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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心动魄跨国商战--夺标-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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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我们是怎么走到她母亲家里的?
  是在那个矮小而破败的小屋前边转弯的吗?
  那个卖水果的摊位还在那里。那个眼睛里挂满了眼屎的老头就是站在那个地方的。
  从那间屋沿下挂着一串串的腊肉的屋子转过去,远远地就看到了黑暗当中的几座楼房。对,就是那里。
  中国的这些居民区里的楼房外表为什么都设计得差不多呀。
  沿着回忆,他认出了那两堆路当中的石灰和沙子,认出了那个挂在楼道单元门前口已经掉了一半的双喜红字,认出了那股长久地停留在楼道里潮湿发霉的味道,认出了楼道拐角里堆的那些大白菜,认出了那个在星光中依稀可辩的门漆斑驳的金属大门。
  托马斯开始犹豫着敲响了大门。
  老人那满是皱纹的脸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又看到了那组挂在墙上的相片。
  他们开始坐在那光线明显不足的屋里。老人把电视的声音调到最小。她摸着托马斯的手,喃喃地诉说着。
  借助于两本辞典,托马斯开始把老人零零散散说到一幅画面慢慢地拚了出来。
  一直挣扎在婚姻边缘的张雪,随着先生的几次动手,近来双方越来越情绪化了。已经有好几个晚上,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双方的家长都为他们之间发生的这一切而揪着心,吊着胆。
  每次吵架都是以离婚的威胁开始,又以分手的吼叫结束;以男人的喝酒开始,以女人的砸东西结束;以把窗帘拉上开始,以冲出家门结束。男人坚持认为女人在外边有了人,女人坚决地回答说继续保持着这种婚姻还有什么意义?
  最后,男人动了手,女人哭着回了娘家。
  当说到女儿近来常常偷偷的哭泣时,妈妈的眼泪成串地从那满是皱纹的脸上淌下来。
  最后老人竟像个婴儿似地扶在了托马斯的怀里呜咽着。她那满是灰白的头发颤抖着,竟比过去又稀疏了许多。
  托马斯心里酸酸的。他隐隐地猜到了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了。是的,这一切一定与自己有关。其实从上次去北京时,张雪总是心神不定地觉得有人在跟踪她,他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在老人的叙述当中托马斯开始明白了,为什么最近以来张雪一直躲着自己。如果自己处在张雪目前的处境下,会怎样办呢?
  琴弓的速度越来越快,手指的跳动越来越大。琴里充满着一种悲伤、一种幽怨、一种愤恨、一种说不清楚的沉重和郁闷。
  有从街上经过的行人开始停下脚来,听着从松阳宾馆传出的那激昂而愤怒的大提琴声。有行人甚至问道,这琴声是人拉的还是从电视里传出的。
  托马斯在琴声中忏悔着,但他却怎么也无法在这种忏悔的情形下得到解脱。是的,都是自己的不好,正是自己的感情才给别人带来如此深刻的痛苦。也许从一开始自己就不应该去爱别人。从道德上讲,南希依然还是自己的妻子,在这种情况下把个人的感情不负责任地送给一个异国的女子,这完全违反了一个基督徒的精神准则。
  是的,都是我的不好。张雪本来生活得好好的,可自己却在不恰当的时候做出了不恰当的表示。
  琴声中开始不断地跳动出阵阵的颤音来。
  就在这时,他似乎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琴声在颤动中停止了。
  没有声音。当托马斯确信是自己的耳朵再次出现了幻觉时,他的右臂再开始慢慢地拉动了起来。
  突然,屋里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在夜晚的黑暗中,铃声是那样的刺耳。
  “喂?”托马斯像很多中国人那样拿起电话来问道。
  听到的却是一片非常轻微和细小的沙沙声。
  说不清是不是有第六感觉,还是确实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喘息声,托马斯缓缓地问:“哈罗?雪儿,是你吗?”
  只听得那边传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是我。你能出来一下吗?”
  托马斯突然觉得有一股血在向上涌,呼吸开始发紧。身子竟有些站不稳,身边的提琴轰然地划向了地板。琴身碰到木质地板时发出了一阵巨大的呜咽声。
  托马斯冲出了宾馆。远远的在一个楼角的阴影里,他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跑到了张雪的面前,他试着拥抱她。
  张雪闪开了身子,然后把手中的一个袋子往往托马斯怀里一揣,转身就走。
  望着走远的张雪,托马斯觉得头上的血在涌。
  他几个大步冲了过去,从后背一下子抱住了张雪。他的手紧紧地搂在了她的胸前:“为什么?雪儿,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张雪没有反抗,她的身子在颤抖着。
  不知过了多久,托马斯觉得自己的手背上落下了女人的眼泪来。
  “你为什么?”张雪慢慢地转过身来,突然使劲地搥着托马斯的前胸说:“那你为什么?”
  托马斯摸着张雪那头又黑又软的头发,过了许久,他小声地说:“因为,因为这些日子来,我总是梦见你。雪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总是在我的面前晃动。”
  女人开始抽泣了起来:“托马斯,托马斯。我们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吧。好吗?我怕。我不想再呆在这个小城市里了。这里有那么多的眼睛,那么多的舌头。我们逃走吧,就我们两个人,逃得远远的,好吗?”
  托马斯紧紧地、紧紧地把张雪搂在了怀里,轻轻地说道:“雪儿,都是我不好,我知道,是我给你带来了麻烦。当你妈妈告诉我你的那些遭遇时,我的心都快要碎了。是我不好,我为什么会这样地爱上你了呢?”托马斯抬起头来,看着深蓝色的天空,小声地说:“主呀,请你宽恕我吧。”
  张雪抬起她那泪盈盈的眼睛看着托马斯,然后用手轻轻地捂住了他的嘴说:“你没有错,托马斯,爱是没有错的。错的是我们不应该在这个地方相遇。”
  托马斯的眼睛继续仰望着天空。
  靠在托马斯怀里的张雪,一边侧耳听着他的心在重重地跳动着,一边小声地述说着:“你知道吗,托马斯,当我刚才回到家里,看到妈妈的桌子上放着那件衣服时,我的第一个反应是什么吗?我呆呆地站在那里,眼泪一直在不停地流。直到我的妈妈走过来,使劲地摇着我,我才醒了过来。她一直在边上问着我,到底怎么了?我说,他竟然,竟然还记得这件衣服。那一刻里,我想起了在那家时装店里的镜子前,你从我的背后搂着我的样子。托马斯,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
  听到这里,托马斯的眼睛里也充满了泪水,一时间,他不知道说些什么,他缓缓地低下头去。
  张雪慢慢地仰起头来,她发现有男人的泪水滴在了自己的脸上。
  托马斯觉得怀里的身子在颤抖着,他隐隐地听到了像是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这些天里,我怕见你,可我每天梦到的也是你。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特别特别地想你。”
  张雪那喃喃细语的嘴唇被另外一个滚烫的嘴唇悄悄地捂住了。
  月光下,四只眼睛慢慢地闭了起来。
  夜风吹来,那是大提琴在低吟吗?

  《夺标》第四章11

  开标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找乔世良的人也明显的多了起来。甚至原来一些八杆子打不到的人,也开始手里提着东西出没在他的家里。打电话来约着晚上安排活动的人也明显地多了起来。
  见了面,几句闲聊之后,话题左弯右绕地就奔着吕家沟二期项目方向去了。
  乔世良这边的台词也几乎是千篇一律的,你们这是怎么了?这事儿我真的定不了! 我们这个评标委员会里还有省里的领导,有市计委的领导,以及各方面的专家,这根本不是一个哪一个人说了算的事。招标么,到时候除了我们评标的一个环节之外,更重要的还是投标者与项目设备标底之间的关系。符合条件,报价有竞争力的,到时候自然中标;反过来,条件不行,你就是找到中央去,让省委第一书记下条子到时候还是没有用。进入了招标程序后,个人因素的影响就不那么大了。
  这我怎么能够知道呢?很多情况,我可以跟你们保证,在开标日开启那些投标书之前,我和你们是一样的,我也什么都不知道。真不是搪塞敷衍你们,我确实是不知道呀。人家外国人在这方面都是很精明的,哪能让咱们钻空子呀。再说了,这种招标之类的商业形式,咱们也还是从人家外国那里学来的呢。
  我现在真的是谁也帮助不了。说句实话,也不能帮,真的帮了,我很可能也就不是犯错误了,而是犯罪了。这些东西请你们拿回去吧,我现在把烟都戒了。真的,不信你问我们家那位去。这酒就更不能要了,你们知道,我最近的心脏一直不好,医生已经警告我多次了,你们这不是害我吗。
  上边这些话自然都是和同级与下级说的。碰到上级或是上级周围的那些朋友问起招标的事情来,乔世良的态度自然卑微也谦和了许多。东西绝对不敢当面让人拿回去,但有个尺度还是必须把准的,烟酒水果花草土特,让老伴收到北边的阳台去,现金、字画之类的高价值的东西是绝不敢收的。客人走的时候,向老伴使个眼色,夫人一定会动作麻利地在客人离开家里的那一刻里,做出一个让客人难以拒绝的调剂与交换来。客人送来两瓶酒,老伴就提给客人一筐水果;客人送来土特产,老伴就追上去把一条香烟塞上去。客人不要的话,也很简单,跟着客人走到汽车面前,塞到司机师傅的怀里,每遇对方推托时,乔世良都会微笑着说道:送我烟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请领导也算帮我解决一点实际困难吧。然后再凑到领导的面前,用非常亲密而细小的声音说道:您刚才提的事情,我记在心里了,只要可能的话,我一定可能地发挥我的作用的。帮什么呢?发挥什么作用呢?这个层次的人是不会明说的,玩的都是意会暗示。乔世良心里清楚,领导也是被人求不过的,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招标的事情已经进行到了这种程度,怎么可能再直接的进行行政干预,进而授人以柄呢?他们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替某些个背后的机构象征性地使使劲儿,意思递到了,该说的话也说了,最后效果如何、能否成功,全要看当事人如何领悟与执行了。
  看着领导的车子消失在远处后,乔世良一边把手放下来,一边心里说道:看样子,到开标日之前,真的不能再在松阳呆下去了。
  乔世良在离松阳市驻省城办事处不远的一个宾馆里住了下来。然而令乔世良非常惊异的是,自己住下不久之后,维克多的电话就打到了房间里。
  “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呢?”乔世良在电话里叫道。
  “你别忘了,我可是在咱们河西省前后生活不少年了,地面上方方面面的关系多少也泡出一些来了。”
  “可我想问你是怎么知道我来省城了呢。”
  “我还知道那个与我们克莱尔争标的洛斯蒂尼的买办这些天里一直驻在一个高级的洗浴包间里。我还知道,我很快就能知道谁是当初害我的幕后者了。我说过,这件事我花多大的代价都要搞清楚的。至于我是怎么知道你来这里的,晚上见面时我们再谈吧。到时候,我还有很多的情况要向你汇报的。”

  《夺标》第四章12

  秋天的北戴河海滨游人稀少。
  海浪平缓地爬上海滩,又卷着细小的浪花慢慢地退下。
  远外,汤姆携着一个欧洲的女子在向海里抛掷着什么东西,不时地发出欢笑。
  近处,张雪依着托马斯沿着海边漫步。托马斯不时地低下头来,亲吻着张雪的脸颊。每当这时,张雪脸上都会露出一种非常幸福的微笑来。
  突然,张雪推开托马斯的手,脱下鞋来,开始追逐着那些正在翻卷着白色浪花的海浪来。当她在海边上捡到一枚漂亮的贝壳时,她开始大叫着让托马斯过去一起欣赏着贝壳的形状和颜色。
  托马斯曾经游历过世界上很多的海滩,此刻之所以来到这个他从未听说过的海滩完全是汤姆的主意。
  当周五托马斯和张雪悄悄地分头来到北京时,汤姆给他们安排了一所位于北京北边的别墅里。
  托马斯完全没有想到,北京的五环路到六环路之间还有这么漂亮的建筑物。别墅的设计完全是德国的版型,三层小楼基本上是木质和钢铁的结构。据汤姆介绍,这所别墅的主人是个在中国南部做生意的中国老板。老板的文化程度不高,但起步很早,当别的中国孩子还在念高中的时候,他已经跟着父辈们南来北往地跑起生意来了。几年前的一笔生意中,对方欠了钱还不了,就用这所别墅顶了一部分的债务。
  别墅的房间加起来有十几间,进门的客厅竟有一百多平米的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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