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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秦-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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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自问在老先生处没有留下任何破绽,为何老先生一下便点出在下是去求医问药?”这事儿得问明白,穿越以来遇到的人都是二百五的存在,现在遇到一个比猴儿都精的老不休。得问明白破绽在哪里,免得下次忽悠人再被识破。

“哈哈哈!这有何难,你们装作旅人的模样。但所骑乘之马却是上好的北地良驹,但却又无军马标记。显然不是官家所有,放眼邯郸有这样马匹的只有乌家,所以你们必是乌家人无疑。

而来你们马上没有过夜的毡布,也没有躲雨的油布。显然不是远行之人,扮作行脚客却又没有货物。最可疑的便是你们的吃食,老夫也算是走南闯北之人。却没有见过这带馅儿的饼,和这么香的鸡。

你用这美食的香气引诱我家孙女,起初以为你们是人贩子。专门拐带人家孩子,可我那孙儿走过去却不曾遭你们掳掠。反而对她偷鸡视而不见,老夫便知道你们是有求于老夫。

那争夺肥鸡,只不过是做给你们看的而已。哈哈哈!”

赛扁鹊开怀大笑,云玥冷汗直冒。老而不死是为贼,这家伙也不知道多大岁数都成精了。这他娘的到底是赛扁鹊还是赛福尔摩斯。

不管了,反正老家伙是住下了。日后再想办法,将这老家伙留住。有个头疼脑热的也有个人看看,人才嘛谁不需要呢。

这老家伙将一根鸡腿塞进嘴里,涮了一下出来的便是一根骨头。看他吃东西的模样,云玥有九成把握留下这一老一小。

大栓与二栓又忙碌起来,庞大牛还领着几个壮汉在旁边帮忙。新盖起来的酒坊里有如蒸笼一般,深秋的日子里。汉子们光着膀子,胯下只有一条兜裆布。有几个货热得实在厉害,索性连兜裆布也不要了。光着屁股在里面干活儿,弄得妇人们视此地为禁地。轻易不敢靠近,好在这座房舍地处山脚下,平常也没人来。

凡有好酒之处必有好水,云玥发现梨庄后山上有一眼泉水。水质甘甜清冽,于是决定在此兴建酒坊。

冬天要来了,旅游服务产业想是不好搞。包子已然是梨庄的拳头产品,但随着邯郸百姓对这新鲜食物的认知。销量开始出现下滑,对赵国浑酒嗤之以鼻的云玥决定自己酿酒。

上辈子参观过酒厂,知道烧酒的全部过程。后世买一块钱一杯的劣质烧酒,真要是酿造出来。估计跟茅台得一个待遇。

今天是第一锅酒出窖的日子,天气虽然已经颇冷。但依旧难掩庄户们激动的心,庞大牛用颤抖的手拍开酒坛子的封泥。一阵沁人心脾的酒香传了过来,庄户们全都跟警犬一样抽动着鼻子。

庞大牛倒出一碗酒来,递给云玥。艳羡的看着云玥呡了一口,云玥浅尝即止。这玩意度数太高,头锅酒的度数堪比医用酒精,喝到嘴里从嗓子一直辣到胃。整个身子好像火一般燃烧,身体里的血液仿佛一瞬间沸腾起来。

正在回味嘴里的酒气,便听见旁边咣当一声。云玥转头一看,大栓已然倒地不起。嘴里打着嘟噜胡言乱语,谁也不知道他说得到底是哪国外语。

装酒的陶碗跌在地上碎成片片儿,一问之下才知道。这混蛋尝了一口意犹未尽,干脆一口直接将整碗灌了下去。乖乖,这可是足足有半斤有酒精度数的头锅酒。幸好不是甲醛勾兑,不然这小子非喝瞎了不可。

“云先生,这……”庞大牛骇然,他与大栓这些日子在一起。经常弄些浑酒来喝。也算是酒肉朋友,知道这小子酒量不错。这种陶碗装的浑酒,喝上三五碗跟没事儿人一样。

“这是头锅酒,还他娘的得勾兑。不然为何将这酒坊巴巴的弄到这泉眼下面,就是要借着着山泉水勾兑。今后,不经勾兑的酒一律不准喝。会喝出事儿的。”云玥看着胡言乱语的大栓,冷着脸吩咐。

必须让这些家伙知道厉害,不然整天喝酒精。早晚一个个脑血栓,云玥可不想看到一庄子的吴老二。

41。第41章 兄弟义气

乌孙恒在被云玥连番打击之后没有丝毫动作,甚至连最基本的反击都没有。奎旭死了,老姜也被打断了双腿。各种阴暗的招式似乎对云玥这个外来户没有一点办法。

平静的湖面下总是潜藏着大鱼,越到深海遇到的海兽便越凶猛庞大。云玥明白这一点,所以每次回到乌家都小心翼翼。试图从这平静的场景里嗅出什么危险的味道,尽管自己努力变成警犬,但效果不佳。鼻子嗅了又嗅,没有闻到任何一丝危险的味道。除了祥和,还他娘的是祥和。

远远的望见了乌孙季长,这货似乎十分忙碌。对着云玥摆了摆手,便形只影单的往后宅里面钻。

看到乌孙季长努力装出忙碌的样子,云玥便知道这是愧疚惹得祸。云玥明白必须将这种心结解开,要不然这种愧疚说不定哪天便会变成仇恨。人是一种被各种稀奇古怪思维控制的生物,这种愧疚会从躲着见你发展到恐惧见你。

时间再长一点恐惧便会成为愤恨,愤恨便是做出干掉你举动的原动力。古往今来,因为这种愧疚成为仇家死敌的事情不胜枚举。乌孙季长是个耿直的汉子,他会默默扛下一切。不会如有些人一样说出对不起三个字后,便要与你和好如初,云玥打算交这个朋友。

如果一个人对你说了对不起,一定要对这个人加以防范。因为他说了第一次,便会说第二次。反正也对不起一次,再对不起一次似乎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季长,你过来。老躲着我干什么,老子又不是被你搞大肚子的窑姐。每天向你要脂粉钱。”云玥知道乌孙季长实际上现在屁事儿没有,有自己这么一个兄弟。乌孙恒整不了云玥,整治一下乌孙季长简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看他胡子拉碴肿大的眼泡,一脸疲倦的面容便知道。这货最近过得不好。

“兄弟,怎么回来了。也不知道庄子上怎么样了,这几天事情忙也没来得及过去。兄弟,你有事儿先忙。回头我去家里拜望老奶奶。”乌孙季长一边说,一边试图逃走。

这便是典型的愧疚焦虑症,他会关心你嘘寒问暖的一塌糊涂。可就是笑容里少了几分真诚多了几分做作。尤其是不会演戏的乌孙季长,这货的演技实在太烂。

“别打算逃走,跟我去家里。有些话必须说清楚!”云玥大声的呼喊乌孙季长,有些话必须说在明处。阳光具有杀菌的作用,对于心理阴暗也有极大的杀伤力。

乌孙季长小孩子似的走过来,挠了挠有些蓬乱的头发。脸上带着硬挤出来的笑。

“你难受不难受,那个在雁门山与匈奴人决死奋战的人哪儿去了。我认识的乌孙季长有他的骄傲,虽然是一名庶子但活得豪气干云。你是一只山中的猛虎,那便应该有猛虎的尊严。初见我时,你那种与生俱来的自信哪里去了?

你看看现在的你,蝇营狗苟畏首畏尾。一只纵横北地的老虎,现在都变成猫了。一只连小白都不如的猫,口口声声讲义气做兄弟。做兄弟要同生死共患难,直面笑傲所有的强敌。

可你呢?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敌人偷袭的伤口。被强大的敌人打压得喘不过气来,却还死撑着告诉兄弟你很好。这是做兄弟的道理吗?你的这份毫无意义的坚持,只能让你沦落成狗不睬的一坨屎。”

云玥越说越气,一阵疾风暴雨似的数落。将这些天来乌孙季长所处的窘境道了个明明白白。家里女人多,人们都说这个世界上女人的舌头最长。实际上,她们的耳朵也很长。

乌孙季长怵然一惊,瞪着牛大的眼睛看了云玥半天才说:“你都知道了?”

“你是一个耿直的人,不是那些口蜜腹剑的老油条。脸上笑哈哈,背后阴刀子。你所有的心思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既然没有人家老奸巨猾的本事。就不要装深沉,看着让人恶心。

做你本来的自己,那个坦坦荡荡的乌孙季长不好么?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扔掉了自己的耿直与骄傲。那还有什么,与那些庸庸碌碌每天只知道两餐一宿的庸人有何区别。

拾起你的骄傲,拾起你的洒脱。不就是一个管事的位置嘛,有什么呀。咱们兄弟到梨庄,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岂不快哉。何必在这里受这份腌臜气?”

乌孙季长这种人,你必须将道理掰开了揉碎了给他说清楚。在底层混迹的时间太长了,没有与高层打交道的经验。只知道打打杀杀的汉子,遇到哪些口蜜腹剑的高手,还不被人捅成筛子。即便是被卖了,还在帮人家数钱。作为兄弟,有义务在这个时候拉兄弟一把。

“****大爷的龟孙子们,不要爷爷老子还不伺候了。别以为爷爷不做这个鸟管事,你们就可以欺辱老子。老子有好兄弟,待我们整顿好梨庄便一个个将你们都操翻!”

乌孙季长在阳光下骂大街颇有几分泼妇的风采,面孔狰狞恐怖到了极致,脖子上的青筋都蹦起来了。看起来这段时间,他受到的打压不轻。管事的职位没罢免,估计老母幼弟的生活也是更加困苦。

“很好,季长。这样就对了,是老虎就要露出狰狞的獠牙和锋利的尖爪。这人呐,扮猪扮得时间长了真的就会变成猪。

你骂得对,操翻他们这句就很好,很贴切。这帮欺软怕硬的家伙就这德行。你看看他们看你的眼神儿,里面除了恐惧便是敬畏。你不是大块的金银,可以博得所有人的喜欢。有时候,宁教人怕也莫叫人爱,被人爱的人总是吃亏。你不想总做吃亏的角色吧。”

乌孙季长愤怒的呼出憋在心头的一口恶气,从今天起他便不再依附于乌家。兄弟二人轰轰烈烈的干出一番事业,十个可以直面生死的好汉。可以笑傲心怀异志的十万大军,这便是兄弟的力量一种恐怖的力量。乌孙季长觉得现在自己的身体里,充满了这种力量。

这种力量的名字叫做——兄弟义气!

42。第42章 乌孙恒的阴谋

“你说乌孙季长全家搬去了梨庄,家主还同意了?”乌孙恒有些惊诧的说道。乌孙季长此举便是与乌家脱离关系,今后他再也不会在乌家任职而且也不会受到乌家的庇佑。完完全全成为了一个离群的孤雁。

“是的爹爹,那乌孙季长的老爹原是咱乌孙家的远房分支。因为去北地收马死在了匈奴人的手上,而且他也不是嫡子而是庶子。按照咱家的规矩,家主如此做也合乎情理。再说他的管事职位也让爹爹你给革了,留在乌家也是吃闲饭。去了梨庄便等于破门出家,今后咱们要对付他,便不会再顾忌他是乌家子孙。”

乌孙恒的儿子乌孙寰脸上带着得意的微笑,他认为将乌孙季长逼得破门出了乌家,这是一场不小的胜利。

“傻小子,你知道个什么。这乌孙季长有些本事,十六岁起便带着商队混迹北地。这六七年,翅膀已经摔打出来了。着实是一个扎手的硬茬子,如今他举家搬去了梨庄。便是与那云玥联系更加紧密,一个文一个武。有姓云的那小子在后面出谋划策,事情只会更加棘手。”

“爹爹既然心烦,那便交给儿子好了。保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既然一定要杀了姓云的小子给阴阳家一个交代。不若连那乌孙季长也一起干掉,反正他现在也不是乌家的人。”

“有把握么?那乌孙季长可是有两下子,莫狐狸没打着惹了一身的骚去。”乌孙恒与儿子的乐观态度截然相反。

“嘿嘿,父亲请放心。儿子已经网络了邯郸剑馆的几名一流剑手为我所用,只不过是花一点钱嘛。”

“这些人可靠么?你大伯可是十分在意这个云玥,连乌孙季长破家出门他都可以允许。若是一个不慎惹恼了你大伯,你应该知道后果。”

“爹爹请放心,这些都是邯郸剑馆的一流好手。儿子看过他们的手段,等闲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那云玥手无缚鸡之力,虽然乌孙季长扎手一些。但也不过区区一人而已,他能杀一个杀两个。如果十几个人一齐上,我看还是会被乱刃分尸的结果。

再说杀人者乃是邯郸剑馆的人,大伯就算是知道了。也跟咱们没关系,爹爹想要取代大伯的位置。现在来看,那云玥可是一块巨大的绊脚石。就连阴阳家的好手奎旭都被他用一根牙签儿弄死,若是不现在快刀斩乱麻。迟了怕是要生变。”

“此事做得一定要机密,咱家只出银钱。所有的家人都不准参与,另外让剑馆的人秘密进行。最好在没人的地方下手,这样事后毁尸灭迹才是神不知鬼不觉。”

父子二人密议着杀人计划,却不防头顶便有一双贼兮兮的眼睛看着他们。见父子二人没什么可说的,那道瘦瘦小小的影子便悄然隐没在黑暗中。退到房脊,只几个纵跃便消失不见。

云玥正在精心培育一片奇怪的幼苗,这座火炕的炕头被填上土。每天天气最好的时候,还要打开窗户让这些幼苗见见阳光。旁边的地上放着用菽泡过的水,在炉子边上沤了几天。现在正不断的冒出气泡,还散发着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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