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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刑案现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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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心战了很久之后,最后我终于答应朱艺虹,要与自己的老婆离婚。我的老婆非常生气,她优越的自尊心一定受到了很沉重的打击。她把我赶出了家门。但我却觉得无所谓,因为我现在终于我自由了。 
  没想到,这时候朱艺虹的丈夫竟然发现了这件事。那个建筑商大发雷霆,不仅限制了朱艺虹的行动,还扬言要追杀我,要将我碎尸万段。 
  说实话,我并不害怕这样的威胁,我认为朱艺虹的老公只是在吓吓我。但是朱艺虹却非常害怕,她说她曾经被老公虐待过,知道老公经常使用暴力。她为了我的安全起见,劝我离开苗栗,以免遭遇不测。 
  本来我还不以为然,心想问题没有如此严重。但紧跟着发生的一起事件,却让我真正地害怕了。那天我与朱艺虹在苗栗山中温泉的度假别墅里温存之后,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发现朱艺虹的车轮胎被刺穿泄走了气。我正要打电话叫维修工的时候,却发现车里的前座上摆着一把被折断的小提琴。在小提琴旁,还放着几只已经死了的老鼠、蛇、青蛙等小动物。这一定是有人特意这么干的,目的就是要恐吓我。我吓了一跳,连忙拉开车门,想要清理轿车的前座,这时,我看到了轿车后座上,坐着一个神情阴郁的光头粗壮男子——正是朱艺虹的老公,那个资产雄厚的建筑商人。 
  这个光头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开了刃后异常锋利的大号匕首,冷冷地看着我,然后伸出舌头在匕首上舔了一下,匕首的刀刃上分明还残留了小动物的乌黑血迹。 
  我只觉得心中狂跳,忙不叠地转身就跑。所幸,朱艺虹的男人并没有跟着追上来。事后,我听朱艺虹说,她回家之后,再次被自己老公一顿狠揍,几乎被打死——这就是我与朱艺虹老公的第二次会面! 
  这件事发生之后,已经单身的我离开了苗栗,搬到了台中来住。我决定在这里重新开始。正如大家所知道的,要在一个新的地点,找到想要学小提琴的小孩,是很不容易的。很多家长根本不了解小提琴有陶冶性情的功能,也不愿意在小孩身上投资,所以刚开始我招收学生的状况非常不顺利,但我终究还是撑过来了。 
  许伟敦耸了耸肩膀,继续对付德民说:“我是个虔诚的基督徒,我经常在教会走动。就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位护士,她非常亲切,很热心地替我介绍家里有小孩的教友,帮忙我游说他们让小孩学小提琴。我真的十分感动。后来我们就变成了男女朋友。 
  “到在现在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并不不是真的爱朱艺虹。她就跟我的前妻一样,只是个强势、蛮横的女人。她说她爱我,虽然是真的,但她其实是想要以我当作借口,摆脱原来的老公。可是呢,只要老公吓吓她,她就畏畏缩缩个不停,连一口气都不敢喘。所以她才把我丢到台中来,打算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我总算看清楚她的为人,所以在搬来台中以后,已经不打算跟她继续交往了。 
  “我跟女友现在过得很甜蜜,而朱艺虹也已经将近一年不曾跟我联络。我完全没想到,上周日她居然死在我的家里……没错,在我一开始搬到台中时,我们曾经背着她老公亲密过,所以她有我家的钥匙。现在我学乖了,无论如何相爱,家里的钥匙绝不能给情人。不然哪天发生什么事,根本没人料得到。” 
  付德民听完了许伟敦的话后,定了定神,沉吟片刻后,说:“许先生,我很同情你的过往。不过,现在,你还是谈谈这起案子吧。你说一下发现朱艺虹尸体后,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许伟敦猛咽了一口唾沫,开始了他的讲述。 
  那天,我在做完了教会的弥撒之后,回到了电梯公寓大厦。走到门前时,发现门没有锁,心里顿时有些不安的感觉,我以为是有爆窃的小贼进了屋。我很害怕盗贼还呆在屋里,于是战战兢兢地推开了门。这时,我看到了朱艺虹的尸体。 
  朱艺虹已经断气了,似乎刚死不久,因为血还在汩汩地从伤口里往外流淌。我非常害怕,惊恐得双腿一软,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无意识地在地上乱抓着。当我定下神的时候,发现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我竟然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拿起丢弃在一旁的凶刀。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惊觉到刀柄上有我的指纹! 
  “我根本没有杀人!可是,我已经害自己嫌疑重大了!”他大声歇斯底里地叫道。 
  如果现在我直接报警,那岂不是自己害了自己?刀上有我的指纹,朱艺虹又与我有过一段婚外情,这会儿朱艺虹死在我家里,面对警方如何解释?即使就算警察相信我的话,朱艺虹的老公也绝对不会放过我!于是在仓促之间,我做出了自己的反应。 
  我把刀子拿到厨房的水龙头下,清洗冲刷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点血液与指纹。在擦拭干净后,我把凶刀丢弃在门外的鞋柜下。大概是因为太紧张了,水果刀并没有被扔进鞋柜下方的深处,而是留了一截刀柄在外面。当然那时他没有发现这个破绽,所以到了后来警方勘探的时候,竟会以为是凶手故意留下来的线索。实在是具有讽刺意味! 
  接下来,我看到朱艺虹的手提包也掉在玄关上,没有沾上血迹。我仔细检查了手提包里面的东西,然后走到阳台上,把手提包扔到了阳台外。我希望被某个贪财的过路人拾到后拿走,消除所有的证据。只要查不出死亡女人的身份,警方就会走很多冤枉路,无法找到我的嫌疑。 
  不过在这个时候,许伟敦倒是满心希望这个手提包没有被拣走。因为只有这样,让警方 
  找到了那个包,才可以证明他所说的话并不是虚言妄语。 
  许伟敦说了那么多话,不仅口干舌燥,而且还满头大汗。 
  付德民则轻描淡写地说:“也许你确实没有嫌疑,不过因为你已经说了一次谎话,所以我们会更加仔细地检验你的新证词。” 
  “这一次,我说的全都是真的!”许伟敦开始着急起来,拍着桌子大声叫了起来,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付德民又问:“另外……你在言语之间,似乎怀疑这个案子是朱艺虹的老公作的?” 
  “我只是猜!因为她老公据说很暴力!”许伟敦喃喃地说,他也知道,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是不能乱说话的。 
  “那么,我们要请你提供朱艺虹在苗栗的住家地址。”付德民停顿了一下,说,“还有你的前妻,以及现任女友的联络方式。” 
  “只要能够洗清我的嫌疑,我都很乐意提供。这个你放心。”许伟敦答道。 
  付德民警官将许伟敦留在侦讯室里,然后把门轻轻关上。 
  走在警局的走廊上,付德民不由得喃喃自语着:“这家伙,全是一堆屁话!”        
 本书全部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重返刑案现场 
作者:既 晴 高大成 
 可叹的结局    
  从电梯大厦管理员那里,警方得知了案件当天更多的细节。 
  虽然不是低廉的住宅大楼,也配驻了管理员,但是住宅的监视录影带还是有很多死角。 
  为了检视当天曾经从大楼门口进出的所有人,付德民吩咐手下调出了那一整天的监视录像带,寻找一分一毫的蛛丝马迹。十分离奇的是,整整一天,都看不到朱艺虹出入的画面。 
  至于其它的进出者,则确定都是那栋大楼的住户,与案件相关的可能性不高。 
  而嫌犯许伟敦,则大约在下午两点五十分进入大楼。与他的证词相符。 
  尽管如此,刑警还是加派人手,一一请教那些出入的住民,设法确认案发之前,是否曾经看到什么异常的状况。 
  “其实电梯后面有一个侧门,是清洁人员搬运垃圾时使用的通道。”一个热心的居民回答:“如果管理员忘了锁上,凶手搞不好可以从那里逃掉呢!” 
  由于这栋住宅大楼,跟周边的两栋住宅大楼是同一家建筑公司所建,彼此有走道相通,为了节省管理成本,也只派驻了一名管理员。这名管理员一次要照应三栋住宅的琐碎事务,有时怕麻烦,侧门并不常锁,方便清洁人员自由进出,不必找他拿钥匙。 
  可以肯定,真正的凶手,一定是从这道侧门进入案发现场的。一个小小的疏忽,就形成了当天凶手掩人耳目的逃逸路线。 
  警方在这里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不管是凶手或是无名女子,都非常熟悉这栋大楼侧门经常不锁的状况,当天两人一定都是从侧门进出。所以警方才找不到监视录像带中无名女子进入大楼的纪录。 
  当然,也就更找不到凶手的行踪! 
  不过,为什么在两点五十的时候能够看到许伟敦进入大厦的镜头呢?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与朱艺虹死亡的时间有所偏差,这一点就足以证明许伟敦是无辜的。 
  当然,付德民也可以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是——许伟敦在结束了教会弥撒之后,先行从侧门进入大厦,然后进屋杀死了朱艺虹。然后又沿侧门出去,再从大门进入,在监视录象带里留下自己的画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可以看出,许伟敦是一个心思非常缜密的冷血凶手! 
  不过,这一切都是出于付德民的假设与合理推断,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要想抓住许伟敦的漏洞,就必须先从他的时间证言做起。 
  拜访了教会后,有目击证人称,许伟敦是在两点三十分离开教会的。而做了实地调查后,从教会到电梯大厦,步行正好要走二十分钟的时间。虽然说许伟敦可以在教会弥撒结束后先利用其他交通证据赶回家里行凶,但是这也只是出于假设,因为许伟敦不会开车,也没有诸如摩托车这样的驾驶工具。同样,也没有目击证人看到他曾经搭乘了任何一种交通工具。 
  到了这里,许伟敦的谋杀嫌疑竟然被洗清了,安静进入了死胡同。 
  付德民很是沮丧,他决定从新开始办理这起案件。他实在不希望这起案件是爆窃的盗贼所为。 
  付德民来到了苗栗,寻访到朱艺虹的住所。朱艺红的老公是一个光头的粗壮男子,与许伟敦的叙述一致。他见到刑警的拜访后,什么也没说,只是不断叹气。 
  在沉默了很久之后,他才说:“我和艺虹的婚姻关系大约维持了八年的时间。她是个内向、文静的女人,而我,出门在外则往往必须交际应酬,生活作息也不规律,三天两头不在家里。我承认我对艺虹不太好,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现在想想,实在很后悔。” 
  几天前,朱艺虹与老公吵了一架,骂老公根本不关心她。然后就说要离婚,要离家出走。朱艺虹的老公当时心情也不好,高雄有个客户实在很难搞定。于是一时心急,脱口说,请她滚蛋。没想到朱艺虹真的走了,而且再也没有回来。朱艺虹的老公原本猜想,她可能会去台中找那个叫做许伟敦的男人,他实在想象不到,一个靠拉小提琴吃软饭的小白脸,到底有什么好。整天听着那些音乐、听着那些甜言蜜语,难道就可以过日子了吗?他实在是想不通过。 
  他的心情还没恢复平静,不禁忿忿地说:“我不怪艺虹,这都是我的不对。但是我怎样也想不到,艺虹居然会死在那个男人的家里。我本以为她气消了就会回家,谁知道这一别就是天人永隔。警察先生,许伟敦说自己是无辜的?我呸!那种满口谎言的人,无论说什么话都不能相信!想当初我给的薪酬也不小气,没想到他竟然骗走了我老婆……” 
  “为了慎重起见,我们必须了解你在案发当天的行踪。”付德民温言道。 
  “你说的是不在场证明?”朱艺虹的老公立刻就听出刑警的言外之意,微微有些不满,“我刚刚提到高雄的客户。那一天,和艺虹吵完架,我决定要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不去理她,所以就直接南下,去看高雄县的一个新建案。礼拜日那天我还在高雄,你可以跟我的秘书确认。” 
  光从声音上听起来,朱艺虹的丈夫是个脾气火爆的人。但是仔细检查他的证词,却发现真的找不到什么可疑之处。而关于他对许伟敦的谩骂,倒是跟许伟敦自己的说辞有些出入。他一直强调,许伟敦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说谎家”。 
  为了确认死者的财务状况,刑警调出了朱艺虹的银行账户金钱进出细目。结果赫然发现,去年有一笔三十万元的款项,直接汇入许伟敦的户头!而且陆陆续续,都有几万元不等的 
  小额款项不定期汇入。 
  原来是这样的!许伟敦依靠做小提琴教师的收入,是根本买不起那户公寓的,甚至连生活都难以维持。事实上,他一直接受着朱艺虹瞒着老公给他的资助。那户公寓是朱艺虹买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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