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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缭绕-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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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望着那一抹几近消失的身影,半晌,才失魂落魄地道了一句:“好。”  *****  然而未等明尘远的问归之信寄出去,一封八百里急件便从姜国飞递过来。须知聂星痕离开燕国已有半年光景,这还是他头一次用八百里加急,可见信上内容之重要——他命镇国侯明尘远立刻统帅十万兵马,于两月之内抵达十万大山脚下。  此命一出,举朝哗然,大家都明白聂星痕是要对宁国开战了。一时之间,朝内立刻分成两派,有摩拳擦掌大为振奋者,也有忧虑重重坚决反对者,每日都在朝内争论不休。  幸而聂星痕在军中威望颇高,几个手握重兵的大臣都是全力支持,才让明尘远在短短十日之内便集结了十万大军,又花了十日,便将第一批粮草准备完毕。  微浓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也是反对,极其强烈地反对:“如今就发兵,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殿下的意思是趁着冬季万物蛰伏,十万大山没有毒虫作祟,先让大军过境。”明尘远回道,“我与朝内几位将军分析过,殿下这做法看似大胆,实则精妙。只要姜国让大军驻扎姜地,那咱们可以先到姜国熟悉环境,再慢慢计划与宁军开战,其实有利无弊。”  “可是如此一来,便让宁国心生警惕了!”微浓依旧反对。  “从殿下去姜国和谈的那一刻起,宁国已经心生警惕了,”明尘远安抚她道,“您应当相信殿下的判断能力,他绝不会拿十万将士的性命当儿戏。”  “真得太快了!”微浓越发焦虑起来:“若照他这个行事作风,难道过了年就要与宁军开战?”  “那多好,快,才能出其不意。”明尘远反倒激动不已:“太好了,我正有郁闷无处发泄,能与宁军对战正合我意!”  这个男人,前些日子还强忍抑郁,如今却已双目发光、言语振奋,可见他真得属于战场。微浓也不知此事究竟是好是坏,只是心里总觉得不安。  既是聂星痕决定的事,旁人想必也无法改变了,尤其如今军队、粮草都已集结完毕,根本不是她一个人的一句话就能左右大军即将征发的事实。可是……  “连你也走了,把燕王宫这个烂摊子留给我,我怎么顶得住!”微浓越发感到烦躁:“真不知他怎么想的,竟放心砸给我!”  明尘远也对此感到颇为意外。从前微浓在宁国姜国时,聂星痕总是默默为她安排好一切,务求时时掌握她的消息,生怕她在外头吃住不好,或有性命之危。可如今她回到他身边了,他反而一走半年,不再为她安排什么,放手让她去想去做。  从前自己这个镇国侯还在燕国坐镇,聂星痕放心也说得过去,但这一次自己也要率军出发了,他难道真得不怕微浓一个人在宫里出了什么意外?而且那么多政务,他真能丢开手吗?  这要换成别人,哪里舍得把自己女人扔在虎穴狼窝里啊!是聂星痕对燕王宫的防守太有信心?还是对微浓的能力太有信心?还是他有别的什么隐情不想让微浓知道?  明尘远越想越觉得担忧,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真真左右为难起来。  微浓心里也生聂星痕的气。原本她还让明尘远写信催他回来,不想信还没送出去,就换来如此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他要将她留在宫里单打独斗!  一面要顾及燕王宫的局势,一面还要担心燕姜开战,聂星痕究竟想让她做什么?没有明尘远在她背后撑腰,她怎能掌控得了宫中局面?  “您别担心,燕姜和谈事毕,我这一去,殿下不日就能回来。”明尘远蹙眉沉吟片刻:“如今我就是担心聂星逸,我怕他会趁着这段空子生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说一步吧!”事到如今,微浓也只得接受这个事实:“粮草如何?万一你走了,他还没回来,大军又需要粮草,我可就一窍不通了!”  “您放心,我都安排好了,至少也能撑到殿下回京。”明尘远安抚她道。  微浓这才算是安了心,有气无力地再问:“大军何时启程?”  “五日后。”明尘远犹豫片刻,才道:“我听乳娘说,长公主对几个孩子颇为照顾,我明日想亲自去一趟,托她再帮我照看一段时日。”  微浓点了点头:“长公主深明大义,看在你是去带兵的份上,她也一定会答应你的。”  “我走后,您有事千万要和长公主商量,万不得已,要让她出面保你才行。”明尘远又叮嘱微浓。  “嗯,左右他也快回来了,我最多就是撑到年底。”微浓不想让他担心。  可饶是口中如此说,她心里其实一点底子都没,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出宫去找师父冀凤致商量一番。师徒二人见面,微浓道明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又倾吐了自己面临的难处,冀凤致仔细听完之后,只问她:“你可知道墨门的门规是什么?”  “我听说过,是‘以杀止杀’。”微浓边说边打了个寒颤:“但我并不认同这种手段。”  冀凤致摇头:“年少时我与你父亲也不认同这种手段,但现今年龄愈大,我反而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以杀止杀’,并不是让你滥杀无辜,而是要杀该杀之人,以防止再生出新的杀戮。”  “可是,”微浓仍旧不赞同,“聂星逸毕竟是名义上的一国之君,我若真杀了他,岂不是要引起朝中大乱?”  “傻孩子,”冀凤致笑着点拨,“此‘杀’非彼‘杀’,你不要杀死他这个人,而是要杀死他这颗心。”  “他这种贪得无厌的人,根本不会轻易死心,尤其聂星痕回来之前,他更会无所忌惮了。”  “那就让他忌惮你。”  微浓听后若有所悟:“徒儿好像明白些了。”

第294章:扭转乾坤(一)内有美女

翌日,微浓便招来连阔和晓馨,分别对他二人交派了任务,又亲自去京畿大营寻找明尘远。  四日后大军即将启程前往姜国,明尘远这里千头万绪,正是忙得脚不沾地。他这一走,事事都要重新安排,又要防止聂星逸从中使坏,煞是焦心。  即便是微浓前来找他,他也实在拨不出空闲了,足足让微浓等了一个时辰,两人才见上面。明尘远一见她便连连请罪,微浓摆手笑道:“无妨,我是来请您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将连阔带到姜国去。”  “他要回姜国?”明尘远很好奇。  微浓笑了:“不是,他是去替我办事。”  明尘远闻言踌躇了片刻,也不知该不该细问,微浓却已不问自答:“您放心走吧,我自会给聂星逸一个下马威。”  “下马威?”明尘远蹙眉:“您要给他一个下马威,那让连阔留下来帮您多好?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  “不用,”微浓自信满满地道,“连阔必须走,他若不走,我这事儿可办不成呢!”  “这二者有联系吗?”明尘远还是没想明白。  “有!连阔可是关键人物,这一路上请您务必保护好他的安全。”  明尘远越听越是摸不着头脑:“您到底要做什么?可千万别贸然行事,万一激怒聂星逸可如何是好?”  闻言,微浓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微笑:“放心,我有分寸。”  两人刚说到此处,忽然听到侍卫来报:“禀侯爷,有一女子带着宫中腰牌前来找您。”  有人带着宫中腰牌来京畿大营?难道是明丹姝的人?微浓与明尘远面面相觑,后者才大方地道:“让她进来吧。”  不多时,一个头戴闱帽、身披斗篷、捂得严严实实的女子低头走了进来。微浓一看这身形便知是谁,心里更是了然,便对明尘远道:“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一步。”  魏连翩没想到微浓也在,自是尴尬羞涩,不禁对她解释:“侯爷即将领军出征,我是特意来与他道个别。”  “应该的,我也是。”微浓给了她一个台阶下,径直离开了京畿大营。  对于魏连翩的突然来访,明尘远也有些意外,问道:“可是龙乾宫里有事?”  魏连翩点了点头:“他这些日子心情不好,动不动就斥责宫人,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翁九同死了,聂星逸作为主事者自然心中烦躁。明尘远前思后想,还是将聂星逸与翁九同勾结之事说了出来,魏连翩听后惊讶非常:“他居然伪装得这般好?我……我真以为他时日无多了!”  明尘远不屑地冷哼:“他在你面前倒会装可怜,要么是有心防着你,要么就是……怕你离开他。”  魏连翩微微自哂:“恐怕二者都有。”  明尘远遂试探着询问:“那你……会离开他吗?”  魏连翩摇了摇头:“为了望安,暂时不会。”  明尘远闻言眉目紧蹙,面上难掩自责:“连翩,是我害了你终身。”  “怎么能是您的错?”魏连翩反过来安慰他,笑言:“当年送我出府学艺,是相爷的意思,让我进宫也不是您的主意。其实我得感谢相爷,否则我到如今还只是明府的一名小小奴婢,哪里能有今天,锦衣玉食,还做了王后。”  “连翩……”明知这是安慰,可明尘远却又无法反驳,面上自责之意更深:“我……我对不住你。”  魏连翩摇了摇头,表示不在意:“我今日是来给您送行的,以前的事能不提吗?”  “好,不提。”明尘远便命人送进来一壶酒,与她对饮几杯,又道:“燕宁若是开战,必是我有生以来最为凶险的一场战役,此去还不知是生是死。”  “侯爷定会旗开得胜。”魏连翩忙笑。  明尘远也笑:“其实你明白我说的是事实,否则我从前领兵数次,为何你从不来看我,唯独这一次过来?”  魏连翩的心思被识破,只好垂眸不语。窗外的日光照射进来,在她的睫毛上落下一层金,就好似两只金蝴蝶在震动双翅,而那蝴蝶的翅膀上,已然沾了点滴露水。  明尘远很想为她拭泪,却自知根本没有资格,手指动了几次,终是紧握成拳,遗憾地道:“我们……相遇太早,相知太晚。”  魏连翩霎时别过脸去,硬是将泪意忍住,半晌,才绽开一个笑靥:“会有更好的女子接替公主照顾您。”  “那你怎么办?”明尘远关切问道:“你难道要一辈子陪着他那个废人?还有,他……他也没有几天好日子了。”  “我知道,”魏连翩点头,“您一说翁九同的事,我就知道他这次难逃一死。”  “所以你要早作打算,”明尘远顿了顿,“我这一走生死未卜……若是还能平安归来,我……”  “我可以照顾你。”他的话语有些谨慎和迟疑。  魏连翩有些意外,睁大双眸看着他:“您这是怜悯?还是补偿?”  “都不是,”明尘远其实也心乱如麻,并不能分清他对魏连翩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以前有金城在,他无暇思考;后来金城变了,他就会时不时地想起魏连翩,带着一丝浅淡的遗憾。  他与她相识太早,他还没有情窦初开;与她重逢太晚,他已心有所属。或许,如今他对她还不算爱情,可是他们自幼相识,曾相伴童年,曾离散数载,曾互诉心声,曾以命相托……这个女子为他付出太多,而他欣赏她,怜惜她,愿意照顾她的余生。  只可惜,魏连翩却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激动,她只是平静地问他:“您能接受望安吗?”  聂望安,她和聂星逸的孩子。  明尘远瞬间愣住了,事实上他从没在意过这个孩子,也从没……顾及过。  魏连翩见他如此模样,又道:“望安这名字是郡主起的,她曾答应我会力保孩子。到时聂星逸若真得死了,我和他的孩子,您愿意接受吗?”  接受聂星逸的骨血……那个他鄙夷憎恶的男人的孩子?明尘远一时还难以做出决断,只得如实回道:“我需要想想。”  魏连翩似乎已经预料到了结果,闻言只是寂寥一笑:“不必想了,奴婢祝您这一战得胜凯旋,届时……届时自会有无数大家闺秀任您挑选。”  她平静地说完这番话,又默默为两人的酒杯斟满,无言地与之碰杯对饮。只是她执杯的手却一直在颤抖,藏不住她的悲伤与难过。  “不打扰您处理军务了,奴婢告退。”两人饮罢,她恭恭敬敬地朝明尘远行了一礼,一如她十数年前在明府做奴婢之时。从那时起,她一颗心便落在了主子身上,任时光荏苒,从未改变。  明尘远望着她默默罩上闱帽,默默转身,又默默地打开房门跨出门槛。他望着她那道纤细瘦弱的背影,脑海里一直盘旋着那句问话:您能接受望安吗?  他能接受吗?明尘远怔在原地,内心翻覆犹疑,煎熬不已。  像是只过了一瞬,又像是过了很久,那纤细的背影已经越走越远,即将消失在京畿大营的门口。  仿佛是他一再错过的感情,注定无法抓牢。  徒劳、悲伤、无力之感在这一刻铺天盖地袭来,却似乎变成了一种奇妙的效果,推着他的脚步往门外走。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不知不觉地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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