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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地对方婉蓉解释道:“方师妹,他虽然欠了咱们月魄门不少血债,我们姐妹也确实毁在他的手里,但我们却不能亲自动手杀他雪恨。”
既然袁婕已开了头,张丹凤也就不在乎了,从旁接过话茬解释道:“是的,方师妹,我们有三条理由不能亲自动手杀他。一是我们第二次失手被擒后,如果不是他,我们姐妹的结局将惨得多;二是我们俩已被迫与他拜堂成了亲,随后又在一起生活了半年多的时间;三是婚后他确实不曾亏待我们姐妹,而我们目前皆已有孕在身。因而于情于理,于个人和两个未出生的孩子,我们姐妹都不能亲手杀他,所以只有等你回来代劳了。”
“这……”
方婉蓉真被她们难住了,在理,她到是可替那些被害的同门姐妹报仇,在情,却又不能杀死同门姐妹的丈夫,更何况还有宇文媚这层关系。不过,她的脑筋确实要比张丹凤和袁婕两人灵活,眼珠转了几圈后,便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处置办法。
“两位师姐,我看这样吧,由我动手废了他的武功,就算是为那些被害的同门姐妹报了仇,也免得他以后仗着武功去害别人,或者他的那些同门再找他出去干坏事。我回去后就只当未曾找到你们,今后你们一家三口就住在此地隐居好了,田园生活虽然不比行道江湖热闹剌激,却又比江湖多了几分清静安逸。你们看这样处理行不行?”
袁婕不加思索地应道:“就按师妹你说的办吧。反正我们俩既无脸重回师门,更无颜行道江湖,若能隐居田园安度此生,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结局了。”
张丹凤亦道:“袁姐说得一点不错。方师妹,就按你说的办吧,我没意见。”
两位师姐既然已经同意,方婉蓉又把目光转向木立在旁的宇文俊,不客气地喝问道:“宇文俊,你都听到了,我们决定如此处置,你可有什么话说?”问话时,已运功解开了宇文俊被封的哑穴。
看了张丹凤和袁婕两人一眼,宇文俊大声说道:“就按姑娘说的办,说实在的,若真能与她们安度此生,我也心满意足了。什么帝王霸业,什么统一江湖,过眼烟云而已,未必比寻常百姓幸福。姑娘见到我家小妹,请把我刚才的话告诉她,让她抽空来看看我。”
宇文俊话音刚落,但觉自己身上一振,已恢复了行动自由,只是真气运转不如从前流畅而已。随即眼含不解地望向方婉蓉,本想问什么,却又没敢提出来,正所谓欲言又止,疑问重重。
“听了你刚才的话,似乎对人生已有所领悟,所以我只封了你的六成功力。如果你能安心静修,慢则十年,快则五年即可恢复,并且可更上重楼。若是一如既往,强行通关,暴练猛进,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命丧黄泉。你的话我一定带到,希望你今后能继续善待两位师姐。”
方婉蓉说至此处,转对两位师姐,“两位师姐,那位老人的武功已废,留给你们照顾好了。你们今后多珍重,小妹还有其它事情要办,不再打扰,就此告辞。”
话落人已腾空而去,只余夫妇三人加上那名红衣老者站在当地嗟叹、出神……
目前的江湖形势,表面看来,确如方婉蓉所说,星魂门十伤八九,一统盟风消云散,各地恶势力土崩瓦解,邪门歪道尽皆深隐不出;月魄门独领江湖风骚,神剑盟载荣回归故里,九大门派相继重振雄风,正道之士纷纷扬眉吐气。
然而,暗中的形势却并非如此,星魂门与一统盟死而未僵,几个重要祸首皆漏网在逃,很有可能死灰复燃。盘据各地的恶势力多是迫于形势,或是自行解散或是由明转暗,时机一到,又会东山再起。至于那些邪门歪道,也只是暂时隐蔽起行踪而已,即使老一辈的真的归隐,可仍然有新的滋生接替。
再说正道这边,月魄门由于皆为女子,半年前才正式行道江湖,自家根基未固,势力范围也仅限于西南和西北而未能深入中原武林。加上当前正忙于向海星岛搬迁,并对内部进行改组整合,以便适应未来情况,因而她们在短期内根本无法发挥主导和支柱作用。
神剑盟虽然是一支实力极强的生力军,可是势力范围有限,人员多是有家有口有房有产的正当百姓,盟内也未曾设置面向江湖的有关机构,因而只能算做是一个地方性的正道组合。加上九宫堡正在重建,许多事急需处理,盟内人员各自也有不少事待办,需要为自家生计操心奔跛,平时散长聚短,所以在近期之内,也抽不出力量致力于重建江湖秩序。
九大门派经过先前的一场劫难,实力损失严重,虽然有一些祖字辈的高手回来,可要想在短期之内恢复原貌,发挥主流作用,也绝不是一两句话说说就能实现的事。尤其是少林、武当和丐帮三派,年青弟子十伤六七,支撑门派的各种经济来源几乎全部丧失,一切都得修复或重建,一切都得重头做起。
至于宏儿的天道盟,实力到是有增无减,如果他真的据之创派立帮,到是足以雄霸江湖,可那只是他兴致所至的游戏之作,根本就不当回事。尤其目前紫蔷姐妹多已有孕在身,而且迷上了大海,只想着如何建设她们的海外家园,谁也不愿分神再管江湖上的闲事。另外近来北疆形势极不稳定,边患接连不断,成祖已有意亲自带兵征讨,并暗传密旨让宏儿尽快脱身武林事务,以便转过去帮助筹划战策。
以上几个方面加起来,说实在的,中原武林正处于旧的势力已被摧毁,而新的势力尚未建立的过渡时期。正道势力正在恢复,玄天教等未受波及的暗势力同样也在迅猛发展,而且速度远比前者快得多。
尤其令人堪虑的是,三皇的势力正在悄然内侵,他们在向武林渗透的同时,还勾结域外各邦,不断制造事端骚扰边民。其中以宁夏人皇最为嚣张,盗军马、劫粮饷、杀守将,配合瓦剌和鞑靼劫掠烧杀,搅闹得西北边疆烽火连天,警钟常鸣。这次方婉蓉所以独自深入西北,除了寻找两位失踪的同门师姐外,就是受宏儿所托,顺路查探人皇势力的动静,以便早谋对策。
五天之后,方婉蓉暗中重新返回两位师姐住地,发现并无异常,这才放心地转回天灵鬼谷。
尽管外面的形势并不乐观,可宏儿却不在乎,他这时只想如何为六位有孕的娇妻进补,让她们过得更开心,更舒适。至于住处,却是天灵鬼谷和礁中屿两地兼顾,海上住几天,陆上住几天,谁高兴住哪就住哪,好在有翼龙阿蓝和三只雕鹏代步、来回往返十分方便、快捷。
为了便于外界与谷中联系,半年前他在奉节城中开了一间中等规模的药铺,取名为天灵堂,负责传递消息,如果有情况,可用信鸽将信件直接送进天灵鬼谷。负责主理这间天灵堂的掌柜,是神医的记名弟子高顺达,其人武功不高,医术却很不错,所以天灵堂平时也买卖草药和对外诊病。
就在方婉蓉返回天灵鬼谷的第七天早晨,天灵堂突然来了一位特殊的顾客。所以说特殊,是因为来人不但是一个年仅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而且走进天灵堂后,一不买药二不看病,反而要找掌柜,口气冲得很。
几名守柜台的伙计问她找掌柜有什么事,小姑娘却又什么也不说,最后问急了,她干脆绕开伙计自己往里闯。一名伙计上前拦阻,大概动作有些鲁莽,惹得小姑娘一生气,别人只觉眼前一花,那位伙计已自摔出丈外,而小姑娘也不见了踪影。
几名伙计见情大惊,急忙赶往内院向高掌柜报信,当他们跨进内院大门时,小姑娘已先站在院中,而他们的高掌柜正从屋里走出。
看到气乎乎站在院中的小姑娘,以及几名神色慌张的铺中伙计,高掌柜只当又是伙计与顾客发生了争执,随即冲为首的伙计训诉道:“阿明,可是你们得罪了这位小顾客,我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为什么总是记不住?”
“高先生,不是的。”
为首的那位伙计急忙分辨,指着站在院中的小姑娘接着说道:“这位小顾客进店后既不买药也不看病,反而扬言要找您高先生,我们问她有什么事,可她又摇头不说。最后她竟然自己往里乱闯,阿贵上前拦阻,不知被她用什么妖法给放翻了,如今正躺在外面不知是死是活呢。”
高掌柜闻言心中一惊,转首开始重新打量站在院中的小姑娘。那张小脸上沾满了尘土,看上去脏兮兮的,但却遮不住内在的灵秀华气;一身粉红色的衣裙虽然已有多处破损,但那衣料质地却是极品的江南丝绸;尤其是她表露在外的气质,威严庄重,凛然不可侵犯,一看便知绝非小家碧玉。
高掌柜年过不惑,平时阅人无数,已看出小姑娘必定出自官宦人家,进店寻找自己,绝非无礼取闹,必然有什么要事。随即和言悦色地上前问道:“敢问这位小姐,到天灵堂寻找在下,可是有什么要事,?”
“你就是高顺达高掌柜?”
“不敢,正是在下。”
“好!看来我没找错地方。”小姑娘说完,向背后略一努嘴。
高掌柜已知其意,随即吩咐几名伙计:“你们几个回去照顾柜台,有事我自会招呼你们。”
待几名伙计离开,小姑娘满意地点点头,这才轻声说道:“我叫张素瑶,从北京来,请你传信天灵鬼谷,让天宏三哥快来接我,我有要事要找他。”
高掌柜闻言大吃一惊,“老天,你是二小姐!怎么一个人跑来了?”话出口,才意识到自己不该问,一定是北京出了什么事,急忙又补充说道:“我这就通知公子,你先在我女儿的房中休息一下,顺便擦把脸,用不了半个时辰,公子准能赶到。”
高掌柜说完喊出自己的妻子和女儿招待素瑶,自己转到后面忙传信的事去了。
不到半个时辰,宏儿果然赶到,随来的还有方婉蓉。一看到宏儿,素瑶不顾旁人在侧,立即扑进他的怀里放声哭了起来。耳听素瑶委屈的哭声,眼看小妹那身脏兮兮的衣裙,宏儿别提多心疼了,差点也没掉下泪来。
“乖小妹,听话,快别哭了,快说说是谁欺负你了,三哥一定为你出气。”宏儿只问是谁欺负了小妹,而没问家里出了什么事,因为他不愿去往那边想。
然而,主观愿望是一回事,客观事实又是另一回事,愿望是不能取代事实的。小妹素瑶哭过一阵后,终于抽泣着说出了可怕的事实!
“三哥,家里出了大事,爸爸遇剌受伤,尚书府被烧毁一半,小弟也丢了……”
“什么?”
一声震耳欲聋的喝问打断了素瑶的叙述,紧接着就听轰的一声巨响,房顶突然不翼而飞,升至百丈高空自行炸成齑粉。与此同时,屋内宏儿的身形已由实化虚,变成了一个丈高的巨人,四周的空气无风自动,看情形好似立刻就要腾空而去。
“宏哥,你冷静些,看你把小妹吓昏了!”
一旁响起方婉蓉惊骇的呼声,总算及时把宏儿从急怒中唤醒过来,一切异象随之消隐。
宏儿抱着昏迷的素瑶,泪如雨下,一边向她体内输送内力,一边喃喃说道:“小妹,小妹!都是三哥不好,把你给吓坏了,你快醒过来吧,小妹……”
他在这里救素瑶,而方婉蓉却在一边忙着救治同被吓昏的高掌柜一家。院内的响声,不但惊动了外面的伙计,而且也惊动了全城的人,正从四周向天灵堂这边涌来。
幸好高掌柜及时清醒过来,赶紧走出外面进行解释,只说是炼药炸了炉,好说歹说才把好奇的人们劝散。等他重新回到内院,他的妻女和素瑶已经恢复如常,正与宏儿和方婉蓉站在院内等他。
看到宏儿三人还未离开,高掌柜内心十分感激,这说明宏儿不是一个只顾自己和不负责任的人。随即语出由衷地说道:“老天爷,我可算是开了眼,难怪他们要叫公子为百变神魔,刚才的异象,让人想起来半夜准得做恶梦。不过,公子你的为人,更令人钦佩,我们一家三口以后可是跟定你了,公子以后在医术和武功上,可要多加指点才是。”
“高先生,快别这么说,你是神医萧前辈的高弟,武功和医术两道咱们正可切磋,到是小弟年轻识浅,今后仰仗之处还多。对了,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来看热闹的人全散了,幸好他们只听到声音,而未见空中的异象,不然解释起来可就麻烦了。对了,公子,北京那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咳!别提了……”宏儿随即就自己所知,将刚才从素瑶那里听说的有关北京所发射的事情,毫无隐瞒地告诉了高掌柜。
原来五天之前,宏儿的老父下朝后刚一走出午门,便发现有两个身穿内侍服饰的大汉,正排开其他官员从外向内冲自己这边挤来。开始时他还以为是自己熟识,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