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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问情-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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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一面小小的镜

子在旋转着。

“你这是怎么了?”夜小昭气得瞪了对面的人一眼,赶紧往火焰处注入一道光柱。

周郅斌没有作声,放下双手,背向身后……

凌天恒只觉得手腕一紧,好像给什么东西勒着,拈起衣袖一看,原来是那条平安绳往里收。耳边仿佛听到常康宁的话:“这是用头发和红线编成的,上面还有她的名字,当她将念力输进去的时候,从此她的生命便与它相连。人在绳在,人亡绳断。”

“人在绳在,人亡绳断。”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如雷声般在耳边震响,莫名的恐惧瞬间漫上心头。

“小宁说平安绳预示着你的生死是不是真的。”

“是。”

“他说如果绳断了,就表示你会死是吗?”

“是。”

“现在它勒得我的手腕很紧,好像要断。”

“那不好吗,你就不用再戴了。”

凌天恒记得当初她给这绳子自己的情景。是她说只有绳子才能进出凌天宇的房间的,才可以靠近他,不受到阵法的伤害。他根本就不相信,只是碍于情面才不太乐意的收下。后来他试着不戴绳子要进那间房,结果却给挡在门外,他这才相信。之后为免得丢失他才将其绑在腕上,而且还害得他大热天也要穿着长袖,以免让人看到而笑话。直到不久前,常康宁告诉他,平安绳另有玄机,他才恍然,从此对其格外珍惜。

现在听燕若梦这么说,不由得望着那红绳。那是由几根红绳编成的,手工很一般,但却挺结实的,没有松动过,更没有断线,或许因为这不是普通的绳子吧,它关系着一个人的生死。

“你好像总不记得我说的话。”

燕若梦挪动了一下,想坐直身子,可最后还是无力的靠在对方身上。

影片中经常有着这样的镜头,男的从背后搂着女的,他把下巴埋进她的颈窝,然后轻声细语,绵绵情话不断,看上去很美很美,可是世间上美丽的东西并不一定很好,也不一定人人都会喜欢。被人从后面搂着双臂限制了自由。燕若梦觉得一点也不舒服,若是往常她一定是一转身一甩手一巴掌打过去。可是现在她动不了。哎,当老虎趴下来的时候,就算身边的猎物再美味,它也无法去捕食,他是这样,当他痛到瘪下来的时候,不管是什么,他都不想动一动。凌天恒的双臂就像个会活动的铁环般往里收了下,让她靠着自己坐起来,却又很注意地避开不要弄到她的作品。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开你。”

“呵,你真的以为我对付不了你吗?”燕若梦张开手掌,那颗幸运星依然还在。

“那你就试一下。”

燕若梦不作声,定定地看着那颗幸运星,鲜红得像是要滴血般,这是最强的血符,对付的不是普通的小妖,而是入了魔的邪物,忽地她叹了口气:“哎,你赢了。”手一侧那幸运星随之落地,“我没法力了。”

“没有关系,有我在,就算那雾妖出现了也不用怕。”凌天恒以为她是受了伤,而使不出法力来。不过心底里更多的是高兴,她终究是舍不得!

“就怕你给她迷住。”

“为了你,我可以的。”

“那她可能不会来的。”

“她会再来的,要不然困住我们做什么。”

“其实她的目标是我,只要我死了,你便可以出去。”

“别胡说,要走我们一起走。”

“她是不会让我出去的。”

“是我带你出来的,就要将你安全带回去,要不然我怎么向他们交待。”

“你不用向任何人交待,我只是个孤儿,从小就没人疼,没人理。”

“现在有了,有关心你的人了。”

“不用你来可怜我。”

“那我留在这陪你。”

“随便你,反正也不会太久。”燕若梦的声音越说越低。凌天恒低头看去,见她又想睡的样子,急道:“别睡好不好。”

“真的好困,就让我睡一人吧。”

“不行,你要是睡了,我就咬你。”

“你怎么说话不算数。”

“要怪就怪你吧,谁让你逼我的。”

“你什么时候学了这么蛮不讲理。”

“还不是你教的。”

“哎,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原来已经注定的了。”

“别,是我说错了,都是我的错。”

“不关你事,我命该如此。”声音越来越低,那双努力睁开的眼睛也无力瞌上。

腕间的红绳色彩似乎也暗了下去,没了光彩。

“不。”凌天恒大叫着,蓦地一仰头,血红的双眸仿佛滳血般闪着异芒,唇边那两枚猿牙似利刃般发出森寒的惨白。他轻轻拨开燕若梦项间的发丝,低下头,看到她肩上那刚换上不久的纱布又渗上了血,血的味道更浓,他靠过去,唇缓缓张开,正要往下刺。

“你想不想救天宇。”

第六十六章幻中幻

“你想不想救天宇。”

就在这时,细不可闻的声音却清晰传进了耳中,他怔了怔,看向燕若梦,见她依旧紧闭着眼。那刚才是谁在说话。

“如果你想救他就别咬我。”正想着,却见她的唇微微颤动,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她没死!

凌天恒又惊又喜,正要说话,却闻得那轻微的声音自她唇边发出:“别出声,别动,听我说。”她的声音虽有点喘,但是语气却很严肃。

凌天恒知道她定有原因,便依她所言,稍微再往下靠点,同时也遮住了她的唇所发出的声波往别处传送。

“这是幻境,所有都是假的。”

凌天恒一怔,回想起之前,他们醒来走出房间后所见到的一切。那变化就像是视频剪切造出来的效果般。一开始他就怀疑那不是真的,不断提醒自己。曾经周郅斌试图将他困在梦境中,开始时他不知所措,甚至乎无力反抗,但很快他就想到那只是梦境,之后他就顺利出去了。所以当他看到开门后那白茫茫的道路,瞬间转变成七色彩虹,又变作金碧辉煌时,他就不断的告诉自己,是假的。依样画葫芦用旧法子来对付。可是不论他怎么对自己说,那是假的,那是虚幻的,都没用。所看到的,摸到的,都确确实实是有着触觉的视觉的真实感,变都没变过。

再看看燕若梦,见她好像也不怀疑,不禁有点恍惚了。虽然他活了几千年了,但他从来也不会胡思乱想过日子,每一天重重复复,简单枯燥,可他却不会想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不会无聊到将那草庐愣是想成了皇宫,将树林中的生物当成他的私人侍卫队。

如果他想了就直接着手去干行了,他是可以做得到的。可是却没有,因为他从来不会去想,用现代人的话来说就是白日梦。可是白日梦对燕若梦这样的小女生来说,那简直是家常便饭,无时无刻不在构造着,因为她需要幻想才能活下去。同她说话的时候时时会说着说着不知说到哪去,这边机甲人没说完,那边又到了生化人,生化人没说完外星人又来了。同她说话,你永远也猜不到她下一句说的是哪个国家哪个部落的秘事。对于是不是幻境她可以说比任何人都还要在行。所以凌天恒见燕若梦没有什么表态,自己也不由得动摇了。现在听她这么一说,不得不问:“你确定?”

按以往的经验,若是知道这是幻境,那就应该很快出去了,幻境只是对付陷在其中的人,对于清楚这是假象,又不愿意沉迷的人,是无奈他何的。可为什么他们却还在这儿。

燕若梦“嗯”了声:“我没法力了。”这是她第二次这么说,之前凌天恒以为她是太过虚弱或者是不忍下手才那么说的,现在又听她这么说,想来她真的是没法力了。可她要是没法力,那怎么办呀,他一下子又忘了幻境与现实的区别了。

“我的法力是从我师父那儿来的,除非她不在,要不然我不会没法力的。”刚才她跑下来时本想出去的,可没想到给挡了回来,她看到屋里屋外,以为是结界,便取符来破,可没想到却不见反应,那情节就像当日周郅斌摄她入梦境无二。

若是梦境那还好,知道了便可出去,何况她也早有怀疑,可是人却偏偏还在这儿,可想而知,这又是多么一个厉害的幻境呀,不但能困她在这儿,还能封印她的法力,甚至乎好几次都左右了她的思想,使她将这看到的一切都当是真的,就连凌天恒之前的发狂,她也当成了真的,而傻乎乎的放血来给他治疗。直到她走进地下室那个小地窖中,才幡然醒悟,确定这是幻境。

地窖很干净,干净得一尘不染,就好像有人时常在打扫般。这个地方她并没有告诉别人,那自然没人会来打扫,而她自己又不想别人知道,又不是特别需要,所以她也很少会到那儿去的,只是偶然想起时,往里面放些干粮和水,然后将之前的偷偷倒掉,顺带抹一下放食物的地方,别的地方又没垃圾,就是些灰尘,她干脆就当看不见了。每次进来后,好都不太舒服的,虽说通风透气,可若无人换气,这儿的空气仍是死的。对于她这类天天调息运气的人来说,空气的质量可是比什么气象局,环境局的仪器还要敏感。

死气,若不注意走动太大,吸入大量的灰尘还不呛得直咳,可今次她却是好好的。开始时她以为她是为了忍着不发出声音,而忽略去。有些时候,若是你不太注意的话,就算是在粪坑旁吃东西也不知道臭。就如同用一个干净的马桶洗米掏饭般,若是不告诉你是用什么来盛的,你压根子还会大赞其饭香扑鼻。

就是这样的状况,直到她坐下,好几次手和身体都直接与地面亲密接触,她才猛地察觉到一件事来。手很干净,干净到按的不是被人踩的地面,而是抹了又抹的玻璃餐桌。地板很干净,没有灰尘!

她忽地一下想起平时进来时外面那凹进去的机关,那是一个窝,最容易藏灰尘的了。常康宁往日打扫也很少会搞这儿,大家都很注意卫生,当然不会随意乱丢乱扔,所以其实也不见得有什么好搞的,所以扫的便是灰尘。推着吸尘机,梦游般乱走,要不就是抹下桌椅,拿着鸡毛扫胡乱拍拍打打就完成任务。墙?有彩砖的自然抹几下,其它的石灰墙,不论是干布还是湿布,好像都只会越抹越脏,最多是拿个棍子捞捞蜘蛛网。所以不会有人对这个地下室大扫特扫,整个月没清理过是闲事,该有灰尘的地方依然有着。世间上的干净,永远都只是在表面,给人看的那一面。

每次按动机关,手指不免会沾上些东西,虽不是很脏,但也觉得不太舒服,而且留上那么个印在那儿,傻的也知道内有乾坤。所以每次进出,她都会顺带在其它的位置抹上几个指印,就像小孩贪玩总爱在白色的墙壁上印上黑色的掌印,又或者辛苦一下搞搞卫生,抹抹灰尘。

上一次到这儿是十几天前的事了,不可能这么干净没灰尘的。跟着她又想到之前,周郅斌不知是不是变幻还是真的整出了一桌子的菜。她吃了,食而不知其味是肯定的,饱也是肯定的,给气的嘛。然而细一想,突然觉得嘴上手上并不有沾上油呀汁呀什么的。

一路来,她也不觉得饿,只是觉得到时候了,要补充能量了,还有就是看到别人在吃,自己难免会流口水,忍不住也想吃。想到这,她就觉得饿,可一不想,又好像没什么感觉了。

凌天恒有些不解,为什么自己好像就没受这限制呢,他记得被困在梦境中,他什么异能也使不出来,就连拳脚功夫也是给别人三两下搞拈,可这次他切切实实地发生了变异,而且还忆起了过往,难道那些都是假的,是敌人给他打造的“记忆”吗?

他陷入了思索,双眸的红芒也渐渐消失,长齿也收了回去。

“我知道怎么救天宇了。”

一说到凌天宇,凌天恒立即精神一震,他们到这儿来就是要找到那个假扮他们妹妹那个叫红袖的女子。没想到人没找着,他们却着了道儿,差点连目的也忘记了。

“他一定也是同我们这样给困在幻境中,他可能就以为自己咬了人。”没几下,她真的将凌天宇受害的情形猜了个**不离十。她很会想象,也很敢想象,这么离谱的事谁会去想呢。这样的事,别说让凌天恒去想,就算是告诉他,他也不会相信。或许这就是他们的不同。

“你的意思是只要让他知道他没咬到人,他就会好起来吗?”虽然凌天恒也不太敢相信就这么简单,但他也能理解到对方的意思。其实世间很多事都挺简单的,都是人将它想得太过复杂了,到最后当然是越来越复杂,最简单的数学加减法1+1不就是等于2吗,可到了物理那却成了一滳水加一滳水,还是一滳水,而到了生物课上却是一个男人加一个女人就是一家三口了,因为会生bb嘛。

燕若梦知道凌天恒已经明白,那就不用她废唇舌来解释了。“理论上是这样的。”她只能这样说,因为她也没有太大的把握。毕竟并没有亲眼看到凌天宇的变异经过,也不知道是不是与他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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