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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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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不急。”房玄龄摇摇手,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指着挂在远方城楼上的明月微笑道:“今晚弯月如钩,群星璀璨,乃是难得的大好天气,玉珠,不如我们两父女就在这里赏明月,沐夜风,相互切磋诗歌如何?”

若是以前,身为诗痴的房玉珠一定拍手叫好,但今夜有个不相干的人躲在桌下,自然干什么都没有心情,然则看房玄龄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却是不好出言拒绝,只得随口敷衍起来。

一时间,余长宁大感无聊,躲在桌下却是丝毫不能动弹,正在郁闷当儿,突见房小姐小巧可人的莲足正在眼前,心头一痒,伸出手来犹如春风般温柔拂过她的足背,入手光滑的感觉顿时让他暗爽不已。

悴然不防之下,房玉珠如遭雷殛,蓦然一怔已是神色大变,急忙站了起来后退数步远离圆桌,脸上红潮已是蔓延到了脖颈。

见她如此模样,房玄龄大感奇怪,疑惑问道:“玉珠,你怎么了,莫非身子不舒服?”

房玉珠羞怒交集,面对房玄龄的疑问只能强颜扯出了一丝笑容:“或许是夜风大,所以有些着凉了,爹爹,我们下去如何?我有些冷。”

看女儿冷得身子有些轻轻颤抖,房玄龄霍然站了起来,点头道:“那好,冷就早点回房休息,咱们改天再聊。”

感觉到他们父女二人脚步声渐渐远去,余长宁急忙从桌下钻了出来,坐在地上不由长吁出声。

呆愣片刻,终于见到提着灯笼的房玄龄已是出了院门,他这才放心站了起来,心里对今晚的遭遇顿生啼笑皆非之感。

拍掉身上的土尘正欲下山,不料一通急促的脚步咚咚地冲上山来,折返而回的房玉珠已是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见她俏脸带煞,凤目生寒,手中还拿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剑,余长宁心头不由一跳,惊讶询问道:“喂,你这小妞莫非疯了么,拿把剑上来干什么?”

房玉珠咬牙切齿地愤愤道:“银贼,你三番两次轻薄于我,女子脚踝岂是外人能够触碰,我,我今天非要杀了你不可,看剑!”说罢“呀”地一声娇叱,提起手中长剑已是毫不留情地向余长宁刺了过来。“

“擦,我好意帮你,你还拿剑刺我,还有没有天理啊。”余长宁又惊又怒地高声一句,一个侧身堪堪躲过,转身大步冲进茅亭之内,四下张望,根本没有可以躲避之地。

房玉珠正在气头之上,此刻岂会轻易地放过他,拿起长剑快步追至,进了亭内朝着他又是一通乱刺乱砍,模样犹如发疯中魔。

余长宁拿起长凳奋力抵挡,连声叫嚷房玉珠却是充耳不闻,只见月光之下剑光霍霍,杀气摄人,两人来回追逐窜动,好几次余长宁都差点被长剑刺中,暗呼侥幸之余,周身已是冒出了微微冷汗。

不经意间,余长宁已退至假山边缘,下面正是波光粼粼的水池,此刻房玉珠怒气冲冲地又是一剑刺了过来,恼怒之余,余长宁心头一动,侧身避让间突然伸手拦住了她的腰肢,向后一仰面竟带着房玉珠跌了下去。

假山离水池足有十丈之高,余长宁虽然有所准备,但还是被入水时巨大的冲击力撞得头昏眼花,周身剧痛。

悴然不防之下,怀中的房玉珠也是忍不住“啊”地一声尖叫,还未闭上嘴唇一口池水已是猛然灌入口中,想要连声咳嗽池水却是越灌越猛,不识水性的房小姐顿时慌神拼命挣扎,手中的长剑也不知落到了何处。

第196章 公主的责问

第196章公主的责问

到了池水里,便是颇识水性的余长宁的天下,他放开房玉珠犹如游鱼般钻到池底,借着月亮撒下的银辉抬头一看,刚才还凶神恶煞的伊人现在早已慌了手脚,在池水中手舞脚瞪不止,模样极是楚楚怜人。

余长宁偷偷一笑,觉得给她的惩罚已是差不多了,便轻捷地游到了她的身下,伸出双手猛然托起她的翘臀,用力将她托出了水面。

房玉珠眼鼻口耳均灌入了不少池水,小脸更是呛得通红,恍惚的眩晕中,久违的新鲜空气猛然扑出了鼻端,贪婪呼吸几口,她费力睁开了朦胧的双眼,这才感觉到了余长宁那双可恶的手竟托在了自己**之上。

“你,你还不快点放手……”

房小姐又惊又怒地高声一句,立即又是奋力挣扎开来,此刻余长宁刚好在她的身下,避无可避之下顿时被她踢了几脚,恼怒之余,扬起手掌便对着那丰硕圆润的翘臀重重打了几下。

骤然被他打在了敏感部位,房玉珠只觉周身猛然掠过一阵强烈的酥麻感,小口一张竟是无可遏制地呻吟出声,一双迷离无助美目闪动着诱人的光泽,看不出是舒服还是痛苦。

“不要乱动!”正在她羞怒难耐当儿,余长宁却停止了冒犯的举动,一言不发地挟着她向岸边游去,两人身子隔着湿透了的衣物紧紧贴在一起,虽如池水冰凉无比,但还是在心底激起了一丝火热的涟漪。

到了岸边,房玉珠伏在鹅卵石上大口喘气,睁开美目一看,那恶贼已是出了池水正对着自己偷笑,脸上竟是止不住的得意之色。

“我要杀你这登徒子!”想起自己清白之身竟被他多次轻薄,房玉珠又羞又怒,愤怒难耐地抓起眼前的鹅卵石便朝他扔了过去,其眼神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不料余长宁侧身一避轻易躲开,笑嘻嘻地开口道:“多谢小姐盛情相邀,让我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哈哈,再见。”言罢挥挥手,拔腿转身一溜烟地离开了。

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了芍药丛中,房玉珠心头却是酸楚难耐,百味杂陈,愤怒、委屈、羞愤、怨恨之情在芳心里翻江倒海不止,螓首伏在手臂上竟是嘤嘤地哭了起来。

初秋的夜晚已有几分凉意,就这样浑身湿漉漉地返回府中,余长宁冷得周身不由一个哆嗦,悄悄地进了栖凤楼内,不料里面却是红烛高照,一片光明。

长乐公主正倚在椅子上翻动着一本线装书籍,婉平站在后面轻柔地替她捏着胳膊,听到他回来的声响,长乐公主恍然抬起头,寒着脸冷声责问道:“为何如此晚才回府,你可只现在几更天了?”

“本驸马出门在外自然是有要事要办,你管得着吗!”话音刚落,余长宁突然一个重重的喷嚏,在宁静的厅中尤为突兀。

见他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还淌着水珠,长乐公主惊讶得一双美目睁得老大,愣愣地看了他半响,好气又是好笑:“瞧你这模样莫非是走路不小心跌入了水沟里,看来真是恶有恶报啊!”

余长宁今夜本就觉得有些窝囊,此刻听长乐公主出言嘲讽更是气打不出,大袖一甩冷冷笑道:“本驸马刚才在青楼叫了七八个姑娘花天酒地,乐不思蜀,临走时还不忘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鸳鸯浴,美人盛情之下不甚打湿了衣衫,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可怜有些人夤夜不睡望眼欲穿地等待本驸马回家,一副被抛弃了的空虚怨妇惨样,这才让人啼笑皆非。”

闻言,长乐公主顿时俏脸生寒,撂下手中书籍站起戟指怒声:“余长宁,别以为本公主大半夜的不睡觉是为了等你回来,本宫问你,明天那慈善拍卖可是你的主意?”

余长宁点头冷笑道:“不错,如此绝妙非凡的点子除了我还有谁能想到,公主你就不必一脸崇拜地看着我,早点洗洗睡吧。”

“哼,你真是大言不惭!”长乐公主怒极反笑,“这么大的事情为何早先不与本宫商议,却自行做主禀告父皇?若非今天在皇宫听到了韦贵妃冷嘲热讽,本宫还不知道原来慈善拍卖竟是你想出来的。”

“整个朝廷焦头烂额牵挂江南道的水灾,我仗义直言想出妙计有什么不对,公主这么大的人了莫非还分不清青红皂白?”

李丽质高耸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寒着脸道:“为国为民乃是正道功业,本宫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然而你事先不知会本宫一声,总是懵里懵懂地胡搅蛮干,如何做派岂能让人心悦诚服?”

余长宁不屑冷哼道:“我只要对得起天地良心,做什么事恐怕也不用向你禀告吧?”

长乐公主轻轻一叹,没心思和他继续争吵下去,踱步悠悠道:“宫廷之中波澜诡谲,人心叵测,本乃是非丛生之地,做人做事不求战战兢兢,但也要学会如履薄冰,像你这提议虽是解决了朝廷的燃眉之急,但要求后宫嫔妃们捐出金玉首饰进行慈善拍卖,却不知暗地里得罪了多少人。”

余长宁听得微微惊讶,不屑笑道:“主意虽是我出的,但圣旨可是由陛下亲自下达,而且说了是自愿捐献的原则,怎么会怪在我的头上?”

长乐公主摇头一叹,像是感慨他的大意懵懂,沉声道:“虽说是自愿捐献的原则,但是圣旨一到谁敢不奋勇当先?即便是本宫也是在第一时间拿出了钟爱的首饰捐出去,怕的就是落下怠慢圣意之名,你余驸马也算一个聪明人,你想想那些爱嚼舌根的嫔妃们到头来是会怪你,还是怪陛下?”

余长宁倏然醒悟,脸上虽是不服,心头却觉得长乐公主言之有理,只得沉着脸一言不发。

长乐公主似乎不想继续说下去,挥手叹息道:“算了,本宫言尽于此,其余的你自个揣摩,总之一点,不许给本宫惹上麻烦,可知?”

余长宁白了她一眼,展了展身子一个重重的哈欠,懒洋洋地开口道:“若公主没别的事情,那么请恕在下告辞了。”

第197章

第197章

长乐公主轻轻颔首,犹豫半响轻声道:“明日本宫也会前去皇宫观看慈善拍卖,到时候你可得仔细一点,千万不要出差错。”

余长宁淡淡点头,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房间,找来凉水清洗一番,换上一件干爽贴身的衣物后,这才倒在床上朦胧睡去。

晨曦初露,霜雾蒙蒙,当雄鸡啼叫此起彼伏的时候,沉寂一夜的长安城顿时热闹了起来。

寻常这个时候,朱雀大道除了前往皇宫官衙办差的官员马车,鲜少有其他车马出现,但今天却是大大的不同,宽阔的路面早已挤满了各式各样的高车,或驷马架拉威风凛凛,或单马驰骋出行方便,一时间整个长街布满了车夫吆喝,骏马嘶鸣,人车争道竟是谁也不肯让谁。

终于,皇宫高高的阁楼撞向了卯时三刻的钟声,悠扬的轰鸣来回鼓荡着人们的耳膜,在曙光朦胧的天际下久久回荡。

两千身着红甲的缇骑旋风般地从皇城左侧的校场卷了出来,风驰电骋般冲到城楼之下,一身高亢的牛角号刺破云空,骑队已是沓沓走马分成了一个巨大的扇形,紧紧地裹住了皇宫大门。

人们膛目结舌地引颈张望,眼力好的已看到原本空荡荡的城楼不知何时站满了威武甲士,城楼中央,一名身着紫衣的官员猛然敲响了手中铜锣,下面的两千骑士立即齐刷刷地大喝道:“参会者开始进场,故意喧哗扰乱秩序者,斩!”

雷霆般的暴喝炸响在了每个人的耳畔,声音刚刚落点,皇宫正门已是隆隆地慢慢洞开,露出里面宽阔的广场与层层叠叠的宫殿来,壮丽威严得引起了一片惊叹之声。

前来参加今日慈善拍卖会的多为关内道的商人,当看到神圣不可侵犯的皇宫大门今天为自己打开时,不少自觉身份低贱的商人已是激动得热泪盈眶,振奋不已,一想只需区区一百两银子,便可踏入以前这道想也不敢想的大门,实在太划算了。

一阵高亢的喝令,骑阵倏然分为两厢,让出了一条仅供两车并行的甬道来,城门早已站好了十余名红衣官吏,他们主要负责参会者身份的勘验,以及物品的分发等。

车流终于开始缓缓移动,犹如小溪缓慢地注入深阔的水潭,全都驶进了皇宫车马场内。

下得马车,商人们按照刚才分到的号数整齐列队,三十人一队站了二十多列,每列都有一名红衣吏员站在前面作为向导,将商人们整整齐齐,井然有序地带入了皇宫广场。

此刻,朝阳刺破云层探出头来,红艳艳的阳光洒满了大地,照得广场上一片金红灿烂。

商人们都是第一次来到皇宫之内,好奇之余皆是忍不住四下张望,只见红墙绿瓦的殿阁重重深深望不到边,高挑的飞檐下晃动着叮咚铁马,广场上排列着五个相隔甚远的高台,分别以人高的栅栏进行隔离,四周旌旗烈烈,甲士威武,斧钺生光,说不出的威严肃穆。

然而更让商人们吃惊的还在后面,广场东厢十排红木长案首尾相连,接成了十条整齐地长龙,每张长案上都摆上一个特大的铁盘,里面装满各式各样的菜肴,一片诱人的香味四处飘散。

正在惊疑间,起先那名紫衣官吏大步赳赳地登上了中间的高台,拱手一周气昂昂地开口道:“诸位商贾,本官乃尚书左仆射房玄龄,奉天子之命主持今天的拍卖会,请大家务必遵守拍卖规则,禁止高声喧哗,千万不要惊扰了圣颜。

“惊扰圣颜?何等意思?”商人们面面相觑大是不解,心细之人四顾一看,这才发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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