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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玉剑香车千里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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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头陀把眼一瞪道:“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破扇叫化倏然一声长叹,道:“一言难尽——”
  接着便把江湖上最近所发生的事情,缓缓说了一个大概。
  武林人谈虎色变的香车又出现了,往昔只是在春光明媚的春季出现一次,而今年竟在秋季又出现了一次,连前已经是三次了。
  头一次驾车的是一个蓝布短装少年,第二次是一个黑袍老者。第三次则是一个蒙面黑袍老者。
  往昔,虽然因车所经,赤地千里,死亡无数。但一般来说,他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次却不同了,竟专门和武林七大门派的人为敌,找七大门派中人的晦气。
  车过嵩山,紫虚上人返寺,于途中和香车相遇。双方连对三掌,胜负如何,只有双方肚里明白,紫衣事并未向寺内僧人们提起。
  少林之事刚过,魔车又在峨嵋出现发,峨嵋掌门人罗浮子以一支青冥剑和驰车的蒙面黑袍老者。鞭剑忖诉五抬即停手,结果如何,也只有双方自己心里有数。
  不过当魔车离去后,青凉寺前的一所青石牌坟却突然粉碎倒塌。
  破扇叫化说到这里。话音倏顿,端起酒杯,咕地灌下了一杯酒。又道:“还有一桩令人难解的奇事,前日老叫化到衡山,突遇一个擅长玄阴罡然煞功的少年去找衡山一鹤的晦气,一掌将山门楼震塌,并粉碎了三元观的金字匾额。松鹤的首徒天罡道人率领二十几个师兄弟们出来的他理论。一招未到,便死伤了十几个,而且那少年手上所用的竟是百年前引起武林一场大劫杀的金精玉魄剑。”
  嗣后老叫化和松鹤出来,老牛鼻子和他仅对了一掌,老叫化便已看出牛鼻子将要吃亏,于是马上叫停。问起少年门派,竟说是万至云烟陆通的弟子,你看怪是不怪?瘦道人听后,端起酒杯。一仰脖子把酒喝干,哈哈狂笑道:“管他什么香车魔车的反正与我们”风尘土友“无关。何必多费那么多的精神去管闲出呢?”
  破扇叫化脸色一正,道:“话不是这班说,这场腥风血既已降临武林,我等忝为武林一分子。便绝不能不管。老叫化准备先找到万里云烟,把那小子的根底摸清。然后。再由他的生阴罡煞魔功,追查他的师承,这样香车之谜。便能迎刃而解。”
  继光心出暗暗窃笑道:“你就追到死。也找不出我的师门,除非你到阴和去问邯郸老人。”
  此刻一僧一道,似乎已被叫化说服,各自狂饮大喝,不再开口说话。
  继光很想走出座来,问问叫叫,后来一想,他们既把自已认作邪魔的门下,见面必定引起误会,那又何必呢?
  于是,悄悄离座,径自结账离开酒店。想到师父万里云烟陆通。原是江湖游侠,行踪不定,要找他实是不易,但是。不找他又不行,自己如今武功已有大成,正应快意恩仇,然后进行复兴地灵教的基业,才不负邯郸老人之期望呀。
  焦急、傍惶,把他困扰着,一时竟不知何去何从?
  突然。他又想起了那位曾经和他相处两个多月的莫丹凤宫主。虽然她已身人侯门,对于见面。自己一身功夫。不会晚间施展轻功,跳墙过去么?
  见到她后,可以把玉剑卜的贝叶神功口诀传她,同时再把邯郸老人所留的灵丹给她服下。这样。她不难马上便可把武功学会。今后就不怕川中五鬼再来向她寻仇了,进一步还可以寻找川中五鬼报雪大仇呢。
  他虽井不十分了解莫官玉的为人,但从那么多武林在派人士维护他的情况看,想必是个好官,这样做绝对是对的。
  他自己这样自我解释,说穿了,仍是那一继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情丝在暗中牵绕着,他原就一身无挂无疑。说走就走。当日便离开长沙,扑奔京城。
  武继光怀着一颗极其迫切而兴奋的心情连夜北上,他却不知危机四伏,图谋他的人。已不知来了多少。
  百年前。哄动江湖的金精工魄剑又重现江湖了,这宗武林人梦寐以求的上古神物,第一次出现。是在一个少年手里。但不幸他被衡山一鹤一拳击下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使在场群雄大失所望。
  但。悬崖毕竟不是大海。只要是陆地,总有迹象可寻。
  于是,各派高手,纷纷向出事的悬崖进行搜索。
  于是。许多退隐的奇人怪杰。黑道魔头也离开了居处——
  突然,又一个惊人消息传出江湖这消息就象一道电流。立刻便把江湖传遍。
  怀有金精玉魄剑的少年并没有死。而且学得一身邪功,只身登上衡山,向“衡山一鹤”
  寻仇。阴功毁匾,掌震门楼,仅用一招奇异剑法,使杀伤了十几个道士。
  不到两三天,江汉和楚地。已是高手云集在暗中搜索这自怀玉到的少年。
  继光初出江湖,哪里也不熟。仍是大摇大楼地往前赶路。
  这天,越过襄阳,已入河南境内的一个小镇,当晚。就在镇内落店,独对孤灯,睹物恩人,又拿出玉剑,在灯下把玩。瞑语中,似觉宫主就在面前。向他点头微笑。
  不由脱口轻轻喊道:“宫主——”
  蓦然——
  窗外噗噗一声娇笑。他耳目本灵敏,又为思念宫主。心驰神往。来人到了窗下。竟懵然不觉。一惊之下,猛喝道:“什么人?”
  人已穿窗射出跃登瓦面一看,只觉四顾茫茫,哪有半个人影。颓然回到房中,赫然桌上摆了一张字条,潦草写了几个字:“强敌环伺君宜小心!”
  字色娟秀。殷红,似是用什么丹之类匆匆写的。
  心中大觉大疑。暗道“我并没有女友呀?这是谁写的呢?
  但不管怎样。人家来报警。总是出于善意,当下把字条往怀里一塞,冷笑道:那不用说。一定是那批不要脸的东西。想夺剑了!”
  一宿过去,次日登程,因为有人曾经示警。不由便留了心,果然发现隐隐似有人跟踪。
  不由连连冷笑不止。
  这番不比当年护送宫主之时,他技成之后,正拟找机会试一试。如果有人真的向他下手。那不是更好么?
  也是冤家路狭,蓦然——
  一匹快马迎面疾驰而来,马上坐的便是他要找寻的衡山一鹤。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倏然伸手一拦。大喝道“站住。”
  他这时内功雄浑无比。这一声喝犹如平地一声焦雷。同时。更有一阵蚀骨寒风,随手而出。
  那马一惊之下,嘘聿聿一声长嘶,陡的人立起来。跟着又是一声悲鸣,扑塌倒地死去。
  衡山一鹤一心贪得玉剑,将继光打下悬崖,仍在原地搜寻了几个月。无奈那里过于深暗,想尽干方百计。竟无法下去,后来风闻衡山三元观有警,方才快马南下,淬然遇险,险被那马摔了下来。尚幸地一身武功已登丰造及,临危不乱。仓促中。猛的一飘身。人已落到地面。
  闪目一看,竟发现是被自己打下悬崖的武继光,不禁惊愕无比地失声喊道:“你没有死?”
  继光冷冷哼了一声道:“小爷绝不会死,只怕今天你死定啦!”
  衡山一鹤毕竟是老江湖了,微一失态之后马上又恢复了往昔的阴沉镇定,哈哈大笑道“就凭你呀?——”
  笑声未落。一阵蚀骨寒风骤起,武继光的攻势已经发动。
  愕然一惊之下。匆匆一挥手,玄门罡气发出,猛向那股罡风迎去,衡山一鹤武功不在七大门派掌门人之下,为人狂傲无比。
  照他的心意,认为象这样的毛头小子,只微用五成真力,足可把他震退。
  不料。两股掌风甫一接触,立即觉察出那阵阴风柔中带刚,力道奇猛,匆促中嘿的一声。劈出的内力陡加三成。身子猛地往后一撤,满面惊愕地望着继光,只是发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少年竟会具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继光一招施出,身随掌进,长笑一声道:“老贼,你就认了命吧!一掌之仇。小爷今日要双倍奉还。”
  地灵绝学施开。抖手功出二十一学。刹那学影如山寒风匝定,把衡山一鹤半空罩定。
  衡山一鹤身为一派长老,面临生死荣辱,也立把数十年精修功力凝聚狂吼一声挺身迎卜。
  但闻一阵砰!砰!膨拍之声。划空震响。
  突然,衡山一鹤制暴退八尺。高喝道:“住手,你可是那老魔的弟子?”
  继光倒被他问得一怔。但瞬即体会,他所指的是什么人。随即否认道:“胡说。小爷乃是地——”
  因为急着否认。几乎把地灵教的名字报出来。
  衡山一鹤并未体会这些,峰从怀内取出一张素笺,向他一掷,道:“老魔已和中原武林七大门派有约。你我之争。到时一总解决好啦。”
  话落纵身一跃而去。
  继光没有追赶他,展开字条一看。上面写到
  七大门派掌门人公签:
  资派数百年来均以武林正宗自翊,对其他武学一律目为旁门左道,此等夜郎自大,实难令人长守缄默,谨请于十月七日,驾临泰山之巅决一胜负居时泾渭当可立来也。
  香车主人谨白
  另外,又注有一行小字。说明除邀请七大门派学门人外。并已传告黑白二道的知名人士前去参观。
  看完字条。一算时日。今天是十月五日,距离约斗之期只有两天的时间了,暗忖:“这香车主人究竟是谁?竟敢公然向七大冂派同时挑战。其性格之骄狂,可想而知。”
  继又一想,这人既敢公然挑战,必有相当把握,倒不可错过这个观摩机会呢。
  谁知,就他看字条的这一瞬间,左右前后已出现了无数的江湖人物,缓缓向他逼了过来。
  这时,他一心研究字条。没有注意,等到他主意想定。抬头一看。不由大吃一惊,旋又豪气干云地大笑道:“武某在江湖无名小辈,承各位如此看得起。真个荣幸之至。”
  话落,嘿嘿一阵冷笑道:“我知道你们贪婪的是小爷腰间宝剑谁有本领,谁就来拿吧。”
  言毕。目光电芒一般,四下一扫。
  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今天来的这些人,黑白二道均有。不是黑道凶魔,便是绿林任杰,一个比一个凶残。
  内中包括有:“笑面阎罗”来七、“七岁追魂刁童”、“黔中双凶”阮西、阮林、洱海三丑、阴阳秀才、飞龙壁主、妙因师太,窟湘羽士、铁学等三湘等许多人。
  自然,这些成名的人物。虽然每个人心里都有数,但谁也不肯公然说出意图夺剑之节。
  笑面阎罗哈哈一笑道:“小哥,你也太狂了点吧?不错。我等确实是为玉魄剑来的,神物利器唯有德者居之,以你师徒这等凶残、毒或,岂配得有此剑?”
  继光仰面冷冷地道:“这样说来,只是尊驾配用了?”
  “笑面阎罗”干咳了一声。正待开口。
  “七步追魂”倏然踏前两步。大声道:“这等魔崽了。和他客气什么?先把他打发之后。再行处理玉剑。”
  “阴阳秀士”纸扇轻摇,迈步上前道:“慢来。慢来!我们得先商量好玉剑的处理问题。然后打发他不迟。反正也不怕他飞上天去。”
  倏然,一阵怪笑声起,洱海三丑并肩冲了上来,怪声吼道:“我等由长沙一路跟踪来此,哪有你们插手的份?”
  阴阳秀士面容一变。冷冷地道:“你们三位当家的,要独吞此剑?”
  “那也差不多。洱海三雄既已播手,便不容旁人再觊视。”
  阴阳秀士为人最是阴损奸狡,眼看群雄毕至,洱海三丑就是武功再高,也抵抗不了群雄的围攻。自己犯不着先行树此强敌。当下,应笑肉不笑地哈哈一笑道:“有理。有理。三位当家的请。”
  一飘身后撤五尺,一双鼠目迅速向群雄一扫。
  洱海三丑自忖人多势众,以为人家真的怕他,得意地一阵怪笑,丑鬼丁全猛地往前一趋身,叉开五指,倏向继光劈面抓来。嘶,嘶,五股其黑如墨的腥风疾的。
  继光虽然狂傲地屹立中央,暗中早把真气提足,蓄势待敌。丑鬼攻到,反掌一甩。一阵蚀骨寒风骤起。
  就在丑鬼攻向继光的瞬间。场中暴喝声起,黔中双凶,阮西、阮林兄弟,亦已双双发难,一攻继光,一个迎向了丑鬼。
  一阵人影闪动,砰!膨!轰雷也似的一声爆响。
  丑鬼的一个身子,风车般倒翻了回来。张口吐了一滩紫血,在地下翻了几翻,双腿一蹬便不动了。
  黔中双凶也掣电般滑退七步。原来丑鬼过于低估了继光的功力,又没防到阮西会突然向他发动攻势,一招击出之后骤觉一阵明风袭体,立时化抓为拍匆匆一学迎出,再股学风接实。细觉心头一热,而默中双凶阮西的掌劲已挟雷霆万钧之势压到,胸口又重重地挨了一记。立时死去。
  继光一掌反甩,震退丑鬼之后,蓦见阮林攻到。陡地大喝一声。身形一转,掌影飘飘,三掌如一串流星一气儿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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