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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神 作者:雪脂蜂蜜(晋江2012-10-05完结,女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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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步陵昊可以忍受屋子里发霉的气味,却无法忍受粗茶淡饭。所以晚饭因为他的“薄礼”极其丰盛,鸡鸭鱼肉样样都有。把个沈开开心得像过年,一口气夹了一条鱼,一个鸡腿,一个鸭腿,高高地堆在饭碗上。
  
  达步陵昊大开眼界,饭菜虽然丰盛,比起乾王府的还是差远了。他好奇地问:“小兄弟,你吃得完吗?”
  
  沈开一面往嘴里塞一面回答他:“我好久没吃肉了,我家过年才吃鸡呐。”
  
  不就吃鸡吗,用得着那么感动?达步陵昊难以置信,他夹起一个鸡翅膀放进沈圆月碗里:“将军也吃。”
  
  沈圆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剥下鸡皮将肉夹给沈开,低头继续扒饭。
  
  沈开小声对达步陵昊道:“我娘不吃肉,只吃肉皮。”
  
  闻言,达步陵昊急忙扒了块鸭皮送到沈圆月碗里。沈圆月不动声色,就当旁边没这号人。
  
  吃过饭,达步陵昊告辞离开。
  
  第三天等沈圆月从军营回到家,他早已摇着扇子在大厅里等:“将军回来了?”
  
  沈圆月没答话,径直走到角落边拿起未完工的针线做衣服。才一天待遇就这么大差别,换别人也知道这是逐客的意思。但达步陵昊不是别人,而是天下脸皮最厚的无赖。
  
  没有茶水不要紧,他自己乐呵呵地走到小炉子边烧炭煮水。从没干过这种粗活,把炭火点着颇费一番功夫,可他兴趣盎然,乐在其中。烧好水,他殷勤地替沈圆月泡了杯茶放在她身边。那茶是他自己带来的“薄礼”,雪峰山的毛尖,因茶汤金灿灿的,浓香扑鼻,故被称做金香,一两万金。他平日里就喝这茶,前两天他来沈家,觉得沈家的茶苦涩无比难以下口,既然自己现在要经常往沈家跑,自然得将这茶带来。
  
  不管是达步陵昊将屋里弄得乌烟瘴气,还是达步陵昊将茶送到她手边,沈圆月都岿然不动,一直埋头干自己的活。
  
  “将军,你累了,喝口茶润润嗓子。”达步陵昊故意搭讪。
  
  沈圆月没理他,他也不在意,笑嘻嘻地坐在一旁谈天说地:“这杯茶可讲究,只采雪峰山仙女石以上的白茶叶尖,三瓣叶子,多一瓣不行少一瓣不行,中间一个小嫩芽。梨木烧火炒干,沸水冲三次方可饮用,才成就这最上等的茶汤。”
  
  “将军好针法,左一针右一针,歪东倒西,就和将军的枪法一样深不测。不过要说针法最好,天下没人比得过徐贵人。可惜徐贵人容貌不如意,并不得宠。”……
  
  就这样,从徐贵人说开了去,达步陵昊滔滔不绝,吐沫星子横飞,将皇宫里的那点破事讲得天花乱坠。直说得口干舌燥,不得不拿起杯子喝茶,放下茶杯的时候,见沈圆月也在拿着杯子喝茶,不由喜笑颜开。
  



☆、第6章

  
  第四天达步陵昊又来了,第五天也是。自此之后每天下午必定准时赶到沈家,吃过晚饭才走。沈圆月刚开始还冷冷地扫他一眼,后来干脆不理他,就像没看见他似的自己忙自己的。达步陵昊毫不在意,跟屁虫一样黏在她身边,天南地北,小道消息说个不停。
  
  什么秦中城河中无缘无故飘过许多王八;北郊出了旱魃,被百姓拿锄头砸死了;天上有扫把星路过,他的皇帝哥哥吓得没敢纳新妃;李丞相为了重振“雄”风,吃了术士练的仙丹,结果三天拉不出屎;林初城老农做饭时发现一个四黄蛋,县官说是吉兆,屁颠屁颠献给皇帝,结果走到半道蛋就臭了;……
  
  一般沈圆月都完全无视他,由他在一边不停地说。达步陵昊说累时也会暂停一下,不过这时他也不闲着。先是试探着找人将院子里铺上了彩色鹅卵石,见沈圆月没反应胆肥了,隔天又叫人翻新了小木楼的瓦片。渐渐地,楼里楼外被粉刷一新,泛灰的纱窗换成了粉红蝉翼纱,大厅里多出了一套金丝楠木桌椅,罗汉卧榻,白玉书案,大立柜,连沈圆月的木板床也换成了华丽雕花四柱锦塌。
  
  当然他也不忘讨好沈开。沈开缺零用钱,他随手甩出几锭碎银。沈开的弓箭坏了,他特意找铸剑大师给沈开造了套凤凰弦镶玉小弓,没多久又奉上古今传奇将军木偶全套。李姐做得一手好桂花蜜,居然不比宫里的手艺差,他一高兴掏出一张黄金票,乐得李姐合不拢嘴。沈圆月从不拦着,也不说什么,沈开和李姐也就来者不拒,将他送得所有礼都收了下来。
  
  舍得出巨资自然有回报,他到沈家,李姐第一个跳出来迎接,鞍前马后忙得不亦乐乎。沈开把他当成了兄弟,平常和小伙伴们吵架了打架了都告诉他,有些话在母亲面前不能说,在他面前却百无禁忌。
  
  如此跑了五个月,乾王殿下成为煞神入幕之宾,两人每天如胶似膝的消息不胫而走。达步陵昊也不解释,每次有人问他都厚颜无耻地承认:“对啊,沈夫人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一天,他拿着扇子正要去沈家点卯,小厮欢喜为难地叫了声:“爷,今天是鲜花开的时候,按惯例吗?”
  
  “鲜花开?”达步陵昊扭头,怔了半晌才想起来。
  
  “鲜花开”是密语,每年入冬之前,青楼都要推出新花魁。达步陵昊手里有几十家青楼,每年要推出几十个花魁。这些花魁从小接受训练,个个貌美如花,多才多艺。这是色|狼的盛宴,每年这批花魁都必须先经过达步陵昊眼,挑出其中拔尖的供他“结识”一番,剩下的人才放到青楼去。
  
  这等美事,狐朋狗友们自然趋之如骛,每年这天都要齐聚乾王府,与达步陵昊一同“结识”新鲜的美人。众人交杯换盏,共同把玩水灵灵的雏儿,这天就被唤作“鲜花开”。
  
  今天竟会忘了这事,都因去沈家去得太勤太有规律。
  
  这阵子他早上一起床便盼着太阳赶快偏西,好早些见到沈圆月。原本他不过是想“结识”这位美人,但奇怪得很,一天天过去,他却越来越不急着得手。每天就那么赖在沈家,跟在沈圆月身后想尽办法撩拨她,讨好她,弄来各种各样东西让她开心。只要沈圆月那冰霜似的脸庞上有一丝变化,都能教他回味半天。
  
  这可不行,堂堂浪荡公子,因为一个女人就放弃大片花丛,这可不行。
  
  他一收折扇,对欢喜道:“自然按惯例,把我珍藏的桃花酒抱两坛出来。”
  
  好几个月没喝酒,今天他要痛痛快快醉一场。
  
  正在安排宴会事宜,达步陵兰来访。达步陵昊很吃惊,达步陵兰从不参加“鲜花开”,今天怎么有兴致?
  
  他笑眯眯地迎到门口:“兰弟,弟妹不在家吗?你怎么敢来鲜花开?”
  
  达步陵兰没好气地将一把扇子甩到他怀里:“有个商人把你这宝贝拿到我那卖,花了五千两银子替你买回来。拿钱,不然下个月我家没法开锅。”
  
  达步陵昊一看,是自己送给沈开的扇子不假,忙叫小厮收好扇子去取银票。
  
  钱到手,达步陵兰没立即走,他迟疑片刻后问:“听说你和沈夫人好了?”
  
  “是啊,沈夫人已经是我的女人啦。”
  
  达步陵兰接着问:“对人家是真心的吗?”
  
  真心?还从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过这个词呢。达步陵昊愣了愣,才摇着扇子朗笑着答:“哈哈,兰弟,难道你头一天认识我?今晚的鲜花很艳,要不你留下来一起玩?”
  
  望着他那张灿烂的笑脸,达步陵兰面色僵硬:“是兄弟才提醒你,她可是煞神,别玩得太过分。”
  
  “煞神也是女人。”达步陵昊笑得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达步陵兰欲言又止,终是没再说什么。
  
  一连好几天达步陵昊都没到沈家去,沈开倒没觉得什么,李姐就抓心挠肝了。她用达步陵昊赏的钱给儿子买了几间瓦房,要是达步陵昊再来几天,她还能买几亩田地。这金主突然消失,几亩田地也没影了。情急之下,她人托人找到了一个乾王府小厮打听消息。消息让她十分揪心,听小厮说,乾王这几日闭门不出,忙着与三个新收的美人彻夜奋战。
  
  为了自家那几亩田地,沈夫人可不能失宠啊。想了半天,李姐鼓起勇气去找沈圆月。
  
  沈圆月正和手中打结的针线较劲,见李姐目光闪烁,犹犹豫豫地站在自己身边,奇怪地问:“怎么?”
  
  李姐红着脸劝:“夫人,乾王殿下三天没来了,你不去看看他?”
  
  “哦,”沈圆月应了一声,低头继续缝衣服,一会儿又抬头轻声问,“李姐明年还想在我家帮工吗?”
  
  李姐噎了一下,急忙道:“当然想,夫人,我做饭去。”说完仓皇离开。留在沈家还有可能见到达步陵昊,离开沈家可就再也得不着赏钱了。
  
  李姐跑开后沈圆月呆呆地坐了一会儿,达步陵昊好几天没来了。怪不得总觉得耳朵边空荡荡,怪冷清的,原来是那跟屁虫一样的家伙好久没来了。
  
  她伸手拎过水壶想倒水喝,一提水壶很轻,壶里空空如也。这才想起来,这阵子烧水的活全是达步陵昊在干,她已好久没烧过水了。拎起水壶走到火炉边,将水壶放上去,点燃柴火。然后抬头看着庭院里的桂花树,眼神落寞。桂花已经落尽,只留几缕残香还在空气中暗暗萦绕,又是一年过去。凌羽走了快九年了,如果没有像极了父亲的沈开,她甚至已经快忘了凌羽的样子。
  
  突然,身边的水壶发出了清脆的破裂声。她回过神提起水壶一看,原来是她忘了往水壶里加水,把个好好的沙水壶烧裂了。
  
  达步陵昊怎么就不来了呢?
  
  过了几天,李姐见她拎着大包东西出门,还以为是要去乾王府,忙谄笑着过去问:“夫人,要不要我跟着?”
  
  进王府看新鲜一直是李姐的梦想。
  
  “不必了,我去斜角巷。”
  
  闻言,李姐有些泄气:“原来是去斜角巷啊,我做饭去,就不陪夫人去了。”
  
  沈圆月知道她会这么说,根本没报什么希望,扭头望向正蹲在院中玩泥巴的沈开:“小开,陪娘去斜角巷吗?”
  
  沈开头也不抬:“不去,我才不想见那疯婆子,她上次拿杯子砸我。”不忿的口气。
  
  沈圆月也不强求他,拎着包袱走了。
  
  斜角巷是一片破落的平房,墙壁和瓦片都用薄石板搭建,地上也铺着石板,倒也干净利索。几个满脸愁苦的妇女蹲在道边,面前摆着几件残破的首饰家具贩卖。那些东西的花纹精致,可惜不是旧就是破,卖不出大价钱。几个面黄肌瘦的小孩坐在石头墙上,好奇地看着外来的客人。前朝灭亡后,在朝廷的安排下,许多幸免于难的富贵人家都搬进了斜角巷。但荣华富贵烟消云散,许多人家只能靠贩卖抄家后剩下的旧家什度日。
  
  七拐八拐,沈圆月进了一间小院。
  
  徐寡妇坐在院子里,正捧着簸箕挑米里面的沙粒,见到她,徐寡妇起身对她笑着点了点:“夫人来了,老夫人睡着了。”
  
  沈圆月走到厢房,推开门看了一眼。黑黝黝的屋子里,一位老太太正躺在床上均匀地打着鼾。
  
  那是凌羽的母亲,凌将军的二夫人,听到凌羽的噩耗老夫人当即中了风。不久凌家失势,凌将军郁郁而终,凌家众人四散分离。等沈圆月找到老夫人时,老夫人身无分文,被家奴扔在一间尼姑庵等死,每天靠尼姑们施舍一点米汤为生。老夫人不愿跟沈圆月住在一起,沈圆月又没有多少钱,没办法,只好在租金便宜的斜角巷租了间小屋将老夫人安顿下来,又雇住在另一间厢房的徐寡妇照顾老夫人的起居。
  
  徐寡妇是个老实人,将老夫人照顾得很好。
  
  沈圆月回过头,压低声音对徐寡妇道:“徐大姐,今年麻烦你了。”她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钱袋递给对方,“这是下半年的钱。”
  
  “哎。”徐寡妇接过,打开钱袋仔细数了数,略微羞涩地笑了笑,“钱是没错,可是米价上个月又涨了,您看,这……”
  
  沈圆月明白了她意思,将贴身的钱袋也掏了出来:“要加多少钱?”
  
  正在这时,屋里传来一声怒吼:“谁呀,是不是姓沈的?”接着,“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人摔了。
  
  沈圆月和徐寡妇急忙冲进房去,只见老夫人正躺在地上胡乱挣扎,两人急忙扶起她坐在板凳上。
  
  老夫人一见沈圆月便像疯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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