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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索南才旦 傅子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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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谁也别争。我点到谁,谁就跟我走!”
  大家眼巴巴地盯着耿维民,为救战友钟震山,谁都希望自己能幸运地被耿维民点上。
  耿维民大声喊道:
  “林青云!”
  “到!”
  林青云大步走到耿维民面前。
  耿维民说:“你和我骑上马,按严医生说的寻找方案进行。快牵马去,立即出发!”
  “是!”
  林青云转身便朝帐篷后的马厩奔去,很快,牵来了红红和青青。
  耿维民和林青云动作熟练地跨上马背,一夹腿,得得得的马蹄声很快消失在远方的夜色里。
  索南才旦完全被黑暗吞噬尽了。
  小分队驻地的三顶帐篷,除左边耿维民和钟震山那顶外,都亮起了灯光,听不到人们说话的声音,显出一种异常的安谧、宁静。
  在中间那顶女同志的帐篷里,风雨灯下,周丽独坐在地铺上。她象正害着一场致命的大病一样,面容显得特别憔悴,平滑光洁的前额骤然间挤出几根细细的皱纹,两眼茫然若失地盯着钟震山的军衣。过一阵,她从枕下摸出严军作为传家宝和珍贵礼物送给她的针线包,取出针线来,要给钟震山缝缀钮扣。
  她迎亮穿好线,把针别在自己胸前的衣襟上,然后拿过钟震山的军衣,翻到掉扣的衣边,搁在膝盖上,又从自己衣袋里掏出钮扣,在掉扣的线脚上比来比去。有生以来,年轻的周丽姑娘还是头一回使针线呵!
  她一针一线地缝着,她的动作是缓慢的,甚至显得迟钝和笨拙。她的思想就跟这来回引动的针线一样,难以安稳,忽儿想着独木船上的险景,忽儿又惦着钟震山的安危。激流大浪把钟震山冲到哪里去了呢?为救自己,他把体力已经耗费得差不多了,还能支持得住吗?她实在不敢再深思细想下去。周丽就这样两手木木地缝着,神情恍惚,思绪不定。
  一排钮扣缝缀好了。这时,外面起风了,掀动着帐篷的门帘,发出嘭嘭嘭的响声。周丽心情沉重地走出帐篷,一阵寒意十足的晚风迎面袭来,她的身子不禁颤缩了一下。天气变得这么冷,钟震山不知找到没有?她把钟震山的衣服紧紧搂在怀中,她的目光在无边的黑暗中探望着,她的心在为钟震山担忧着。
  忽然,她听见右边那顶帐篷里发出一阵好似争论的声音。于是,她怔忡不宁地朝右边走去。
  帐篷里,人们正高一言低一语地嚷嚷着。
  郝志宇看看表,焦急不安地说:
  “还有半个小时就七点了!”
  人们一听,无不震惊。时间呵,有时人们巴不得你走得快些,越快越好;有时人们又巴不得你走得慢些,越慢越称心。此时此刻,人们真恨不得把你死死拴住,不让你再向前多走一秒,多走一分。因为呵,因为人们满怀惦挂的钟震山还没有归来呵!
  “钟震山要回不来可就误事了。”申光说。
  “谁晓得耿科长、严医生他们找到他没有?”许峰说。
  “钟震山现在到底是个啥情景呢!他要真的”陆小明的话说得令人心酸,人们的感情被一种莫名的痛苦攫住了,帐篷里顿时出现了一种可怕的寂静。
  稍顷,韩喜梅声音低沉地说:
  “他是为了周丽呀!”
  周丽在门外听着人们的每一言每一语,深为一种无限后悔的心情煎熬着,特别听了韩喜梅这句话,一下子把她的感情推到了不可按捺的地步,“哇”一声冲进门里,出现在人们面前,闪着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
  “队长,我,都怪我呀!”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严军、耿维民和林青云的声音:
  “钟震山回来了!”
  接着,门帘一撩,忽啦啦相继拥进几个人来。走在最头前的是大家一心悬念的钟震山。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到钟震山身上。他的脸上露出人们平常很难见得到的十分明显的倦容。不难看出,这个从来不知苦和累的钢铁战士,今天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险与困苦。他嗓音沙哑地问韩喜梅:
  “队长,我没误时间吧?”
  韩喜梅看看表,无比兴奋地说:
  “好同志,你提前十分钟赶回来了!”
  严军带着后怕的心情说道:
  “他幸好抓住一根从上游漂下来的木头。”
  耿维民接着说:
  “我们在下游发现了他,林青云跳下水截住那根木头,把他带上岸来了。”
  钟震山重重地吐了口气:
  “总算没误时间。队长,我开机去,立即向基地发回咱们小分队来索南才旦的第一份气象报告!”
  钟震山刚走出门几步,周丽就追上来,把衣服披到他身上,关切地问道:
  “钟震山,冷吗?”
  钟震山拍拍披在身上的衣服:
  “披上这,能冷吗?”
  周丽担忧地又问:
  “伤着身子没有?”
  钟震山憨憨地笑了笑
  “没啥,就是多喝了点水。嘿,这辈子我算是解了个大渴,往后再渴也不用喝水了。”
  “瞧你,说得有多轻松!”
  夜色中,周丽轻轻地说着,发出了痛苦、压抑的啜泣声。
  第十一章
  小分队党支部经过研究,同意了郝志宇关  于到索南才旦山谷进行实地观测的建议。
  一个小小的建议得到党支部的批准,这在  常人看来,也许是十分平常的事情,但却引起了郝志宇精神的振奋和心灵的激动。人生中多少悲欢哀乐的情绪,有如阴晴冷暖的天气,十分敏感地出现在这个气象学家的脑海中。
  郝志宇在二十五岁的时候,就在气象科学  界初露头角,显示出了非凡的智慧和惊人的才华。一九四一年,日本帝国主义发动了太平洋战争。国民党政府公开声言,为了内地留香港各界知名人士的安全,决定派专机把他们接运回大陆。为此,特聘请郝志宇做气象顾问,确保专机的飞行安全。他出于一片爱国热情,欣然受聘,为专机飞行提供了准确无误的气象资料。他为自己能给抗战尽献心力而感到自慰。
  但他万万没有料到,这是一个天大的骗局。专机居然置留港各界知名人士于不顾,只接回了四大家族之一的孔祥熙的老婆宋蔼玲和孔二小姐,外加大小洋狗各二只,以及孔家的大批行李和财物。这件卑鄙的历史丑闻,一经传出,立即激起了西南后方各地群众的强烈不满,纷纷上街游行示威,表示对蒋、宋、孔、陈四大家族的憎恨情绪。郝志宇感到祖国天地间的大气都受到了污染一样,更是愤懑不已。他气得发抖的双手将那份烫金的聘书撕了个粉碎。这件事震动了他一个气象学家的头脑;损伤了他一个气象学家的自尊心。他感到自己的知识受到了欺骗,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一个负罪之人。他发现自己的眼睛只适宜观察天气,而不适宜观察政治。从此,他发誓不再过问政治,只想一心埋头当一个纯粹而又纯粹的学者。他隐居到了芙蓉花盛开的芙蓉城。但是他没有心思也没有时间去观赏美丽娇艳的芙蓉花。他大部分时间把自己关在研究室里。他写过不少与那些外国人控制的上海徐家汇气象台、香港气象台唱对台戏的、被认为是别张一军的气象论文。这些论文虽然遭到卖国求荣的国民党政府的冷视、不予理睬;但他们又不得不承认他的见解是新鲜、独到而又正确的。在那阴霾笼罩的苍穹下,他看不到光明。他感到压抑、窒息。苦恼、烦闷、焦躁的情绪在他心中日复日、年复年地增长着。他多么希望有天翻地覆的那么一天呵,让光明代替黑暗,让科学能长上翅膀,在广阔无垠的天宇里自由飞翔!
  谁曾想,他这种人生最大的希望和强烈的追求,居然在他的心灵濒于绝望,生命濒于死亡的关头,十分意外地得到了实现和满足。解放军挽救了他的生命,挽救了他的知识,使他那尚未完全死去的雄心象余烬复燃的火焰一样,又变得旺盛起来。水流归海,叶落归根。他感到自己的生命这才从虚无缥缈的奇思幻想中回到了结结实实的大地。他恨不得自己象旋风一样,让自己的生命不要有停息的时候。
  今天一大早,他与陆小明同骑着红红,韩喜梅单骑着青青,三个一行到索南才旦山谷饱尝了眼福。他们细观大自然千变万化的风云,寻觅大自然变幻留在那儿的一花一木、一草一石身上的痕迹。郝志宇睁着两只如饥似渴的眼睛,在索南与才旦二峰间来回不停地扫寻着。珊丹芝玛讲述的那个索南与才旦的故事在他的头脑中栩栩如生地复活起来了。无情的云雾遮断了这一对钟情相爱的男女青年的视线。山阵风  阵,山谷低吟。好似索南与才旦咫尺天涯难相见而发出的如怨如诉的哀哭声。从两山中东一股西一股滴淌下来的涓涓细流,叮叮咚咚地汇入山谷,成了索南才旦河的源头。它多象是这对情人的泪泉呵。越往山谷里走,越感到冷风扑面,寒气袭人,仿佛进入了幽深而不可知的境地。当天黑前云开雾散那宝贵的时光,山谷便出现了鲜明的色彩和绮丽的景色,使人顿时心旷神怡,眼目一新,仿佛进入了光辉灿烂的境地。他们一个个都惊喜过望地东指指,西点点,两只眼睛都感到不够用了。在冉冉西沉的夕阳的照映下,谷底两岸及山脚上下,长着一堆堆的野草,一丛丛的藤条和矮树。东一簇,西一团尚未完全凋谢的野花,以鲜艳夺目的光彩点缀在这些金灿灿的野草野木之间,把山谷装饰得美丽迷人。而过了半山腰,两峰象砍了一刀似的一线齐。由此而上,映入人们眼帘的除了寒冰,便是冷雪,反射着一道道刺激得人直淌眼泪的寒光。当他们的目光最后够到峰顶时,都无不为之心神一动,感慨油然而起。唉,索南、才旦,真是一对令人怜悯的苦人儿呵!他们几乎是手相及、脸相贴了,却又偏偏隔着一线天,怎不叫他们相思心更切,相思泪更多呢。郝志宇细致入微地观察着。忽然,他喜出望外地在才旦峰山脚旁的一块偌大的岩石边,发现了一棵已经腐烂的杜鹃树上长着一种伞状、在夕阳下闪光发亮的东西,他抱着猎奇的心理,就往上爬去。不料哗啦啦一阵响,由于踩塌了一块风化石,使他顺坡滑倒。当他站起来又要向上爬时,右脚却不听使唤,迈不开步了。韩喜梅、陆小明急忙过来问他是怎么回事?当郝志宇举起右手向上指去时,一阵云雾流水似地漫涌过来,那种闪光发亮的东西便再也见不到了。暮色降临了。韩喜梅、陆小明扶郝志宇上马往回赶路。等他们到达住地时,天已大黑大黑啦。
  整整睡了一夜,郝志宇的右脚也不见好。第二天,韩喜梅带着人马又进山观察去了。郝志宇感到奇怪,为什么没有带陆小明进山?他坐在地铺上问道:
  “小明,你怎么没跟韩队长进山?”
  陆小明说:“叫林青云和许峰把咱俩给顶了。”
  郝志宇似乎有所领悟地问。
  ”
  “谁这样安排的?
  陆小明说:“耿科长。”
  “是老耿呀,他太不应该了!”
  “有什么不应该的。”正这时,耿维民端着一盆热腾腾的水走进了帐篷。
  郝志宇一见耿维民,情绪激动地站了起来:“老耿,把我拴住就够了,不该把小明留下来‘监视’我呀,我能够走!”
  为了证实自己说的不是假话,郝志宇故意把右脚朝前一迈。哪知右脚不给他争气,疼得他站不稳当,身子摇摇欲倒。陆小明眼急手快,忙上前伸手扶住他:
  “不要我‘监视’能行吗?”陆小明诙谐地说。
  “你这个科学家怎么对待自己的伤就少了科学性呢?”耿维民把手中的一盆热水放到了郝志宇的脚边。
  郝志宇十分尴尬地苦笑了一下,拍拍自己的腿,怨气十足地说:
  “真是不中用呵。自己进不了山,还得拖累一个人!”
  耿维民感情诚挚地安抚他道:
  “老郝,你不应该这样想。你跟老天爷打了大半辈子交道,今天统一祖国的斗争需要你,将来咱们搞社会主义建设也需要你。来日方长嘛,不要着急。
  在旧中国,郝志宇听到的是冷嘲热讽,看的是冷若冰到  霜的脸孔。今天,站在自己面前,亲切地凝视着自己的,是一位从枪林弹雨里为人民打江山闯过来的老红军。
  他说:“老耿,你对我和我的工作的认识,远远超过了我对我自己的认识。”
  “应该这样认识。因为你愿意为祖国、为人民服务,祖国和人民也需要你。”耿维民热情地说着,按他坐下“快把腿放到热水里烫烫,消消肿。”
  郝志宇把右脚放进热水里,浑身感到暖融融的。
  早饭后,严军又来给他看过一回脚,服了些消肿除淤的药物。他试着走了几步,感到受伤的右脚好多了,只是还不能活动自如。虽然,耿维民、严军都再三提醒他多休息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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