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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春仍在-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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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还会拖一两年的,没想到出了这种事情让贾氏忍不下去。〃 楚王詹事张司坐在一旁叹道:〃连带我们都有些措手不及。〃
〃那丑婆娘面黑心毒,杨家一倒台司马遹命就算丢掉了,还不懂得韬光养晦不是自己找死麽?〃
岐盛是知道内情的,听司马玮这麽说笑得有点勉强。谁也没想到苏子鱼下的这贴猛药会对後事造成什麽样的影响。本来大家都打定主意一边挑拨,一边培蓄实力,现在时间提前,莫说司马玮、司马兰廷这边,就是贾南风自己也未必做好了准备。只能说道:〃迟早都要动手,我们没站稳当,贾家也没时间扎根,大家都不占便利。拼起来不外乎先手後手兵力多寡而已,只要谋划得当,以我之见未必危险过除杨之事。〃
〃是这话。〃司马玮本就不是个好谋之人,耐性不佳听这话倒很受用, 〃左军、右军、镇卫军尽在我手还怕抵不过一个张邵?届时和御史台文武配合,彻查下来名正言顺。还怕清理不干净这一党外戚。〃
因说到此处,他脸色沈下来,问石崇:〃齐王那边果真动向已明?〃
〃这───〃石崇沈吟一会,选择著适当的言词说道:〃虽然岐大人和卑职所探他确实偏向扶楚,但司马兰廷为人深诲,行事乖张,恐怕还需进一步确立。〃
岐盛眼光一闪,思索到有些事总归会有人想到,不若由他来盘算。遂说道:〃此人未必没有争权之心,殿下如不放心与谋,何不考虑人质之法。〃
〃齐王无子嗣,蒲衣说的周小玉还是苏子鱼?〃司马玮一听便知,早前石崇设法从绿珠口中寻得蛛丝马迹,结合前杨府总管之言证实苏子鱼确实应为司马兰廷亲弟。他转向石崇,口气轻松:〃是一条法子。虽然不知道到这美色与亲情谁更有威胁力,但听闻这两兄弟感情笃深,不若到时候两个都请来。怎麽说也多一个把握。这事,少不得由你承办。〃
石崇叹道:〃这事得不落痕迹才好,否则引起反弹反而不妥。不管怎麽说司马遹一死,各方潜伏势力少不得都会露出头角来,动向大明。〃
张司打趣道:〃他死了若能助益政权回归不落外戚,也算咱大晋一号功臣。〃
〃他是我侄子〃司马玮淡淡道:〃死了,我自然会给他报仇平反。〃众人讪笑,虽目标一致听司马玮这样说起,都觉得心里一阵发寒。外面不知何时起了风,室内静下来便把窗棂沙沙作响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忽然有脚步一前一後的走近,嘀咕了几句,守门的心腹便启告:〃孟大人来了。〃
孟观走进来一边退掉靴外套著的油皮,那上面满是泥雪,一边笑道:〃今日赶巧了,正好都在。〃
众人见他都有些诧异。孟观原是内殿中郎在除杨事变中出力颇多,贾氏上台只封赏了他一个门下侍中郎,仍为左右,官虽升了一品但并未给予多少实权,这样一来心怀不忿的孟观又投向了有心拉拢的司马玮。
这时冻土寒天的过来,几人都想到一点:〃可是宫中有变?〃
〃殿下,〃孟观小心地施了一个礼,司马玮谦让坐定後才道:〃这几日趁著过节的由头,那姑侄俩来往频密想必殿下是知道的。昨夜官宴後,伺候未央宫的易公公传来消息,广成君和贾谧去见了贾南风,我料想陷诟太子之事已成定局,怕是拖不到过雨水便要施行的。〃广成君是贾南风之母郭槐。
〃这麽快?〃司马玮倒不如张司石崇的愕然不定,一派跃跃欲试。
〃我看未必。〃岐盛从容道:〃新房丑事才过不久,众皆未忘,雨水之前发难太过仓促,难免落人口实,引人猜疑。〃
石崇道:〃广成君久不出贾府,此时与贾南风过言难道真是催促从事的?〃

〃不是催促,〃司马兰廷靠在狐皮垫上,微翘的眼角流泄过淡淡的嘲讽,对自己一干幕僚心腹言道:〃我这‘外婆'还是个越老越明白的,她是赶著去劝那两姑侄善待遹,经後好安身立命。可惜。。。。。。〃
〃可惜,这个节骨眼上,怕是那两位听不进去。〃楚王那里散会後,岐盛又易装打扮到了司马兰廷这里带来孟观的消息,但司马兰廷却大不以为然。
他好歹也算贾府的亲族,和贾府族人往来把脉心思也非司马玮一流可比拟的。这劝是劝晚了,贾南风无出,一向以贾谧为己出疼爱非常,贾谧新婚丢丑於天下最咽不下这口气的除了贾谧的亲生母亲贾午便是这位当朝皇後了,不出这口恶气是怎麽都过不舒坦。
〃无妨,我著人再安排,总是拖到雨水之後行事才好,否则许昌的兵马不好开赴过来。〃
岐盛心道,还不是你那好弟弟弄出来的烂摊子,表面却不言语,和司马兰廷一起迷著眼睛看窗外的树树琼花,天下谁属,三月之内必见分晓。

 

百十五 黄雀谋後

永熙二年的新年祥泰安平的度过了,从初一到十五表现出一派少有的政通人和之景,可也有嗅觉敏锐者,觉察出了风向里一丝未明的狰狞。
十六那天,天朝臣民赞为俊勇英杰的楚王司马玮悄悄造访了齐王府。两王相见,屏退左右从人,对饮而坐,酒至半酣,废话说了一箩筐该铺垫该陈情的没到十分也满了九分,这才半真半假的做起戏来。
借了酒酣,楚王红著眼睛,渭然道:〃如今皇上愚憨,不能理朝,任那悍後专权。想我兄弟二人弑贼除逆,扳倒了杨党却是为他人做嫁衣,这还罢了。可惜这大晋天下妖孽横生,边关虎狼环视,若再不为社稷打算,岂不是要等到江山易姓司马氏族不存麽?我欲与兄共诛贾氏,以正朝纲,王兄之意若何?〃
司马兰廷意若何?
他自然是心内暗喜,表面却仍是做出略显为难样子,说到底贾家不比杨家,好歹跟他沾亲带故的,其实私心也不愿意贾氏真被灭族了,到时候怎麽跟泉下母亲交代?最後大义凛然的长叹道:〃我欲杀此贱人久矣,一则因力有不及,二则因顾全著亲戚小节,倒失了大义。既然如此,何不合二家之力共谋之,矫诏废後,诛其贼党,以靖朝廷!〃
司马玮又说些场面话赞誉,两人遵循幕僚先前规划良久的计策假模假样的商讨一阵,做了决议,尘埃落定後才告辞离开。他来得秘而不宣,走时也不好张扬,司马兰廷只送到院门口。折回头就看见他弟弟披了一件轻裘睡眼惺忪的立在廊子下揉眼睛。
〃那是楚王吧,怎麽就走了?〃
司马兰廷不答言,两眼直望著灯火半明的廊下,瞬间回过神来对苏子鱼微微一笑:〃过来一起用膳。〃
苏子鱼若有所思,看了一会儿空洞著的院门,方舒展地伸了一下懒腰。跟在司马兰廷身後回了椒房外室。

大家都沈心静气得等著日子一天一天过去,等著万象更新,等著悬而未决的结果,一切都在风平浪静的表象下悄然进行。但眼见开春後万物复苏,苏子鱼却像进入冬眠的动物,自从正旦闹腾一番之後变得越发懒得动弹,渐渐的成天除了早晨上衙门出操便都是倒头睡大觉,这就是所谓的春困麽?是不是困早了点?
过了雨水之日,索性连台衙都不去了,每天离开床榻的时间不超过一个时辰。一天两天倒没什麽,这麽长时间的困顿晕眠,已经不能算异常,只能算是病了。但司马兰廷没对此做出任何反应,没有心急火燎的望闻问切,甚至连提都没有提过半句。空闲的时候他会面无表情的坐在床前静静看著熟睡中的酣颜。
〃老这麽下去,二爷会不会伤到身体。。。。。。〃奉祥端著一个小几进来,上面一套影青刻花的器皿里几样精巧的吃食,他在司马兰廷身後站了半晌突然觉得有些心酸,忍不住出声却被司马兰廷狠厉的瞪视下硬生生住了口。
〃滚出去!〃
自知失言触怒雷霆的奉祥安好小几。落荒而逃。
他忘了,王爷自二爷昏睡难醒以後变回了以前桀骜冷酷的王爷,行事决绝不留情面。
司马兰廷定了定心神,掏出一截小瓷瓶在苏子鱼唇鼻边晃了晃,收回怀中放好後,微等了片刻才推醒苏子鱼:〃子鱼,起来用膳了。。。。。。〃
苏子鱼昏沈沈醒来,又抱著脑袋喊头重,司马兰廷忍著心拧耐心哄他坐起来吃了些东西,便抱他去洗澡,才泡到一半,怀中的人脑袋又搭拉下了脑袋。
司马兰廷面无表情的弄完後面的事,抱著苏子鱼穿好亵衣回到榻上睡了。
※※z※※y※※z※※z※※
第二日他正在御史台衙门处理文书函件,府里守卫突然飞骑来报,苏子鱼早膳过後一反昏沈之态,硬是骑马去了白马寺。
司马兰廷大惊而起,急忙带著侍卫弃车骑往白马寺追去。他慌乱不已急不可待,第一次感到苏子鱼要就这麽丢了,活象心头之肉被人切割下来一块,魂不附体。待赶到寺里却见到苏子鱼孤身一人跪在大殿佛前,高高端坐的佛像宝相威严,一双睿智的眼眸半睁半开,慈悲的看著芸芸众生缘起缘灭,求舍不得。
〃子鱼。。。。。。〃
司马兰廷慢慢走到苏子鱼近前,发现跪坐著的苏子鱼已然再次入睡不醒。
被侍卫抓著带路的小沙弥奇道:〃这苏师兄急匆匆的跑来,一会儿说要见师父师祖,一会儿又说不用了,居然跑到佛祖跟前打起瞌睡,罪过罪过。〃
司马兰廷霎时明白过来,眼内水光很快一闪而过。他抬起头怔怔看著佛像,突然就这麽跪下去,在没有蒲团的地上三拜三叩,打横抱起苏子鱼对那沙弥道:〃我们改日再来拜见师伯师祖。〃便快步走出殿去。

回到齐王府,还没及进门正遇上一骑车马领著侍从将将到达门前。
车内石崇带著绿珠挑帘看出来,见司马兰廷怀抱著苏子鱼下马惊呼道:〃这是怎麽了?〃
奉明出来把客人让进府里,二人来往皆是熟悉的,司马兰廷也不避讳让二人跟进大明居,安顿好苏子鱼才解说:〃才带著舍弟去白马寺求医,子鱼病了十多天了。〃
〃怎麽病了?〃绿珠吓了一跳:〃难怪这麽长时间没来看我。〃
急忙坐到近前去看,苏子鱼煞白的小脸,这麽骑马下马穿廊放榻的折腾也不见半丝转醒的迹象,不由得红了眼眶,急到:〃这是什麽病。。。。。。这是怎麽了?〃
石崇皱眉立在旁边,本缄默著出神想事情,见绿珠低泣只得上前宽慰。转头对司马兰廷道:〃绿珠几日不见子鱼想念得紧,原是想接他过府去玩耍几日的,不想竟然病得这般严重。。。。。。〃他顿了一下,不知道怎麽接下去了。
他今日本是想借著绿珠实司马玮的人质之法的,哪知道苏子鱼竟是这麽个情况,如此一来想借著学琴的名头找周小玉的借口也不好出口了。
司马兰廷黯然叹道:〃都是子鱼年轻贪进,练功出了纰漏又加上风寒侵体才弄到这步田地的。〃他说著将二人引到外室堂屋,接著道:〃他师伯也看过了,倒是没有性命大碍,但怕是还得十天半月才能见好。〃
绿珠才放下心来,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这孩子就是这麽莽撞,这下可吃足了亏。〃口里虽埋怨,其实心疼不已,和司马兰廷客气两句又急著转进内室去了。
外面石崇心叹著任务完不成,虽想托口让绿珠照顾接苏子鱼过府去,但料想司马兰廷必定不肯终究没有开这个口。 


百十六 同室操戈(一)

这事过了一天,照例是五日一朝的日子。
今上的昏庸人人都心知肚明,故而做臣子的也不愿为难他兼为难自个儿。
日常有奏事的由左右丞相领三省主官、八公、九卿连御史台在太极殿协商解决,不能裁定的奏请〃今上〃裁夺,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朝会。而〃今上〃的意思以前就是杨骏的意思,杨骏伏诛後,〃今上〃的意思分成了中宫和楚王两派。
这分歧就大了。时常为了芝麻绿豆大的蝇头小利吵得不可开交,两方坚持不下,最後这五日一朝还真成了见胜负的大日子。朝会这一天,往往楚贾两边人马混战、站中间和稀泥的,望风而倒明哲保身的都卯足了精神大干一场,堪比闹市交易还热闹几分,不争个高低输赢是不会罢休的。
但三月初三这日的朝会,却显得气氛异常,等御驾时少了一丝好斗的摩拳擦掌,像是敏锐的嗅觉闻到了什麽不同寻常的气息,人人都多了一分惴惴不安。
司马衷才驾临式乾殿,黄门令董猛便呈递出两张纸遍示群臣,惠帝司马衷胖滚滚的身材端坐龙榻之上,一板一眼的说:〃不肖子遹意图谋反,如此悖逆,我欲赐死。〃语气呆板淡然,全无一丝愤慨或哀伤的情绪。
虽然列朝中如司马兰廷、司马玮之流有悉获贾氏废储阴谋者,但大多官员并不知情,如此听闻皆是满腹疑窦,惊诧非常。
太子司马遹少时天资聪颖,甚为先帝所喜,一早便被定为皇太孙,如今中宫并无所出,其他子嗣无有可撼其地位者,为何突然谋反?
左右丞相是武帝时期的老臣子,虽然庸庸碌碌无所作为到底还是衷心天朝。二人细细查看了那〃反书〃,见字迹潦草不清,词句断断续续颠三倒四,心知事情有诡,在群臣哗然中启奏司马衷:〃古往今来很多朝代因为废黜正嫡之事导致了国家丧乱,太子有反心实在让人惊诧,陛下一定要核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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