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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曼似乎没有看出什么明显不利的局面,他踌躇再三,答应了要求,赛那沙为此已经提前准备好了,当下就有负责传令的驿官奔赴全国各地,召集有名望的祭司们,齐聚底比斯。
至于和西台进行和平协定之事,不得不继续延迟,凯鲁如愿成为了皇帝,娜姬雅皇太后必定不会放过一切给他添加麻烦的机会,这件事暂时不能拿到议事日程上说。
图特摩斯五世法老的注意力,不管因为主观原因还是客观原因,都集中在了自己的皇妃身上。蒙妲丽来告之皇妃的身体状况合适共寝之后,法老想到不用抱着妻子纯睡觉,便又蠢蠢欲动起来。
“阿肯娜媚?”皇太后见女儿没有反应,不得不提高了嗓门:“阿肯娜媚?”
作为皇妃,阿肯娜媚经常来陪伴自己的母亲,她本端着蜂蜜乳霜,陪伴皇太后化妆,却不知不觉打起了瞌睡,盛在琉璃碗里的乳霜没留下多少,都撒到地上去了,女官们连忙找来奴仆,开始擦洗彩釉砖的地面。
待人都退下去,皇太后才气怒道:“你和法老,年纪轻轻却完全没有自觉,你这副疲累不堪的样子落在旁人眼里,哪还有一点端庄的样子,而且根本不利子嗣。”她循循善诱,怕阿肯娜媚不信,还劝解道:“你父亲生就怪病,身体孱弱,偏偏需求很大,御医说我们隔了许多年才能生下你,就是太频繁的缘故。后来我给你父亲找了几个侧室,众人分摊一下,反而个个都怀孕了。”
阿肯娜媚睁大了眼睛,她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个缘故。
皇太后很乐意看到女儿受教:“这样吧,也免得你不好拒绝法老,只说我老妇人孀居寂寞,你暂时搬来和我住。让蒙妲丽看好日子,到了方便受孕的日子你再回去,早日有了子嗣,咱们都能了却一桩心事。”
作者有话要说:丈母娘发话了,女儿白天都开始打瞌睡了,法老你在搞什么啊……
关于阿蒙霍特普四世很要要的问题,这真的是个病……目前发现的异形一样的雕像,除了这位法老异于常人的审美观(女人一样的肚腹和髋骨还有臀部),还因为他可能有天生内分泌系统的疾病,虽然外形怪异,但是真的很要……
☆、第93章
晚间法老用了些下埃及送来的新鲜生牡蛎和里瓦尔烈酒;混合着服了下去,只等得浑身燥热,却等不到自家皇妃回寝宫来,他便亲自起身去找。却意外阿肯娜媚的寝室空空荡荡的,安普苏正在整理阿肯娜媚的首饰和衣物。
她见到赛那沙寻过来,才匆忙道:“呀;陛下,皇太后今天留下了皇妃;我正要过去给殿下送些衣物;想着顺道再去禀报您的。”
赛那沙闻言皱眉:“皇太后留下了阿肯娜媚,说了原因吗?要留几天?”
他听从了蒙妲丽的建议,一直忍到阿肯娜媚来潮前才动了真格;成了之后她的月事果然很快就来了。去除路上所用的时间;自己好容易挨到回了底比斯才能享受一些福利,却被皇太后从中作梗了。
安普苏还浑然不知法老心中的忿忿,只是将皇太后身边女官传来的口信一五一十复述:“那里的人说了,皇太后毕竟年纪大了,夜里总是盗汗易醒,只想找个亲近的人陪伴说哈,若论起性格,实在没有比皇妃更温柔和顺的人选了,皇妃本人似是已经应允了。”
听说阿肯娜媚自己愿意,赛那沙满肚子的烦躁顿时烟消云散,倒添了一些沮丧,安普苏见了,手上利索着没停下动作,嘴上还安慰着赛那沙:“陛下,您不要担心,我这就过去陪伴皇妃,一定照料妥帖,过不了几天,皇妃不就回来了吗?”
哪里就是图这一时的欢愉呢?赛那沙挥挥手打发了安普苏,独自一人没有阿肯娜媚的夜晚特别冷清,也让他觉得这庞大的宫殿很不安生,霍姆海布、阿蒙神庙乃至皇太后都在打自己的主意,阿肯娜媚是他唯一能够安睡的所在。他当然明白皇太后的意图,就是因为一旦有了后嗣就要除掉自己,所以她坐不住了。皇太后身为女人,对他与阿肯娜媚关系的波动一定有所敏感,所以才会迫不及待地要尽量分隔他们。
他可以冲到皇太后宫里,不要脸地宣布自己没有阿肯娜媚就睡不着觉,但是以阿肯娜媚的个性一定不会喜欢自己这么做,这事儿也必定会在一夜内传遍底比斯,成为所有人的笑料,赛那沙就会成为人们口中所说的绊在女人的裙角上起不了身的男人。
最最令赛那沙郁闷的是,阿肯娜媚竟然同意了,或许因为她以为皇太后这样做只是暂时的,没有防备?
赛那沙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但是牡蛎配烈酒的效力上来,燥得他满脸通红,不得不又去浴间泡了一回澡,夜里却是连薄被都没有盖,果然第二天喉咙就发不出声来了。
蒙妲丽应付法老夫妇的突发状况已经成了常态,皇太后又是特意派人知会她看顾二人相会的时间,她便知道法老这是怎么闹的了?她将芳香的莳萝、蜜枣汁与葡萄汁混合在一起,加入葡萄酒中加热,又兑了些爽口清热的野蜂蜜进去,摸着不烫手了,让法老一口气喝下去。
“皇妃殿下不过是外出一夜,陛下怎么就能把自己弄得这样狼狈。”蒙妲丽调笑道:“您这副模样,还真让人误以为床上没有女人就睡不着觉,那之前的单身汉日子又是怎么过来的?”
赛那沙觉得喉咙似被清泉滋润过,那股灼烧的疼痛立刻得到了缓解,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没趣道:“那可是阿肯娜媚……”
蒙妲丽唏嘘了一下,皇妃性格那样好,很少有男人能够抵挡那种魅力吧,这对夫妻也是不容易呢,她虽然看着赛那沙仿佛被抛弃的凄凉样子顿生怜悯,但是该说的还是得说:“您也知晓女人最易受孕的时日就是那么几天,皇太后和我说了,为了您和皇妃好,往后您去皇妃寝室的时间,要维持在每月最易受孕的三到五日,每当那时候到了,皇太后就会把皇妃还给您的。”
听了一群女人瞒着自己做出的决定,赛那沙瞬间觉得眼前一黑,心里直骂纳菲尔提提是个老妖婆,但那是阿肯娜媚的亲生母亲,自己是不能与她撕破脸的。当即就决定面上不显,却不能让这老妖婆得逞,她只说不让自己晚间去找阿肯娜媚,难道还能管得着自己白天去找妻子吗?
除非她就真的打算不让阿肯娜媚和自己见面了,但她是皇太后,阿肯娜媚是皇妃,除非她愿意放弃和法老共治的权力,那么赛那沙就根本不愁没机会。
蒙妲丽眼见着赛那沙的眉头舒展开来,知道这位法老必定是有了应对的办法,当即收拾收拾东西,心安理得地走了。法老的想到的办法,她也能猜到一二,只能感叹男人比女人更不要脸罢了。
因为埃及大小神殿的祭司将要齐聚底比斯,这将是未来几个月内首都发生的最重要的大事。没几日,三位最高权力者就和数位大臣就安排事宜进行磋商,法老只负责出钱和开会,大部的事情都由神庙料理,但是与埃及全民皆信奉天神的信仰来说,依然是了不得的大事件。
在这几百名祭司中,最最重要的就是卡纳克的诺曼以及卢克索的妮法娜拉,他们是底比斯的最高神职人员。埃及有三大圣城,除了底比斯之外,还有艾利欧是创造光的瑞神的圣城;开放的商业城市孟斐斯,是创造语言并启发工匠才智的卜塔神的神庙所在。
除此之外,埃及的九柱神是缘自神话的最受崇拜的九位神祗,分别是:太阳神拉,风神休,拉的女儿及休的妻子雨神泰芙努特,大地之神盖布和天神努特是一对夫妻,许多神祗是他们的孩子。冥神及农业之神奥西里斯,他在圣城阿拜多斯守护着从第一王朝开始的许多法老的万年庙及陵墓,他的妻子是他的姐妹生育之神伊西斯。干旱与风暴之神赛特是奥西里斯的兄弟和敌人,奈芙蒂斯作为死者的守护神,是赛特的妻子及妹妹。
这些重要神祗的代理人将理所应当地获得优待,这便已经是个大工程了。好在卡纳克神庙的庞大世所罕见,下属统辖的村庄供奉也十分充足,短期内应付几百人的吃喝以及住宿不成问题。问题在于法老兴之所至召开这个会议,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没有人相信一个外来的西台人敢于对神庙发难,本国已经出现过很多想与其势力对抗的法老,得到好结果的可没有几个。
对此皇太后也是很好奇的,但她只是被通知前来商榷,相关事宜法老和诺曼已经达成了一致,法老出资,诺曼负责昭显自己埃及第一神庙的威严,似乎是阿蒙神庙得利。就算法老有所图谋,以他的手腕和人脉能达成什么样的效果还未可知,时候据说法老还有把卡纳克神庙历年该得的二十船金子双手奉上。
这个西台人真的疯了吗?
纳菲尔提提当然不能明着说法老疯了,她便示意自己的女儿去打探一下,至少她知道一点,法老是很迷恋阿肯娜媚的。阿肯娜媚也正在后悔,她相信这件事情是那日回到底比斯,诺曼前来拜访赛暗杀的时候被促成的,早知道她就不该先行离开,万一赛那沙乱来想要擅动神庙,后果不堪设想,她并不想让他面临危险。
不用皇太后发话,好几日没见到皇妃的法老果然将妻子留了下来,表示要去法老办公的书房说说话。皇太后对阿肯娜媚使了个眼色,只提醒她晚间记得回来,便脸色不愉地走了。
阿肯娜媚一直忍到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人才开口:“赛那沙,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他们庞大的宗教势力一定可以把你撕碎,我的父亲失败了,图坦卡蒙也失败了……”
“你担心我吗?阿肯娜媚,这是个好现象。”赛那沙坐到书桌后的藤椅上,浑不在意地笑道:“你们实在过于担心了,我只想见见在我统治疆域内神的代理人们究竟是什么模样。”
阿肯娜媚一脸不相信,她承认赛那沙的政治手腕要比自己高超很多,但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玩弄权术是没有用的,她正要再劝,赛那沙却突然开口反问她:“我倒是很想知道你为什么愿意留在皇太后身边?”
“那是我母亲。”阿肯娜媚勉强吐出这么句话,另一重原因她不能开口,作为一个已然二十岁的女子,去享受男女之情甚至生儿育女都没什么可指摘之处。但她害怕以及反感那种被别人所操纵,完全失去自己意志的感觉,虽然赛那沙已经做得尽善尽美了,可是也许就是因为他做得太好了。
“好了,阿肯娜媚,我并没有强迫你做选择。”赛那沙毫无逼迫她的意思:“你过来,过来坐好,今天午后都是个好时光,你给我念念这些刚刚送来的文书,埃及的文字真是够难的,我有一大半仍然看不懂。”
那是因为他把来给自己上课的穆萨扔在了外头,只为了和阿肯娜媚独处。
阿肯娜媚坐过去后才发现原来赛那沙不是让她坐椅子,而是让她坐在他的腿上,阿肯娜媚手捧着一份底下的行省关于今年亚述人带来的小麦种子长势良好的喜讯,和声细语地念着,但很快她就保持不住那平稳的语调。皇妃面红耳赤地抓住法老的一只手,可他的另外一只手却钻到了自己的裙子里。
没错,这是个午后的好时光,赛那沙已经吩咐过,任何人不得前来打扰,他把阿肯娜媚放到了桌子上。透过窗户晒进来的阳光让阿肯娜媚觉得自己无所遁形,她的双手死死地抠住桌子边沿,突然她的手因为强烈的刺激无意识挥了一下,打落了一块泥板。
赛那沙本没有在意,只是略略扫过一眼,却突然愣住了。
阿肯娜媚终于得以喘上一口气,她顺着赛那沙的眼神看过去,也不由愣住了。
那封泥板很小,只是私信而不是公事,所以被放在了书桌一个不太引人瞩目的角落里,上面虽然没有西台皇帝的国印,却有凯鲁·穆尔西里二世的私章。
阿肯娜媚亦熟读各种文字,这块楔形文字泥板她一下子就看懂了,不过寥寥数句话,大意是夕梨·伊修塔尔因为出现在阿尔华达二世的谋杀现场,被娜姬雅皇太后和元老院诬陷为罪犯,已在凯鲁的安排下远逃赫梯族躲藏,但娜姬雅皇太后就要向赫梯族出兵,可能的话,他需要埃及的援手。
赛那沙以为的平稳过渡没有出现,西台国内反而现出了内战的苗头,阿肯娜媚感觉到他的激动渐渐消弭了下去,她的身体冷静了下来:“塔瓦安娜与元老院都认定了罪犯,想必有不少证据,至少圈套是做的不错的。”
“夕梨是无辜的,她不是这样的人。”赛那沙把阿肯娜媚抱下来,开始收拾彼此的衣衫,这样戛然而止双方都不好受,但是西台发生的事情让人更不好受。
“她太不小心了,我和她接触不多,但很明白她没有身处宫廷的警醒和自觉。”阿肯娜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