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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剑侠录-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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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和紧闭着双目,无知无觉的悬在空中。他的背脊上,插着近百支菩提木雕成的金刚佛杵,从这妙光境的四面八方,各有丝缎般的霞光飘来,缠绕在佛杵上不住的流转。

无央禅师在俞和面前显出了三头六臂的佛陀法身,高有十余丈,端坐在九品黑莲台上。六只手掌掐定指诀,三张面孔各闭目诵经,第一张口颂佛经,第二张口颂道经,第三张口说得是一种晦涩不明的语言。只见他法身三头颅脑后,也都各呈异相。颂佛经那头颅脑后,是一圈光灼灼的佛家大智慧轮,颂道经那头颅脑后,是一幅yīn阳太极图徐徐旋转,颂神秘言语那头颅脑后,是一圈碧绿的荆棘花藤,盘成了一圈。

也不知过了多久,俞和双肩一震,身子中隐约传出一声悠长的龙吟,嵌在他后颈大椎穴旁的一支菩提木金刚杵,忽然晃了晃,倏地脱体而出,杵头甫一弹出皮膜,这整支菩提木金刚杵便化作一团黄烟飞散。

再看那处大椎穴旁的血印,已然消失不见。

俞和胸口挺起,忽张口喷出了一团腥臭的黑烟,这黑烟只一转,便化作一道朱红sè的业火,要反朝俞和烧去。可无央禅师的佛陀法相张开大口一吸,这道业火便被他摄入了法相腹中。

吞下这一道业火,那三个头颅的诵经声愈发宏大。俞和背上的每一支菩提木金刚杵,都开始微微颤动。每隔大约一炷香时分,伴随着隐约约的龙吟声,便会有一支菩提木金刚杵脱体弹出,碎作一片木黄sè的微尘。而伴随着背脊上每一片血印的消散,俞和都会喷出一口黑烟,化作熊熊业火。无央禅师的佛陀法身缓缓回转,三个头颅次第吞噬业火,他法身坐下的九品黑莲台,渐渐转成了半黑半红的颜sè。

这一番施为,足足持续了十七八个时辰。最后剩下的十支菩提木金刚杵,正钉在俞和背脊龙形的双目、双角、五爪和龙尾之上,要每隔近一个时辰,才能弹起一支。这十支菩提木金刚杵下的血印,乃是赑屃jīng血凝聚的大关窍所在,每支金刚杵弹出后,血印一散,俞和的气息便会陡然拔高一层。

直到最后一支菩提木金刚杵脱落,化作黄烟散去,俞和忽然四肢尽展,仰天长啸。自他的眉心祖窍中,冲出一道赤金sè的光芒,在这妙光境中当空一旋,化作百亩金霞庆云。云端盘坐着六尊佛陀的虚相,分别是zhōngyāng释迦摩尼佛、东方药师佛、西方阿弥陀佛、过去燃灯佛、现在释迦摩尼佛、未来弥勒佛。

这纵横三世佛陀之相当空显化出来,放出十二道庄严的目光,甫望见无央禅师那三头六臂的法身,登时齐齐念诵佛号。六尊至高佛陀的虚相,从庆云上飞起,竟以身去撞无央禅师。

无央禅师也不慌乱,六只手臂各掐指诀,朝前印出。他座下那具已尽转作朱红sè的莲台飞旋而出,挟着烈烈业火,直朝六尊佛陀撞去。

“轰隆”的一声大响,这妙光境中金霞四溢,流焰横飞。无央禅师的三头六臂法相飞身而起,挡在俞和身前,六只手掌好似拈花摘叶一般的,在虚空中连连抓摄,一道道散乱的金芒,从乱霞中显出,飞落入他的掌心之中。

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一切才平复如初,妙光境中又回到了之前光yīn曼妙的玄玄混浑空景象。无央禅师收去了三头六臂的法身,依旧做个黑瘦赤脚僧人的模样,他一手单掌竖在胸前,另一手虚托着一团好似烈rì般的金光。

“痴儿,醒来!”

只见无央禅师双目一瞪,眼中shè出两道雷霆似的明光,直刺入俞和的灵台祖窍。他身形一闪,飞到俞和面前,手腕一翻,一掌印在俞和下腹关元大窍处,把那一团金光,硬生生压进了俞和的丹田炉鼎。

登时就看俞和把双目一睁,头发根根倒竖,“呛”的一声刺耳的剑鸣响起,有道百丈高下的清光长剑虚影,从他身子中冲出,剑尖直指高穹,那森然的剑意,竟催得妙光境中荡起一片涟漪。

俞和长吸了口气,那弥天巨剑之相渐渐隐去。有枚小小的白莲花法印,在他额头zhōngyāng一闪而逝。随即他眼中便回复了清明。

双臂一振,只觉得周身真元呼啸流转,无穷无尽,生生不息。俞和心中大喜,对着无央禅师一揖到地:“多谢大师妙手!”

无央禅师合什颔首:“短三月,长一年,尽复旧观。若jīng修,二转可期!”

俞和略一思索,便领会了无央禅师的意思:“还丹破碎之厄已去,短则三月,长则一年,就可以恢复到之前的还丹道行,然后再加jīng修,晋入还丹二转为时不远。”

他存思聚念,朝丹田炉鼎中一照,就望见那长生白莲明光万丈,只是万千莲瓣zhōngyāng,依旧是一团金sè的氤氲浮浮沉沉,看不出有重结内丹之兆。

俞和眉头略皱,无央禅师已然洞悉了他的心思,沉声喝叱道:“咄!有相无相,法无虚妄。静修,待我唤你。”言毕把手一招,一片流光仙霞涌来,在俞和脚下聚成一座七品七彩莲台,无央禅师身子一晃,已然仙踪渺渺。

“有相无相,法无虚妄?”俞和盘膝坐在莲台上,把这偈语反复念了几遍,便照着平时打熬真元的法子,手掐子午诀,存想丹田生出一道暖流下沉生死窍,再沿背后督脉逆行而上。

就见那长生白莲zhōngyāng的金sè氤氲翻滚了一匝,分出一缕稀薄的云光,往生死窍一降,就化作澎湃的真元玉液,带着长河奔流,cháo汐呼啸之声,从督脉逆行直贯顶门,转而沿任脉过十二重楼,落回了丹田。一小周天行毕,俞和这才猛省,虽然这团金sè的氤氲不成丹丸之形,但其玄妙却与道家玉液还丹一般无二。有相无相,法无虚妄,意思就是管它成不成丹形,其妙用尽在便是。

心中一股历劫重生的大欢喜,又有一股郁闷尽消的大解脱。俞和脸上犹自带着笑容,盘坐在那光霞聚成的七品七sè莲台上,他默默运转真元,行遍周身经络。xìng念内视己身,但看血如汞浆一般稠密,隐隐透着紫光,一条背脊大骨,节节如白玉,骨髓若银霜,有层淡金sè的光芒,上上下下的贯通流转。恍然间,俞和觉得自己的脊骨,好似融进肉身的一具剑鞘,只消自己伸手在后颈一握,便可自背脊中抽出一口绝世锋芒。

灵台祖窍之中,有道如水的辉光,好似遮在暗云后面的皓月,终于露出了银轮。那神秘消隐的六角经台,自浑濛中冉冉浮现,依旧高高悬在识海之上,洒落片片青玉sè的光芒。

这经台现身出来,俞和心底最后一块大石,轰然落地。再无焦躁,再无忧虑,分毫杂念不生,一呼一吸之间,沉入了不喜不怒,无思无想的大清静中。

这一入定,也不知过了多久。俞和望见识海中忽有一滴雨水自天穹高处垂下,直落入了深潭,“滴答”的一声轻响,散开一圈水波。

他开息睁目,骤觉有股无行的牵扯之力,自虚空中来,俞和心有所感,遂着那力道轻轻一跃,好似撞破了一层镜花水月般的,眼前光线一暗,脚下踏定了实地,再看已身处石虎巷暗府秘院的后屋中。

屋子里站着三个人,当先自是张真人笑盈盈的看着俞和,宁青凌站在张真人身侧半步,也投来关切的目光,唯有无央禅师站在屋门口,闭目合什,脸上一片淡然。

“师兄可大好了?”宁青凌抢上一步,探手捉住了俞和的脉门,张真人也走了过来,伸手搭住了俞和的肩膀。

可俞和嘿嘿一笑,身子微微一震,浑厚的护身罡气略展,把宁青凌和张真人的手弹开了数寸。

“这小子,伤势一好,就对着师傅逞威风来着?”张真人不怒反喜,口中笑骂,化掌为空拳,在俞和脑门上敲了一记。

宁青凌忽尖叫了一声,跳开了数步,举起双手,慌忙遮住了眼睛。

俞和低头朝自己身上一看,登时满脸通红。原来他身上那袭道袍,早被无央禅师撕开了背后的衣衫,这方催动护身罡气一震,上半截身子可不霎时间就变成了**裸的,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腹肌肤来。

俞和忙不迭的躲到张真人背后,伸手从腰间玉牌中摸出换洗的道袍,展开一抖,便换到身上,再看那边宁青凌,虽然那手捂着脸,却分明在透过指缝偷看,她嘴角勾起的一丝笑意,藏也藏不住。

俞和大窘,眼睛一转,口中呼到:“还要谢过无央大师救治之恩。”

他转身要拜无央禅师,可屋门口已是空无一人,也不知道无央禅师是何时离开的,当真神出鬼没。

“内丹粉碎,能治得好已是万幸。此时倒不忙着拜谢无央大师,正事要紧。”张真人收住笑容,正sè道:“我们几人定下了一计,当由你做这先锋官。此事关乎京都定阳道佛魔三宗大局,你且听我细细分说。”

第一百二十四章樵山怨,陈年冤

京都定阳城南十八里,有座风景秀丽的樵山,此山名得自一个广为流传神话故事。那故事里讲说:这座山坡以前是个光秃秃的石头山,几乎是寸草不生。山里住着孤零零的一户人家,以采石雕刻为生,两夫妇的手艺虽不糙,但rì子过得却很是困苦。后来石匠夫妇生了个儿子,可等长到十来岁,气力初成,刚能继承家中手艺活计时,却又不慎跌下了山崖,把一双手臂俱摔废了。于是渐渐年迈力衰的两夫妇,一边照看着残废的儿子,一边雕石卖钱,生活愈加困苦,撑了不到十年,在一个严冬中双双染上了风寒,一病不起撒手人寰。

双臂残疾的儿子,在父母坟前发誓,要在石山下守孝三年。他拿牙齿咬住锄犁,开了一小片田地种菜,又用脚缠着鱼线钓鱼,每年冬天大雪封山时,依旧是最难熬的,但他啃食冻土下的草根为生,倔强的不肯离开。

chūn去秋来,到了第三年寒冬数九,眼看还有大半个月,便是父母忌rì,这也是他三年守孝的最后一个月。储下的食物所剩无几,但加上掘来的草根等物,也勉强能撑到chūn风破冰的rì子。可就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少年忽然被山中的巨响惊醒。等到第二天雪停,少年顶着寒风进山一看,却寻到一只奄奄一息的白sè老虎。

少年用牙齿和绳索,把白老虎拖到了自己的小木屋中,思前想后,拿出仅剩的几块田鼠肉干,喂给了老虎。十几rì的悉心照料,这只老虎虽瘦得皮包骨头,却已能站立起来。少年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地窖,坐到自己父母坟前,对老虎说:你若不吃了我,我俩终还是会冻死。我这身皮肉,细细的吃,当能让你撑过寒冬。反正我早是废人一个,留此残躯只为扫洒坟茔,如今三年已过,便追父母而去,也无遗憾。

那白老虎看了看少年,一言不发的转头而去,消失在茫茫风雪中。少年闭目跪在坟前等死,可就在他要被冻僵之前,那老虎衔着一根树枝回来,树枝上竟还挂着一片嫩叶。少年吃下嫩叶,枯萎的双臂立时恢复了气力。老虎把树枝朝地上一甩,就见漫山遍野的大雪尽消,从石缝中生出无数的参天大树,颗颗都是极珍稀的树种。

少年从此伐木为生,他贩售的木材无一不是顶上之选,当真是一车圆木白银千两。才一年不到,便自建了个庄园叫樵庄,雇了几十个壮汉专门伐木。说也奇怪,这石山中的树木砍也砍不尽,白rì里伐倒一片,第二天又有一片参天而起。少年衣食不愁的活了一甲子,最后骑虎而去,不知所终。

留下这山就得名:樵山。

神话传说如此,到了樵山脚下一望,也确实满眼都是郁郁葱葱的古树。最奇的是,这山上几乎没什么土壤,尽是巨大的青石,那些树木生在石头上,树根好似藤蔓一样的缠住山岩,探进石缝深处。而山石雄奇,于是这些树木,也并非与他处一般,尽是笔直向天。许多傍山壁而长的树木东倒西歪,各展奇形,宛如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

樵山之阳,有片庄园。但非是传说中的樵庄,而是大雍王朝第十八代帝君的亲弟弟,皇封“肃青王”的王府大院。

通向肃青王大院的路上杂草横生,几乎已经看不见地上铺的青条石。离着大院门口三里,有块石碑耸立在路边,上面雕着一行大字:“此地封镇三百六十年,生人勿近。”

大字下面,是定阳供奉阁的云篆道符和大镇国寺的梵文佛印。石碑上捆着一道手臂粗细的棕绳,半朽的绳子上吊着绿锈斑驳的黄铜佛铃,几十条破烂的彩绸经幡随风招展,上面录的是《地藏菩萨本愿经》。石碑反面嵌着一面青铜八卦镜,镜面直对着肃青王大院的门口。

俞和走到这石碑前停下。他此时的模样,看起来也就仅仅比他刚从万佛大殿中出来时,脸sè略好一些罢了。双目中蒙着浓浓的倦意,眼眶和脸颊都陷了下去,颧骨上带着一抹异样的cháo红,似乎是大病初愈,全靠刚猛的药力强撑起了身子。

站在石碑前喘了喘,俞和的靴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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