声如雷,隆隆震耳,迎面吹来的暖风中,除了怡人的草香花芳,还有淡淡的血腥味,闻起来十分的怪异。
走出峡口,天地为之一宽,河流直落三十丈,形成一幅瀑布。
瀑布下是一个巨大的水潭,映月泛光,对岸是二百多亩的一片森林,黑乎乎的看不出有些甚么东西?
血腥味正是从那边飘过来的。
站在瀑布顶端,姊妹俩因看不清四周的情况,所以进退踌躇难决,彼此再三商量的结果,决定回去先召芳子等人下来,等天亮再下去探查。
于是两人返回崖下,用地铃通心大法命芳子等十二人缀索下来,彼此会合之后,大家在泉眼边上生起一堆篝火,围坐在旁,等待天明。
由于山谷极深,早晨又起了大雾,所以等能看清四周景物时,天色已经过了辰时。一行十四人散开来,先把四周搜寻了一遍,这才按姊妹俩昨天走过的路线重新向峡口方向探察。
来到峡口前,袁秀洁抬头看到崖壁上刻有十二个小桌大的巨形篆字,可惜却不认识,转头指间少女:“娟妹,快看看上面刻的是甚么字?‘少女闻言抬头,顺口念道:”地狱谷,鬼门关,未通玄,即升天!姊姊,好像警告咱们别进去哩,只不知是甚么人留下……咦!原来字中还有字:欲取玄匙,先悟玄图,玄之又玄,神剑开天;妙中藏妙,仙斧辟地,三六见九,九九玄开,九化三六,六六玄闭:宏钧留字,广成刻图。’念到此,不住四下打量:“奇怪?怎么只有字而没有图,他把图刻哪了?‘不仅她在找,其她十三人也在找,找遍了两面崖壁,也没发现有哪块地方刻有图案?
一行十四人走进峡沟,又在两侧崖壁上找了半天,依然一无所获,最后只得放弃。
走出峡沟,站在瀑布顶上向下看去,瀑布两侧全是直上直下,滑不留足的绝壁,大水潭的对面全是原始森林,森林中长满了蒿草藤葛,林上飘荡着淡紫色的瘴气,听不到一丝鸟叫虫鸣。
‘姊姊,咱们怎么下去?’少女问。
‘芳子,你们回去弄上十五根木桩,再把大家的飞爪收集起来,然后咱们打桩下去。’袁秀洁吩咐完手下,又转对少女道:“娟妹,你认不认识那林上的瘴气?咱们带的药物管不管用?‘少女道:”看着很像是桃花瘴?可从林中未见桃树和桃花这点看,那绝不会是桃花瘴。我怀疑可能是传说中的血瘴?
要是没猜错,只怕咱们身上带的解药没用。不过咱们一会儿下去可在林边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传说中的还血草,若能找到的话,自可解去血瘴之毒。‘袁秀洁道:“血瘴?我过去怎么没听你说过!那还血草又是甚么样的?’少女道:”我是临来前从鉴真大师的杂记中看到的。血瘴色呈淡紫,人畜沾之血淡如水,七日失血而亡;还血草形似芝兰,生有七叶,色呈血红,傍血瘴而生,唯此物可解血瘴之毒。
只可惜他也是听别人说的,所以只记了血瘴的特征及还血草的颜色和形状,却没记下还血草的用法。‘袁秀洁闻言皱眉,思索着说道:“依草药的用法,无外生熟两途,一般来说生熟之间,药性变化很大。
不过从还血草傍血瘴而生这点判断,应该是生服,究竟如何?一会儿下去试试也就知道了。倒是下面这个大水潭足有五十丈宽,咱们要想不沾水渡过去,只怕还得费些手脚才行。‘少女道:“一会儿我用蹬萍渡水先过去,在水潭中间拉一道索桥,不然咱们过去容易,想原路返回可就难了。芳子她们回来了,你在上面帮我看着点,索桥搭成,再带她们过去好了。’话落,从芳子等人手中要过木桩和丝索,从瀑布右侧逐段钉入岩壁架成云梯,将丝索一端固定。然后将剩下的几根投入潭中,藉力渡到对岸,把丝索的另一端固定在一棵大树上,试试力度,挥手招呼袁秀洁等人过潭。
索桥搭成,袁秀洁等人省事多了。
过潭后,大家分头寻找还血草,本以为很难找,可不一会儿,众人已先后发现十几株,只是颜色不是血红而是紫红,谁也说不准是否真是还血草?
袁秀洁折了一片草叶,用长枝挑着伸进血瘴试验,草叶沾瘴,变为翠绿,并散发出沁心的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