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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剑侠录-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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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秀真人调息回气。承元真人却加催真力,趁着俞和与函秀真人斗法,真力稍泄的当口,把阳平治都功印又压下了一尺,眼看这天师宝印离俞和的顶门,已不足三尺。

俞和心中发狠,又是一口舌尖真血咽下。一道炙热的真元,宛如火线一般从关元内鼎中喷出,经由手三阴经和手三阳经直达指尖,他右手五指一搓,有两颗鸡卵大小,布满云纹的浑圆银球,已落在掌中。

“两仪离合,勘分阴阳;乾为阳,坤为阴;生为阳,死为阴;长为阳,灭为阴;异者主离,同者主合,表里同归一气也。两仪元磁离合剑,斩!”

俞和急颂咒语,他也是第一次使用这对长钧子与柳真仙子特意为他祭炼的“两仪元磁离合剑丸”。柳真仙子曾在剑丸匣中留字嘱咐俞和,莫看这对剑丸其貌不扬,但运使起来威力甚大,而且此剑丸主攻伐,性子凶煞非常,使用时当慎之又慎。

此时俞和身受阳平治都功印镇压,万化归一真符并不应验,而长生白莲主守御,也不能助他破敌脱困,白莲赤鸢破甲等飞剑品质虽佳,但与这天师宝印相拼,无异于以卵击石。因而俞和只能祭出这对从未用过的剑丸,但求一击奏效。

只见俞和把手朝头顶一挥,一黑一白两道剑光交缠着飞起,好似蛟龙升天,正撞在阳平治都功印的六字阳刻印文上。

“轰隆”的一声巨响,连雷溪老人都被散开的罡劲掀翻在地,整座侧殿几欲崩塌。函秀真人急闪身到了承元真人身后,双掌一伸,抵住了承元真人的背脊,看承元真人面色煞白,张口咳出了数点血沫。

赫赫有名的阳平治都功印,被俞和的两仪元磁剑光一撞,竟然倏地翻飞起来。那一对两仪元磁离合剑丸,竟然硬生生顶着阳平治都功印冲天而起,将侧殿殿顶撞开了一个大洞,寒风挟着细雪灌进侧殿来。

“这是什么法器?”承元真人嘶声惊呼。

只有与阳平治都功印心神相系的他,才在法器相击的刹那,感受到了两仪元磁离合剑丸的凌厉凶威。那两道交缠在一起的黑白剑光,一阴一阳,一生一灭,借元磁力离合之间,演化出两仪生灭至理,即便是天师大教遗宝阳平治都功印神妙无方,在这两仪剑光面前也是黯然失色。

承元真人生怕天师印有何闪失,急忙掐诀作法摄回了宝印。俞和仰头一望,双脚点地纵身而起,就要穿过殿顶的大洞,逃出生天。

“贼子休走!”函秀真人还不甘心,张口喷出一道浩瀚雷光,直追俞和而去。这正玄观其实也是龙虎山天师教的遗脉,函秀真人这一道本命神雷,正是由天师教“五雷正心法残篇”修炼而成,乃取劫雷为法,心雷为用,可破灭万邪。

这道雷光本是极高明的道法,换做旁人也不敢直撄其锋,可函秀真人偏偏碰上了俞和。天地间万物相生相克,自有一物降伏一物,那阳平治都功印还让俞和颇为难堪,可此等雷法在万化归一大真符面前,委实是形如无物。

俞和此时身在半空中,宛如出笼的鸟儿,头顶就是茫茫云天,尽可由得他去。低头一看函秀真人不依不饶的打来雷光,心中难免有怒气升起。

这些存心诬赖灵剑,还设计栽赃陷害的小人,竟然如此下作狠毒,究竟有何仇怨,这是要不死不休么?

火气勃然而发,俞和翻手一引,破甲剑凭空显化。即便两仪元磁离合剑丸一击震飞了阳平治都功印,可俞和还是不敢妄动这对杀伐大器。方才剑丸甫一出手,俞和便隐隐有种难以掌控的感觉,恍若孩童耍大锤。万一因为法咒生疏操持不当,镇不住剑丸的凶性,那不仅会当场掀起滔天血劫,更会反噬己身,落得身死道消。

一道剑炁贯入,破甲剑化作十丈明河,朝函秀真人和承元真人劈头盖脸的斩落。剑尖上一道万化归一大真符闪烁,轻描淡写的化去了函秀真人本命神雷,随之便是磅礴剑光轰然落下。

函秀真人脸上变色,承元真人一咬牙,作诀再催天师宝印,那阳平治都功印一翻,将俞和的剑光撞得粉碎。

俞和心中一痛,眼看那柄陪伴自己多年的破甲剑,便这样被阳平治都功印震成了碎片。他方才逞一时之快,却浑然忘记了天师宝印之威,实在不是他手中这几柄飞剑能够承受的。

承元真人强催宝印,挡住了俞和的含怒一剑,他此时周身气血翻滚,脚底下一拌,跌坐在地上。函秀真人连忙闪身挡在了他的面前。

俞和错手失了破甲剑,心中伤痛。他也不理会侧殿中的三人了,转身御起一道剑光,直朝罗霄剑门而去。

此时的俞和,早已非是当年的莽撞少年。他想得明白,这时要是鲁莽行事,单凭一腔热血斩杀了雷溪老人、承元真人和函秀真人,甚至血洗虎伏铸剑庄,那就彻底坐实了杀人夺宝之罪。到时被扬州诸派千夫所指,无论是俞和自己,还是罗霄剑门,都逃不掉名声扫地的结局。若俞和冲动拔剑,丹崖派洪老道只怕会笑开了花,一来他大可以顺水推舟,拾掇通辰道宗等派的好事修士,大举冲到罗霄剑门兴师问罪,罗霄百口莫辩,只能是任人宰割;二来洪老道正欲并派,重兴龙虎山天师大教,那铸剑庄雷溪老人一支与正玄观函秀真人一支,必会暗中与洪老道争权夺势,若是能借罗霄的剑,斩杀了雷溪老人和函秀真人,到时三派一合,铸剑庄与正玄观群龙无首,他洪老道打着天师教嫡传的旗号振臂一呼,自然是能稳稳当当的坐到掌教大尊的宝座上,笑看罗霄剑门背着血债黑锅,遭人唾骂。

可如今俞和虽然压住了心头邪火,但那雷溪老人已然自刺一剑,这栽赃陷害之计依旧未破。若雷溪老人对扬州诸派的人讲说,罗霄俞和讨剑不成,将他刺伤,使得无力铸器,那俞和这黑锅,依旧是甩也甩不脱去。

心中念头百转,俞和剑似流星一路不停,径直落入了罗霄剑门藏经院,疾步穿过正殿到了后苑,见云峰真人正在饮茶读经,俞和抢步上前,对着云峰真人作揖拜道:“求师尊救弟子!”

第二百三十一章言不当,结新怨

“笑话!天底下便只有他雷溪老人生得一副好唇舌,任他颠倒是非,旁的人都只能哑巴吃黄莲了?”

云峰真人听完俞和的一番叙述,伸手将石桌拍得砰砰作响,口中冷笑道:“如今谁人不知道他虎伏铸剑庄和丹崖派沆瀣一气,原来还拖了正玄观下水么?那雷溪老人便以为他自己和丹崖派的洪老道在外面有什么好口碑?从来都只有我扬州诸派去虎伏铸剑庄和丹崖派吃亏回来,几时听说过有谁能在他们两个人身上讨到半分便宜?你尽管任由得他们去说,我罗霄剑门区区一个十九代弟子去虎伏铸剑庄讨要灵剑,当着丹崖派传功长老承元真人和正玄观观主函秀真人的面,一剑刺伤了铸剑庄的大当家?我倒看看扬州九派里,能有几人会信!”

俞和手扶额头,叹气道:“师尊,可是如此一来,那三十五柄灵剑哪里还要得回来?我今日逃回山门,还没敢去面见宗华师伯通禀此事,先来藏经院求师尊赐我妙计。明天去见宗华师伯,他得知我既没有带回灵物,也没有讨回灵剑,还惹出这么一桩事端来,弟子定然逃不脱责骂,说不得还要受罚。”

“宗华师兄为何要骂你?”云峰真人一挑眉道,“那些卑鄙小人苦心设下此局,无论换过谁人进庄,都要中计。你能识得大体,未因一时火气而伤人性命,这便是大善之举。要知道区区灵物灵剑,即便被人坑了去,也只当是吃了个闷亏而已,又能有多大的干系?罗霄剑门难道丢不起这三十五把下品灵剑了?若是你当真中了奸计,或被人擒下制住神魄,或大怒出手血洗铸剑庄,这要是被雷溪老人或者洪老道落实了证供,再添油加醋的一番说道,给我罗霄剑门背上欺凌同道、血手灭门的偌大恶名,只怕扬州道门诸派必会齐来堵我山门,兴师问罪,那才是铸成了大错。”

“上次弟子因被五台山的和尚阻拦,未能见到雷溪老人,宗华师伯也曾勃然大怒,这次倒是进了庄子,却闹成这样回来,谁知师伯会气成什么样。”

“你这孩子也是个榆木脑袋!宗华师兄气的是雷溪老人扯那五台山的虎皮,与你何干?真是自寻烦恼。”云峰真人给俞和倒了杯茶,“不过你这次终究还落了人家的圈套。若你走后,还有别派修士去铸剑庄,那雷溪老人拿我罗霄剑门做挡箭牌,说他被你伤了,无力抡锤打铁,故而交不出法器,引得别派修士尽都迁怒于罗霄,这倒确是一桩麻烦事。”

俞和苦着脸,朝云峰真人作揖道:“求师尊妙计,为弟子解脱!”

“哪来的什么妙计,如今只能见招拆招。”云峰真人喝了杯茶,闭目回味着茶香,过了半晌,才睁开眼睛道,“你且不要胡思乱想,明日一早,我随你同去面见宗华师兄吧。”

俞和大喜,赶忙起身给云峰真人斟满了一杯茶,双手捧了,呈到云峰真人面前说道:“多谢师尊!”

云峰真人一笑,拈起茶杯抿了一口道:“你这痴儿,有时脑袋还算灵光,有时又糊里糊涂,疑神疑鬼!速速回东峰歇息去吧,在外面风风雨雨的枯守了两个多月,此番算是狠狠的吃了些苦头。今晚不要打坐炼气了,神乏则心乱,神盈则心定,你好好睡一夜,便会没那么杂七杂八的念想。”

俞和点点头,告辞而去。

回到自己的东峰小院,一推开院门,便有股浓浓的倦意裹住了身子,两支脚像灌满了银汞那么沉。俞和走进木屋里,一切是那样的熟悉,连屋里的气味都让人眷恋,合衣朝床榻上一扑,两眼才闭拢,他便沉沉的睡去。

人虽是倦极,但心中有诸事纠葛,所以这一觉睡得并不久。再睁开眼时,正望见窗纸上的最后一层暮色黯去,月光把树影描绘了出来。

俞和翻了个身,靠在床头,这几个月在外面日夜不合眼的守候,那其中的种种苦涩,尽数涌上心头。他已不知有多久没体味过这种感觉,俞和似乎重新回到了当年流落尘世,风餐露宿的日子,只可惜如今只剩他一人茕茕孓立形影相吊,原本依偎在身边的那一丝温柔,成了心底里挥之不去的晦暗回忆。

心里忽然一阵刀绞般的痛,俞和急忙强止住了念头,不敢再往深处去想。目光一转,看到了木桌上摆着的那具红木凤尾瑶琴法器,他轻轻一吹,气息若无形的手指,轻轻拨动了琴弦,发出一轮悠长的叠音。

把手一招,床头衣钩上的那条水纹青绸披肩飞起,轻飘飘的落入掌心,指间一片丝滑冰凉的触感。俞和把这披肩搭在胸前,蒙住了口鼻,隐约约有股淡淡的女儿香气,顺着鼻息渗进胸中,张口吐气,一团热流被披肩裹住,倏地又弥散了开来,登时脸颊上,脖颈间和胸前尽都暖了。

心神一阵恍惚,俞和仿佛看见了云梦大泽畔的临水小屋,和那横吹玉笛的少女。

叹了口气,俞和把披肩重又挂回到床头衣钩上,他翻身坐起,从床下挪出一坛子酒,推门纵身,上了屋顶。

深冬酒冷,喝到嘴里欠些滋味,俞和运起阳火真炁暖酒,却想起之前去为方家怡以真火煮粥的那般情形,不由得嘴角抽动,浮起一丝自嘲的苦笑。可叹果真是世易时移,人心难测,尤其是女儿家的心思,更是让人捉摸不透。俞和或许还能理解陆晓溪,但他却怎么也看不懂方家怡。

他曾经简简单单的把这位方师妹当做剑门中熟识的同门之一,就好像以前的小师妹宁青凌那般。可没想到这位生得好似九天仙女一般的方师妹,却突然捅破了他们之间的那层窗户纸,直接开口问俞和,愿不愿意与她结为道侣。虽然俞和心里念着陆晓溪,并未对方家怡点头,但他毕竟是一派少年心性,许多同门师兄弟对方师妹苦求不得,而这位美丽的女子却对自己芳心暗许,俞和始终是在意的,暗喜的。

可他万万没料到,那一次无言的拒绝,竟变成了仇怨。方师妹陪宗华师伯出山云游回来,摇身一变,成了宗华师伯的身边人。而从那之后,宗华师伯朝向俞和的脸变了,他看向俞和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嫌恶。在俞和的眼里,往昔熟悉的宗华师伯,变得原来越陌生,原来越远。

俞和固然知道这位宗华师伯乃是真正的性情中人,方师妹做了宗华真人的红颜知己,俞和虽然心底里有些小小的失落,可却也并不觉得如何诧异。自古美女惜英雄,像宗华真人这般深具豪侠之风的人物,多几位莺莺燕燕环绕陪衬,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俞和只是不懂,何处来的那些荒诞不经的流言,而宗华师伯又为何对自己变了脸。

在罗霄剑门中,当宗华真人不再对俞和另眼相看,许多人望向俞和的眼神,也就再不复从前的温暖亲近,而变成了幸灾乐祸的嘲笑。唯有藏经院中的师长弟子们,对待自己一如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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