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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美人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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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间,借着月色,沈墨然看到圆桌上有一张纸。

——我回香檀了,有人护着我回去的。

不是前三天写家书时的那工整的簪花小楷,匆匆挥笔写下的,不过断点勾连落笔不变,是阮梨容亲书。

房中衣物妆饰收拾走了,沈墨然看了一下,院子里晾着的半湿的衣裳却没收。

什么事这么匆忙赶回香檀?

沈墨然跟房主说了一声,急匆匆连夜到车马行雇了一辆马车往香檀赶。

聂远臻出事了!

风声在耳边呼呼响着,脸颊被风刮得生疼,阮梨容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下意识地捉住前面那个人的衣衫免使自己甩落马下。

这个人她不认识,但是他拿着阮莫儒的亲笔信,还有她的一件首饰做信物。

阮莫儒告诉她,家中刚接到她的信,之前以为她出事了,聂远臻来回奔波找寻她,昨日被发现倒在安平州城外饮马河边,沈墨然的一个朋友陶小姐的随从救了他,现在人晕迷着,命悬一线,让她即速跟陶小姐的随从回香檀。

马奔得极快,到香檀时阮梨容已全身乏力,一阵阵钻心的疼痛自腰部向双腿扩散。

“爹,聂大哥怎么样了?”阮莫儒聂德和在县衙后宅厅中,似在商量着什么事。

“先去看看远臻吧。”

看到床上紧闭着双眼死气沉沉鼻息微弱的聂远臻时,阮梨容心头一痛,手足冰凉,半晌,低声问道:“爹,怎么回事?”

“神衰力竭。”阮莫儒沉痛地道,聂德和在床前矮椅上坐下,轻轻地叹了口气。

神衰力竭?是来回奔波寻找自己而力竭吗?阮梨容悔得恨不能床上躺的是自已,“没得救了吗?宁先生怎么说?他怎么不在?”

“宁先生来看过,说难,梅贞听说远臻危在旦夕,突然发了病,宁先生赶去甄家了。”聂德和形容枯瘦,一双儿女一起倒下,他也有些支撑不住了。

“我不管,你一定要救活他。”门外清脆高昂的响声,两个人走了进来。

“梨容,这两位是沈公子的朋友,就是他们在安平城外救了远臻的……”聂德和起身介绍。

两人一个是到安平带阮梨容回来的那人,另一个是陶羽衣。

陶羽衣的护卫修七一声不吭拉起聂远臻的手腕探内息,陶羽衣上上下下打量阮梨容,撇嘴道:“也不是很漂亮,怎么就引得聂远臻为你神魂颠倒?”

“他的脉息强了很多。”修七的声音是果然如此的了悟,目光扫向阮梨容,“他的意志特别坚强,这样的伤情,换了别的人,早就死了,可他却一直坚持下来,你和他多说几句话,也许,能活命下来。”

“你再给聂远臻输内力。”陶羽衣叫道。

“小姐,内力也不是输得多就好,得他的身体能融合。”修七斜了阮梨容一眼,道:“他尚有意识,做些让他欢喜的事,他便恢复得更快,醒来的希望就更大。”

阮梨容愣了一下,点头道:“好,我知道了,聂大人,吩咐丫鬟们送热水来,我先给聂大哥抹擦身体。”

“你不是聂远臻的未婚妻吗?怎么叫聂大人不是喊爹?就算没成亲,也可以叫伯父啊?哪有喊大人的,是不是看见聂远臻受了伤,你怀了二心?”陶羽衣跳到阮梨容面前大声叫嚷。

“只是口头婚议,只是口头婚议,作不得准。”聂德和摆手止住陶羽衣的叫嚷,有些尴尬地看向阮梨容。

阮梨容垂首,低头间心中已拿定主意,再抬头时,看了阮莫儒一眼,然后,对着聂德和敛衽行礼,轻声叫道:“爹。”

“这……这个……”聂德和急急扶起阮梨容,眼睛看向阮莫儒。

他们刚才在厅中商谈的,正是聂远臻与阮梨容的婚事。修七去安平前说,聂远臻靠心中的渴念支撑着的,若是有喜欢的姑娘,成亲冲喜是最好的救命良药。其时,宁海天也沉默着,无言地表示了赞同。

36求知若渴

“这还差不多。”陶羽衣拍了拍阮梨容肩膀;笑道:“你也算是有担当的,我喜欢。”

阮梨容苍白地笑了笑,她并非被陶羽衣所激方应下亲事。

沈墨然步步紧逼,她不想走前世的路,聂远臻为了她而受伤,生死不明;于情于理,她都不能相负。

阮莫儒定定看女儿;“梨容,修七大侠说;娶亲冲喜是最好的救命良药。”

不止是订亲,还要成亲!阮梨容一震,脚下有些虚软;稍一停顿后,她冲阮莫儒点了点头,表示不反悔。

阮莫儒和聂德和到厅堂去商谈成亲事宜,修七不知何时不见了。

“要给大木头擦身是吧?我去喊人抬热水来。”陶羽衣不怕生,跑到外面吆喝县衙的婆子办事。

闭着眼的聂远臻死气沉沉,晕迷中像是有无限心事,深邃威严的眼神看不到,两道剑眉没有平时的锋芒毕露,眉头深攒。

“聂大哥,你遇上什么事了?”阮梨容伏下头,趴倚在床沿上默默流泪。

是什么样的原因,才使得像聂远臻这样的武功高手力竭神衰?

“梨容,你不说,我都没想起要替大木头擦身体。你一说,我才发现,大木头身上汗酸味好重。”陶羽衣自来熟叫着,与县衙的婆子一起气喘吁吁抬着大木桶进屋,嚷道:“这县衙里的下人也太少了,就灶房一个婆子,一个打扫浆洗的婆子,一个端茶待客的丫鬟,贴身服侍的人都没有,不行,我明天去买二十个回来。”

“聂大人只是个七品官,若是婢仆成群,会招人弹劾的。”阮梨容淡淡道,看向地上满满的一大木桶水,忍不住道:“只是给聂大哥擦身体,用不着这么多水的。”

“哦,是多了。”陶羽衣挠了挠头,叫道:“那干脆咱们给大木头洗身体吧,全身洗比擦身舒服,反正水都抬来了。”

给聂远臻全身洗浴?阮梨容有些意外,抬头看陶羽衣,身段玲珑,艳肌粉骨,很美的一个人儿。

是女人错不了,怎么行事说话跟男人一样粗心?

压下疑问与不解,阮梨容问道:“你累了吧?要不要去休息?”

这是含蓄地让陶羽衣走,她要给聂远臻擦身体,陶羽衣一个姑娘家,站在一边不便。

“不休息,我帮你。”陶羽衣抓过床边衣搭上的布巾,浸到热水拧了递给阮梨容。

轻轻地给聂远臻擦脸,擦脖子,要擦身体了,阮梨容拉着聂远臻领口的手微微颤动,阵阵温热隔着衣裳袭上阮梨容指尖,阮梨容被火灼了一般,身体一抖,衣领从指尖滑落。

她没有发现,聂远臻裤裆部位一物撑起,越来越粗。大越来越高,鼓囊囊的一个大帐篷。

“哎呀,你快点。”陶羽衣在阮梨容背后大声嚷嚷。

阮梨容再次伸手摸向聂远臻的衣领,轻薄的衣料似乎重逾千钧,明明想着,已应下要与聂远臻成亲了,迟早……迟早会有亲密接触的,却还是没法动作麻利地把聂远臻外衫里衣脱掉。

不行,还是找个人来给聂远臻擦身体吧。没有小厮,找个手脚妥当些的差役也可以。

只是擦身体,其他的喂饮食一事,她自己做着不假手别人便是。

阮梨容脸孔微红,对陶羽衣道:“你看着聂大哥,我出去一下。”

“还出去做什么?快点擦啊。”陶羽衣在阮梨容背后叫道,阮梨容没有回头径自走出房门,陶羽衣看看聂远臻,看看水桶,捋起袖子,自言自语道:“我来给大木头擦也可以,用不着等你来。”

房间外阳光灿烂,晃得人头晕眼花。阮梨容双手抱头,无力地轻叹了一声,转身往回走。

修七说,聂远臻听到自己来了,脉息强了不少,求生的欲念更强,非常时期,自己又是聂远臻的未婚妻,再找人来给聂远臻擦身,只怕会使聂远臻失了求生欲。望。

阮梨容转身回房,不提防陶羽衣冲了出来,两人撞到一处,齐齐跌倒地上。

骑了一夜的马急赶回来的,阮梨容周身骨头被捣敲过似的难受,这一跌,疼得额头冒汗脸色青白。

陶羽衣的脸色比她还白,捉住阮梨容的手语无伦次道:“梨容,怎么办,我把大木头的棍子弄坏了。”

“什么棍子?”阮梨容听得糊涂。

“我只是轻轻摸了一下。”陶羽衣哭了起来,“你刚才走时,我看到大木头小腹下有一根大棍子,我想这就是青楼的姐儿说的男儿的那物,我就伸手摸了一下,那个棍子却一下子就小了。”

自己刚走时聂远臻腿间竖了棍子,陶羽衣摸了一下,棍子就小了。阮梨容头晕得更厉害,心中模模糊糊有了明白原委。

“不碍事的。”阮梨容道,挣扎着要站起来,周身骨头却散了架般,疼得站不起来。

“真不碍事?”陶羽衣抽鼻子,泪水还没停。

“不碍事,对了,方才那事,不要和别人说。”

“为什么不能和别人说?”陶羽衣不解地瞪大眼。

这怎么说得清,阮梨容臊得慌,道:“回去问你娘吧。”

“我爹娘在我三岁时就死了。”陶羽衣掉泪,梨花着雨。

这姑娘一时风一时雨,阮梨容有些吃不消,道:“男女授受不清,男人那物,女人不能看,更不说摸了。”

“可是,我去问过青楼的姐儿,她们教我……”陶羽衣一一数了起来,阮梨容听得要晕倒。

那些青楼的姐儿,教的都是勾引男人的招数,什么袒胸露乳,用嘴用手取悦男人,连给男人棍棒弄自己那后面的招数都教了,可谓是倾囊传授毫无保留。

只是,却没有教陶羽衣最重要的一点,这些招数,只能用在自己夫君身上,还有,除了自己夫君,别的男人的身体,是不能碰不能看的。

“她们懂得真多,可惜我哥不给我经常去。”陶羽衣讲完,有些悲伤地道:“我越大,我哥越不疼我了,经常训我。”

一个女孩子老往青楼跑,她哥不训她才是不疼她。

“你说大木头的棍子一会小一会大是不碍事的,真的吗?”

“真的。”阮梨容红着脸点头,虽然聂远臻晕迷着,可这么与陶羽衣讨论他那物,也让人羞得慌。

“隔着裤子,大木头那棍子还烫手着,又热又硬。”陶羽衣转动着自己的手,定定看着,似乎那只手里,还攥着聂远臻的棍棒。

阮梨容脸热得要着火,想喝止,嘴唇蠕动说不出话。

“梨容,我听青楼的姐儿说,女人那里叫洞,男人那根棍子,戳进女人的洞,女人会很舒服,你见过聂大哥的棍子吗?”陶羽衣语不惊人誓不休,口里又崩出让人脸红耳赤的话。

这说的什么话?阮梨容无法回答,把手递给陶羽衣,“拉我起来。”

“你不舒服吗?”

“嗯。”昨晚骑了一晚上的马,周身疼。尤其,她还是染了风寒刚刚病愈的。

那物儿能有反应,想必身体机能已好转,也许要醒来了,阮梨容对陶羽衣道:“我给聂大哥擦身,你去和聂大人说声,赶紧地找修七大侠或是宁大夫过来。”

“我去不便,你去,我和聂大人不熟。”陶羽衣不快地嘟嘴。

她跟谁都自来熟那劲儿,有什么不便的。阮梨容以为陶羽衣懒得走路,也不勉强,自个往外走赶忙去请人。

“擦身谁不会,非要支我走,我偏不。”阮梨容走后,陶羽衣自言自语哼了一声,走到床前,湿了布巾,伸手拽开聂远臻衣裳。

“呀!大木头身上好多伤痕,真厉害。”

衣裳扒开后,陶羽衣大叫起来。

聂远臻古铜色的胸膛上深浅长短不一的疤痕纵横交错,要找一块平滑没痕迹的地方都难。

“大木头身材真好看,瞧这肌肉,好结实好有弹性啊……”陶羽衣自言自语,一寸一寸抚摸聂远臻胸肌。

“不行,不能摸了,这么摸着,我好像喘不过气来,要断气了。”陶羽衣拍拍自己的脸,她那张小脸,已红得像火烧云。

擦身体要怎么擦呢?陶羽衣拿着布巾愣了片刻,爬上床跪着,扑哧扑哧使了吃奶的力气搓。

她哪是给聂远臻擦身,分明是要给他脱搓下一层皮,陶羽衣却没有自觉,看着聂远臻伤痕密布的古铜色胸膛泛起暗红,她不只脸红,连脖根耳后也红了。

大木头那棍子是怎么回事?怎么忽儿大忽儿小,梨容又说不碍事,这是怎么回事?

陶羽衣擦着擦着,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轻,也越来越靠下,小手触上聂远臻的裤腰了。

阮梨容出门走了几十步,想着陶羽衣毛毛躁躁,聂远臻身体有反应,也许清醒就在这一时半时间,不能疏忽,她不敢走远,忽抬头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婆子,忙扬声唤到跟前,吩咐道:“去和大人说,公子身体有反应了,快请宁先生或是修七大侠过来。”

阮梨容进房时,恰看到陶羽衣抹一抹汗,去扯聂远臻裤子。

她要是给聂远臻擦下。身,不嫁给聂远臻也不行了,阮梨容急走几步,抢过陶羽衣手里布巾,一时不知说什么,结巴了一下,道:“陶姑娘,除了自已夫郎的,别的男人那个,女孩儿不能看到碰到。”

“为什么?”陶羽衣求知若渴。

阮梨容给问得哭笑不得,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有没有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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