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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龙江点了点头问道：“订婚那天，段然出现在订婚宴上了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不光鲜，而且他又邀请了许多权贵，我不好出面。就没去捧场。”阿坤说道。
“去与没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的皮小可跟段然在一起，而且有说有笑甜甜蜜蜜，这足以证明，他之前全是装的，让周博文放松警惕，然后打入万丈深渊，令其永世不得翻身，鬼狼给我盯紧他，纵然他伪装的再好，也要给我扒出来。如果他不属于我们的敌人，那么我们就装作不知道，周德春那边，我们在想别的办法，如果是我们的敌人，想办法干掉。”
“是。”
…………
医院。
正在进行手术的王文龙，还在坚持着。
“王队，要不还是局部麻醉吧，肩膀的伤口你会受不了的。”医生说着，王文龙咬着牙说道：“不要，我是刑警队长，我必须要我自己的脑子保持清醒，保持最佳状态。”
“哎，拿一块毛巾给王队长。”这医生也是第一见到动手术竟然不要麻醉的，这个王队长倒真是少有的硬汉。
一切准备就绪，主刀医生说道：“我们开始了，王队，你可忍着点，一定要记住，手术期间不可有大的浮动，否则会出大麻烦的。”
王文龙点了点头说：“我准备好了，取子弹吧。”
刚刚大家没多久的皮小可，便接到了王文龙受伤的消息，现在的她又不能开单位的车，急忙给段然打电话。
段然接到了电话，只能无奈的往回返，又给方佳宁发了抱歉的短信，接上了皮小可，快速的向医院驶去。
路上，段然看着一脸焦虑的皮小可，说道：“王文龙怎么了？”
看着段然一副漠不关己的样子，皮小可冷静了一下问道：“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段然淡淡的回应道。
皮小可摇了摇说道：“跟你说话真累，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快点开就是了。”
约一个小时，二人抵达了医院。
毕竟分局离市局还是夸着区域的，原本段然就是想看着皮小可，让她今天不要乱跑，没想到她还是接到了王文龙受伤的电话。
依照她的性格，不会不来的，所以段然也没有劝说的必要，一旦劝说就会无故生出很多事端。
来到医院，皮小可着急的跑了进去，这时候已经有两个刑警在外面候着了。
看到皮小可一个刑警走过来道：“皮队。”
“师兄怎么样了？”皮小可问道。
“已经做完手术了，只是头的脾气太倔了，取子弹的时候没有用麻醉，后来疼的昏过去了。”那刑警说着皮小可震惊的说道：“他疯了，竟然不用麻醉，现在人呢？”
“在单人病房，正在休息，医生说暂时不要打扰他。”
皮小可点了点头坐在了一旁的长椅上，捂着脸，眼眶不由的红润了，急忙擦去了快要流出来的眼泪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也不知道，我们赶来的时候，头已经在做手术了，听医生说，头肩膀中了弹，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在医院门口了，可是交通的朋友说，他们发现头的车，是在一个T型，距离这里有二十分钟的路程呢，还说暗杀头的那个凶手，太阳穴中弹，死在了现场。”
“是师兄打的？”皮小可问道。
刑警摇了摇头：“不清楚，副队长已经带人去调查了，算算时间，应该是一个半小时之前发生的事情，其实，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一定是周德春那个老家伙，狗急跳墙，买凶杀人。”
“不要乱说，没有证据之前，少说话，即使心中明白，也不要公共场合说。”皮小可说着，段然已经停好车，走了过来，段然刚想打招呼，皮小可走向段然，拉着段然走了出去。
“哎，什么情况？你哭了？”
“跟我出来。”
段然被皮小可狠狠的拽着，没有一丝情面，出了医院，来到车里皮小可把段然推进了后车厢。
“唉，我说，你注意点，这么多人呢，车震也不是这个时候啊。”段然打岔的说道。
皮小可狠狠的瞪着段然：“你在胡说八道，试试看。”
看到皮小可真的怒了，段然乖乖的闭上了嘴，叹了口气：“你想问我到底怎么回事？”
“明知故问，你一定知道，我可以装傻，但是请你不要把我当成真傻。”皮小可阴沉着脸说道。
段然拿出纸巾，递给了皮小可说道：“先擦擦吧。”
“用不着。”
“皮小可，我知道也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可是我一直跟你在一起，我怎么可能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段然故作无辜的说道。
皮小可看着段然，没有回话，就那么怒视着，段然与其对视了一会儿说道：“小可，现在王文龙不是有惊无险吗，至于是谁要害他，我想你心中有数。”
“我心里是有数，但是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皮小可依旧盯着段然继续道：“你知道，你全都知道，段家的大少爷，想要保护一个人，并不是很难，如果按照时间推算一个半小时之前，我们正在一起，而那个时候，你收到了一个短信，我想那不是10086吧。”
皮小可毕竟是刑警队长，观察细微，冷静下来细细推理自然能发现，段然说道：“非要我亲口承认吗？这有什么意义？重要的是王文龙已经得救了，有些事情，你没必要知道，也不能知道。”
段然说着，看向了车窗外，皮小可打量着段然，愤怒的情绪，渐渐的冷静了下来说道：“你知道周德春在哪？”
“我要知道，还会发生今天的事情吗？”段然回过头，看着皮小可往她的身边靠了靠，揽住了皮小可的肩膀说道：“那，你要想哭的话，肩膀借你靠靠，在我面前就不要强作坚强了。”
皮小可一把推开了段然：“我还没那么脆弱。”
第二十七章、烟雾弹
二人坐在车里沉默着，皮小可打开窗户。
“轰……”
一道雷声划破天际，原本停下来的雨，啪嗒啪嗒又下了起来。
皮小可恢复着激动的情绪，淡淡的说道：“你走吧。”
段然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皮小可，皮小可回过头：“怎么，难道你还想被我带回去做笔录吗。”
看着皮小可的样子，段然突然有些心疼，这个看似风光无限的刑警队长，在这种时候，依然能坚强的，冷静的去处理问题，足以说明她的过人之处。
也正是如此，段然才感觉明明就是一个女子。却要扛起多方的重担，怎能不让人心疼。
“好好照顾自己。一切有我。”段然说着，皮小可下了车，豆大般的雨滴打在皮小可的身上，皮小可却没有任何感觉。
这段时间，她承受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自从订婚宴结束之后，她除了担心王文龙，剩下的时间却在想着段然。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当她的心里想段然在订婚宴上把她抢走的时候，她才确定，自己是喜欢上这个段然了，有那么几个瞬间她感觉段然离他很近很近，近到触手可及，近到只要她有困难，段然都会出现在她的身边。
一个女刑警队长，内心坚强这毋庸置疑，但是女人毕竟是女人，谁不想一个更强大的怀抱来给她们一些她们所需要的安全感。
而这些安全感是她在段然的身上感觉到的，曾经以为很近很近的时候。皮小可并没有多想什么，而现在，仅仅一个晚上，她发现自己错了，她跟段然的距离太远了，远到好像她从来没了解过这个男人。
从始至终，这个男人像是强行出现在她的身边，后来又被她强行的拽在身边，好像一切顺其自然，其实却存在着很多矛盾。
而段然之所以帮助皮小可，他的初衷就是因为皮小可是他老连长的女儿，这个忙他不得不帮。只是在这个过程，他意外的得知了很多情况，乃至于到后来捕鱼计划的出现，他的初衷便出现了偏离。叼估休划。
其实，段然如果用最简单了当的方式去解决，绝不会发生后来的这些事情，段然并不后悔。
捕鱼计划即将实施的时候，小四眼曾问过段然，如果有一天皮小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该怎么办。而段然的回答是：我做的选择，后果我来承担，尽人事，听天命。
看着皮小可在雨中穿过，每一步都走的那么沉稳，那么坚定，段然叹了口气，坐上了驾驶室的位置，发动车子，离开了医院。
…………
路上，疲惫的段然，打通了宁夏的电话。
“喂。”
“老婆。”段然尽量摆出一副高兴的语气。
电话另一边的宁夏，心思缜密的感觉有些不对劲问道：“以往打电话，你可从没有这么叫我。”
“不愿意我这样叫吗？”
“如果我没猜错，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或者累了，想找我说说话。”宁夏的话一出，段然鼻子微微一酸，说道：“瞧你说的，我累了，心情不好才会找你吗，我在你眼里就这样。”
“好好，是我错怪你了，段大少爷，您百忙之中打电话找臣妾什么事。”听到宁夏的话，段然噗嗤一笑，想了几秒钟说道：“想你了。”
话音一落，电话的两边都沉默了，愣了一会儿，宁夏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要放暑假了吧，我等你。”
段然幸福的笑了笑，轻轻的说道：“好。”
挂了电话，段然打开了电台。
“每晚十点半，周舟来相伴，听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周舟，今天我们的主题是，爱一个人就一定要说出口吗？”
听到周舟两个字，段然忽然想了起来，这人不就是柳妍的舍友之一吗？那个浦江电台的当家花旦，张的还挺有气质的。
巧了，打开电台竟然是她的档，段然想着，周舟继续说道：“其实，爱是千百年来，都没有一个固定的定义，这也正是它的玄妙之处，但是成熟的人大都认为，真爱是一种从内心发出的关心和照顾，没有华丽的言语，没有哗众取宠的行动，只有在点点滴滴一言一行中你能感受得到。那样平实那样坚定。反之发誓、许诺说明了它的不确定，永远不要相信甜蜜的话语。用心去感受你的另一半带给你的爱，学会赞美，学会欣赏。”
听着周舟的声音，在这样的夜晚，段然不得不承认，她会融化很多男孩的心。
“我的身边，就有一个例子，她是我的好朋友，经常在一家酒吧驻唱，她曾经说，她的另一半一定是一个艺术家，可是就在昨天，她告诉我，她恋爱了，我为她高兴，虽然那个人不是她梦想的艺术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有人会说，她这不是在伤害小鲜肉吗，可事实上，正是这位小鲜肉，每一次在她驻唱的时候，风雨无阻的坐在她的正对面，安安静静的听着，只是一次偶然的机会，他们才说上了一句话，这份执着，这份耐心，试问有的时候，爱真的需要说出口吗？”
听到这里，段然突然感觉不太对，大学生，难道是姜春峰那个理工男？他竟然追上了沈月影？这也太不可思议了，难道自己看走眼了？
想归想，段然还是在心里送上了祝福，毕竟爱就是这么没有道理，而且这跟他又没什么关系。只是段然原本以为是段小插曲，却没想到，姜春峰给他的震惊，远不止这些。
…………
方佳宁家门外。
因为市局，医院和华信集团属于一个市区，方佳宁租的房子，距离华信又不远，段然开车没多久就到了。
段然按了按门铃，方佳宁打开门说道：“进来吧。”
进了门，段然问：“换鞋吗？”
“我家里没别人来，你还是第一个光临的男性，没有多余的拖鞋，别换了，都这个时间了，有什么事不能白天说？”方佳宁说着向厨房走去。
段然打量着，方佳宁的家厨房跟客厅是一体的，客厅的左上方高出一层，上面便是做饭的地方。
“怎么，你还怕我耍流氓吗？”段然说着走了上去问道：“又吃宵夜？”
“习惯了，对了你来的刚好，我这西红柿鸡蛋面的汤汁做的不好，你帮我一下。”方佳宁说着，段然郁闷的说道：“合着，我大老远来是帮你做宵夜的。”
“大半夜的打扰我，不付出点怎么行？说吧，什么事。”方佳宁一边忙活一边说道。
“我还真就是来打扰你的，明天不是组织去夏令营吗，之前程董说她也要去，这不车跟费用程董说她包了，那些夏令营需要准备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只是还差一样。”
“什么？”
段然一边帮忙，一边坏笑着说道：“缺个女朋友。”
“就知道，你没个正经。”段然听着笑了笑说：“真没别的事情，我就是找个理由，你说我这么冒昧的来，有这么晚，你在怀疑我有什么企图呢，有程董的发话，我不就名正言顺的来找你了。”
“心机狗。”方佳宁冷冷的说道。
段然尴尬的挠了挠头，其实他之所以来找方佳宁，目的是把跟踪他的人引过来，给敌人抛一个烟雾弹，让对方摸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