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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活像超级市场里转悠累了的孩子。
“这种疯疯癫癫的配色方案真让我冒火。”赞福德说。飞行开始一分钟以后,他和这艘飞船之间的爱情故事便宣告结束。“每次你想操作那些黑色背景上贴着黑色标签的古怪黑色开关时,一盏黑色的小灯就会亮起黑色的光,告诉你你已经做过这件事了。这究竟是什么玩意儿?某种银河系超级灵车吗?”
摇晃若的船舱的舱壁同样也是黑色的,天花板是黑色的,座位——这些座位粗糙得很,因为设计这艘飞船只打算让它飞一次,而且是一次尤人驾驶飞行——是黑色的,控制台足黑色的,仪表是黑色的,固定它们的螺丝是黑色的,尼龙地毯是黑色的——翘起来的一角表明,垫在下面的泡沫塑料同样也是黑色的
“也许设计这玩意儿的家伙眼睛有毛病,无法区分各种不同的渡长。”崔莉恩推测道。
“或者没有任何想像力。”阿瑟咕哝道
“也许,”马文说,“他感到非常沮丧。”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事实上,之所以选择这种装饰风格,完全是为了纪念这艘飞船的主人目前所处的可悲、口f叹、可以获得减免税的处境。
猛然问,飞船往下一沉。
“动作别太猛,”阿瑟恳求道,“这样会弄得我太空晕船的。”
“你是晕时间,”福特说,“我们正在通过时间往回骤降。”
“谢谢你。”阿瑟说,“我觉得我真的快吐了。”
“那就吐吧,”赞福德说,“咱们可以在这个地方搞出点儿颜色来。”
“这算礼貌的餐后交谈吗?”阿瑟生气地说。
赞福德离开控制台,来到福特身边,和他商量丁一下,然后转向阿瑟。
“瞧,地球人,”他生气地说对吗’终极答案的问题,对吗,”
“什么,那件事?”阿瑟说。
“你以前有一项工作要完成“我还以为咱们已经把它抛到脑后去了!”
“我可没有,伙计。那些老鼠说过,找到了地方的话,它值一大笔钱呢。而它就被锁在你那个叫脑袋的玩意儿里。”
“是的,可……”
“没什么可不可的!想想吧,生命的意义!只要咱们掌握了了一点,银河系的每个心理医生就成了任凭咱们摆布的人质,我们想让他们拿多少赎金出来,他们就得拿多少赎金出来。这可是一大笔钱呐。简直是一座造币厂。”
阿瑟吸了一口气,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热情。
“好吧,”他说,“可我们从哪儿开始呢?我怎么会知道呢?他们说那个终极答案,或者随便什么玩意儿,是42,我凭什么该知道针对这个答案的问题是什么,可能是任何东西。我的意思是,6乘以7等于多少?”
赞福德严肃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他的眼睛里冒出了兴奋的光彩。
“421”他叫道。
阿瑟用手掌擦了擦前额。
“对,”他耐心地说,“我知道。”
赞福德的脸沉了下来。
“我只是想说明那个问题可能是任何东西。”阿瑟说,“另外,我丝毫看不出有什么理由我应该知道它。”
“因为,”赞福德嘶嘶地说,“垮嘲拘星球变成一团巨大的焰火时,你在现场。”
“我们在地球上有一种说法”阿瑟说道:
“曾经有,”赞福德纠正他说。
“…叫做机敏。噢,别管这个了。你瞧,我确实不知道。”
一个低沉的声音迟钝地回响在舱内。
“我知道。”马文说。
控制台边的福特喊丁一嗓子,他还在那儿继续打一场正在输掉的战斗。
“别瞎搀和,马文。”他说,“这是有机体之间的谈话。”
“它就印在这个地球人的脑渡图形中。”马文继续说道,“但我觉得你们不会对我的话感兴趣。”
“你的意思是,”阿瑟问,“你是说你能看穿我的思想?”
“是的。”马文说。
阿瑟惊愕地瞪大了眼腈。
“然后呢……”他说。
“令我感到惊讶的是,你怎么可能成功地做到靠这么小的一个脑子生活下去。”
“好啊,”阿瑟说,“你在侮辱我。”
“没错。”马文赞同道。
“噢,别管他,”赞福德说,“全是他瞎编出来的。”
“瞎编?”马文说,模仿出吃惊的样子,摇晃着脑袋,“为什么我希望编造什么东西呢?生话已经够糟糕的了,用不着再为它增添更多的糟糕玩意儿了。”
“马文,”崔莉现在也只有她还仍然能用这样的态度来和这个设计拙劣的家伙说话了,“如果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t”
马文的脑袋朝她转过来。
“凼为你们没有问,”他简单地回答说。
“郡好吧,我们现在就问你,金属人。”福特说,转过身来望着他。
就在这时,飞船突然停止了震荡和摇晃,引擎的嚎叫降成了温和的嗡嗡声。
“嘿,福特,”赞福德说,“听上去好多了。你搞定了这艘船的控制系统?”
“没有,”福特说,”我只是不再瞎摆弄它们了。我估计,我们已经到了这艘飞船想去的地方,我们应该快点儿下去。”
“对,说得对,”赞福德说。
“我早就知道,你们并不是真正感兴趣。”马文自言自语地咕哝着,跌坐到一个角落里,把自己关闭了。
“问题是,”福特说,“整艘飞船上惟—带有读数的一台仪器让我很担心。如果它真的是我认为它是的东西的话,并且它所表示的也正是我认为它所表示的意思的话,那么我们可就回到过于遥远的过去——差不多是我们自己的时代之前二百万年。”
赞福德耸了耸肩。
“时间睡过头了。”他说。
“不知这艘飞船究竟是谁的。”阿瑟说。
”我的。”赞福德说。
“不。我是说,它真正的主人是谁。”
“真的是我。”赞祸德坚持说,“瞧,财产是一种占有物,对吗?因此,占有物也就是财产。因此,这艘飞船是我的,明白吗?”
“这些话你跟飞船说去吧。”阿瑟说。
赞福德昂首阔步走到控制台前。
“飞船,”他说,一边“砰”的一拳砸在面板上,“这是你的新主人在说话。”
他没有继续下去。因为立即发生了一些事。
飞船跳出时问旅行模式,重新回到真实空间中。
控制台上所有的控制键,此前为了时间旅行而关闭,现在都亮了起来。
控制台上方的一块视像大屏幕闪烁着恢复了生机,展现出一幅广阔的星空图景,一颗孤独而叉异常巨大的太阳挂在他们正前方。
但将赞福德猛地扔向船舱后部的并不是这个原因。其他人也同样被推向船舱后部。
原因是:围绕着这块视像屏幕的监听扬声器里,传出了一声雷鸣般的巨响。
《宇宙尽头的餐馆》作者:'英' 道格拉斯·亚当斯
第二十一章
在卡库拉冯干燥的红色世界里,路德利特大沙漠的中部,舞台技术人员正在测试音响系统。
这是说,只有音响系统在沙漠里,而不是那些技术人员。他们已经撤退到了安全地区——“灾难地带”乐队的巨型控制飞船停留在这颗行星表面上空差不多四百英里高的轨道上。他们从那里测试音效。距离扬声器发射井五英里之内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幸存下来完成调音工作。
如果阿瑟·邓特处在距离扬声器发射井五英里之内的区域内,临死之前,他将意识到,这些音响设备无论在规模还是形状上,都与曼啥顿极其相似。中于相位扬声器组群从这些发射井里伸出来,像可怕的巨兽,矗立在天空下,遮住了成排的钚反应堆,以及它们后面的地震级电吉他。
深埋在这座扬声器城市下面的混凝土碉堡里的是乐手们能够从龟船上加以控制的乐器,光子吉他、重低音雷管,还有超巨响组合鼓。
这将是一场响亮喧嚣的演出。
巨型控制飞船上,一切都显得活跃而匆忙。霍特布莱克,迪西亚托的豪华飞船停靠在对接坞上,跟这艘巨型飞船相比,活像一只蝌蚪。这位已逝的先生被人从高高的拱形廊道上转移下来,以便和媒介器连接,媒介器将把他的精神冲动传递到电吉他的键盘上,
一位医生、一位逻辑学家和一位海洋生物学家也刚剐抵达,他们花费了显然非常昂贵的成本从马克希姆佳伦飞过来,希望能和乐队的主唱进行沟通。后者把自己锁在卫生间里,拿着一瓶药片,宣称他拒绝出来,除非有人能向他确切地证明他不是一条鱼。乐队的鲰斯手正在用机枪扫射他的卧室,而鼓手则根本不在船上。
经过一番疯狂的调查,终于发现他正站在一百光年以外的桑特拉金斯5号星的一片沙滩上,在那里,他宣称自己已经快乐地度过了超过半小时的时光,并且已经找到了一块将成为他的朋友的小石头。
乐队的经理由衷地松了一口气,因为这意味着,在这次巡回演出期间,这些鼓将第十七次由一个机器人来演奏,凶此,鼓点节拍将掌握得恰到好处。
亚以太嗡嗡作响,传递着测试扬声器各频道的舞台技术人员彼此之间交流的信息。传人那艘黑色飞船内部的正是这种信息。
在它里面,那几个被震得头晕眼花的乘客靠在黑色舱壁上,听到了监听扬声器里传来的声音。
“好的,九频道启动,”一个声音说,“现在测试十五频道”
又一声雷鸣般的巨响碾过飞船。
“十五频道A,OK。”另一个声音说。
第一个声音捕了进来;
“黑色特技飞船已经就位,”这声音说,“看上去状态不错。这次太阳俯冲肯定壮观极了。舞台电脑在线上吗‘”
一个电脑的声音回答了他。
“在线上。”它说。
“接管黑色飞船。”
“黑色飞船已经锁定轨迹程序,随时待命。”
“换二十频道。”
赞福德猛地跳起来穿过船舱,在下一声巨响袭击他们之前转换了亚以太接受器的频率。他站在那里,浑身颤抖。
“太阳俯冲,”崔莉恩小声地问,“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马文说,“这艘飞船即将俯冲进人太阳。太阳…俯冲,这很容易理解。你们偷了霍特布莱克·迪西亚托的特技飞船,还能期望些什么呢?”
“你怎么知道,”赞福德说,声音冷得会让一只维甘星雪蜥蝎打摆子,“这是霍特布莱克·迪西亚托的特技飞船?”
“很简单,”马文说,“为他泊船的是我。”
“那么,为什么……你没告诉我们!”
“你说过你喜欢刺激、冒险,喜欢真正狂野的事。”
“太可怕了;”阿瑟在接下来的停顿中间毫无必要地补了一句。
“我正是这个意思。”马文表示确定。
在另一个频率上,亚以太接收器搜索到了一段公共广播,此时飘荡在船舱里。
“…今天下午的音乐会,天气银好。我现在正站在舞台前面,”这个记者显然在撒谎,“在路德利特大沙漠的中部。借助超级二进制光学服镜,我能看到大量的观众,他们充满恐惧地龟缩在我网周各个方向的地平线上。扬声器组群在我身后升起,像一面陡峭的悬崖。太阳在我头顶照耀,它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将要撞向它。持环境保护论的议会游说者倒是知道,他们还宣称这场音乐会将引发地麓、海啸、飓风害,诸如此类,全是所有那些环境保护论者通常会挂在嘴边唠叨个不停的东西。”
“我刚刚收到一份报告,‘灾难地带’的一位代表在午餐时会晤了这些环境保护论者,把他们通通打死了,所以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东西阻止!”
赞福德关掉接收器。他转向福特。
“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他说。
“我想是的。”福特说。
“告诉我,你想我正在想什么。”
“我想你正在想我们该离开这艘飞船了。”
“我想你想的是对的。”赞福德说。
“我想你想的也是对的。”福特说。
“日了怎么离开呢々”阿瑟问。
“安静,”福特和赞福德说,“我们正在想。”
“原来如此,”阿瑟说,“我们就快完蛋了。”
“我希望你能停止说这样的话i”福特说。
这个时候,有必要重申一下福特在他初次和人类接触时所提出的理论。这些理论是为了解释他们的一种奇怪的习惯,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