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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正常的情况,但有鬼魂怨念不散,则人魂游离于人间,成为怨魂作恶。
也有鬼魂不愿投胎,留在地府里,经过修炼,逐渐变得强大,自行召回天地双魂,成为强大的鬼魂。
这类鬼魂,地府多有招安之举,可成为鬼差,但也有不少鬼魂,只想活得逍遥自在。
而经历成百上千年的修炼,渐成气候,这类鬼魂,若是通由特殊的渠道,回到人间,更是无比恐怖。
有些强大的鬼魂,若是从恶,就算是邋遢老道,也未必能敌得过。
“道长,你说我的孙子,就是这类强大的鬼魂?”
“不,不,不是我的孙子,是我媳妇肚子里的,就是这种可怕的东西?”
爷爷全身的毛发乍起,全身僵硬起来,这可是比盗墓遇到粽子,还要可怕得多。
更让爷爷心惊的,是邋遢老道的那句话,就算是他,也未必能敌得过。
那岂不是说,孙家,会就此葬送?
“嗯,是这东西,不过,你怕什么?”
邋遢老道的菊花笑容,再次绽放,“你媳妇肚子里的,可不是一般的东西,而是个惊天的存在。”
“这是喜事,大喜啊!”
5。第5章 墓穴种子
爷爷一下子就被邋遢老道给整蒙了,这怀上鬼子,反倒还成喜事了?
“道长,这喜事,又是从何说起?”
“你媳妇肚子里的这个,可是一个大人物,虽然只是一丝残魂,但来历却是非比寻常。”
“但此事过于重大,你还是不要知道得过于清楚为好。”
“只须知道,这是大喜事就行。”
邋遢老道神秘兮兮,但他不想说的话,爷爷也不好追问。
“那……道长,这事,就无需理会了?”
最终,爷爷还有些担心。
“当然必须理会,这个大人物的事必须处理好,若是一个不好,喜事有可能变成坏事,那老道我也只能卷铺盖跑路了。”
邋遢老道的话,让爷爷立刻又紧张了起来,“这……咋滴又变成坏事了?”
“道长你说,要怎么做,只须你吩咐,孙楠无有不从。”
“这个,可能有些难做,尤其是你那儿子,必然不会答应。”
邋遢老道的笑容退却,蹙起了眉头,沉吟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为难的事。
“他敢,我是他老子,我让他做啥,就得做啥,道长你只管吩咐!”
“还是得商量商量,毕竟处理得不好,他就少了一个媳妇。”
“要知道活葬之事,可是极度凶险。”
“活……活葬?”
听到这两个字,爷爷当即就傻掉了。
父亲母亲回到了房子,想起之前的情景,父亲忧心忡忡,反倒是母亲有些淡然。
“怎么,还想着之前的事?”
“嗯,这个老道长,我记得父亲对他可是尊重得很,虽然接触得不久,但父亲的发迹,据说跟这个道长关系很大。”
父亲扶着母亲坐下后,便来回走动,极度不安。
“素贞,如果情况不对,我看这里也呆不下去,我们另找个地方,等孩子出生之后再作打算。”
“玉龙,瞧你这样子,盗墓时的胆气,跑哪去了?”
“当初在墓穴里,你可是不安生得很,要不,我现在也不会受这十月怀胎的罪了。”
母亲反倒是笑了起来,年轻一代的盗墓翘楚,这时却像只没头苍蝇一样,慌了阵脚,不禁轻笑了起来。
在盗墓的时候,这个跟她定下白首之约的男人,可是意气风发、成熟老练,浑然不像现在这样。
但这也是一种关心则乱的温馨表现,母亲不由心里有些甜蜜。
“早知道会惹来这事,我就不会在墓穴里跟你……”
母亲白了父亲一眼,父亲急忙转过话头,“嘿嘿,少说也出了墓穴再说,或许,现在也不会有这么邪门的事了。”
“现在后悔了?早干嘛去了?”
“那时在墓穴里,你可是生猛得狠。”
母亲轻咬贝齿,恨恨道:“若不是那时候你硬来,出了墓穴,你还想我跟你好?”
“不硬来就怎么了?难道我玉龙,靠着正常手段,还征服不了‘考古玫瑰’的芳心?”
父亲也急眼了,打小身后就跟着无数崇拜爱慕的小尾巴,怎能忍受魅力受到质疑,而且,还是最在乎的人。
“哼,就算要征服我的心,你最少也得排上几年的队。”母亲脸庞微红。
“排啥队啊,盗墓人最擅长打洞了,更不用说打尖。”父亲开始有些不正经起来。
“你别动我,要是动了胎气,小心我跟你急。”
“唉,都怪这个小兔宰子,坏我的好事。”
“对了,之前老道长的眼神,好像不是在看你,而是……”
这时,父亲猛然清醒了起来,刚才的画面一直在脑海里闪个不停,有些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盯着母亲的肚子。
“而是在看着你的肚子!”
“肚子?”母亲摸了摸肚子,“好像是……但,这没道理啊。”
“他为啥对我们的孩子那么大反应?”
“据说这个老道人,对道家玄术造诣而深,而我们的这个孩子,是在墓穴里种下的,莫非……”
“还真惹了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父亲脸色变得越来越白,思路也越来越清楚,但这个想法,却无比疯狂,也比之前的各种想法,更加恐怖吓人。
若真是因为这个,那母亲肚子怀的,绝非正常的胎儿,那……究竟会是什么东西?
母亲也开始慌乱起来,回想之前墓穴里的种种,再加上邋遢老道的反应,脸上血色退尽,额头冒出了汗水。
不到数秒,背脊微冷,全身上下,都冒出了冷汗。
人吓人,能吓死人!
盗墓那时遇到恐怖的场景,如电影般在母亲的脑海里回放着,顿时感觉全身上下,都有着诡异的感觉。
身后似乎有人在看着她,耳朵传来不正常的低语声,脖子有诡异的凉气在吹拂着,全身皮肤里像是有着无数的虫子在蠕动,甚至肚子里……
“哎呦……”
母亲一声低呼,立刻让父亲乍了起来,“怎么了?”
眼睛死死地盯着母亲的肚子,莫非,这怀的真不是他们的孩子,而是……
父亲不敢想下去,他不知道若真的是其他东西,他能怎么办?
强行取出这个胎儿,然后下死手?
可……可……可……
“没,孩子踢了我一脚。”
平常我踢母亲一脚,母亲总是笑得很开心,感觉我还是胎儿就有这般力气,出生之后包管是个健康的孩子。
但在这时的诡异气氛下,那一脚,却感觉母亲感到心惊胆颤,甚至有种疼到了极致的错觉,就连骨头,都有些酸软。
父亲沉寂得有些不同寻常,直到母亲用诧异的目光看着他,才缓缓说,“要是……真有个好歹,肚子……肚子里的,不是我们的孩子呢?”
“孙玉龙,你什么意思!”母亲怒了起来,“在墓穴里,我可是第一次!”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父亲急忙解释道,“我是说,胎子里的,会不会……是不干净的东西。”
这是母亲最不愿去想的,但这时父亲却提了出来,像是击碎了母亲的最后防线,思绪也开始往那个方向思考。
母亲想到这个可能的时候,漂亮好看的脸庞微微扭曲,眉毛更是蹙到了一起。
彼此无言,都在想着这个他们不愿思考,却又不得不面对的问题,场面一时死寂下来。
半晌,母亲抬起了头,摸了摸肚子,轻松笑道:“不,他是我们的孩子。”
“从我开始有反应,恶心作呕,吐得难受。”
“到喜爱吃酸、嗜睡,到肚子开始有反应,时常感觉到他在动。”
“再到有明显的动弹,重量增加,让我走两三步路,都腰酸得想坐下休憩。”
“再到现在,每次用手摸着他,都能感觉到他的心跳,这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他是我们的孩子,绝对是。”
“你不是女人,你不知道那种感觉,有多么神奇,血脉相连、母子同心。”
“所以,我知道,他绝对是我们的孩子,这一点,不可能有变。”
母亲微笑的脸上,眼睛里闪过坚毅,“所以,我们有责任要抚养他,保护他。”
“若真的有人敢伤害他,就算拼了我这条命,我也不会放过那个人。”
6。第6章 江南盗墓贼魁首,孙楠
母亲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只是情绪波动,有感而发,但没想过,仅过了几天,便变成了现实。
盗墓出身,更是年轻一代的第一人,父亲的观察力极为敏锐,更不用说那晚过后,就留了个心眼。
这几天邋遢老道一直是吃了睡,睡了吃,过得比猪还要滋润,无丝毫异常。
只是父亲跟爷爷碰面的时候,虽然爷爷隐藏得很好,但父子间的那种奇特的感觉,还是让父亲察觉了一些异样的地方。
父亲心里开始不安起来,更加留心家里的一举一动,这几天下来,从开始时的提心吊胆,最后变成了触目惊心。
家里正在暗中订制着棺材的木料,爷爷亲自出面,在村里召开了一个隐秘的会议,竟然连他这个亲生儿子,都给瞒在鼓里。
会议的内容,大概就是要举行一个葬礼,但要埋葬的人是谁,爷爷在会议上并没有说,而村子里最近一段时间,也没有死人。
由于爷爷是村长,其威望在村子里也无人能及,虽然村民有所疑惑,但看爷爷的表情凝重,纷纷不敢追问,爷爷甚至下达了命令,这事不可让孙玉龙,也就是父亲知道。
有什么事情,竟然要瞒得亲生儿子,还和一个神秘的葬礼有关?
因为爷爷的命令,村民都守口如瓶,父亲还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从发小那里挖出来的消息。
棺材的尺寸无法得知,但联系到那天晚上的事情,莫非……
爷爷真准备对自己的孙子下手了?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订制一个棺材,只不过是为了让孙家的脸面,变得好看些。
一个尚未出生的婴孩,在引流变成死婴之后,烧为骨灰,最后放置在棺材里,从此就在不见天日的地底下,而这个婴孩,却是他的儿子。
一眼都没看过这个世界,从未感受过任何温暖的儿子。
父亲打了个冷颤。
脑海里想象的画面,让他遍体通凉,记忆里那做事果断、威严霸气的爷爷,虽然不善表达感情,但却不曾这么冰冷过。
这,还是父亲认识的那个亲爹吗?
竟连自己的亲生孙子,也下得了手?
就因为那个邋遢老道的一句话?
父亲那时把邋遢老道恨得要死,就只有一个念头,如母亲之前所说的一般无异,不会放过祸害他儿子的人。
但摆在父亲面前,最重要的,反而是母亲跟我的安危。
父亲不动声色地回到家,把正在休息的母亲喊醒,便告知了所发现的一切,当母亲听完后,脸色也是难看得要紧。
虽然父亲的推断,有着很多地方说不通,但那时他们护犊心切,本来心里就极度紧张,又哪想得了那么多。
当即就定下了对策,不管爷爷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暂时避一避风头,总归是好的。
在收拾细软的时候,母亲愁眉苦脸,又满是苦笑,刚从外公家里逃出来没几个月,现在又要从另一个家里逃走,而且大腹便便,这次可比那次还要困难得多。
“儿啊,都是为了你,你长大了之后,可得听话,少惹我们生气了。”
母亲摸摸肚子,这一切的事情,似乎都从有了我开始,不幸才一直伴随着她。
母亲是考古大家骆河的掌上明珠,打小就受到万千宠爱,再加上样貌极美、才智双绝,这才有了‘考古玫瑰’的称号。
玫瑰虽美丽鲜艳,但却有刺,若不是遇到父亲,母亲至今还是骆家的小魔女,肆意任性地享受着考古给她带来的快乐。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过着朝不保夕、到处躲藏的日子,而且还失却了外公的宠爱,现在更是跟公公,也就是我爷爷,关系演变到这种局面。
“素贞,都是我不好。”父亲满脸歉意道。
“说的是什么话,跟了你,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像个男人一样,别整天低着头,小心孩子以后瞧不起你。”母亲笑道。
“他敢!我是他老子,小心我把他吊起来抽个三天三夜!”父亲怒道。
“你敢!那你就给我在屋外站三个月。”虽然我还没出生,但母亲已经护犊得很。
父亲立刻就蔫了,这个在外面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对母亲并不是畏怕,实是疼爱到至极,所以处处都让着母亲。
“行了,不说这些了,赶紧收拾东西要紧。”
连夜收拾好东西,父亲带着母亲准备逃走,村里满是泥泞的土路,若是一般人,只怕走几步都费劲,更不用说是摸黑上路,但这些对于专业盗墓的父亲和考古出身的母亲,都不算难事。
可怀孕七个多月,本来就不适合长途跋涉,虽然母亲底子好,但也赶得满头大汗。
走出没多久,母亲的脸色越来越煞白,父亲这时才发现了不对,低声问道:“怎么了?”
“这肚子疼得厉害,像是……像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