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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缭绕-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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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琮闻言大为吃惊:“可是你……你……”

“我并非王室血脉,当年……是误认。回燕国之后,由于种种缘由,才被迫嫁给了聂星逸。”微浓语中无奈之意不可掩饰。

“难怪……”楚琮恍然大悟:“难怪环妹死后,父王说太子妃暮氏怒闯宣政殿,逼着聂星逸处置了丁久彻父子。我还道只是个巧合……”

他说到此处,显然有些动容,犹豫半晌,还是开口道了句谢。

微浓不敢受下,愧疚之色越发明显。

楚琮张了张口,又问:“朝中都在风传……说是废后之举,与聂星逸遇刺有关。难道你真的……行刺了他?”

“是啊!”微浓笑了:“否则这废后的旨意打哪儿来的?”

楚琮见她表情如常,毫无失落,便知此事遂了她的意愿,只道:“也好。聂星逸根本配不上你,这肮脏龌龊的燕王宫,不呆也罢。”

“这是你对我的认可吗?”微浓再笑:“谢谢,我很开心。”

楚琮有些别扭地轻咳一声,又回到方才的话题:“那你往后……打算怎么办?”

“还没打算。”微浓眼神渐渐飘忽不定,似在憧憬什么,片刻才道:“想得太多也没用,还是先把毒解了再说。”

楚琮低头想了想,再问:“那你去姜国,会见到王姐和……和我二哥吗?”

微浓猛地想起楚王在世时,曾逼迫她发过的毒誓——“我若再与楚珩相见,请上苍惩我国破家亡,永失所爱。”

人的一生,有许多时候会出尔反尔、自食其言;但总有一些人一些事,会令自己想要坚守,不敢有丝毫莽撞与欺骗。

关于楚璃的一切,包括他的家人在内,都是微浓想要遵从的后者。

想到此处,她有些遗憾地回道:“若有机会,也许我会拜访姜国王后;但楚珩……我答应过你父王,不会再见了。”

“原来如此……”楚琮的表情甚是耐人寻味,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

微浓见他一直关切自己去姜国之事,便道:“无妨,你若有书信需要转交,千万不必与我客气,即便见不到楚珩,我也可以交给姜王后。”

“多谢好意,我与二哥私下有联络的。”楚琮话到此处,又蹙眉长叹一声:“至于王姐,她离开楚国时我年纪尚幼,这么些年,父王又禁止谈论她,直到如今,我也不晓得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也许,她早已不记得我了。”

“岂会?”微浓有心安慰:“她若不记得你们,也不会要求换走楚珩了。”

“不一样。我那两位哥哥,是王姐看着长大的……”楚琮叹了口气,没再往下说,转而主动提起:“对了,年前我已上了折子,请求送我父王与环妹回故土安葬……聂星痕同意了。”

“于公于私,于情于理,他都该允准。”微浓自然而然地评价。

楚琮神色一凝,他从这句话中听出了几分端倪,仿佛微浓对聂星痕很了解似的。然他终究没有多问,只道:“我会亲自扶灵归国。”

这一句,才使得微浓有些讶然:“他肯放你回去?”

“是啊!我也没想到。而且,还是他主动提出来的。”楚琮自嘲地一笑:“也许他根本没将我放在眼里,觉得我闹不出什么风浪,因而不怕放我回去。”

微浓担心他真的存了复国之意,斟酌片刻,原想劝上一句,岂料楚琮已自行笑言:“你放心,我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再者,我的几个叔伯姑姑还在燕国,我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边说边举起右手,看了看自己的掌纹,道:“我刚出生之时,有位高人替我算过命,说我命中带煞,会有杀戮之灾。我以前一直觉得不准,后来楚国败了,我又以为这是要我担起复国之志。不过最近我才明白,原来不是。”

微浓听得迷惑了,不懂他此话何意。

楚琮却是渐渐面露狠戾之色:“丁久彻一家流放西南,我扶灵回国的路上,正好解决他。”

微浓心中一惊,忙劝:“你可不要轻举妄动。”

楚琮诡异地笑了笑:“你放心,此事聂星痕自然是默许的,他还给我配了五百禁卫军,路上既能监视我,也能帮我的忙。”

“真没想到,丁久彻为人这么失败,潦倒如此,聂星痕都不肯放过他。我还听说,他那个儿子问斩之前,也被人阉……”“割”字正要出口,楚琮忽然反应过来面前是个女子,提这些事情实在不雅,遂立刻住口,略道:“总之,真是报应!”

微浓自然听清楚了,但她不知楚琮此话何意,她甚至不晓得,他是刻意提起还是无心之语,于是便保持了沉默。

两人相对默然片刻,皆各怀心事。最终,还是微浓重起了话头:“自此一别,不知今生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了,无论如何……请世子多保重。”

楚琮点了点头,也不知是伤感还是怎地,心情突然低落了些许:“走的走,散的散,这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

“人生在世,总有不如意之处。而我们所能做的,便是将日子尽量过得如意。”微浓淡淡说道。

“共勉吧!”楚琮最后轻叹一声:“你也多保重。”

*****

微浓回到燕王宫,不想聂星痕已经来了未央宫等她。

这还是去年腊月二十七之后,两人头一次见面,细算时日,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聂星痕就坐在她的寝殿里,见她进来更衣,第一句话便是:“怎么又瘦了?”

微浓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宫装,好像是瘦了些,如今连衣服都松松垮垮地撑不起来。

“让我看看你的手臂。”他的声音醇厚低沉,有别以往。

微浓也不是忸怩之人,径直坐到了他的对面,撩起衣袖伸出一截洁白皓腕。她的肤色越发白皙,但这白皙与以前不同,而是变成了一种虚弱的、病态的白,连同她的脸色也是如此。

于是,更显得那条紫线狰狞可怖,像一条诡异的、纤细的蛇,渐渐爬上她的玉臂。

聂星痕用手比了一下,语中带了一丝庆幸:“没再变长,还好。”

微浓卷下衣袖,终于有机会当面同他道谢:“多谢你肯成全我。”

聂星痕仿佛已平复了心境,没再流露半分沉抑之色,至少表情很淡:“我已经同姜国说好了,今年四月,让连阔带你去解毒。他的师傅在姜国号称‘毒圣’,即便无法用药解毒,也可以用蛊。”

“用蛊?”微浓对蛊虫一类向来有些生畏,不禁流露出一丝畏难:“怎么解?”

“用蛊虫将你的毒血全部吸出来,然后,”他顿了顿,“换血。”

“换血。”微浓神色瞬间僵硬。

聂星痕盯着她,忽然笑了:“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小虫子。”他似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再笑:“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有一次你……”

“我忘了。”微浓知道他要提的是哪件事——当时他与她住在客栈里,两间客房相毗邻。她在自己房里沐浴,结果浴桶里掉进来一只毛毛虫,她吓得惊声尖叫,然后,他从隔壁破门闯入……

很老套的故事,也很窘迫。但那是她第一次真正意识到男女之别,也是第一次芳心萌动。彼此相恋之后,他曾无数次拿这件事嘲笑过她。

原来,一切都过去这么久了。

一时之间,那些甜美的回忆如同潮水般侵袭而来,满满占据了她的思绪。他曾握过她的手,吻过她的脸颊,交付过心事,给过她承诺……也曾,伤过她的心。

微浓强迫自己清醒过来,正视这几年里的支离破碎,本欲开口说句话,却被聂星痕一眼看穿。

“这里是我母妃生前住的地方。”他抢先说道,转目看向不远处的妆台:“不过,我也很久不曾来过了。”

微浓不知他要说什么,只得静静看着他。

聂星痕则看着那面清亮的铜镜,镜中依稀映出一男一女两道人影,隔得那么近,却又那么远。他缓缓再道:“每来一次,总要脆弱一分。但我不习惯脆弱。”

微浓顺势开口:“那你可以……”

“别说扫兴的话。”他转头看她,再次拦截她未出口的话语,又郑重地道:“我想请你答应一件事。”

微浓娥眉微蹙,不肯应承:“你先说。”

聂星痕仿佛已料到她会有所防备,神情黯然:“我们只剩两个月了……我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微浓像是懂得了他的意思,又似乎有些迷惑:“什么机会?”

“就像从前一样。”聂星痕说得隐晦而直白,语中流露出一丝喑哑。

微浓垂眸:“这是自欺欺人。”

“我知道。”聂星痕看着她的犹疑:“我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情。我只是……”

他没再说下去,微浓却晓得他的意思了。即便她垂着眸,也能感受到他祈盼的目光。

他终于肯放手了!这最后的两个月,真的是他们仅剩的时光了!微浓淡淡笑了起来,可那笑意又如此沉重,仿佛连这苍茫天地都承载不动。

她笑了很久,聂星痕才听到她一声飘渺的回应:“好。”

第118章离启别殇(三)4000字肥章

自那日起,他们好似真得摒弃前嫌了。聂星痕每日都会来陪微浓用午膳,说一些朝堂上发生的趣事,然后盯着她喝药、午睡,他则会去偏殿里小憩片刻。

晚上,他总有各式各样的宴席、应酬、密谈。微浓晓得他正是笼络人心之时,便也不多问。他若抽身得早,会过来看看她;若是晚了便不会打扰,有时在未央宫的偏殿里独坐片刻,问问宫婢她今日的情况;有时则径直回寝宫休息。

如此过了十余日,他好似渐渐侵入到她的生活里。未央宫的偏殿被他改成了书房,加了张软榻。他开始在这里批阅奏折,甚至留宿。但翌日清晨,却从不在这里用早膳,总是静悄悄地离开,不扰她睡梦。

不过他们之间总有一道底线,他不会在这里谈政事,若要接待外臣,还是会去圣书房。但无论再忙,每日雷打不动要陪她用午膳,变着花样劝她用饭,她也如他所愿,食量渐长。

待过了二月,进入三月,微浓觉得自己终于丰腴了些,揽镜一看,脸色也不那么苍白了。这一个月里的相伴,好似偷来的日子,她与他之间没有怨憎、没有爱恨,就像是许久未见的旧友,淡然相处。

微浓不可否认,这种感觉很好,因为短暂,则更显得珍贵。她知道这是聂星痕的计策,想要动摇她离开的意志,于是,她悄悄地在妆台上写了一个“楚”字,每日早晚看一遍,以免自己软了心肠。

三月初一,春光正浓。晌午微浓去御花园里走了走,发现许多宫人都是神色匆匆。一问才知,是聂星痕将房州的心腹、姬妾都接进了宫,如今正忙着安排住处,拾掇殿阁。

微浓闻言没再多问,也没了逛园子的兴致,提前返回了未央宫。而那日中午,聂星痕破天荒地没来未央宫用午膳,只差人前来传话,说是忙于处理政务。

待到了傍晚,他却赶了过来。彼时微浓正就着烛火读书,听见宫人的通禀,只得放下书籍。

刚要起身相迎,聂星痕已撩起珠帘迈步进来,一见眼前的情形,立即蹙眉:“这么晚了还在看书?当心伤眼睛。”

微浓抬眸,神色如常地笑:“你不也时常挑灯批阅奏章吗?”

“那不一样。”聂星痕无奈地回道,直接走到她身边坐下,自然而然地握住她的手:“穿得这么少,手都是凉的。”

他每日都要关切她的衣食住行,这一个月里,微浓早已习以为常,却还是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指,解释道:“春天了,嫌热。”

聂星痕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手掌,仍旧笑着劝道:“从前在房州,听过一句古话叫做‘春捂秋冻’。现下还是捂着为好,等到秋天再……”

话到此处,他突然停了下来,微浓也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他们哪里还有秋天呢?下个月,她就启程去姜国了。

一丝伤感渐渐晕染开来,吞没了这一个月里相处的平静。这是他们一直避而不谈的话题,可总是会在彼此融洽惬意之时,突兀地跳出来。

微浓想要说些什么缓和气氛,便随口问道:“怎么没来用午膳?”这话一说出口,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明明不介怀的……

而聂星痕也没有想象中的愉悦,似是愣了一下,才回道:“房州的人都过来了,今日好不容易凑齐,议事过后便直接摆了宴,喝了几杯。”他顿了顿,有意解释:“我也不想扫他们的兴致。”

“应该的。”微浓垂下双眸。

聂星痕这才后知后觉,眉宇掠过一丝喜色:“你在关心我?”

“呃,不是……”她反驳的话还未说完,聂星痕已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臂,欲将她揽入怀中。

微浓猝不及防被他得了逞,一下子倒在他怀里,正欲挣扎着起身,忽然身形一凝。

她自诩嗅觉灵敏,已是闻到了他身上一股清爽的味道——他沐浴了。还不到晚膳时候,他怎么会……

再回想起今早听到的消息,她沉默了。

此时聂星痕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立刻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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