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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了。”
秦远方恍然过来。
何明朗催促道：“出发吧！若是这样聊下去，估计人家都歇业休息了。”
“好！”
大家拦了一辆的士，迅速杀将过去。
秦远方表面冷静，心底却翻江倒海。他害怕大老远跑到这里，遇到的是一大堆垃圾或者次品货，白费心机；同时他也担心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若是挖掘到好翡翠却被人强行抢购。
赌石可不是一个正规的行业，这里龙蛇混杂，多么恶劣的事情都发生过，再加上秦远方对已被妖魔化的帝都实在有点畏惧之心，所以才会这样患得患失的。不过现在既然来到，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下去。
“至多就是只买石，不解石，拿回家慢慢筛选好了。”
秦远方暗下了一个决定自觉最安全的决定。
如果让何明朗和林立知道秦远方有这样的想法，他们肯定会很失望，甚至会千方百计地唆使秦远方表现。
第154章个人赌石展
“我去打个招呼。”
何明朗刚下车就率先走了进去。
而刚刚下车的秦远方看着眼前的大厦门面，稍微有点惊讶。
他本以为这个赌石展是在一些公园、场馆、空地举行的，不想竟然是在繁华的市中心，而且还是在一个商业大厦的楼下。估计人家是租下一片场地来举行的，否则可能如此顺畅呢。
林立以为秦远方惊讶于何明朗率先离群，解释道：“明朗哥认识这个组织者，先去拉下交情，之后我们要买好毛料或者解石就稍微方便一点。”
秦远方不予苟同。
赌石看的是运气和眼力，根本不用主人家给自己开后门也能甄别出毛料的优劣。何明朗的举动，未免有点多此一举的味道。
“欢迎欢迎！”
何明朗带着一位看起来很热情的男子出来了。
这男子热情地欢迎道：“诸位从鹏城专程过来，实在太给程某面子了。等展览完毕之后，诸位一定再要卖程某的面子，大家聚上一聚。”
“一定！程总如此热情，我们即使没时间也会抽出时间的。”
何明朗话完之后就开始为大家介绍。
而当何明朗介绍到秦远方之后，程总居然与秦远方紧紧地握起手来，感叹道：“原来阁下就是最近声名雀起的秦先生啊。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秦先生的气质如此出众，难怪连温小龙和华老师也要为之惊叹呢。”
“这是怎么回事？”
秦远方倒是纳闷了，怎么自己还不知道名扬全国了呢。
不过这个程总既然是交游广阔的房地产商，而且还听到温小龙之名，估计是从他的嘴巴里得到的消息吧。毕竟秦远方表现的机会不多，唯一一次就在平洲那个小公盘里。
程总倒是佩服，主动解释道：“上一次温小龙特地赶过来收取几块高价值的翡翠原料，偶然间说起了赌石的事情，最后说到了秦先生。不过温小龙没有说秦先生任何的坏化，反而对秦先生的赌石技巧极端佩服，又特地说起华老师的事情，所以程某方才知道秦先生在广东崛起的消息。”
“原来如此。”
大家终于恍然。
秦远方想起温小龙上一次急忙离开，原来是为了程总的翡翠而来。
程总见人流越来越密集，连忙邀请道：“好了，诸位尊敬的客人，我们进去参观吧。总是在这里交流，显得我们招呼不周啊。”
大家都走了进去。
来到里边才知道这里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虽然只有一层，但这里的占地不比一个篮球场小，而且分隔鲜明，方便参观的客人们游玩，观摩和赌石。
“程总！”
程总不愧是京城里混得开的人物，刚进来就有人招呼。
何明朗也不敢霸占程总，直接放行。而程总也是痛快人，喊了一个看起来蛮漂亮的妹子跟随在何明朗他们的身边，负责指导和销售什么的问题，随后就迅速告罪离开了。
何明朗问秦远方：“远方，我们这一次以你为主，你要怎么进行？”
秦远方回道：“简单，边走边看，看到好就买。”
“也好。”
林立见人流有点不均匀，也就说道：“不如我们先从比较次的看过去吧。那边的人流少，倒是方便我们几个人行走。”
这里虽大，但是人流一起来也会拥挤。
秦远方也不客气，朝最近的那个柜台走去。
这里的毛料总数不是很多，但也不少，估计有两千块左右的翡翠毛料。据说这里所有的毛料都是直接从缅甸帕敢老场区运来的，价值不菲。不过秦远方刚才略略看了，并不是所有的毛料都是老坑毛料，相当部分是老坑新料，甚至还有拿来充数目的少量新料。
饶是如此，这里的毛料水准也是不低。
秦远方觉得这个赌石展比上次参加的那个平洲小公盘要稍微高级一点。但也就是一点，还没达到让秦远方忘乎所以的地步。
“这些是最次的，我晕！”
林立是做玉石生意的，对翡翠毛料最是敏感。
当他看到这里最低级的毛料竟然是自家玉石公司里的中挡货色，难免有些尴尬。不过他此时的占有欲望倒是来得更加强烈，觉得若是能从这里搬走那些很是诱人的老帕敢毛料，那自家的天阳玉石肯定会名声大躁。
何明朗却安慰道：“林立，别垂涎了，这里的老坑料都远远高过我们的进货价格。若是能挖掘到翡翠那还好，我们还有收购的价格；可若是随便垮上一块，我们就得出血了。”
何明朗说的是事实。
这里的老坑料子随便一块上点分量的就至少要几万元，随便一垮的确够心疼的。而且天阳玉石是小本经营，外边还有负债，抗风险的能力的确不怎么样。
秦远方则没那么想的那么多，开始自己的筛选活动。
他们本来就晚了半天，时间有限，若是再浪费下去，那这天的工作就浪费了。只不过这里的毛料的确不怎么样，即使秦远方不开启透视眼也能看出它们出翡翠的几率太小，而且即使能出也是低档的货色。
不过本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心理，秦远方还是仔细地研究下去。
秦远方看着一块大约只有拳头大的毛料，心中嘀咕道：“这毛料虽不是老坑料子，但也不是很新的。只是它的松花有点味道，绿中有点蓝，若是出特殊颜色的话，那就能小赚了。”
“这毛料有趣。”
林立也是赌石高手，见秦远方注意那块松花有点偏色的小毛料，说道：“希望颜色不要出现混绿，否则就难看了。”
“买了！”
秦远方透视进去之后，果然有意外的发现。
干青是干青，可绿中明显带蓝，绿色暗而不鲜明，是标准的蓝绿。这样的颜色虽不是很出众，却不是普通绿色所能比拟的。按照这块翡翠的重量，估计能雕刻出几个小挂件什么的，大约价值10来万。
因为这里的毛料都是明码标价的。
“聊胜于无！”
以秦远方现在的眼界，普通的毛料还真看不上。
如果他的运气一直都是这样，那他得要找出一百块这样的毛料才能把别墅剩余的欠款凑足。这样的收益可不是秦远方所需要的，他希望能一劳永逸，至少以后短时间内不需要为金钱而操劳。
“哇！”
解石机那边传来刺耳的喧哗声。
第155章小争执
“我们去看看？”
何明朗对高档翡翠最是渴望，他这一次过来就是冲着这个而来的。
看大家的喧哗声，特别是那切割者激动的表情，十之八九是出高档翡翠了。不过刚刚说到是团体活动，自己转个头就离开，未免有点不道义了。
秦远方也是体贴，说道：“何哥，你们想去就去吧，我们沿着这条线路筛选下去。”
“那我去了。”
何明朗一步当先。
不过彭国强和林立都没去，他们都对那个没兴趣。反倒是秦远方这边，若是能从他们的跟前挖掘出一块极品的话，他们也会跟着自豪的。
秦远方拿起一块标价高达7888元的新坑毛料，问道：“我看好它，不知道林哥觉得如何呢？”
秦远方还没用透视眼，因为他想乘机检验一下自己的赌石技巧。
林立也肯定道：“大面积的松花，若不是是新料，否则会很值钱的。不过这么鲜艳的松花真的怕走成暴松花，7888元的价格稍微有点高了。”
林立的话有点矛盾，但总体还是偏向于支持。
秦远方想了一下就透视进去，发觉里边真的走成了暴松花的浅绿翡翠，而且质地也只是粗豆种而已，价值不是很高。
“估计能卖个万来元吧。”
“虽然赚了，可是我的赌石技巧还是初学，与林立这样的赌石高手还是有一定的差距啊。”
“不过我也不怕，我有透视眼，可以边赌石边学习，每看上一块就用透视眼来分辨，赚了就是胜利，亏了就是无成本的打眼，可以比别人少交许多的金钱，学习速度不知有多块呢！”
“这里有这么多的翡翠毛料，每一块都是我的磨练机会。全部学下来，恐怕林立也没我这么丰富的赌石经验吧，毕竟一个赌石高手可没那么多亲自解石的实战经验。”
秦远方嘀咕了一通之后，最终确定买下来。
林立看到秦远方的坚毅，想提醒什么的，但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
虽然秦远方入行不是很久，可是他的学习能力异常可怕，技巧越来越成熟。特别是平洲那个小公盘的精彩表现经有严天华的嘴泄露出来之后，林立隐约觉得秦远方的赌石技巧虽然有瑕疵，但临场发挥应该超越了自己。
彭国强终于说话了，纳闷道：“方哥，我觉得你这样赌太危险了。我听何哥说赌石得要根据自己的财力赌相应价位的石头，以一颗平常心把它看成是一种买卖行为，只有这样才能在赌石的过程中始终处于主动地位，而不会被石头套住。可你这样的表现，似乎有点过火了。”
秦远方知道彭国强是为自己着想，自然不会生气，笑着说道：“大强，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不过你也别担心，我自有分寸，如果没把握的我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林立则说道：“目前很多人赌石成瘾，梦想靠赌石一夜暴富，把赌石看做是一种赌博行为，结果越陷越深，最后落得个倾家荡产的结局。虽然我是开玉石公司的，但我不建议玩身家什么的，那样太扭曲了。”
秦远方点了点头。
他知道眼前的两位都是当自己是好朋友才会如此语重深长，换做是陌生人，他们才懒得理会呢。
“继续吧！”
秦远方转头继续。
他们进来也有十数分钟了，可秦远方就筛选了二十来块毛料而已，以这样的速度，真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间才能处理完。
林立却突然指着一块擦得完垮的毛料，问道：“不如看看这块吧！我觉得它有可能出豆种翡翠。”
“我看看。”
秦远方边看边分析：“典型的白盐沙皮，而且不是新场区的料子，新场区的白盐沙皮有皮无雾，种嫩，而这块没有丝毫雾的迹象；而且它有两层皮，表面是黄色，内里呈白色，是典型的老场区白盐沙皮。”
林立点了点头。
这个资料稍微熟悉点赌石的都知道，所以林立并不惊讶。
秦远方随后分析道：“林哥之所以看好它，估计是因为它仅有的绺擦了之后并不影响内部的情况，而且表面的蟒还没挖掘，拥有一定的潜力。”
林立补充说道：“不仅如此，还因为它是垮料，价格低廉。”
“嘿嘿！”
秦远方和彭国强都笑了开来。
这块毛料的价格的确很低，虽然有3。9公斤重，但只卖700元而已，可是是便宜里的便宜，与秦远方刚才的毛料可谓是天壤之别。
秦远方最终用透视眼确认其内里有翡翠，而且还是大面积飘绿花的细豆种后就肯定道：“不错，这么低廉的价格，稍微开出一点翡翠就能赚到不少，的确值得购买。”
林立高兴地与一直都服务在秦远方他们身边的美丽妹子结帐，把买卖确定下来。
随后秦远方和林立迅速筛选，很是流畅地淘汰掉百来块毛料，没任何收获，稍微有点失望的时候，秦远方被一块表面有分散灰癣，但同时也有松花照应的复杂毛料。
“有点意思。”
秦远方拿将起来，近距离观察。
林立则皱着眉头说道：“如果灰癣分散则不能赌，因为它会分散在整个翡翠内部，破坏翡翠的底质。这样的毛料，稍微有点经验的赌客都不会玩，你怎么看上它的呢？”
“有点奥妙。”
秦远方仔细观察，觉得绿会很强，到时候即使底子灰也没关系，颜色会弥补回不少的价值。
而当秦远方透视进去之后，发觉另有乾坤：
油青！
油青是透明度较好，绿色较暗，颜色不纯，掺杂蓝灰色调，显得比较沉闷的中低档翡翠。因为这种翡翠的表面有点油性光泽，所以得此名。
秦远方沉思了一下就说道：“水头不错，估计在蛋清级别徘徊，就是掺杂蓝灰色调使得大好的绿色变得过渡灰暗，变相突出了油性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