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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高档？”
虽然秦远方最近加强了各种翡翠知识的攻读，但在某些方面还是显得挺生疏的。
林立举例说明道：“一般来说，老坑料子都是高档货色，但现在的老坑料子越来越少，像我这种没什么影响力的玉石商人只能退而求其次，专攻那些常见毛料里的上等货色。”
“比如黄盐沙皮？”
说到这里，秦远方总算捕捉到头绪了。
翡翠毛料里最常见的几种皮壳，分别为黄、白、黑、灰几种。这几种皮壳几乎在各个场口都有得出产，几乎占据了翡翠毛料市场的大半壁江山，是每一位赌客都会接触到的品种。而在这些常见的、普通的毛料里也会有一些特殊的上等品种，黄盐沙皮就是黄沙皮里的上等货色。
林立得意地说道：“嗯，我这一次通过关系，跟缅甸一个出口商进了不少黄盐沙皮、白盐沙皮和黑乌沙皮。如果连这样都不能打开局面的话，那我就只能认命了。”
何明朗点头道：“嗯，现在的毛料市场也有点扭曲，即使盐沙皮也不是那么容易能高到。小立能在开业首次就搞到这么多准高档的货色，绝对可以说是了不起的了。”
被何明朗这么一说，秦远方越发佩服林立的能力。
林立很是真诚地请求道：“远方，我所认识并邀请过来的赌石高手也就只有你一人而已，我这批全赌毛料只能拜托你了。至于掌眼费用，你大可放心，老哥是不会亏待你的。”
秦远方甚为不满地回道：“掌眼费？林哥是看不起我吧？”
林立尴尬地说：“这是行业内的潜规则，我总不能破例吧？”
“这样的规则不是用在朋友上的。”
秦远方继续发泄自己的不满，可他突然看到林立手上的毛料有点意思，马上收起愤怒的表情将毛料接过来，疑问道：“林哥，你的眼力和技巧也足够应付这样的小场面了。你手里拿着的毛料不就是一块典型的高色毛料，随便擦擦，估计都能出绿。”
“啥？”
林立被秦远方这突然的话惊住了。
秦远方指着毛料上的蟒纹，说道：“如带状缠绕毛料上边，而且还凝得像绳子一般，是典型的带蟒。这么的蟒出现在好毛料上，就很可能出现好色，是相当出色的表现啊。”
秦远方可是有的放矢。
他不仅照本宣科，刚才还偷偷用透视眼看了进去，知道内里是表现出色的高绿糯种。虽然这绿色表现不均匀，而且翡翠的体积也不大，但若是擦对地方，绝对能使其价值瞬间飞涨三、四倍。
第62章满绿干青
秦远方的话深深刺激到林立了。
林立没想那么多，激动地问道：“远方，你赶快帮我看看，要怎么切割才能擦出翡翠来。”
秦远方懒得动这样的琐碎功夫，指着绿面最高的地方说道：“林哥，别切了，毛料这么小，再切的话就没了。不如你从这里擦进去，范围则是茶杯口大小，估计能擦出好绿来。”
“好，等等啊！”
想出好翡翠想疯的了林立也忘记招呼秦远方了，马上拿去角磨机那里。
何明朗看到林立激动的样子，苦笑道：“小立也是辛苦啊，进货的是他，销售的也是他，切割的还是他，公司的一切都由他包办。这么沉重的工作量，换做是我根本做不来。”
秦远方感叹道：“是啊，我觉得林哥得请个解石师傅，否则他会累垮的。”
何明朗无奈地说道：“现在的解石师傅不好请啊。成名的请不起，没名气的则不放心，左右为难。”
秦远方看到猴子忙出忙进的身影，突然笑道：“正所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猴子的父亲高伯父就是一位高级石匠，打磨技巧极其高超，或许我们可以请高伯父过来主持。”
“不错的办法！”
何明朗没想到事情竟会解决得如此顺利。
只可惜林立没去理会何明朗和秦远方，正专心解着毛料呢，否则他也会跟着高兴的。毕竟一个人做三个人的工作，是个人都会有情绪。
秦远方倒也认真，说道：“等一下再跟猴子说这事，现在最关键的还是帮林哥把毛料筛选完毕。”
何明朗提醒道：“远方，小的毛料处理起来复杂，而且影响力太小。你不如玩大一点，看看能都在那些大型毛料上边挖掘出一块出色的出来。”
“也对。”
秦远方想想也是。
大型毛料在宣传力方面有天然的优势。若是能挖掘出一块有价值的大型毛料，其意义远比成功十块小型毛料来得巨大。
于是秦远方转移了目标。
仓库里的大型毛料很少，数来数去也就只有四块而已，而且全部都是没什么表现的普通毛料。秦远方也知道林立的资金紧缺，买不起表现好的大型毛料，估计是拿这些毛料来凑数，并不在它们身上寄托多少希望。
有这样的猜想，秦远方有倒干脆。
“擦破了！”
距离秦远方最近的一块大型毛料有严重的磨损迹象，有的地方连皮壳都擦破了，露出内里白花花的石头。
秦远方摇着头评价道：“没任何优秀的表现，皮层也粗厚得可怜，出高档翡翠的几率无限接近于零。最可悲的是它的皮壳擦损严重，把最后的一层伪装给泄露了开来，这样的毛料若是还有人赌的话，那这个人不是钱多得可以拿来烧，那就是天生的烂赌徒。”
“绿！真的出绿了！”
林立那边也出结果了，他的咆哮声不何明朗给吸引了过去。
明知道结果的秦远方表现得很镇定，甚至连转过头都没有，直接运用透视眼，窥视眼前四块大型毛料的内里乾坤。
“好东西！”
就是这块被秦远方贬得一无是处的大型毛料里竟然隐藏着一块比排球小不了多少的不透明翡翠。
若是普通的翡翠也就罢了，秦远方恐怕连理也不理一下。可问题是这翡翠竟然是满绿的，均匀的满绿，看起来就是低档干青里的绝品货色，配合其出色的体积，估计其价值不会比秦远方之前解出来的黄翡逊色多少。
看到这里，秦远方蠢蠢欲动。
秦远方为难了，不住地嘀咕道：“买下来？这似乎有点不道义啊！可若是放过的话，以它的恶劣表现估计没多少人会看它一眼，就此封尘的几率不小啊。”
想来想去，秦远方都没什么好的办法。
但当秦远方看到体积最大的那块大型毛料后，突然灵机一闪，跟何明朗和林立喊道：“两位老哥，你们过来帮下忙。这个大块头有点意思，我们可以利用一下！”
“等等！”
正着手于最后手续的林立喊了一下，没去理会。
秦远方只能慢慢等。
“哈哈……”
完成工作的林立大笑举着翡翠，激动地喊道：“远方，你真的是我们的福星啊！刚来就为我们贡献一块价值不菲的高绿糯种，单单这块，就足够我们拿来重点宣传的了！”
何明朗则是羡慕道：“哎，若是全部解出来的话，肯定是中档的料子。拿回集团肯定又会接受表扬的。”
林立马上抱得紧紧地，呵斥道：“我说明朗哥，你未免太不地道了。我这里刚刚挖出一块可以当成镇店之宝的半赌毛料，你就想抢去邀功，难道你忘了天阳玉石里也有你的两成干股吗？”
“嘿嘿！”
何明朗尴尬地笑了起来。
此时，彭国强他们进来了。
彭国强问道：“方哥，叫我们过来，有什么事呢？我刚刚学得起劲呢，原来装修也是这么有趣的。”
秦远方说：“别废话了，过来帮我抗石头吧。我想切割大块头！”
“喔！”
彭国强木然地走去。
有点小尴尬的何明朗和林立则马上放下手头的工作，赶紧来帮忙。秦远方刚才喊他们帮忙，却被激动的他们忘记了，让秦远方不得不打手机向彭国强求助，这对于刚刚立了大功的秦远方可是有点冷落的味道。
四位成年人一起努力，耗费了数分钟才搞定。
何明朗小心翼翼地问道：“远方，你有多少把握？这块大型毛料可是这里表现最好的毛料了，一旦弄错，那损失的可就是百来万呢。”
“你们放心吧！”
秦远方给了何明朗一个自信的笑容。
林立见秦远方摆的位置有点不靠谱，纳闷问道：“远方，你的下刀位置似乎有点靠中啊，即使切出翡翠，我们也得再操作几刀才可以完全解出来啊。”
“你们看着好了！”
秦远方这一次亲自操作。
虽然他没什么解石经验，但他有透视眼在身，几乎是万无一失的。最关键的是这块大型毛料里的翡翠生得有点诡异，位置不仅偏向于右上方，连形状也有点不规则，正规的切法反倒容易切垮，必须兵行险着才能有惊奇的表现。
第63章城管闹事
伴随着刺耳的切割声，秦远方迅速进入工作状态。
在场的三人都屏住了呼吸，死死地看着切口，即使飞溅的碎石打得生疼也不例外。
原本彭国强对赌石没什么感觉的，只当是金钱游戏，但当他听说这块石头居然价值百万之后，就开始为秦远方担心了。若是切垮的话，秦远方还不至于破产，但绝对会心疼得扭曲。
大约五分钟后，切面已大得清晰可见。
“有绿！”
“不好，是疙瘩绿！”
先是林立的一声惊呼，随后就是何明朗的哀号。
疙瘩绿，指的就是绿色呈大小不等，互不相连的团块状分布。这样的翡翠价值一般都不高，不少时候被认为是“垮”的表现。
林立的眼神也是骤然暗了下来。
啪！
毛料一分为二。
灰心的林立突然见翡翠内部情况有点特殊，马上凑过去看个仔细。下一时刻，林立惊喜得几乎要喊出来，因为那特殊部位是更高级的翡翠。
何明朗也看到了一点奥妙，凑了过去。
秦远方跳了下来。
林立激动地说道：“这疙瘩绿走到最后居然连成片，若是操作好的话，我们可以弄成满绿的首饰。”
“对！没错！是满绿！”
何明朗激动地指着那个满绿的区域，说道：“重要我们把这片满绿的开发出来，成本就出来了。若是能找到技艺精湛的师傅操作，估计还能小赚一点呢。最关键的我们还有一批角边料，零零碎碎卖出去，也能拿到二、三十万的成本。”
何明朗是珠宝销售的行家，他的判断就几乎有数成的准绳。
彭国强虽不知道那些专业术语，但也听得这笔买卖是赚了，心中也替大家高兴。
秦远方感叹道：“这翡翠真的很阴险。不仅生的位置偏，而且形状也不好，最可恶的是居然连内部的绿色也要玩手段。这一次若不是运气，还真会给你们丢脸呢。”
林立由衷地佩服道：“福星就是福星！这么危险的翡翠，即使成名的解石大师过来也要遭殃，不想你随便一刀就把所有的秘密给揭露了出来。如果这不是运气的话，那你的解石技巧就是当世第一了。”
林立在奇石居工作了那么多年，解石技巧即使不是大师级别的，也是行家里的高手。连他都如此评价，足见这块翡翠的凶险程度有多高。
秦远方心底暗松了一口气。
事实上这块翡翠还有机关的，因为他的满绿面比大家看到的还要大，只要再顺着翡翠面擦过去的话，就会有更多的惊喜。
不过事情到现在，秦远方就不能表现得过于诡异了。刚才的那一刀可以用运气来糊弄，但再来一下，那秦远方就真的会被当成妖孽咯。
“按照明朗哥的说法，估计他们能赚上近百万吧。”
秦远方顺着何明朗的分析而推演，得到一个非常喜人的答案。有了这个利润保证，秦远方拿下那块满绿干青就没那么顾忌了。
于是，秦远方指着那块卖相不堪的大型毛料说道：“林哥，那块表皮严重擦损的大块头要怎么卖呢？”
“那块破相的？”
林立惊讶地看着秦远方点头，无奈地说道：“原本我们买来时不是这样的，可是运输过程出现了意想不到的颠簸，让它严重破相，几乎变成废料。不过既然是远方要的，那我也相信你的眼力，给个成本价就行了。”
“没问题！”
秦远方很是豪爽地拿出现金支票本准备签名。
林立笑问道：“远方，难道你忘了我们还欠你的钱吗？”
不想秦远方却说道：“一码归一码，你们现在资金紧张，每一块毛料都是宝贵的资金链，我可不想刚给你们输送了炮弹就透支你们的弹药。”
何明朗和林立当即苦笑不已。
这个世界或许有秦远方这样的人，但绝对不多。
不婆妈的林立也就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反正都欠了你那么多的人情，也不在乎多欠一个。这四块大型毛料我总共花了近三百万，而你那块的成本价是66万，你给我65万就行了。”
秦远方二话不说就签了张100万的支票过去。
“这……”
接过手的林立当时傻了。
秦远方说：“你别惊讶，我觉得它有可能出高绿。但至于是什么级别的，那就不是我所能猜测的了。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