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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劫[梁凤仪]-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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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骚扰了你,不知何以重谢。事实上,早就应该前来道谢了,那次在曼谷机场碰面后,一直未能鼓起勇气来致意。”
  原来上官怀文根本看见我们。
  江湖上,大家都习惯知之为不知,免去甚多的尴尬。
  正如上官怀文所说:“谁是朋友,谁是敌人,无非都是放在心上去。”
  我问:“真是非要离婚不可?”
  “我已经占了两家的便宜多年,更不愿意女儿流离失所,得不着名与份。”
  “是必要舍弃贺敏吗?”
  我只轻轻的说着,上官怀文就异常惊骇的望着我。
  “我有说错什么吗?”我问。
  “没有,没有,只是……”
  “你奇怪我站到贺敏一边去,是吧?为什么不呢?她是我的亲人,而我又并不认识你的那位朋友!这年头,并没有什么大义灭亲之事。”
  “贺敏一直对你并不怎么样!”
  “我和她其实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大家都往自己的亲人旁边站。我跟她母亲比较,当然应该是她母亲更值得她支持。”
  “你竟不怪她?”
  “不正已怎能正人。”
  “可是,女儿的母亲,不愿意再跟我持续这种关系下去。”
  上官怀文这么说,无疑是问我,以我一直作妾的身份,难道就不同情他的女朋友了。
  我说:“你的那位朋友实在也做得对。你只能二者择一。二姑爷,你肯听我一句话,我就直说了。”
  “请说吧。”
  “如果你尊重所爱,身边的确只应有一个女人,心上是否跟你行动上的选择一致,反而可当别论。二者择一呢,贺敏比你那位朋友更需要你。“请别误会,以为我赞成劫富济贫。为了女人刚强,把持得住,就义无反顾地把苦难往她身上放,是很没有道理的一回事。“我的意思只在于两个女人当中,谁离开了你,更有前途,那就请你成全她而已。“换言之,若这个安排,顺理成章的同时使留在你身边的人更幸福,那就更是两全其美了。”
  我只以常理推测,上官怀文的女朋友是职业女性,既是她提出要多年的伴侣作出最后抉择,怕已经决定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准备。她的前景,必比贺敏更光明。贺敏呢,除去怀文,她还有什么?
  当然,我也偏私。
  人往往晓得为自己的亲人寻求漂亮的藉口。
  倒转来,我若是为贺智说项,情况就不一样。
  这天晚上,我特意约了潘浩元去皇朝会所的西餐厅吃晚饭。
  皇朝会所的确金碧辉煌、美仑美矣,极具皇朝风范。
  西餐厅一般比较清静,不及唐餐厅那么其门如市,客似云来。
  我特意的约了潘浩光在那儿吃晚饭,只为有事跟他商议。
  吃咖啡的时候,他问:“世界上没有免费午餐,我有什么可以效劳的?”
  我笑:“你并不以为我会请你吃一顿好的?”
  “你还真未到有此突破的阶段!”
  话里有刺。
  我装作听不见。
  “我们两亲家也该碰碰头,坐下来讲一讲儿女的事!”
  “你可知,你自己成了贺家的英雄。”
  “还差得远。”
  “虽不中不远已,只差着未替聂淑君和自己都寻个归宿而已。”
  我脸上刹地发烫。
  如此明目张胆,叫人避无可避,真的难以为情。
  “浩元,我打算谈些正经事。”
  “洗耳恭听。”
  “你媳妇开天杀价。”我直截地说。
  “贺智也落地还钱。”
  这成什么世界了?有几分条件的男人竟成抢手货,比有姿色的女人还炙手可热。
  无他,一般而言,男人已没有非卿不娶这回事。他们完全可以心里头一个,手里头另外一个或几个。
  越是好条件的女人呢,越是坚持宁缺毋滥。奈何!
  “你这做父亲的袖手旁观。”
  “本来就应该如此,”潘浩元定睛看我:“自己的事都顾不了,还要理会后生的瓜葛吗?”
  “长辈有长辈的义务。”
  “我们越来越少权利,这你是知道的。”
  我真的没他这么好气。
  潘浩元说:“我不行使家长的威权,从中阻挠,已是他们的万幸。”
  “你想过反对?”我惊问。
  “曾作此想。”
  “为什么?你不喜欢贺智?”
  “喜欢她的人是我儿子。我只疼爱孙儿。谁个叫我们骨肉分离,我都不高兴。”
  啊,原来如此!
  男人再不同,也无非是他们的外观与面貌而已,心里头对财产,以致亲情的处理都一式一样。
  潘浩元看上去是开朗、豪迈、爽快、甚至新潮,然,一讲到儿孙和产业,跟敬生完全没两样。
  “孩子永远姓潘,走不掉。”我安慰地。
  “他还小,跟母亲,或者他日有了后父,又有异父兄弟妹妹,影响不知是好是坏,且跟我们也生疏了。”
  “故而,你并不喜欢贺智与光中成其好事。”
  “也反对不来,只是要我贴钱买难受,做不到。”
  “完全的不大方。”
  潘浩元看我不高兴,也没有再讲下去,倒是建议:“到这儿上一层的花园去走一走?”
  也轮不到我出意见,他已站起来,我只得跟在他后儿走。
  这皇朝会所最顶一层是泳池与网球场,以及一大片花园。
  可能是装修还未完竣,并没有人游泳打球。
  泳池的水淡蓝,池底的亮光透上来,更见澄明清澈,可不像我的心,乱成一片似。
  “你要我怎么样?”
  潘浩元突然止了步,望住我问。
  那眼神分明的已灼热,有一种你只要说,我这就做去的无奈与从容。
  一时间,我低下头,并不晓得答。
  “贺智是真心爱光中的,她甚至已打算贱卖敬生企业,套现以把现款交给你媳,换光中的自由。”
  “为什么光中比我幸运得多?”
  “因而,你不要去帮他?”我不期望地接口,有一点点的不忿。
  “也许你说得对。面对着有人从心所愿,就算亲如父子,我都妒忌。他既有如此本事,就不用我手相帮。”
  “做事总得公道一点,全部由女家头负担,不成话吧!”
  “这年头呀,不得了!”潘浩无怪叫:“两个做家长的,在讨论如何安排儿女的赡养费。”
  “我也不是打算叫你全部承担,只是决不容贺智的股权落在外姓人的手,我想,由你出面,把她手上拥有的敬生企业权益收卖过来,让她拿现金敷衍你媳妇。”
  “实则呢?”
  “你要是不肯帮忙,当然由我负责此数。如此一来,则贺智与光中觉得他们二人都作出同等努力,对将来的关系会更有利。”
  潘浩元突然的扳住了我双肩,热切的眼神再不留余地的烧到我脸上来。
  “我实在不能由着一个已去世的人霸占着你!”
  毫无准备的,慌乱之中,潘浩元地吻住了我。
  他强壮而健硕的身躯似把我包围着,一种备受爱宠与荫庇的感觉立即弥漫我的全身。
  那种舒畅与兴奋,如此新鲜,又复似曾相识。
  无可否认,我不是单纯为了不知所措而至不作反抗。

  我那么的恋恋不舍于这份作为一个女人的好感受。
  这些日子以来,自敬生亡故,我就独力支撑局面,辛劳疲累得不再像个女人了。
  敬生?
  想起了他,突然有如五雷轰顶,心胆俱裂。
  我使劲地推开了潘浩元。
  完全没法回忆起是怎样的抱头鼠窜回家来。
  伏在床上,我仍连连喘息。
  脑里重覆又重覆着刚才浩元吻我的画面。
  一种不安、不甘、不忿、不快,像一条小虫,咀嚼着我每一根神经,令我浑身的不痛快。
  我哭出来,透透切切的哭出来。
  我为人人,人人可为我。
  今夜的折磨,谁会来看我一看?扶我一把?
  没有,没有。
  从来都没有。
  所有的考验与磨难,都由我一人顶着过。
  有人叩门,由轻轻一下两下而至急促。
  我怕得拥着那床锦被,不住打战。
  是潘浩元追着寻上门来了。
  啊!敬生救我,敬生救我!
  “三姑娘,什么事?什么事?三姑娘,你开开门,我是阿群!”
  门声依然响亮。
  我把头藏在被褥之内,一边打颤,一边流冷汗。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似是睡去了。
  竟见着敬生,在前头走着。
  我追上去,浑身热血沸腾。
  “敬生,敬生。等我一等。”
  对方突然止住了脚步,回转身来,面目模糊,抓住了我双臂,说:“我们生生世世为夫妻,我不放过你,小三,我决不放过你!”
  我高叫:“贺杰,贺杰,快来看看你妈!”
  “三姑娘,三姑娘,你醒着,你醒着呀!”
  我悠然张开眼睛,竟见满屋的人,阿群、贺智、贺敏,还有阮端芳。
  我梦呓般说:“怎么都到齐了?我不怕,连聂淑君来,我都不怕,我没有做对敬生不起的事,我没有,真的,我没有。”
  我哭着哭着,又似沉沉昏睡过去。
  醒来时,只见贺智坐在床边,贺敏坐在离床较远的梳化上。
  我的头还有点重。
  贺智说:“三姨,你醒过来了!吓死人,突然的发高烧,好容易医生给你打了针,退去热度,人又累极了昏睡两日!”
  贺敏也走过来,汕讪地说:“三姨,你要喝杯水吗?”
  我点点头。
  接过了贺敏手上的水,咕噜咕噜的一连喝了几口。
  人清醒了一些。
  “饿吗?”贺敏问:“我去叫群姐给你弄点粥,好吗?”
  我又点点头。
  我望了望贺智,这才想起什么来似的:“你潘叔叔跟你说了没有?”
  贺智点头:“谢谢你,三姨。”
  “叫光中打铁趁热,就办妥手续去。还有,”我试图坐起身子来:“赶快生个孩子,你潘叔叔想孩子想得什么似,也别让他为了你的事,膝下虚浮浮的没有个小孩子吵闹。”
  “三姨,如你是我的亲妈妈,那会多好!”
  “傻孩子,不都一样吗?”
  “连二姐都这么说。”
  “你二姐……”
  “上官怀文的女朋友决定移民了,讲好了孩子跟父亲。”
  “那么,你二姐……”
  “只因你病了,她跟我商量着,决定抱女儿回家去,二姐一于视为已出。”
  我呼了一口气。
  山中方七日,世上已行千年。
  若我再多睡两三天,只怕贺杰已经娶妻生子。
  “三姨,”贺敏走进来,坐到我床头去:“好像一下子我们都大团圆结果了,谁来好好的照顾你!”
  就为这话说得再敬诚没有,且又出自多年结怨,一朝和好的贺敏口中,更令我感慨。
  心中的秘密,没敢给谁说去。
  我是病了整整一个星期,才撑着仍是虚弱的身体回到富华去。
  宋欣荣说:“你身体不好,就别这么快跑出来,我一个人还撑得住。”
  我知道光中已回泰国办离婚手续,可是潘浩元呢?我问:“只得你一人吗?”
  “光中老早说要回曼谷一转,我以为元哥会留下来谁知事有凑巧,你这一头才病倒了,他就有急事要回泰国去。”
  我没有造声。
  “我呀,只有学着元哥那惯手势,一拍胸膛,承担下来!”
  宋欣荣哈哈大笑,大力的拍了一下胸口说:“果然,一直风调雨顺,你要休息的话,尽量放开怀抱休息去!”
  “我还好,反正独自躲在家里头,也会闯出病来。”
  “对,元哥临走有件要事交带下来,叫我告诉你,贺智手上的敬生企业股权,他以你定下来的以市价盈利率百分之十认购,元哥说就看成是给贺智的见面礼。却声明要由你保管直至贺智为他生下第一个男孙为止。”
  我呆住了,真是不辨悲喜,啼笑皆非。
  微微低下头,自然领会一切。
  这算是对新媳妇最彻底的承认,其中当然有为了我的原故。
  “元哥还叫我告诉你,贺勇已决定把敬生企业股权出售与上市的联帮集团,除非有比联帮出得更高价钱的人向他收购。细嫂,那边的人,都没把生哥的心血放在心上。贺智呢,还有迫不得已的苦衷,这贺勇就是见利忘义,一心想着套了现,就不用缚手缚脚,可以随心所欲,大展鸿图,听说他要投资电视台,唉,每年亏蚀的钱,足够他包起后宫三干佳丽而有余!”
  宋欣荣原来有如此幽默感。
  “还有,贺聪看样子是早晚要出事的。”
  “为什么?”
  “他押在台湾股市上头的筹码太重,跟他联成一线的地下线的地下钱庄已有不稳现象,万一支持不住,他就得身败名裂。他能有多少钱在手支援,你知我知,生哥的离岸基金不能挪动本金!”
  豪富的下一代,在去世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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