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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怪你过分美丽-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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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处处便要自己争。 
  当年外语学院的系花祝贺,是于正花了些力气追到的。从此之后,他够本事在电视台安身立命,并以此另开山头。 
  管弦还说:“外人看他们这宗人家声势显赫,他们的内囊其实就是一出金枝欲孽。这电视剧拍的多好?道出多少江湖儿女心酸事。” 
  于正同管弦都深明这一点,两个人都会做人。如今日的午宴,于正绝对低调。他是处处低调,举凡有什么同光共沾的机会,都会把一杯羹分出去。 
  莫向晚不想太多想他们内里究竟,只管自做事情。朱迪晨打电话邀她一同去做脸,林湘和齐思甜也同去,莫向晚想想莫非有莫北带着,她能放心,便同意了。 
  临下班时她问了一声邹南是不是一起去,向来爱好热闹的邹南正手忙脚乱做手头工作,连连摇手。看她这般努力,莫向晚也甚感心安。 
  几人遇着面,又对新近圈里的当红事儿一番议论。 
  朱迪晨讲:“梅范范小姐可不得了了,从几百号报名人里脱颖而出,接下的戏可是要奔着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去了。” 
  林湘轻轻“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倒是齐思甜笑着说:“所以讲她的路子是对的,从电影起点,高很多。她是新人,受了委屈,别人都当是被老行尊给欺负的。” 
  林湘打一个哈欠,醒了醒鼻子。这一副神态却让莫向晚注意到了。固然林湘依旧靓丽,但眉眼之间,多了几分惫赖和疲态,眼圈也青着,粉浮在面孔上。 
  莫向晚心底吃了一惊,这副情态她太熟悉了。曾经的自己亦曾如此。但圈内人等有嗑药爱好,并不算秘事。朱迪晨小声说:“这一位对罗风还真是痴心人,我死命劝不住,以后有的她苦头吃。” 
  原来爱情才是罪魁祸首,人人都以为林湘重出生天,她却堕进更深泥淖。 
  朱迪晨将感悟分享:“爱情害死人。Merry,谈什么千万别谈爱情。” 
  这时莫北的电话打过来,却是莫非娇嫩的声音在嚷嚷:“妈妈,我跟爸爸在超市,你晚上想吃什么啊?爸爸家里晚上来客人,不来家里吃了,要给我们留好晚饭的。” 
  莫向晚就自然说道:“你对爸爸说,不用忙了,他先做好自己的事情。” 
  莫非转述了一遍,接着是莫北拿过电话,问她:“非非说你喜欢吃西兰花?那我就炒一个西兰花,再炖一个萝卜子排汤?” 
  这是商议的口吻,可她怎好意思?便讲:“你有事情就先忙,不好耽误你的。” 
  “没耽误。”他这样的口气,一定是在笑的。 
  莫向晚只觉得脸开始要发烫。她便择其他话题讲:“于雷被提上来唱歌了。” 
  莫北并没有否认,说:“我知道。” 
  “我代这个孩子谢谢你。” 
  “谢什么?别人开了后门我们也开了,讲出去都不是好事,别人要说这是关系户。” 
  莫向晚轻轻笑。 
  莫北说:“你不介意我多买一些东西给非非吧?” 
  莫向晚已经不介意了。 
  但她并不知道她这一不介意,家里几乎就要被换了一个样子。 
  先是卫生间里老式热水器整个地被拆了,换上的是阿里斯顿燃气恒温热水器。并不算贵的东西,也是家中需要。 
  莫向晚要同莫北算钱,他就来一句“给非非用的,以后如果你们要搬家,我就把这热水器拆了走,又不是送的”。这种狡辩让她没办法把钱给出去。 
  后来他又送了一些小东西,跟着热水器送过来的有个大木桶,可把莫非乐死了,洗澡对于他来说,成了享受,每天踢好足球就泡到木桶里洗澡,没一个小时不肯起来。 
  莫北还买了浴盐,连莫向晚都感觉此举相当好。 
  隔了几天,莫向晚回到家,又发现多了几个抱枕,统统是上一次莫非学校发的“深海鱼”,摆得莫非床上都是。 
  这有些浪费,但抱枕本身值不了多少钱。她干脆就不同莫北谈钱了,一谈钱他就说这是给莫非用的,谈了也白谈。 
  莫非把抱枕一只只分配到母亲的床上,自己的床上,椅子上,沙发上,还能合理规划,也能发现一些问题。他向莫向晚报告:“妈妈,沙发一只垫子瘪掉了,我用抱枕遮一遮哦。” 
  莫向晚一检查,是垫子下边的弹簧松了。这沙发是几年前从旧货市场淘来的,用了好几年,早就老化了,她一直想要换。但换沙发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大活儿,也并非是紧急事,所以她一直没有付诸行动。这一次一看,知道是非换不可了,便对莫非讲好礼拜天重新买一个。 
  但晚上看书可不能再往这破沙发上坐,她躺到自己床上,睡在一堆抱枕里,看书背书还是相当舒服的。 
  莫非因为于雷最近忙着训练,他也好奇,有时候会跟着于雷去市少年宫溜溜。这孩子天生有多管闲事的遗传因子,还有牛顿一样积极探索的精神,渴望接触不一样的人群是事物,莫北又把接送任务给承担下来,莫向晚自又不能回绝。 
  但她不禁要问莫北:“你工作好像真的不太忙。” 
  莫北说得皮皮的:“我是专项任务专项跟进。” 
  但他也不能说不忙,最近饭局挺多,晚上又把莫非送回自家来住了。但对莫非的接送,倒是风雨无阻。莫非又腻他,整天在她面前提“爸爸”这个,“爸爸”那个。连他最近的工作情况都是莫非来报告。 
  莫非说:“爸爸家里开会的人好多哦,他们好像要给上级打报告呢!妈妈,我觉得工作是一件很累的事情,要跟这么多人讨论这么多事情,还要向领导汇报。我觉得我没有做班干部是很聪明的。” 
  莫向晚对儿子是不是争取当班干部倒也不干涉,一概随着儿子的性子来。莫非没什么小孩子那种当官的虚荣心,也不失为一种淳朴。 
  莫北也赞同这一点,有一回对莫非说:“不在其位,依然可以谋其职。” 
  莫非太小,听不懂文言文,莫北就解释:“不是一定要当班干部才能帮助别人的。” 
  莫非听懂了,还照做了。某天回家向莫向晚争取表扬,说:“妈妈,我今天跟于雷去少年宫玩,看到一个奶奶过马路我去扶了她哎!后来奶奶请我到喝咖啡的地方吃了一块蛋糕。我谢了奶奶呢!” 
  这让莫向晚又头疼,孩子太乐于助人,容易被陌生人接近。她又教育:“你只不过是扶了老奶奶,怎么可以让老奶奶请你吃蛋糕?这样你不就是让你的帮助花了老奶奶的钱?就不是乐于助人了。” 
  莫非陷入深深思考,开始小后悔了。 
  莫向晚本来计划好礼拜天去家居城逛上一逛,但就在礼拜天早上,有工人来敲她的门,说是送货的。她一看,竟然是一只简单轻巧的三人沙发,沙发面是全白的,只在扶手处印着一朵精巧白花,绿茎坚韧,好像从雪堆里张扬出来,花却又是白如雪。 
  莫向晚对工人说:“你们是不是送错了?” 
  工人核了一遍地址,讲:“没错啊!”还把手里的送货单塞给莫向晚看,莫非也凑过来看,讲:“那么就是爸爸买的啦!” 
  工人笑:“太太,你老公买了东西没跟你说啊?你就先让我们把沙发搬进去吧!我们赶一趟也老吃力的。” 
  当场退货根本不可能,也没道理,莫向晚只好让工人把旧沙发搬出去,再把新沙发搬进来。 
  工人问她:“太太,你老公说了,旧沙发怎么处理听你安排。” 
  能怎么安排?家里这么小,总不可能放两只沙发,她便说:“帮忙把它送到外面旧家具店吧!” 
  莫非看到新沙发,总归开心,拿了好几只“深海鱼”垫子把沙发布置好。还得意洋洋问莫向晚:“妈妈,你知道这朵花是什么意思哇?” 
  莫向晚一看就知道这件事情和这个小人脱不了关系,她虎着脸就说:“你又跟爸爸讨东西了对吧?” 
  莫非摇头:“是爸爸自己坐到垫子上被夹着了才买的,又不能怪我的。爸爸说这个沙发很便宜的,直接到工厂里面买的。就要了一个这里印花的。” 
  确实,这沙发是式样顶简单的,但莫向晚摸一摸表面的布料,就知道这材质可不简单。 
  莫非还在装有学问,指着沙发柄上的花朵问:“妈妈,你知道这朵花是什么花哇?”又嘴快地自答,“爸爸说这朵花叫‘冬日谎’,可不是撒谎的花哦!她在冬天里面开花,让别人以为都是夏天。能在雪里面开花的花,是不是很厉害啊!妈妈?” 
  莫向晚听了心里一动,愣上一愣,才刮儿子的鼻子。看他这样兴高采烈,她的心也想那朵“冬日谎”下的白雪一般,就要融化。 
  她决定去找一下莫北,但对面403没有什么人。这个人大约又在忙碌。但她没想到他这一忙,是直到晚上快凌晨的时刻到家。 
  莫向晚正起来看莫非有没有踢被子,隐约听到门外有动静。她在猫眼里张望了一下,莫北正靠着门掏钥匙,也许手在发抖,钥匙响得稀里哗啦。 
  她想,是不是喝醉了?就开了门,走到他身边。他果真是半醉了,一身酒气。莫向晚扇一扇,莫北看清楚是她,抱歉笑道:“吵醒你了?” 
  莫向晚接过他手里的钥匙,帮他把门打开。但他还靠在墙上,用手捏着眉心。 
  “还说我呢,瞧你自己都这样。”这样的埋怨是不自觉出口的,出了口,她就悔了。 
  莫北却没注意,仿佛心中有极端抑郁的事,“哧”地哼了一声:“那群大爷,在其位不干人事,妈的。” 
  他是魂不守舍又压着恼怒的。这样的莫北她没有见过,便说:“我扶你进去。” 
  莫北撑了一撑墙,自己摇摇晃晃走进去了。 
  莫向晚又问他:“你自己开车回来的?” 
  “叫车的。” 
  莫向晚安下心,又问:“喝了多少?” 
  “没数,红的白的都干了。” 
  莫向晚到他的厨房找杯子倒茶,他一向能把居室收拾得整齐干净,她平时能少来他这儿则少来,但也能在第一时间找到要找的东西。 
  她把热水杯递过去,莫北先是接了过来。她说:“你快点睡吧!”就想走了,但手突然被拉住。 
  莫北忽低低叫她一声:“向晚。” 
  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口气叫她,还把她的手攥得紧紧的。相触的温度,令她不知所措,恍惚多年以前,两人也曾经肌肤相触。这样一点,把往昔记忆全数勾回。 
  但莫向晚的厌恶之情减少了。 
  她就要小心挣脱他的手,他是半醉的人,她不该计较。 
  可莫北站了起来,阴影挡住一切光亮,天地间都忽然黑暗。这不可捉摸的黑暗能把她吞噬,她分明觉着他低下头,她想要躲,可是手还被他攥着。 
  此情此态,他能做什么?莫向晚要低头,防止最尴尬的事件发生,但她错了,他只是稍稍调整了一个角度,在她的额上轻轻吻下去。 
  温柔的触感隔着额前的发,让她轻轻战栗。这是难喻的情愫,自她的额头冲入脑际。 
  他克制着,只是轻轻吻那一下,再放开她。 
  莫北眼色迷蒙,还能平和同她这样说:“向晚,你别怪我。我不想让你感到困扰,我——”他没有说下去,只是在她的额上又吻了一下。   
  番外   
  话说莫北收到方竹的结婚请柬那天,莫非正趴在他的床上看漫画。 
  他问莫非:“要不要跟爸爸喝喜酒去?” 
  莫非问:“妈妈去不去啊?” 
  “你妈要上班。” 
  他怎么会带莫非妈妈去?婚礼上会有他的前任相亲对象,这是不合适的。他想。 
  其后,在方竹的婚礼上,他对新娘和伴娘介绍莫非:“这是我儿子。” 
  莫非乖乖叫阿姨。 
  方竹尚可,只是震惊,只有杨筱光惊得呆了,过了好一会,才叫:“莫北你脑子有毛病啊,你儿子这么大了还来跟我相亲?” 
  潘以伦扯一扯她的手,示意她在他人婚礼上镇静为先。但杨筱光镇静不了,对潘以伦说:“有没有搞错啊?我差点做了人家后妈。” 
  莫非对杨筱光说:“阿姨,我有妈妈的,所以你不会当我的后妈的。那么我认你做干妈吧?你别生气了。” 
  杨筱光看着眼前这孩子伶俐可爱,不好发作,想想干妈就干妈,结果莫非对着她叫了一声“干妈妈”,转个头看见了潘以伦。 
  他可对潘以伦有印象,最近的电视剧里有这个帅哥哥呢!他们班的女生都把他当作白马王子。于是他对潘以伦叫了一声“哥哥好”。 
  杨筱光顿时僵化,她指着潘以伦对莫北说:“你怎么可以在不该当爹的年龄当了爹,这是不道德的。你要在能当爹的年龄生一个孩子,生一个能叫他叔叔的。” 
  这个问题让莫北在婚礼宴席上思索了很久,散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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