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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雄同体 上-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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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我却错估了另一个人的智商,那就是方裴之。又或许是恋爱中的人神智都难免不清了一些,所以现在他带人来围我时,我也没做多大的反抗。怕的,是阿绝知道后又跟他牵扯下去,没完没了的。

  一个大过就够阿绝受的了,所以他绝不能再有任何不良纪录,所以我一定要保护他。每一次都是他在保护我,现在,就让我做一些事来保护他吧……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在这间学校,就允许你和阿雪乱来?」站在我面前的方裴之仍是大剌剌的穿著H校的制服,衣衫不整且面目有些挣拧的瞪着我。

  「我没跟她乱来。」我靠着墙,只觉得今天很倒霉。要不是我肚子饿先到7…11买东西,根本不会遇到他。不过既然遇到了,那就趁阿绝还没来时把这件事解决也好。

  「没乱来会有谣言传出?」他挑高眉,摆明“老子我就是不信”的意思。

  「为什么你从不怀疑,那是你的『阿雪』放出来的谣言?」我昂起头直视着他,再也受不了他们这对白痴情侣了。女的爱发花痴、男的爱乱找喳,现在是怎样?流行白痴情侣二人组是不是?

  不过当他的拳头和脚毫不留情的挥踢过来时,我才知道我错了,我不应该多嘴把心中的事实说出来才对。由于身体的本能反射,所以我只能像只没用的小猫一样,曲绻着身体、护着头,如同去年的耶诞晚会一样,莫名奇妙的忍受他的拳打脚踢。

  没想到,到了后来,我竟然连自己也保护不了,还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保护阿绝。到后来,还是阿绝到了7…11找不到我,店员告诉他我被一群人架走了,他才在巷子里发现全身是伤且曲靠在墙上的我。

  当我抬头时,只看见他脸色发青的蹲在我面前,说要是店员没告诉他,那我会怎么样。只是,我连半句话也吐不出来,只觉得自己没用的彻底。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痛到说不出话吗?」像是发觉了我的沉默,阿绝寻问的声音似乎渗杂了些着急。

  我听着他的问话声,眼泪终究不听始唤的往下掉。我好恨,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的没用,恨自己为何每次都要阿绝来救我?为何每次都没用的躲进他怀里哭,只会给他惹麻烦?我恨哪……

  「你不要哭,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是不是?」看到我哭,他更是着急的拨开我额前的浏海,开始检查我全身上下是不是除了瘀青,或是还有什么更严重的伤害。

  「没有……我只是好讨厌自己,我明明是男孩子,却没有办法还手,没有办法保护自己……」我抓住他的手,然后整个人往他身上扑,结果等那反作用力撞在瘀青上时,眼泪掉得更是厉害,这时我才知道我这人根本就是个彻底的白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色,又不是生来就会打架的,而且我也不希望你会打架……」他索性坐了下来,静静的搂着我,身上的气息却温柔万分。有时我常会有一种错觉,总以为这样的温柔才是阿绝最真实的面貌。

  后来我还是去住了阿绝家,因为如果我全身是伤的回去,大概又免不了一阵责备和追问了。

  只是躲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隔天回家时身上、脸上的伤还在,妈看到时差点昏倒,爸则是气的马上带我去医院检查。原本爸气得要到学校问个清楚,但在我极力的哀求下,他最后还是将这事压在心底,只警告绝对没有下一次。

  从来之后方裴之也没来围过我,所以一直以为他揍完我一次后,应该就消气了。可是今天和阿绝一到学校,便看见了布告栏上的照片,然后照片上的事实却又告诉我:我又错了,而且错得离谱;我太天真,而且天真得可笑。

  

  

  48。

  那一张张拍得栩栩如生的照片,仿佛是在拍偶像剧一样。由左而右,场景由捷运车上的强吻逐渐改变场景,就连最后在小巷里亲密互拥的动作,也是那么的清楚。不禁让我心里一凉,原来在捷运的那一天,我们就被跟拍了,而且还是被一个拍摄技术一流的人跟拍了。

  那张张照片,面容万分清晰,有如是站在我们身旁拍摄似的,证据确着,我和阿绝想赖也赖不掉。

  

  「那是什么啊……好恶心哦……」

  「就是啊,学生会长和副会长是同性恋?」

  「你看,他们居然还搂在一起接吻!恶!」

  「对啊……根本就是变态、败坏校誉!这种照片是谁贴的呀?」

  「我们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选他们!恶……」

  

  我呆在布告栏前,剎时仿佛时间都停止、静空了,就连那些不堪入耳、荡入心里的话,也逐渐消去般的安静。只觉得有一股寒意和莫名的恐惧从心底直涌上来,让我忍不住地全身发起颤来。

  每次和阿绝道别回家后,我常在回家的路上想,如果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将感情摊在阳光底下就好了;我常在想,不就是我们的性别刚好一样而已,为何这样就不能在一起?我常在想,万一哪天爸和妈知道了,那会怎么办?

  以前纵使我想到心都发酸的难过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然而今天这短短的一瞬间,却让我解开了心里所有的疑惑。

  因为人类都是可笑的,总是将和自己习性不同的人当成“异类”。记得以前国文课时,老师曾过说一个故事。86D2授权转载 Copyright of 惘然

  有一个国家的人民喝了城里的井水,结果全都疯了,后来只有国王没喝井水,只有他是正常的。但是在那些疯了的人眼里,唯一正常的国王才是疯了。所以他们想尽办法逼国王喝井水,到了最后国王也疯了,所以全国的人都是正常的。

  因为在疯子的世界里,“正常”的人才是所谓的“不正常”。所以我得到了一个结论:因为这世界异性相爱多过于同性,所以就显得我们的感情是那么的鄙陋、那么的不堪,然而这是多么的可笑呢?

  或许这么比喻不怎么恰当,但我只觉得我能明白那国王被逼喝井水时的心情。因为他明明没疯,却被当成疯子。因为我们明明只是相爱,却被当成异类看待。

  有没有人能告诉我,我和阿绝做错了什么,为何要遭受这种不公平的对待、不公平的视线以及难堪的话语?

  「尘,快跑!」

  在我仍静空于自己的世界里时,阿绝的声音忽然自耳边扬起,接着身体猛然被人往右扯了过去。回神后我才发现我正被他拖着跑、拖着跑、拖着跑……想到这三个字、想到我们现在的动作,心里却异样的发痛、觉得莫名的可笑。

  我们要跑、我们是不对的,我们要跑、我们是不对的!边跑,心里却不停的浮现出这两句话──我们要跑,因为我们是不对的、是不被允许的,因为我们的感情不如男女之情纯洁,是骯脏的、是污秽的!

  多么的可悲呀,我们的感情,就只因同是同性相恋,所以就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如。

  后来我们怎么被抓回去的,我已经不太记得了。只记得我和阿绝站在学务处里被厉声质问到一半时,我突然整个身体给人往后扳转,接着莫名的巴掌往我脸颊拍了过来。整个人重心不稳的往地上摔,摔得一身狼狈。

  半边脸颊火辣得发痛,脑袋也痛苦的发晕。等我回过神来,才发现爸正被老师和教官死命的拉往一旁。倒是阿绝的父亲什么话也没说的,就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出可笑的闹剧。

  没人过来扶我,我坐在地上望着站在不远处的阿绝,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大概是刚才那一巴掌搧得太用力。虽然学务处里一片的吵杂混乱,然而我的心却奇异的安定。因为他也在看我,我们至今还能相望,就让我安心得想哭。

  为何阿绝不过来扶我?我知道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就算到了这种场面,扬季绝依旧是扬季绝,总是知道什么时侯该做什么事。假如他过来扶我,那我回家后肯定不只一巴掌那么简单了。

  学务处外是一片黑压压的人头,一双双充满好期的眼神以及一双双鄙视的眼神。爸仍是涨红着脸的放声破口大骂,后来其中一个教官将我拉了起来,问我们那中廊上的照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无奈的扯了个笑,还能是怎么回事,教官还真会装傻。才想开口,打算把所有事都扛下来时,阿绝却早我一步先开了口。

  「不关他的事,是我强迫他的,要记过就记我、要退学就退我,和步同学一点关系也没有。」他面无表情的说着,语气是如此平顺,听在我心里却是如此的剌耳。

  步同学。

  我听到这三个字险些喷笑出来,认识他这么久,我从来没听过他喊我“步同学”过。为何我总是慢他一步呢?为何我总是没来得及保护他,反倒被他保护了呢?

  

  “啪!”

  

  阿绝才说完,他父亲便狠狠的往他脸上打去。那拍击声听在我耳里分外清楚,那印留在脸颊上的五指红印也格外清晰。像是在告诉我们,这就是我们相爱的后果。

  那时我突然明白,我们的爱情就像一种慢性毒药一般。刚开始时没感觉,直到药量愈加愈重,到了不能舍弃的地步时,才慢慢露出它的原貌,欲将人折磨至死方休。

  「扬先生!」在场的教官被这突来的举动吓到了,全都震惊的看着阿绝的父亲。大概是阿绝的父亲一身优雅的贵族气息,看起来不像是会打小孩的人一样。

  「方教官、步先生,真的很不好意思,扬某不才,教出了这么一个寡不知耻的儿子。既然小犬坚持扛起所有的事,那么就请学校给予退学证明吧。至于小犬往后的学校,扬某自有打算,还有劳方教官了。」那张酷似阿绝的面容,挂着温和的笑容,然而眼神却是冷得吓人。

  后来我是怎么回去的?我不太清楚。只知道那个早晨整个人过得浑浑湂湂的,一下子发生了太多事根本让我来不及思考。

  回到家后,妈也闻讯赶了回来,我才一踏进门她便哭得伤心欲绝的朝我扑抱了过来。虽然没有肢体上的责备,却让我更加的难过。因为她的责备,是心灵上的责备。每哭一声、每哽咽一声,我的心就揪得越紧、揪得越加发疼。

  爸本来打算把我死锁在房里的,后来在妈的极力反对下,爸只严厉的警告着我,要我别跟扬季绝那种思想有问题的人往来。我听到他这么说时,真想告诉他:是你儿子先跟人家告白的,所以如果阿绝思想有问题,那我也绝不是什么正常人!

  这一晚,阿绝的手机打不通,这是从寒假后我们第一次睡前没有通电话。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入眠,心里一直在想,拍那些照片的人究竟是谁,究竟是我的仇人还是阿绝的敌家?我还在这么想时,放在一旁的手机却突然震动了起来。

  我错愕的接起电话,心里只想得幸好将手机转成无声震动了,否则现在爸一定会火大的冲进房,连我的手机也摔掉。

  「喂?」

  我整个人里进棉被里压低音量,只希望这通电话是阿绝打来的。

  『老婆吗……』

  「嗯,你在哪?没事吧?」我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只觉得那声音像是十分疲倦般的,我想,阿绝回家后肯定没我这么好过。

  『你能出来吗?我想看你……有些话想跟你说……』

  我拉开棉被望了望墙上的挂钟,3:45。爸应该睡了吧?

  「你在哪?」

  『我在你家楼下……能下来吗?』

  在这个时侯,我才明白了“爱情真伟大”这句话的意思。因为我答应了他,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偷偷摸摸的开了门。而当我走出家门往楼下狂奔时,心里却莫名的高兴。

  下了楼,什么都还没说我便直往阿绝身上扑去。然而令我讶异的,是阿绝的身上和脸上连半点瘀青也没有。

  「你爸没打你?」我拉着他往附近的巷子走去,走到路灯下时还不安的拉着他左看右瞧的,才发现他身上真是连半点伤也没有。

  「嗯。」他闷哼了一声后,便将我整个人往怀里带,紧紧的拥着。

  「他们今天正式离婚了,今天我才晓的我这个儿子的用处,那就是他们离婚最大的借口。」他边说边笑着,然而那话声里的讽意却是十足的明显。

  我看着他,一时之间不晓得该说什么。然而阿绝对于父母的离异,似乎没有太大的意见和打击,说完后便又将话题转向了别处。那一晚我们聊了很多,就连在天空转为深蓝要破晓时,都不想分离。

  只是我没想到,这一分离,那天早上他便让他父亲带下了台南。而阿绝那一下台南,离开了台北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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