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赛那沙身为庶子的一点好处是,他不会强迫他人,也愿意为别人考虑。
但他也是个男人,他可以给阿肯娜媚时间,但前提是阿肯娜媚是从头到脚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身体、情感、理智、信任,甚至喜怒哀乐、爱恨嗔痴,还有那颗心,不能有一丝一毫保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必须全给他。
这是于他个人而言,放弃祖国,远渡重洋,来到异国他乡和一个女子结为夫妇的意义所在。
赛那沙叹了口气,弯□把阿肯娜媚抱起来,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回床上,阿肯娜媚睡得很不安稳,几乎赛那沙一有动作,她就醒了,赛那沙干脆也躺了回去,让阿肯娜媚趴在自己身上,二人明明亲密无间,心思却隔得如尼罗河两岸那么远,阿肯娜媚听着他平缓有力的心跳声,心里一酸,才要挣扎,就被赛那沙缠住了双脚,禁锢了手腕。
阿肯娜媚拿手掌拍他,被赛那沙一口咬住了耳垂,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我是想早些告诉你的,可是……”两个原本陌生的人,要怎么相信对方捧上来的毒药呢,阿肯娜媚讷讷道:“你可以拒绝的。”
赛那沙放开她的耳朵,却拧了一把她的腰肢,算作惩罚,趁着阿肯娜媚痛呼一声假意斥道:“真是蠢女人,你就不明白你想要做的事情,我都会替你做到吗?”
简直就是*的求爱,阿肯娜媚成长环境单纯,哪里面对过这样不加掩饰的企图,她颇不解风情地又开始挣扎:“放开我,你还没好呢!”
赛那沙也是心有余悸,讪讪地松了手:“就这么说定了,喝毒药的事情就按照惯例办,你让阿努比斯去和西德哈勒报道,我需要有人监视他,他能自由出入宫禁,实在让我心有余悸,你能够理解的吧?”
这已经算是最好的解决之道了,阿肯娜媚当然不会拒绝,阿努比斯的去向就归了新法老。
二人从寝室出来,法老被蒙妲丽上上下下看了足有三圈,见无论是毒副作用和男人尊严都没有问题的样子,她松了口气道:“陛下,鉴于您今日早起不适,我把文书老师给您找来了,他虽然年纪小,却是极为优秀的人,你们也见过面,并不陌生。”
穆萨从蒙妲丽的身后探出头来,他曾是蒙妲丽的助手,是卢克索神庙的小书记官,只是赛那沙记得前次他去就医的时候穆萨的态度并不友好,似乎很反感西台人,结果一转眼西台人就成了埃及法老,穆萨迟疑地上前向赛那沙敬礼:“您好,陛下,我是穆萨,卢克索的书记官,您的文书总监耶尔古拜的儿子。”
“去我的书房,”见对方懂得眼色,不比上次那熊孩子样讨人厌,赛那沙也不为难他,转身对阿肯娜媚柔声道:“你自己去散个步,或者找皇太后说说话,课程结束了我去找你。”
法老向来不避忌表达自己对皇妃的心悦,这也令宫廷里的人很是满意。
穆萨今年才十二岁,若不是蒙妲丽的关系,他还从没有进过底比斯的皇宫。那高贵美丽的皇妃的模样已是让他震惊了,法老夏宫又辉煌雄壮,以至于他坐进法老书房的时候,觉得这间房间朴素到简直违和。不过是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和堆满卷宗的架子,显得很冷清。
看着那些卷宗,穆萨似乎是在问赛那沙:你都看得懂吗?
看得懂就不用上课了,赛那沙让穆萨坐下,多问了一句:“你是耶尔古拜的儿子?”
这个男孩子还很小,就和满大街的埃及孩子一样。剃着光头,只留一条麻花辫垂至右脸颊,用一个宽发夹将它固定在耳边,身上戴着各色饰品:耳环、宽项链和手镯,身穿打褶的缠腰布,一边说话,一边从随身的笔盒里骄傲地掏出一枝尾端饰着鸵鸟毛的笔杆。年纪不大,却已经是学业最出色的年轻人了。
赛那沙突然想像自己和阿肯娜媚的孩子会是怎么样,除了长子成为皇位继承人之外,若是自己多生养几个儿子,总有一个也会成为书记官然后晋升大臣。孩子总是很可爱的,不过赛那沙觉得自己不喜欢那颗光头配着麻花辫。
穆萨的开场不错:“是,我的父亲是耶尔古拜,您知道象形文字里‘儿子’怎么写吗?”
赛那沙很给面子地摇头,穆萨得意道:“是一只鸭子。”
他在石灰板上画了出来,手法娴熟、笔触细腻,跃然而生一只鸭子,然后他自豪地展示给赛那沙看。
“很好,”赛那沙没有告诉他,自己在他这个年纪已经会六国的语言文字,因为西台本身就是个多民族国家,而且埃及语也早会说,只不过不会写罢了,但他不会去打击这个小孩子:“那‘法老’怎么写呢?”
穆萨在石灰板上刻出一栋房子,房子里还有柱子:“住在大房子里的人就是法老。”
“那你应该画一座宫殿出来,”赛那沙笑道,发现穆萨圆鼓鼓的眼睛在瞪他,还真是个大胆的孩子:“不如说房子代表埃及,住在里面的人都是法老的臣民,法老作为代表会保护他们。”
穆萨“哼”了声,不置可否。
这样的对话学习很有趣味,时间也过得快,却因为耶尔古拜的觐见而中断,他似乎对自己的儿子在法老书房里很是惊讶,看在赛那沙眼里,甚至觉得有一丝惊慌,这可不大稳重,穆萨连忙解释道:“是御医长蒙妲丽让我帮忙的。”
耶尔古拜不理他,赶紧禀报正事:“外交大臣拉姆瑟斯在库施和努比亚王一言不合,起了冲突,努比亚王已经逃窜回了国内,拉姆瑟斯请问您是不是要下令追击?”
“让他带着边境的守军追击,在我亲自到达之前不要停下,战线尽可能推进。”赛那沙早就等着这一天了,他要亲自昭示埃及帝国的威严:“召集众臣,我要和他们商量如何处置不听话的努比亚。”
议事厅的地上铺着四十二块兽皮拼凑的地毯,象征着埃及帝国四十二处行省,除非赛那沙不想要,不然哪一个都要给他乖乖听话。
因为事关重大,赛那沙亲自去找阿肯娜媚和皇太后说明情况,皇太后对这女婿的突然到来不太满意,但谁能阻止法老去他想去的地方呢?
纳菲尔提提脸上正糊着一层厚厚的面膜,阿肯娜媚正亲力亲为给她调制,再用指尖沾着这种主要成分为蜂蜜、红盐、雪花石膏粉、鲜驴奶的物质为母亲按摩肌肤。据说可以去除皱纹,加强肌理,让皮肤重现光彩。
赛那沙心想,他打定了主意让阿肯娜媚无忧无虑地生活,即使到了皇太后的这把年纪,因为纯真快乐的心境,她肯定用不着这种乱七八糟的化妆品,也会一样的美丽年轻。
想到要说的事情,他故意避重就轻:“皇太后殿下,大概是因为我登基不久,努比亚王有了异心,对代表我前去的外交大臣非常不敬,拉姆瑟斯已经请示我是否需要动用兵力。至于我的想法,我是想要亲自去巡视一下南方的国土的。”
真是个有野心有朝气的年轻人,据说昨夜已经开始服毒了,往后要处理掉他的时候,可是要花大价钱找最好最昂贵的毒药呢,至于她那个不成器的女儿,大概仍是被男人迷住了,皇太后皮笑肉不笑道:“金子是很要紧的,我不管陛下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把金子找回来。”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钱呢,赛那沙腹诽,但只要皇太后支持,他就没有后顾之忧了:“至于霍姆海布将军的意见……”
“不必理他,”皇太后手里怎么会没有一点资本,不然她也不能稳坐此位数十年:“第三军团、第九军团和第十二军团,都驻兵于上埃及,我会亲自写信给安克缇克将军、奈克布将军以及赫特菲利斯将军,至于霍姆海布的意见,暂时就不用理睬他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赛那沙心满意足:“一定让努比亚再一个百年里不敢作乱。”
皇太后顶着一张白乎乎的脸笑起来:“还有更多的金子。”
二人走在前往议事厅的路上,赛那沙突发奇想:“你平日往脸上抹什么呢,阿肯娜媚?”
“没有什么稀奇的东西,和贵妇们用的一样,蜂蜜面脂之类的。”阿肯娜媚有些莫名其妙。
赛那沙牵起她的手:“哈哈,那果然是天生丽质啦!”
阿肯娜媚脸一红,但故作轻松的气氛并没有减缓她的担心,她不由地开始念叨起来:“法老的桃花马由专人饲养,虽然是数一数二的良驹,但我建议你提前适应一下。”她没敢提那两匹马是图坦卡蒙的:“还有服装,图特摩斯三世出征努比亚的时候,为了防御虫蛇,特地还做了一件羚羊皮的外套,我也得为你准备……”
这不自觉而又亲密的念叨,让赛那沙心暖起来。
不过他不得不打断阿肯娜媚:“也不急在这一两日,倒是有一件更要紧的事情需要办。”
阿肯娜媚疑惑地看着他。
“陵墓,我的陵墓。”赛那沙微笑地提醒她:“原本就该一登基就要准备起来的,何况我这回亲征努比亚,万一遭遇不测,可不希望身后连躺的地方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帝王在位时候最要紧的就是给自己修陵墓,古代工程浩大,没个十年修不完……前车之鉴图图,躺的是临时坑,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没被盗……
加更给孩他妈芹菜,有长评就加更哦,么么哒
努比亚在埃及南面,位于北非,处于尼罗河发源地,图中还有一个埃雷潘廷,就是夕梨在埃及掀起暴~动的地方,资源丰富又没有自保能力,就难免被掠夺的命运啊
☆、第79章
法老这一生有两件大事;一件是登基,一件是死亡。
即使阿肯娜媚的理智告诉她这是每个法老都必须做的准备,但是听到赛那沙说出这句话,她仍然觉得不寒而栗。她两辈子加起来活得都不算长久;却已经见识过了太多的生离死别。
包括面前的男人,如果不是她的介入,他原该已经死了;连尸体都找不回来;别说完整地躺进陵墓了。阿肯娜媚深吸一口气,她在图坦卡蒙的事情上运气很差;比上辈子还要差;也许这次不会一直差下去。
“我会着手安排,找一天我们共同前去帝王谷;就在尼罗河西岸暮霭之处,底比斯山脉的最南方,那里被称作‘转世之地’和‘莲花之地’,分别作为皇室夫妇的陵寝所在。”阿肯娜媚发现他们已经站在了议事厅的门口,选择了结束这个话题,她声音有些压抑:“我们进去吧。”
赛那沙没错过阿肯娜媚脸上任何一丝的情绪,她为自己在担心,让即将奔赴战场的赛那沙几乎整个人都要欢呼雀跃起来,这是一个喜气洋洋在讨论自己死亡的法老。
这位法老一迈入议事厅就热情洋溢地恭贺霍姆海布:“将军,我埃及又要扬威啦!”
霍姆海布脸一抽,他接到拉姆瑟斯在边境为非作歹的消息,就立刻响应法老的传召入宫了,按照常理判断,脚跟都没立稳的法老是不希望边境出事的,一旦需要离开权力中枢的底比斯,那么他之前所做的努力都可能化为乌有,而边境的冲突也不可能保证埃及一定得到胜利。
但他显然错估了赛那沙,霍姆海布莫名其妙道:“扬威?法老,您在说什么?”
“怪我没说明白,”赛那沙俊朗灿烂的笑容非常刺眼:“我决定亲征努比亚了。”
霍姆海布几乎脚下一个趔趄,他听到了什么?亲征努比亚?法老是不是疯了,他一个根基都没有的外国人,竟然要率军征讨努比亚?
凭什么?凭他自己和那三十个西台人吗?
这简直是霍姆海布听过的最可笑的笑话了,宰相哈扎明哲保身没有说话,双院大臣却跑出来哭穷,只说国家没有打仗的钱,赛那沙摸摸下巴:“没有听说埃及这两年有什么灾荒,粮食收成都不错,这样都没钱的话……”他笑眯眯地问双院大臣:“难道都被你贪污了?”
双院大臣鼻子都气歪了。
霍姆海布是个没有耐心的人,他知道赛那沙在和自己兜圈子,当下粗声粗气地直言道:“不但国库没钱,目前上埃及的军队也不方便调兵,下埃及的军队不适应沙漠作战,我看法老还是多想想吧。”
“多想想?为什么?”赛那沙故作全然不知:“皇太后已经同意了,还划拨了三支军团,我为什么还要犹豫?”
霍姆海布气得差点吐血。
要不是还有那么一星半点理智,他几乎要当廷咆哮了,赛那沙得意地欣赏了他横肉抽动的脸色,就在场面要失控的时候,突然色~眯眯地捏了一把阿肯娜媚的脸蛋道:“我不在家的时候,事务可都得交给你了。”
阿肯娜媚冷不防这么一下,脸色泛出细微而动人的红晕来,乖巧温顺道:“是,陛下。”
美人的容貌和做派都十分的赏心悦目,整个儿气氛突然就暧昧柔和起来,被这么一打岔,连霍姆海布都哑了火。而他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