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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大道第1部-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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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不会,秦富哪能那么没人性呢.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不用操持这个了。”
  “我看这事儿得打折扣.”
  “请放宽心,这回秦文庆准来个马到成功。你晚上等着听准话吧,”
  朱铁汉说完,就高高兴兴地推着车子回家吃饭去了。他的脚步都带着一种欢快劲儿.
  高大泉看着朱铁汉走远的背影,心里又打个转,回身往家走。粼
  ,早仁,他跟媳妇把刘家吃饭间题安排妥当之后,就到地里替换兄弟高二林,耕了一阵子地。高二林吃了饭,又带上草料口袋到地里替换他。回来的路上,高大泉想按着清早的约定到周家集齐,偏巧走到这儿碰上了朱铁汉。他想,已经安排得有了眉目,就不必再去惊动周家老人了.他又想:秦家既然把地种完,牲口又闲着,凭着老庄亲的份上,还有他儿子的说服和朱铁汉这个中间人,秦富就是心里不怎么痛快,也许不会驳这个面子吧?可是秦富这个人私心过重,对亲兄弟都是寸草不舍的;加上他最近一个劲儿往冯少怀跟前靠,受的坏影响不小,对刘祥的困难,很可能不肯伸手。、他想,季节不等人,墒情本来不太好,春风又这么一个劲儿刮,再拖延几天,就是耕完种上,也不能保住全苗;青苗儿是丰收的根本,苗儿不全就丢了一半收成“。
  高大泉想到这些,觉着对秦富不能不打点折扣,必须多想几条门路同时进行,就又朝周家拐过来。
  一片欢笑声引出一群女孩子。他们千了半天活计,刚回到家里吃过午饭。有的还带着一身黄土,有的边走边吃着东西。她们有的拿着报纸和用马粪纸做成的广播喇叭,有的端着粉笔盒子,要到大榆树那里去广播,要到各街道抄写新的黑板报。她们见到高大泉就更热烈地嚷嚷起来了。
  “快让大泉哥给挑选挑选,看宣传哪段合适。”
  “谁也不许事先说出来,让他自己挑,看他挑哪条。”于是,高大泉被女孩子们包围在中间。这几天的报纸上好消息特别多,有工业的,有农业的,还有朝鲜前线的胜利捷报。她们看得眼花缭乱,_究竟应当先宣传哪一条,从昨个夜里就争论不休;这会儿虽然把范围划了,.只有四篇,可是,时间和版面都有限,其中得有三篇要割舍.”
  高大泉急着要去办事情,也不忍心推掉这个临时任务,使热情的女孩子们扫兴。他拿过报纸,粗粗地看看大标题,说:“我看
  哪,都好· 一”
  女孩子们一定要求他帮着挑一条最好的。
  高大泉说:“真的,我看这些条条都好,都让人从心眼里高兴啊。为什么非得一律呢?那么多的黑板报,这块抄这条,那块抄那条,让群众多看几样,内容多一点,不更好吗?”
  一句话把女孩子们的纠纷排解了。她们嘲笑自己“当事者迷”,这样一个简单的方法竟然想不出来,就各抢自己最有兴趣的那篇材料,争着去占领黑板去了。
  高大泉在女孩子们从他手里夺抢报纸的时候,看见报角上印着“人民政府关心人民的生活· “… ”这样几个大字标题,因为被抢走,没有看到内容。这时候,恰巧周丽平从后边赶上来,他又间起周忠老头从地里回来没有。
  周丽平搬着一只高凳子,那是用来蹬着抄写黑板报的。她回答说:” “我爸爸听报告去了。”
  高大泉还不知道这件事,就间她爸爸到哪里、听什么报告。周丽平说:“在天门镇听的。是志愿军归国汇报团的同志介绍朝鲜战场上的战斗事迹。每个村去一个军属和一个贫农代表,村长让邓三奶奶和我爸爸去了。汁
  高大泉立刻流露出羡慕的神情说:“你爸爸碰上了好事儿。他下午能回来不?” ”
  周丽平说:“只开半夭会。他说回来的路上拐个弯,接我妈回家。”
  高大泉说:“种地大忙,大娘还没回来?”
  周丽平说:“早回来啦,头几天又去的。我舅调了工作,到西北什么地方,那儿正开采石油· ”… ”” ! 高大泉感叹地说:“好消息真多,咱们真得加油干哪。”这时候,他想到报纸上那几个大字标题,觉着刘祥的耕地问题如果实在没办法解决的话,可以求政府帮助他一下.他想,上次发放贷 了
  款和救济粮,因为刘祥刚从北京回来,手头不紧,就没有摊给他,这会儿,遭了这么大的灾祸,政府一定会帮助他。于是,他决定马上去找村长;村长是政府在基层的干部,首先应当负起责任来。他又往张金发家走“自从那次在拆墙场地闹了一回口角,两个人红了脸,还没有单独在一起商量过事情,春耕一开始,也没开过会,几乎连面都没见。高大泉这回找他,要把村里的一些情况心平气和地向他汇报清楚,一块儿想个解决的办法,把芳草地的春耕任务彻底完成。
  张家的新房已经盖好了。青砖到顶,小卧檐,明桩厢,大格扇的窗户,新安上的玻璃,宽敞明亮,就像一只骆驼站在羊群里一样,威风凛凛地立在芳草地一片破旧低矮的土屋中间,特别显眼。
  高大泉一临近那个小院子,就闻到一股子炒葱花的香味儿;到了门口,看到窗前一丛夹竹桃,开着白色的花朵,看到从新屋门口飘出来的蒸汽。他一边朝里走,一边喊着张金发。
  陈秀花带着两手面,迎到门口,看清进来的人是高大泉,就故意笑着说;“喝,真稀罕哪!你今个怎么想起登登我们这个门坎子?”
  高大泉也笑着回答:“太忙嘛。”
  “今个就不忙了?那好,屋里坐吧。”
  “金发在家吗?”
  “他不在。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他到哪儿去了?有急事儿。”
  陈秀花走到高大泉身前说:“我先问问你,为啥好久不到我们这儿来了?上梁那天,我打发孩子请你来喝两盅,你都不赏脸,怎么啦?”
  高大泉急于找到张金发,怕被她缠住耽误时间,就说:“那天我跟秦文庆他们几个编写演唱节目,抽不出身。再说,我也不会
  喝酒,”
  陈秀花一摆手:“你不用给我打马虎眼。我听朱荣家的那个活电报在背后说.你们几个党员闹别扭。是真的吗?”
  高大泉没想到她间这个,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合适。陈秀花接着说:“为这个事情,我问过你金发哥好儿 回。他说你们挺好的,没有闹别扭。我有点纳闷,没闹别扭,怎么见不着你们几个像过去那样,常到一块儿说话儿呢?好多人心里也犯猜。你们到底闹别扭没有呢?” ”
  高大泉必须说真话,又没时间细说,也不能对陈秀花细说这些,就点点头:“我们对一些大间题意见不一致。”
  陈秀花好像吃了一惊.“闹了半天是真的?这为啥呢?咱们是老庄亲,你们哥俩是老伙计,如今都翻身了,都有指望了,不一心一意地奔好日子,你们闹什么别扭呢?个人过个人的日子,有啥不一致的呢?就算有啥不一致,相互让着点儿,忍着点儿,都少说几句,不就一致了吗?”
  高大泉诚恳地说:“嫂子,你别细问了,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我们的意见不一致,决不是忍着让着或是多说一句话少说一句话的小问题.不过,你就放心吧,我们终归会让他跟我们一致起来。为啥呢?我们不光是老庄亲、老伙计,主要的,因为我们都是党员。党员得服从真理,不对的必须服从对的;不然,群众不答应,上级也不允许。”
  陈秀花笑笑,用一种满意的口气说:“那好。你金发哥事情多,上下都得跑,左右都得关照,忙得他心烦,遇到什么事情,你多宽让他一点就行了。”
  高大泉听出陈秀花这番话里既有调和,也有为张金发开脱的意思,不想再扯下去,就又问张金发的去向。陈秀花这才告诉他,张金发用自己家的牲口给朱占奎家耕地去了。
  高大泉往外走的时候,没说什么,对张金发今天的这个行动J
  倒挺满意。因为朱占奎也是个翻身户,住大北头范克明的旁边,家里也是有人力没畜力。张金发能帮着他耕地,又解决了一户的困难,这使高大泉高兴。他从这件事情上推断,自己这回去找张金发商量的问题,一定能够顺利解决。他还打定主意,为了集中力量处理这个紧急事情,不再跟张金发提过去的那些争论,那些可以放在以后再说;等把地种完,到区里汇报,请领导来帮助,一定能够解决。
  朱占奎土改分的那块地在苇坑东沿,离村子很近。高大泉穿过苇坑,见秦恺正在地里砸坷垃,就一边走着,一边跟他打句招呼:“喂,忙哪?”
  秦恺本来早就看见高大泉过来了,却故意低着头干活,没有说话。他听到招呼,赶忙停住手,笑笑,回答一句:“大泉嘛,找村长吧?”
  高大泉答应一声,绕过一块当地界用的石头。
  秦恺忽然丢下镐,追过来了:“等我跟你说句话。”高大泉停住,只见秦恺那张已经刻下条条皱纹的脸变得像红布一样,纳闷地问着:“啥事呢?”
  秦恺站在高大泉的对面,唉了一声,才说:“我觉着实在有点对不起你呢… … ”
  高大泉倒被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说惜了。
  秦恺吭吭吃吃地说:“那几天实在是紧急.,他又出不来,我又等不了,我那亲戚还三番两次地找我。没办法,我就答应跟亲戚家搭伙了… … 瞧瞧,这有多不好。”
  高大泉这才听懂秦恺说的是跟刘祥搭帮耕地的事情,而且明白了他这会儿的心境,就温和地说:“这不能怨你。你不会故意闪下他。你当时要是不另外紧想别的办法,那不就两耽误了?耽误了哪块地也是损失呀。”
  秦恺听到这句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回答,带着几分吃惊的神情君
  看了高大泉一眼,说:“大泉,没想到你这么看。嘿,你这一句话,散了我满天的云。”
  高大泉又笑着说.“你这个好动心思的人,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咱们都是党领导下的新农民,都是一家人,都在一块儿建设新中国;应当合心、知心呀。”
  秦恺也笑了笑。他想,高大泉并不像一些人说的那样不讲情面,一味地偏担翻身户。他想,高大泉这个人,能恨能斗,也能爱能帮,的确是个好干部;相比之下,更显出自己思想落后,不太近人情。他又有点过意不去地说:“我这一头没耽误,他那一头可耽误了。牲口让我那亲戚拉走用去了妥要等两三天才能完· · 一实话对你说吧,这几天我都不敢见你,越听别人说你那么不顾自己家,帮着别人,我越害羞。听我家孩子妈说,你刚才还亲自抱着棍子给刘家推碾子去啦?你呀,真是菩萨的心肠,天底下难找对儿呀!”
  高大泉摆摆手,微微皱皱眉头说:“你别夸了,我没干什么。想替众人办点事情,可惜好多没有办好.实在是这样。”
  秦恺冲着高大泉走过去的后背说:“大家慢慢会认识你的,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嘛!”
  朱占奎家的地跟秦恺的地隔着一条往苇坑里泄沥水的小沟子。因为春早,沟子里干着底,长着牛耳草、大蓟,开着葬莽菜的黄色的小花朵。看这块地的样子,早展才开犁,完了一半。耕过的土地,如同使上小苏打的白面,又厚又暄,散发着呛鼻子的湿土和败草的气.息。那犁沟像是用线打着,用尺量着耕的,又直又匀.扶犁的人悠然地摇着鞭子,很得意地迈着步伐,丝毫不显费力地往前移动着。
  高大泉站在泄水沟的埂子上,眯着眼睛,看着那耕过的土地和耕地的人,都有点出神了.他已经看出那个扶犁的是张金发,因为在地的那一头,离着远.看不清在前边给张金发牵牲口的是哪一个。
  朱占奎提着大茶壶.从高大泉侧面的一条被人们踩出来的临时小路上走过来了。这个三十多岁的庄稼人,平时好说好笑,不大会发愁;土改以后,他更是乐得抿不上嘴。旧社会一家老少住了十几年瓜窝棚,如今分了房,那房在芳草地除了高台阶没有第二份能比上。这会儿,也许是春耕大忙,劳累过度,他的脸色不好看,眉头皱个大疙瘩。
  高大泉对他说:“占奎,你这地耕得可真棒。”
  朱占奎勉强地笑笑:“地耕得是不赖。”
  高大泉又赞美说:“金发真不愧是个庄稼把式,手艺不减当年呀。”
  朱占奎脸上露出一副嘲讽的笑容说:“奔日子也是一把狠手,比当年还厉害了!”
  高大泉没顾上品评这句话,向朱占奎报歉地说:“这几天把我忙得够呛,你住大北头弓又不常见着。说真的,我把你这个没牲口的户给忘到脑袋后边。”
  朱占奎知心地说.“我知道,刘样一家就把你追垮了。”高大泉还接着自己的话说:“亏了你跟村长搭上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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