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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之玉面玲珑(出书版) 作者:聆花雪-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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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姊,只要吃过这次药,你就可以不再受苦了。”
  他脸色大变,正要闯进屋内,身后却猛地有人一把抱住了他,把他往外拽去。
  那人的力道如此之大,他完全没有挣扎的余地。
  至今仍然记得,那双手所下的狠劲,是不带任何感情的,犹如他才是那个意图对母亲不轨的狠心人。
  来到昏暗的回廊外间,他方得以看到那人。清冷的月光下,那张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竟是父亲。
  他呆若木鸡:“爹……”
  柯怀远的目光没有一丝温度,口中轻轻道:“马上走,这一切与你无关。”
  救母心切的少年却不打算听从,转身就想返回屋内,怎么也不会想到骨肉至亲的爹却一手扳紧了他的肩头,用力地把他拖到了院外,一把将他甩到地上,冷声低喝道:“你给我滚出这个院子!”
  浑身如散架一般的剧痛,从破碎的记忆中再度蔓延至一心一身。
  当他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时,感觉到身边空荡荡的,臂弯中的那个人不知何时竟已离去。他满怀失落地坐起身来,一手抹去额上的冷汗,伏在膝间低低喘息。
  容迎初今日提前了半个时辰来到霞芜苑,没想到柯菱芷比她来得更早,正坐在绣架前赶绣着昨夜未及完成的五彩牡丹。
  容迎初先不做声惊扰,悄然来到她身旁,看到她所绣的牡丹只及完成一半,此时距离巳时已没有太多时候,想来是无法在平三娘子到来前完成这绣活了。
  “姑娘且停一停。”她这时方出言道,柯菱芷微微一怔,抬头看到大嫂,有些许意外。容迎初微笑着把手中的一方锦帛展开,放在柯菱芷跟前,道:“姑娘看看,这个可使得?”
  柯菱芷低头看到那锦帛时,眼睛不由一亮,只见那月白色的素锦上正是采用双套绣法绣成的“五彩牡丹”,由于那素锦如丝帕般大小,当中的牡丹便是小巧玲珑的一朵,但已足见双套绣法的运用得当、丝线搭配的颜色得宜。她惊喜地看向容迎初,道:“这是……”
  容迎初笑道:“这是我昨夜赶绣出来的,因着时候不多,我便取了巧,只绣了这小小的一朵牡丹,左右师傅要看的只是你们的绣技,昨儿姑娘自己领罚的时候也没明说要绣多大的,这幅该是能应付过去。我待会也会在旁替姑娘向师傅说项。”
  柯菱芷又是钦服又是感激,忙向容迎初连声道谢。容迎初也不多说什么,手脚利落地把柯菱芷绣架上的半幅绣品给收了起来。
  待到平三娘子来后,柯菱芷把那幅小锦帛交了上去,平三娘子拿过来一看,面上只一片平静无澜。
  柯菱柔冷笑道:“四姐姐这不是存心躲懒吗?只绣了这么一小朵牡丹便算是自罚?眼里还有没有师傅?”
  容迎初并不理会她,只笑对平三娘子道:“请平师傅容我说两句吧。因昨夜我不放心四姑娘一人在这儿刺绣,所以我也留下陪了她一宿。原来姑娘也是想着要用大锦帛绣出那大气的五彩牡丹,可姑娘在绣时不小心弄伤了手,着急得不行,心里又惦记着这绣活要今日一早交给师傅的。我不忍见姑娘这副模样,再者师傅教姑娘们学绣,也是想让她们晓得运用针法,只要能让师傅看到姑娘们的绣法,原也不必拘这大小,才跟姑娘说用这法子细细绣了。”
  平三娘子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意绪,只轻轻颔首,并不再提。
  容迎初这才返回到自己的绣架前坐下,有意无意地朝柯菱芷递了一个安抚的眼神,并未察觉到一旁韦宛秋若有所思的注目。
  绣至未时,戚如南过来说老太太知道平三娘子正在府里,因过去曾收藏过几件平三娘子的绣品,极为珍视,如今便想请平三娘子过去一叙。所以这日便提早散了学。
  时候尚早,马灵语也就不急着回西府,容迎初趁此机会把她拉了过来,把芷儿婚事的变故拣了要紧的告诉她,末了道:“事不宜迟,咱们都不知道这赵家二公子究竟是何等样的人物,要是赵家真的好,那咱们芷儿也算不上委屈,要是当中有什么龌龊,可就耽误芷儿一生了!我寻思着今日定要给义娘捎个信,劳烦义娘代为打听一下赵家的境况方妥。”
  马灵语闻得此言,亦深以为然,急忙回去修了书,赶紧命人送至马府去。
  如此过了两日,唐姨娘这边回了信来,马灵语那时正好散学回到西府中,一时不便再出来,却心知事关重大不容耽搁,但让下人送信给容迎初又深恐会出岔子。正自犹豫,柯菱姗留心到嫂子心神不宁,遂上前道:“嫂嫂可是收到了家书?家中有事吗?”
  马灵语入门时日虽短,但这姗儿小姑子素来温良大气,也是个不拿乔身份架子的,便与之处得甚为投契融洽。现下左右无法,看她问起,忙道:“确是有要紧的事与我义姐姐相关,我娘来了信定要我亲手交给义姐姐,可现已过了酉时,咱们娘也不会允我到东府去的。”
  柯菱姗看一眼她手上的信函,道:“明日学绣时送去不成吗?”
  马灵语益发露出几分焦急来,道:“我娘千叮万嘱,要尽早交到义姐姐手上……”
  柯菱姗想了想,径自回头吩咐身边的大丫鬟碧琴道:“你去告诉太太一声,我和二奶奶有东西落在了霞芜苑中,现回去取,很快就回来。”语毕,拉一拉马灵语道,“嫂嫂,咱们这就去吧。”
  姑嫂二人便坐了轿往东府万熙苑而去,到了目的地,柯菱姗自在外面候着,不忘嘱咐嫂子道:“快去快回,不要叫娘生气。”
  容迎初正在东院里张罗着晚膳,昨日相公便说了今夜要过来用膳的,所以她早早便命人精心准备了别致的吃食。这时看到马灵语竟满脸急切地赶了过来,不由一惊,忙迎上前去,一眼看到她手中的信函,已然明白,道:“义娘来信了?”随即接过信,急急打开来细阅。
  马灵语忧心忡忡道:“原本还指望着赵家也许会是个好归宿,不承想竟是这个样子。如此……如何能让芷儿嫁过去?”
  容迎初看完信,也蹙紧了眉头,沉声道:“先不说这赵家里的几房太太姨娘,华夫人为人如何强蛮刻薄,在家中对儿媳如何严苛,只说这赵家二公子,自小资质便甚为愚钝,别的兄弟在六岁时便能熟读《三字经》、《弟子规》等书,他竟连字还认不全。家中为他这病根寻遍了名医,服过不知多少灵药,仍是不见好转,直到十岁上,方有些通晓人事……”她摇头连连叹息,“此事赵家一直视为家丑,鲜有让赵二公子出来见客,知道内情的人也不多。赵家这三兄弟里,大公子得赵太师的保荐已为朝廷命官,也是日后继承家业的人选,三公子虽尚年幼,却是天资聪颖,来日会有一番成就也未可知。这二公子……即便赵太师念在骨肉亲情,给他一些家业,可终究前有兄后有弟,自己又不懂打理家财,该会遭受多少算计埋伏,若芷儿真成了他的媳妇,哪里还有安心日子可过?”
  马灵语心急如焚道:“断断不能让芷儿嫁到这种人家去!”
  容迎初把信放下,沉一沉气道:“这是自然的。芷儿是我相公的亲妹妹,我和相公都不会袖手旁观,一切还得从长计议。”
  马灵语还想说什么,外头香卉进来道:“山二奶奶,七姑娘让我进来跟奶奶说,差不多是时候回去了。”
  容迎初闻言忙对马灵语道:“难为你这样出来一趟,赶紧跟七姑娘回去吧,此事你不必着急,也先不要对芷儿透露太多,免得她吃心。”
  把马灵语送走后,容迎初返回内厅中,秋白走上前来道:“奶奶,刚才你们说的我都听到了,大太太竟然给芷姐儿说这么一门亲?明摆着就是要害芷姐儿一辈子!”
  容迎初坐下来盯着那信上所书的字字句句,仍不住叹息道:“这让我想起当初爹爹要把我嫁到柯家时的情形,明知道可能就是白白断送终身了,可还狠心无情地把我们往里送……”说到此处,她自知失言,抿紧了唇没再说下去。
  秋白知道她的顾虑,遂道:“奶奶跟这个哪里一样呢?毕竟再多的苦都已经过去了,现下有大爷陪着奶奶一起走呢。”
  容迎初看了秋白一眼,侧首看向雕花长窗外渐次暗沉的天色,喃喃道:“酉时都过了,大爷还没有来……”她站起身,又道,“我去看看他们那一道酒酿清蒸鸭子做好了没有。”
  她并不知道,就在马灵语为她送来信的当儿,柯弘安本已踏出了正房要到东院来。
  柯弘安才一打开房门,便见前方盈盈走来的一个袅娜身影。
  夜色如一汪掺了墨汁的水,浓浓的墨黑渐次化散开来,笼罩于沉沉上空。韦宛秋进来的时候,便已命人把回廊中的灯笼间隔着点亮,不会过于明灿灿得耀眼,在朦胧的灯火下,幽静的庭院内更添了几分如梦如幻的与世隔绝之感。
  韦宛秋身上穿一袭莲紫暗银线弹花月华广袖锦衣,长长的青丝也不梳成发髻,只取了两撮流海松松地绾到了脑后,发际间簪一枝飞翔金蝶似的文心兰,再无别的钗饰。夜风吹送,她广袖轻盈翩飞,渐行渐近,身姿如她发上那株文心兰一样纤秀出尘。
  柯弘安始料未及地站定在房门前,看着她走近,眉间深锁。
  韦宛秋此次没有带随从侍婢,手中提一个海棠花式雕漆食盒,笑颜温柔,声音也是娇娇甜甜的:“相公可是知道宛秋要来,所以开门迎接?”
  柯弘安往前走了几步,一副要出门的样子,口中道:“我正要到东院去,你找我有事?”
  韦宛秋仰头注视着他,道:“作为娘子,前来伺候相公用膳,该是分内之事。”
  柯弘安道:“我已经让东院为我备膳,今夜就不能和你一起用晚膳了。”
  眼看他就要走开,韦宛秋侧过螓首,抬手掩唇轻笑,绣着浅玉白菱花的广袖映衬得她容颜如玉:“相公莫急,宛秋话还没说完呢。相公想不想知道,大太太为何要把四姑娘嫁到赵家?”
  柯弘安果然停下了脚步,他回头目带揣测地看向她。
  韦宛秋抚了一下食盒的盖子,柔声对他道:“宛秋还有一些事想要告诉相公,都和四姑娘有关,更与相公有关。难道相公就不想听一听吗?”
  他迟疑了一下,道:“你有什么话,只管说吧。”
  她低低一笑,径自走进房中一步,又回过身笑望着他道:“一边吃,一边说。”
  柯弘安皱了皱眉,抿紧唇返回了房中。
  也是这个表情。
  她注视着他。他在不耐烦的时候,两道浓眉皱在一起,眉尖轻轻地往上挑,嘴唇也是抿得紧紧的,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这副模样,他们何其相像。
  她轻轻道:“相公,请坐下吧。”
  柯弘安瞥了她一眼,道:“你自个儿吃吧,我想吃的迎初会帮我准备,我待会还要过去。”
  韦宛秋亭亭立在桌前,稍稍静默,便若无其事地掀开了食盒的盖子,一股诱人的菜肴香气顿时弥漫开来,她悠悠道:“你想吃的,我都给你做好了。你看了以后,就会知道了。”
  言罢,她也不等他说话,一盘接一盘地将菜端到了桌上。
  “干炸青椒、辣子鸡、紫苏梅饭团,还有鱼翅肉羹。”她每端出一样,便报出一样的菜名,最后道,“这几样都是我的拿手菜式,也是我亲手做的。”他曾经最爱吃她做的这几道菜,每次到她家里来之前,都指定让她做好这些吃的等他。
  柯弘安本不怎么留心,待看到她的这些菜式后,心中微微地有点讶然,只因正如她所说,他看到这些以后,确有尝一尝的冲动。但随即他又告诉自己,这纯粹只为好奇这样新奇的做法,菜的味道会是如何?
  韦宛秋拿起乌木镶银箸,递给他道:“来,你尝尝看。”
  柯弘安却没有动,望着她道:“我留下,是想听听你究竟想跟我说什么,如果你不说,那我只能先到东院去了。”
  “相公是愿意到东院去与姐姐共进晚餐,还是愿意眼睁睁看着亲妹妹嫁给一个傻子,这自然由不得宛秋左右。”她伫立在原地,一手点亮了桌上的烛火,融融的一团光映亮了她恬和秀美的脸庞,亦照进了他惊愕乍现的眼眸。
  “你说什么?”
  韦宛秋淡笑着,娓娓道来:“原来相公真的是一无所知。将与四姑娘结亲的赵家二公子虽年届二十,但心智神思俱只等同于十岁孩童。此事对赵家来说是不可外扬的秘密,这么多年来,赵家从未让他与族中子弟一同到府内义学中读书,轻易也不会让他外出会客,即便不得已露面人前,亦有贴身侍奉之人左右掩饰提点,有所知觉的都是与其相交甚为密切的人家。如此一来,只苦了那不知情下与其结亲的好姑娘,一步不察,便是终身了。”
  柯弘安暗暗诧异,面上只维持着平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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