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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铁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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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阿帕奇人用双手把头发甩回到后面,眼睛里发出闪光,嘴张开,似乎要把农场主的答复吞食掉。
  “我看见他的坟墓,”农场主说,“听我说!”
  温内图慢慢坐回到椅子上,大声地,深深地呼吸着。
  农场主哈伯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说:“阿帕奇人首领是不是到过上面的圣路易公园,知道那儿的瀑布?”
  “知道。”
  “他了解那条从这儿到戴维斯黑德去的那条有生命危险的山路?”
  “我既不认识那条路,也不了解戴维斯黑德,不过我一定能找到。”
  “在那上面,我下决心离开野蛮的西部和野蛮的生活。我已经在这儿结婚,并且有了两个男孩,也有了可观的收入。可是,人们一旦过上了西部生活,就很难恢复原来的平静。于是,我又一次离开老婆孩子。谢天谢地,那是最后一次。我又与几个人合伙,想到科罗拉多去淘金。我们也幸运地到了上面。可是,越往远处走,就越想念家。现在我明白了,一个光棍和一个已婚男子,在崇山峻岭中到处攀登,去经历数不清的危险,感觉是不相同的。我们原来是四个人,只有三个人上去了,一个人在山麓就由于胆小而打道回家。我不想讲述很长的故事,而是长话短说。我们以难以形容的劲头艰苦奋斗,找了两个多月,没有发现黄金的踪影。这时,我们中间最懂得淘金的那个人从山上摔下,扭断了脖子。我们只剩下两个人,原来就没有抱很大的希望,现在是知道没有希望了。我们打猎也没有运气,经常挨饿,衣服破了,靴子掉了,生活比书上描写的还艰苦。我身体衰弱了,同伴更弱,他最后终于病了,病得很重,最后把命也搭上了。一连下了好几天雨,我们不得不涉过猛涨的山洪。我想等到水退以后再过河,可是他认为,可以碰碰运气。我拗不过他,只好跟着他过去。结果,他被洪水卷走了。我找了很长时间,好不容易在深沟里找到他,他淹死了,身体撞得粉碎。我把他埋在河边,按照通常的方法埋葬:挖三尺深的坑,盖上冰冷的土,作热心善良的祷告。我孤单一人,没有别的办法,只有顽强地用受伤和疲惫不堪的腿往回走,靠剩下的微弱力量,非常缓慢地前进。几天以后,我到达戴维斯黑德,人快要死了。那座山的形状像魔鬼的头,好像撒旦坐在一个雕刻家的模型上面一样。我躺倒在潮湿的苔薛上,真想痛哭一场。水是有的,吃的可没有,枪已断,无法捕获猎物。我已经两天没有进食,被疲劳压倒。我闭上眼睛,想睡一觉,眼睛本来就睁不开了。可是,我还是尽力睁开了一次。同时,我翻了一个身,疲惫的眼光落在山崖的另一侧,见上面有字,是用刀子或者类似的工具刻的。这刺激了我,我好像突然又获得了力量,便站了起来,走近去看那些字。我看到,那不是由字母,而是由图形构成的,有的是我不知道意思的,但是还有人物塑像,立在刻于岩石上面、左面和右面的十字架上。在十字架下面,清楚地写着:‘在这个地方,帕特雷·迪特里科为了给他的妹妹E.B.报仇而被J.B.杀害。’下面看得见一个太阳。太阳左边是一个E,右边是一个B。”
  讲到这儿的时候,他的话被温内图打断:“我的兄弟哈伯认不认识一个人,其名字是以字母J.B.开头的?”
  “这种人大概数以干计。我不认识。”
  “墓在哪儿?不会在坚硬的岩石上吧?”
  “不是在岩石上面,是在其旁边。那个山丘布满了苔藓,看起来好像是有人维护的。”
  “在荒山野岭?”
  “这倒还不足为怪,奇怪的是我后来遇到的事情。你们可以想象,我在出乎意料地发现那位牧师坟墓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我马上又虚弱了,而且虚弱得多。我绝望地叫喊了一声,就昏倒了。醒来的时候,差不多整整过了一天,到了第二天的上午。我又饥又渴,几乎不能动弹,好不容易爬到近处的泉边,喝了口水,再向灌木林爬,在灌木林边幸运地发现了几个可食用的蘑菇,吃起来味道真香。然后,我又睡着了。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我身边放着半头烤熟的羊。谁放的?这肯定不是重要的问题。我不是第一次提出这样的问题了。我抓起羊肉就吃,吃得饱饱的。然后,我又睡着了,直到第二天早晨才醒来,并有了力量。我把剩下的肉藏起来,就去寻找施主,可是没有发现任何踪影,我的叫喊也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我回到墓地,把藏着的肉带到路上吃。瀑布旁边的路很危险,我幸运地走了过来。在第二天,我把肉吃完的时候,发现一个猎人,是他在跟踪我。我怎么从公园走下去并回到家中,这也是次要问题。主要的情节都讲完了。阿帕奇人首领将会相信我关于迪特里科被杀害的讲述。”
  温内图把头深深埋在两只手之间,我看不到他的脸色。他重新抬起头的时候,表情中还留着怀疑的印象。他向我投过来一道询问的目光,我回答了他这个无声的要求:
  “我认为,谋杀无疑是发生了。”
  “那么,我的兄弟老铁手相信那座坟墓和那些文字?”阿帕奇人问。
  “相信。坟墓里躺着你所指的那个人!”
  “那么,我的兄弟老铁手大概还有特别的证据?温内图看见他在思考、琢磨,是不是关于山中那座坟墓的?”
  “是的。我们好客的哈伯先生所讲述的,比他知道的还多。他使我终于找到了一直在寻找的瓦瓦·德里克,瓦瓦就是伊克韦奇帕。”
  “你将对我下面要讲述的会更感到惊讶。帕特雷的妹妹托克贝拉,就是蒂博·韦特,柰伊尼人巫医的妻子。”
  “喔!”
  “我还可以告诉你,帕特雷的大妹塔胡亚可能还活着。”
  “你的思想可以创造奇迹,唤起死者复活!”
  “你听说过,碑文下面刻着一个太阳。大妹叫做塔胡亚,即太阳,这说明,碑是她立的。可见,当他被杀的时候,她活着。”
  “好!这个想法非常简单,而且正确。我感到奇怪的是,自己竟没有想到!塔胡亚,她还活着,那半只烤羊是她送的?”
  “是的。与坟墓无关的人,与谋杀无关的人,如果来送肉,都可以露面,惟独那个塔胡亚不能让别人看见。所以,我说,那个送肉的人,与这次谋杀事件多少有些牵挂。”
  “按照这个推理,我们也可以设想,送肉的人是杀人凶手,因为他是最不能在犯罪场所露面的人,”特里斯柯夫反驳说,“人们知道,杀人凶手往往多次出现在作案现场。”
  “这个,我承认。但是,肉的男施主或女施主所流露出的,是一种怜悯的情感,一副慈悲心肠。我们设想一下,一个杀人凶手,难道会具备这样的本性吗?这两者完全是对立的嘛!”
  “那么,老铁手确实认为,塔胡亚到过哪儿?”温内图现在又一次反问,“她过这种隐居生活的理由是什么?她应该明白,在遥远的故乡,有很多的朋友在关怀她。”
  “这可能是一种我现在还不能解释的秘密。不过,这没有必要成为秘密。正因为杀人凶手通常回到作案现场去,她才到那儿去等他!也许她不回家,是因为她会受到家庭的阻挡。”
  “家庭?我的兄弟认为,她可能结了婚?”
  “为什么不?小妹都成了一个男人的妻子,大妹当然可能更早一些结婚!”
  “言之有理。但是,有一件麻烦事可能打乱您的如意算盘,尽管您的算盘打得很精。”特里斯柯夫再次反驳。
  “什么事?”
  “哈伯曾经是帕特雷的朋友,也认识他的妹妹,她们也就认识他。难道不是?”
  “是。”
  “他饿得昏倒在墓前,从一个陌生人的手里得到肉食。如果去送肉的是塔胡亚,即帕特雷的妹妹,那么,她不会躲避他,即她的朋友,而是恰恰相反,会亲自保护和照料他。”
  “她怕被哈伯认出来,所以要回避。”
  “可是,一个弱女子,是不会在落基山中过那么孤独、艰难、寂寞的生活的!”
  “难道她是单独一人在山上?在这方面,一个久经锻炼的印第安女子与一个白人女子难道没有很大的差别?”
  “对,您对我是有问必答。”
  “不过,我说的与其说是断言,还不如说是猜测。到今天为止,我们的目标仍然是瀑布。我们上去看看坟墓,然后说不定能够发现点什么线索,那就能证明我的想法哪些对,哪些错。”
  “好。我们去看坟墓,”温内图同意我的建议,“我们必须而且必将找到谋杀和谋杀者的足迹,时间长一些没有关系。如果我们抓住他的话,他会倒霉的!我的兄弟老铁手如果要施仁政,我是从不反对的。可是这一次,我绝不会宽恕他!”
  这几句话再一次表明,温内图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非凡的人物。他相信,20多年以后,还能找到刽子手的足迹,尽管其他的人嘲笑,我对他坚信不疑。即使一切探索都徒劳无功,还可以开棺验指纹。幸运的是,我现在就能通过进一步的观察来支持他实施他的意图。我宣布同意他的做法:
  “在这种情况下,我愿意受到最严格的检验。我还坚信,我们看坟墓不会毫无结果,一个杀人犯已经走到那条路上去了。”
  “喔!谁?”
  “道格拉斯,那位所谓的将军!”
  “喔,喔!难道那个人也参加了谋杀?老铁手怎么会产生这种想法?”
  那位“将军”当时在赫尔默农场丢失了一个戒指,那个戒指交给了我。对这件事,大家还记忆犹新。我把那个戒指戴在了手上,一直戴到今天。现在,我把它取下来,交给阿帕奇人,并讲了几句话:
  “我的兄弟会认得这只来自赫尔默农场的戒指,他可以仔细看看刻在里面的字母。”
  他接过戒指,看了看“E.B.5.Ⅷ.1842”几个字,然后递给农场主说:
  “为了让我们的兄弟哈伯知道我们已经掌握杀人凶手的足迹,他可以把这些文字与墓碑上的文字作一个比较!”
  被点名的人接受这个要求,看了看戒指上的字,惊讶地喊叫:
  “魔鬼!这就是那个E.B.呀!我甚至两次在那儿发现过。杀人凶手的名字中有一个B,虽然还有……”
  他下面说的话,我都没有听见。我之所以没有再注意他的话,是因为我的注意力被另一个东西吸引住了。农场主正好对着一个窗户坐着,我的目光是对着他的,所以我的视线也对着那扇窗户。他讲这句话的时候,我看见一个站在窗外的男人的头在往里张望。他脸上的肤色浅,像白人,似曾相识,只是一下子想不起见面的地方。我正要提醒在座的人注意这不速之客,坐在我旁边的马托·沙科急急忙忙伸出手臂大喊大叫:
  “蒂博·塔卡!窗外站着蒂博·塔卡!”
  所有熟悉这个名字的人都跳起来,是的,他就是柰伊尼巫医!他的脸色今天不是棕红色,而是浅色,类似白人。这是我一时没有认出来的原因。一个这样的敌人在窗前,而我们在室内,灯光照耀如同白昼!我回忆起芬内尔农场老华伯的枪弹,于是大叫一声:
  “快熄灯!他可能会开枪!”
  我的警告还没有说完,窗玻璃便“咔嚓”一声碎了,出现了一枝枪的枪口。我一个箭步跳到最近的,有护身作用的外墙角落,枪声也响了,子弹经过我的椅子上空打到了厨房的墙壁上,枪很快抽了回去。我赶紧跑到灯的旁边,把灯熄灭,门口马上一片漆黑。我迅速跑到门口,从腰带里拔出手枪向外看。星星还没有出来,外面什么也看不见,也就看不见任何人。在外面根本听不到什么,因为在场的人的吵闹声难以形容,温内图试图让大家安静下来,没有做到。他走到我身边,朝黑夜迅速扫了一眼,便要求我:
  “不要留在这儿,要走出去,走得远远的!”
  巫医如果聪明,一定不会离开他原来的位置,而是会静候到我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再向我开第二枪,可是,他第一枪不成功,就马上逃之夭夭。我和温内图很快跑出大楼,吵闹声不再干扰我们了。这时,我们趴下来把耳朵贴着地面听,清楚地听出三匹马飞快的奔跑声,从农场向西而去。
  三匹马?巫医不是单枪匹马到农场来的?他怎么可能从遥远的南方,穿过敌对的印第安人区,到堪萨斯来?这次长途艰难跋涉的原因何在,目的何在?
  在一般的情况下,为了迅速而透彻地弄清每一个事件,为了不争吵就能作出自己的决定,并且能够顺利应付可能出现的危险,我总是迅速将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在脑子里过一遍。温内图看来也是这样做的,他和我一样,快刀斩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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