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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丁镇-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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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应该是买些好吃的安慰她一下吧。
  这次,道士没买什么大鱼大肉,反倒是些毫不油腻的菜色、精致的小点心、清淡的酒水,还有一大篮的新鲜果子——当然不是他自己搬回来的,是带了店里的伙计搬来的。
  犯花吃之前很细致的看了,这些酒啊菜的,都是束竹县里最好的,就像这些个小点心,原来她们姐弟几个想要吃,因为贵,花娘都舍不得银子给买——当然,也可能因为花娘其实挺吝啬的。不过,真的是贵,这不会有假。
  然后,犯花一边吃一边感慨道:“早知道做道士这么好,我早就出家了。”
  道士干笑了一声:“别逗了……”
  犯花吃着、吃着,突然道:“后院养的那只鸡,怎么每天毛色都不一样?”
  道士呛了一下,咳了两声:“你吃你的,管鸡干什么。”
  “那只母鸡……”犯花咬了口点心,平淡道,“前两天变成公的了,还打鸣来着。”
  道士噎了,喝了口酒:“也许是咱家的小母鸡勾引来的……”
  犯花又说了一句,差点把道士呛死:“我们每天一只拔毛吃掉的鸡是哪儿来的?”
  道士正呛得死去活来,县令大老爷——乌怀跨门而入。乌怀看了看一桌子还吃好喝,微微皱眉,却没说什么,看了眼默默吃饭当他空气的犯花,方道:“回家去。”
  犯花没理他,心里嘀咕:你让我回我就回吗,你还把自己当竹马呢啊。
  犯花和乌怀定的是娃娃亲。当初乌怀家不怎么富裕,乌爹掂量着花爹家里有钱,又和花爹关系不错,寻思攀个亲家,以后家里就好过了,愣是软磨硬泡的给小乌和小花定了娃娃亲。现在可好,小乌刚当了县太爷,就传说知府家的闺女看上他了,然后就休起犯花来了。
  这事儿搁谁谁都气堵,别说犯花,花爹、花娘都气,花娘更是直接去县衙对着县太爷状告县太爷,闹得鸡飞狗跳,让人哭笑不得。
  道士犹豫一下,偷偷把放在明面上的酒藏在桌子底下,拿了茶壶想给县太爷倒杯茶——没茶杯,忙一口把酒杯里的酒喝了,洗也没洗、擦也没擦,倒上茶就递给县太爷。县太爷瞥了一眼,没说什么,但也没接。
  趁此,犯花偷偷端着自己的饭碗,跑去供桌吃。
  县太爷跟过去,温和道:“看你闹的,成什么样子,快回家去吧。”
  “我没闹。”犯花小声道。
  “你还真要出家啊。”县太爷有些惊讶,“那也换一家看着正经点儿的,二十里外有个尼姑庵,要不你去那?”
  犯花气闷的瞪他:“我就愿意在这出家,你管得着吗。”
  “我是百姓父母官,我不管你谁管你。”县太爷无奈道,“回家去吧,别闹了,好像我欺负你似的。”
  道士对着壶喝了口酒,有些惊讶,转手空了空,有几分无可奈何道:“父母官,没酒了,你管吗?”
  县太爷没搭理:“孤男寡女的,成什么样子,你以后回去还怎么嫁人。”
  道士一听这话,急不可待道:“县官大老爷此言差矣的很啊……”
  还没差矣完,就见县太爷温润的浅笑道:“与你何干。”
  道士深知强龙不压地头蛇,乖乖的闭嘴。
  县太爷继续看回犯花,就见犯花皱着眉头道:“你退婚还有理了,我就出家,你去当你的破官、管你的破案子、娶你的破娇娘,少管我。”
  着太平盛世哪有那么多案子,不然县太爷也不能闲的跑来和她闲磨牙。
  束竹县既然是县,自然包含了小小的苦丁镇在里面,虽然说是县衙,但就建在苦丁镇中央的位置,可以说县太爷不光是少年得志,还弄了个衣锦还乡。
  县太爷笑了:“我还没下聘,怎么就成退婚了。”
  犯花负气的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这不是聘礼吗?”
  这玉佩说值钱也就在这里算值钱。二两多的玉佩,乌爹当年拼了老命买的,给儿媳妇做聘礼定了。县太爷看似漫不经心的拿过那块玉佩,然后径直揣在怀里,含笑道:“这才是真的退聘了。”
  意气风发的扬长而去。
  犯花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张大眼睛瞅瞅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又瞅瞅一旁的道士,只见道士漫不经心的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嘴里,直等到吃下去,才慢悠悠道:“县太爷其实就是来要这个东西的吧,这要法真委婉……”
  犯花气闷的坐回桌前,饭也不吃了,狠狠的把手里的筷子丢向道士,道士郁闷的一躲:“徒弟,冷静。”
  后来,犯花一直兀自郁闷,还没等郁闷完,来了个烧香求神的中年男人,求道士去降什么黄鼠狼精。
  道士瞥了那人一眼,也不问原由,先和人谈价钱。除个黄鼠狼精,愣是宰了人一两银子,还得先交钱才去。那男人只得回家取了银子,满心舍不得的给了道士,然后道士才开始问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人是个养鸡的,全家就靠那些鸡下蛋、卖肉过日子。可是最近每天都丢一只鸡,也去衙门报了案,衙役也去了,无奈是偷鸡贼也没抓到,鬼也没看见,慢慢的都说是黄鼠狼成精偷鸡,要找道士收了才行,所以,他就来了。
  道士收好了银子,把养鸡的给打发走了,慢悠悠的找了压箱底的桃木剑出来,又找笔找纸的画了几个难看的鬼画符。
  犯花兴趣索然的去看了一眼,登时挪不开眼睛:“你这画的是什么鬼东西?”
  道士咦了一声,拿着自己画的鬼画符看来看去,疑惑不解:“我看其他道士就是这么画的,怎么,学的不像?”然后随手一折塞给犯花,“反正像不像都没用,就这么着吧。”
  犯花把鬼画符拍在案上不要:“给我干嘛?”
  道士惊诧的看着她:“你不去啊?”
  犯花无奈:“我说要去了吗?”

  坑蒙拐骗第一案

  尽管说不去,犯花还是被道士拉去了。
  道士美其名曰:师父抓妖怪,徒弟自然是要观礼。犯花心里老大不愿意的反驳:你当你成亲啊,还观礼。一想到成亲,就又想起来县太爷骗走她定情物的事,气的心肝脾肺一起疼,话就没扔出来,疼回去了。
  犯花不愿意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去的时候必须得是冷飕飕的月黑风高夜,另一小部分原因就是——抓的是妖怪。来的时候特意多穿了好几层衣服,还把道士的鬼画符塞了满袖子避邪,本来还想找个八卦镜什么的,竟然没找到,就想抢道士的桃木剑。
  道士抢回来:“要不你去,我不去了。”犯花只得不再跟他抢了。
  道士倒是很安心,把个桃木剑随随便便的往腰后一插,随便的倒像是去摘自家后院的果子吃一样。
  到了养鸡的家里,道士抽出后腰的桃木剑,一副大义凛然跨鹤去的架势,也不叫他们夫妻俩在外面看,叫他们关紧门窗领着孩子回屋睡觉,不然,要是偷看的时候一不小心被黄鼠狼精发现给抓走了可不管。吓得夫妻俩赶忙拖家带口的回屋关门关窗,再不敢出来,连扒门缝都不敢——这一点道士特意在外面扒门缝求证过了。
  然后,道士拿了个板凳,往鸡窝旁边一放,桃木剑一丢,坐下就准备睡觉。敢情刚才那副架势的装的啊。
  犯花眨眨眼,有些纳罕:“不是该支个台,点蜡烛,烧鬼画符,耍桃木剑吗。”
  “谁教给你的?”道士奇怪道。
  “说书的不都这么说吗。”犯花无辜道。
  道士笑笑:“说书的真会逗趣儿。”然后拍拍凳子边,示意她坐过来,“你想干站一夜吗?”
  犯花看了眼道士给她留的那一小条,不用试就知道肯定得挨上道士被占便宜,一副不屑的样子没稀罕坐。道士无可奈何的起来,指指空下的板凳:“这总行了吧。”
  犯花毫不客气的坐下:“我们怎么办,就干等?”
  道士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乐呵呵的点头,好像什么都不会发生一样。
  之后,当真干等了一夜,俩人什么也没干。犯花快天亮的时候还忍不住睡着了,还是道士挨着板凳边坐着给她当靠背,省得她摔下去。再后来,道士瞅着天大亮了,那夫妻俩也该醒了,就把犯花弄醒,示意她该骗人了。
  犯花睡眼朦胧的揉揉眼睛,不相信道:“你什么都没干就白骗人一两银子,等一下看他们怎么骂你。”
  道士捡起昨晚扔在一边的桃木剑敲了一下犯花的脑袋:“你一会儿不许开口胡说八道,省的到手的银子飞了。”然后,作势好像一场恶战后一样,把鸡窝弄得是乱七八糟,敲开养鸡一家的房门。
  养鸡的当家小心翼翼的开了门,看见道士,颤颤巍巍的有些口不择言:“大、大师……好了吗?”
  “贫道已经将那个黄鼠狼精赶离走了。”道士说完示意养鸡的去数数自己的鸡是不是没丢。养鸡的把鸡放出来一个一个的数过,真的没丢,大为惊讶,对道士简直要感激涕零、顶礼膜拜了。就连犯花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禁怀疑难道道士真的有真本事。
  这时,道士突然偷偷向犯花伸手要他的鬼画符,待犯花递给他以后,继续对那个养鸡的道,“只要你在鸡窝上贴上贫道的鬼……咳,符咒,保你从今往后再不会丢一只鸡。一个符咒一两。”
  那个养鸡的瞅瞅老婆,咬咬牙,竟然一口气买了三个。
  回去的路上,道士得意洋洋的掂着重起来的钱袋:“没想到那个养鸡的看起来挺穷,其实还这么有钱。”
  犯花盯着道士的鬼画符,像是拿着个宝贝,不禁道:“这真的有用?那我也给后院贴几张好了。”
  道士忙抢过来:“别乱贴,多晦气。”随意的卷了卷,收在袖子里,“其实啊,为师教给你——一点用没有。”
  犯花张大眼,愣了一下,猛的道:“你骗钱?”
  “什么叫骗?这叫为百姓着想。”道士竖着一根手指摇来摇去,“他们一家就等于给自己买个安心咒,这不是很好。”
  “那鸡呢,也是骗人的?”犯花立刻道,“可昨晚真的没丢啊。”
  “再丢才出鬼了,那鸡是我……”道士猛地收住话头,尴尬的咳了几声以作掩饰。
  犯花想想道观后院里每天都变毛色的那只鸡,再想起每天都吃一只鸡,还有养鸡的家每天还都丢一只鸡……错愕的张大眼:“你偷的!”
  道士又念了声佛:“佛曰:没有证据不可胡言乱语。”
  “你个偷鸡贼临了还骗了人家三两、不、四两银子。”犯花叫起来,“你也太缺德了。”然后气愤的趁着道士不留神,抢了道士的钱袋就要还回去。
  道士忙把犯花拉回来,抢回来,心疼道:“里面还有我其他的血汗钱呢。”
  “其他也肯定是坑蒙拐骗来的。”犯花不忿道,“都给你还出去,叫你再骗人的,都是不义之财。”
  “那你也不能都还给一个人去啊,劫富济贫也别找我下手。”道士心惊胆战的收好钱袋,“再说了,谁说都是不义之财了,都是人仗义相救的。”
  “什么仗义相救啊,就是坑蒙拐骗来的。”犯花嘀咕。
  道士看出来犯花难缠,无奈的叹息一声,突然往后面一指,小声道:“惨了。”犯花心里好奇,以为养鸡的发现他们是骗钱的,追来了,忍不住顺着看过去——什么都没有。再转过头来的时候,道士居然跑了,速度快的像是只兔子。
  犯花气闷了一下,追上去。
  道士跑得太快,没多远就把犯花落得看不见人影了,犯花知道他肯定是回道观,也不急,慢悠悠的追。这么一慢悠悠,就没赶上好戏。
  犯花晚到这么几步,到的时候就差不多散场散光了,只剩俩个衙役在往道观大门上贴封条,不过,显然那两条封条已经贴过一次,被人硬拽下来——两条碎成四片,贴上也不影响开关门。
  犯花有些晕乎,不知道这怎么第一次出门接生意回来就被人查封了,抓骗子也没有前脚刚骗完,后脚就抓人这么有效率的,上去问道:“这……怎么回事?”
  一个衙役还挺满意的欣赏自己贴的作品,另一个踢他一脚,然后对犯花道:“县老爷说这个道士坑蒙拐骗、为害乡里,人抓走了,道观封了。哦,对了,还叫你还俗去。”
  犯花瞥了他们俩一眼,径直推了贴着封条的大门进去了,只听俩衙役在外面道:“这师徒俩咋一个毛病,哪贴着封条往哪走……”
  “随便她吧,反正这封条已经被那个道士扯坏了。”
  犯花突然推门出来,两扇门把两个在门前念叨的衙役一扇一个给撞个正着,也没稀罕搭理他们俩,径直往府衙一阵风似的冲过去:死乌怀!退了婚,骗了定情物还不算,还敢滥用职权打击报复!我跟你没完!
  进府衙大门的时候,两个衙役瞪着发木的双眼把门,谁都没拦她。犯□直冲到大堂,道士已经没了,县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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