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绰隼亲自泡了三壶花茶给她,惹来翎儿的不信与错愕。
看着他煮茶的手势,她心里微微迷惑起来。这样算什么?宠她吗?还是打算又一次看她被捧上天,然后打落地狱的模样?
「茶好了。」绰隼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嗯,好香。」翎儿轻轻嗅着那随着烟雾漾满空气中的茉莉花香。
她捧着茶杯轻呷一口,好香好浓郁,她瞥一眼正大口大口喝着酒的绰隼:心神又开始恍惚。
「看什么?」绰隼斜睨她一眼,笑问。
不知为何,现在觉得他的笑容不像以往的那样邪魅了。
「没。」翎儿低下头,看着袅袅升起的烟雾,轻声回答。
「每次你都说没,结果其实是有太多的心事·」绰隼不满道,伸手勾起她的下颔逼她对上他的眼睛。
「告诉我。」他霸道地命令。
翎儿微微笑着。「翎儿在想,是不是当王爷的都这么霸道的?」
「什么意思?」他扬扬眉。
「王爷--」
「我不是说过只有我们两人在的时候,叫我名字吗?」绰隼拧眉打断她。
那是她还有自尊的时候,那是两人还算得上对等的时候;但,现在已不同了。只是,她连辩驳也不行,因为她已没资格跟他争论什么了。
「……隼。」翎儿轻轻地叫唤。
「说。」绰车作洗耳恭听状。
「尚王也是这么霸道的。」翎儿抬眸看着他,道。
「不要提那家伙。」绰隼冷声道。
「尚王很小气,我想你该小心他。」她迟疑一下,还是提醒了。
绰隼闻言一笑,他长臂一伸,搂她入怀,然后吻住她的唇,他挑开她的贝齿,逗弄着她的丁香舌,逼她有所反应,逼她与他一起沉沦。
「你很关心我?」绰隼边吻边问。
翎儿的脸上一片晕红,不知是因羞还是因为他下让她呼吸空气的缘故。
「是吗?」他追问。
「……」她不相i回答。
「说。』他再问。
「……是。」她迟疑地回答。
「你爱我?」绰隼狡猾地问着,趁她被他吻得迷糊的时候。
「我……」她睁开蒙眬的水眸,却说不出口。
「说,你爱我。」绰隼咬咬她的唇,魅惑道。
「你爱我。」她的水眸闪了闪,从善如流。
绰隼一怔,笑了。
「真聪明。」他喃喃道,深深地吻住了她,不让她有机会惹他生气。
※※※
当今国母--骆皇后共育有二子一女,大儿子就是嫡孙长子靖王,二儿子就是隼王,而小女则是八公主,但靖王在十五年前的一次战役中牺牲了。
正因如此,皇上便更疼爱酷似靖王的绰隼,加上绰隼机智过人,武功一流,皇上甚至有意传位给他,所以就算他有时行为乖张,任性恣意,皇上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因此才有今天如此跋扈张扬的隼王爷出现。
今天他应母亲之邀,进宫见她,所以他一大早便出发了。
不记得上次来见母亲是何时,他每次进宫都是见父皇,很少来见母后。
才进仪翠殿,就见到母后气度雍容、仪态万干地坐在凤椅上,笑吟吟地看着他。
「绰隼见过母后。」绰隼欠欠身,向骆皇后行礼。
骆皇后微一点头,缓声又不失威严道:「免礼。」
绰隼坐到骆皇后身边的杨椅上,下人便立刻送来水给他洗脸洗手,然后再送上绰隼最爱的桂花酿,以及几样骆皇后最爱的糕点。
「你们都下去罢。」骆皇后只留下一名近身宫女,其他的都摒退了。
绰隼大呷一口醇醇的桂花酿,眼中却不易察觉地闪过精光。看样子,母后似乎有什么想对他说?
「听说,你近来很宠一名叫翎儿的妓--」本想说妓女,但猛觉不雅,骆皇后顿顿,及时转了口。「嗯,花魁?」
「是的。」绰车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心里纵使吃惊,但多年的宫廷生活,早让骆皇后练得处变下惊了。
「她是媚红楼里的人?」她确定地一问。
「是。」
「隼,你今年二十有八了吧?」骆皇后突然问了个似是完全不相关的问题。
绰隼眼中飞速掠过一抹嘲弄,然后了悟道:「如果母后是担心翎儿会有朝一日攀上皇后之位,而打算草率地结束儿子的独身生活的话,绰隼可以跟母后保证,翎儿绝不会得到一妃一嫔的封赐,儿臣连才人都不会封给她。」
骆皇后满意地点头。「是这样最好,隼,你是个聪明人,你父皇老了,早想传位于你,所以这段日子,你就好好做人,别让人找到话柄。」
听出骆皇后话中有话,绰隼扬眉。「是谁让母后受闲气了?」
「还不是明妃和瑶妃,她们说你只顾沉溺于女色中,连你父皇交代你送粮食去灾区的事都不记得了。」骆皇后说完,狐疑地瞅着他:「你该不会忘了吧?」
绰隼撇撇嘴,原来如此,明妃和瑶妃的儿子就是令王和尚王,必定是令王和尚王把那天荷花宴的事加些调味料再转送到他们母亲耳里的。
「母后请放心,儿臣早办妥了。』
骆皇后闻言松口气。「那就好。」
「不过,」骆皇后想起什 ,又告诫道:「你还是安分一点比较好,依哀家看,令王好像和尚王联合起来了。」
「不是好像。」绰笔淡淡道。
骆皇后吃一惊。「你是说……他们已经……」
「是。」绰隼颔首。
「那你可得小心,尚王小气,令王深不可测,会出什么阴谋可不知。」
骆皇后严肃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她可否继续这种气派的生活就全靠他了。
绰隼看着骆皇后,好一会儿后,他问了一个问题,一个令他们都感到惊讶的问题。
「您……是否真心想让儿臣当皇帝,还是只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及地位?」
骆皇后张大了眼,错愕地看着他。
这是绰隼吗?这是那个一心一意想当皇帝,只许自己成功,从不考虑其中可能会有的失败的绰隼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惊讶过后,骆皇后微微一僵地问。
「没……」他低下头喝酒。
事实上,他也不解自己为何会这样问,他当然要当皇帝啊,无论他自个娘出于什么原因也好,他要当皇帝的决心是绝不会改变的……是吧?
「你该不会是想放弃吧?」骆皇后紧声问道。
「当然不会。」他迅速回答,只是,心里有了那么一丝犹豫。
骆皇后皱深了眉。「隼,你还是把那名花魁让给尚王吧。」
他这个样子能对付得了令王和尚王才怪,更别说还有其他的几位皇子了;她虽然不是很清楚儿子的改变因何而来,但,大概跟那名听说极为妖娆美丽的花魁脱不了关系。
「不。」绰隼想也不想便否决。
「你真这么喜欢她?」
「不是。」他烦躁地摇头。
「那让给尚王有什么关系?」骆皇后不屑地说。「反正只是一名宠姬而已。』
绰隼张开口刚想反驳,又硬生生忍住了。
不知为何,他极讨厌别人将翎儿评价为下贱的女子,就算是自己的母后他也受下了。他忘了,他以前也是这样子的。
「反正我不允许。」绰隼喝掉最后一口桂花酿,站起来就要走人。
骆皇后看着他一脸不耐烦,心里慢慢明了,但脸上仍是不动声色。
「不让就不让吧。不过,隼,你也大了,无论怎么说,也是时候找个王妃管一管王府了。」
「随便吧。」绰隼心情浮躁地胡乱点个头。现在,他只想快快回王府,然后狠狠地把翎儿抱个够。
「那母后就替你留意留意了。」骆皇后眉开眼笑道。
※※※
回到王府,绰隼便迫不及待地想见翎儿。
直到到了微霜居,看见她静静坐在椅子上看书时,他烦闷的心才平复下来。
没细想自己的心态变化,他只是心喜地推门入内。
翎儿抬眸,见是绰隼,便施施然地起身行礼。
绰隼扣住她的腰,不让她福身,他把鼻尖靠向她粉颈,细细地厮磨着。
战栗感袭遍全身,翎儿忍不住推开他。
「王爷?」
「又忘了吗?」他点点她的唇道。
「隼,你怎么啦?」
「我不习惯你这么温柔。」他拧拧眉道。
翎儿浅浅笑着。「宠姬都该是这样,不是吗?」
以前听她这 说,他可能不会觉得如何,但自从刚才听了母后那鄙夷的语气
后,他再听到她自嘲的口吻,便深觉别扭起来。
「你不是宠姬。」他郑重声明。
翎儿狐疑地瞅着他,不明白他又想玩什么花样。
「为什么?』她下解地问。
「反正从今开始,你不再是宠姬。」他宣布。
「那我是什么?」听了他的宣布,她非但没一分开心,还挺担心的呢。
「你--」他顿住。「我还没想好。」
什么?
翎儿咬住唇,差点想开口骂人,但一思及自己早已把什么都给他了,又觉得骂没意思。
「你听到自己不用当宠姬,还不高兴吗?」绰隼见到她一脸担心的模样,有点懊恼。
「开心!」她立即应和。
太假了。绰隼瞪着她,久久后终于狠狠地吻住她,大掌也顺着她的曲线游栘抚摸着,引起她阵阵的战栗。
她看似温驯的外表下,心其实还是原来的心,只是她压抑住了。
她状似很乖巧、很顺从他,其实她无时无刻都在挑衅他,只是她的挑衅比较不经意,那是她压抑不住的本性流露。
虽然会被她惹毛,但,他还是喜欢那样子的她。
她从来不知,她最美的时候就是她发火的模样,伶牙俐齿得让人恨得牙痒痒,但又被她那夺人目光的飞扬神采紧紧吸引住!
直到两人都不得不呼吸,绰隼才放开她,让她意外的是,他明明已挑起彼此的情欲,却居然不索取!
翎儿疑惑地看着他,在他身边多日,他总是在变,变得她无法了解,但却渐渐习惯。
见他发鬓有些凌乱,翎儿拿过梳子想替他梳好,不料,他居然伸手人她的内衣
翎儿吓一跳,连忙推开他,脸上不自觉地晕上红霞。好奇怪!她以前都不会这 容易脸红的。
「玉璧呢?」绰隼危险地眯起眼,扣紧她腰身,问道。
她敢不带他送的东西?!
「在这、在这。』翎儿从枕头下拿出黑玉璧,递到他面前审查。
「为什么不戴?」绰隼语气稍稍好点,拿过玉璧套上她的粉颈。
「洗澡解下了。」她当然下会傻傻地告诉他,自从那日荷花宴回来后,她就解下此物了。
「以后洗澡也不许解。」绰隼警告。
「哦。」翎儿应着,又拿起梳子,梳理起他的头发来。
他的头发乌黑略粗,但拿在手里的感觉也颇不错。
「令王和尚王要联合起来对付我了。」
他也不解自己是怎么了,只是不想让气氛静下来,所以很自然地说些烦心事来--他从来不对女人说这些事的。
「令王?」翎儿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猛地想起这个人是谁。「莫非他就是那个……」
绰隼点头。「是,当年就是他下毒害死我大哥的,当然,也有我的分。」
「噢。」翎儿应声,不知该不该问下去。
但,绰隼已解答了,哑着声地解答。
「十五年前的一个夜里,我偷溜到大哥的军营玩,结果看到令王在我大哥的杯
里下毒,我当时还年轻,不知政权斗争的险恶,以为那没什么,所以就没说出来。
然后,我大哥就在第二天的一场战役里死掉了。
「我大哥靖王骁勇善战,怎么可能会突然倒下,让敌人轻易的射穿胸膛呢?根
本不可能!是令王下毒让大哥失去武功的,但也是我知情却不说出来,还拿了大哥
的护身符黑玉璧来玩,以致害死大哥。
「是我害的,是我!令王虽然可恨,但怎及得上我呢?是我的无知害死大哥
的,是我!」
他痛苦地抱住头,血液往眼里聚去,但就是流不出来。
他一直避免想起此事,直到今天和盘托出,他才猛地醒悟过来,他其实憎恨的
是自己,他那么想当皇帝,是为了想完成大哥的遗愿,他根本是为了大哥才生存下
来的啊!
他恨,他痛,他内疚得想自刎!但他不能死,他还要当皇帝……
翎儿听得泪水涟涟,她用自己瘦弱的手臂紧紧圈住他。
到此刻,她终于明了,无论他爱不爱她,她都已经爱上他了,他的痛苦也扯痛了她的神经,她好不舍!
绰隼张开双手将翎儿纳入怀内,把脸贴进她的颈项里。
不知为何,嗅着她幽幽的清香,感受着她抚着他的举止,他的痛苦似乎减轻了
一点:心也不再那么疼痛了·
翎儿被他勒得有点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