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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诺山河+番外 作者:不辞冰雪(晋江2013.7.21完结)-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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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想你攻破延州城,一路所向披靡,什么时候你也能败一仗呢?”馨儿看着舒戈,故意拿话噎他。
  果然,舒戈听了怔愣了一会儿道:“是啊,我也在想,为什么你们汉人军队的实力如此不济,竟然这么容易就让我长驱直入了呢?”
  “我看你就快败了!”馨儿望着舒戈冷哼了一声。
  “怎么说?”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可知道?”
  “黄河北岸风陵渡。”舒戈不明白她为何会问这个。
  “唉,风陵渡,陵,乃陵寝也。这里之所以叫风陵渡,是因为与两个传说有关。一说上古黄帝的贤臣风后,在黄帝与蚩尤的涿鹿之战中战死,死后便埋在这里。二说女娲的陵墓在此,因其风姓,故称风陵。总之,这里就是一埋死人的地方。我看在此安营扎寨,对主帅是大大地不吉利。”馨儿说完冷冷地看着舒戈。
  “没想到公主殿下如此博闻强记,只是,你当真就那么恨我,非要咒我死吗?”饶是舒戈平时对她百般包容,刚才那几句话也听得他心火渐起。
  “哼,兰州城,延州城,你杀了多少汉人?这些账早晚要算!”馨儿愤然道。
  舒戈走过去,一把抓起她的手,馨儿吃惊地挣扎了几下也没从舒戈掌中挣脱,急道:“你干什么,你放手!”
  “两军相战,哪有不死人的?”舒戈一把扬起掌中握住的手道:“兰州城下,难道你手上没有沾上我们大夏人的血?”
  馨儿用力把手从舒戈掌中挣脱,直直地瞪着他,怒道:“你们是侵略者,我们是保家卫国!”
  “好!你,你以为我真不敢把你怎么样吗?”舒戈脸上满是怒色,也直直地瞪着馨儿道。
  “你想怎么样?动手便是,杀了我,我也算为国捐躯!”馨儿毫不示弱地又瞪了回去。
  “你,你知道我舍不得杀你,不然,一百个像你这样的也早死了一百回了!”
  好心全当驴肝肺,真不该怕她冻着来送什么棉被。舒戈气得一挑帘,迈步出帐。
  不远处,舒齐放的心腹索图望着舒戈有些愤怒的背影,嘿嘿地笑了一声。
  长河落日,暮色苍茫。一轮残阳把天边的云霞尽数染上金红之色。群山环抱中的一处关隘,在暮色中愈显孤寂苍凉。
  景仁披甲佩剑登上潼关谯楼,放眼眺望,山河壮阔,尽入眼底而来。
  冬末初春之际,白色的积雪慢慢消融,西面的华山,南面的秦岭,黄河北岸的中条山脉,原本皑皑的群山显出几许苍翠,青白相间处,别有一番风光。
  一条黄龙于万山丛中跃出,自北向南忽而东折,抱关而下蜿蜒伸展,发出隆隆的轰鸣。万物复苏的时节,河面上坚实的冰层融化开来,一块块巨大的冰凌,闪着银白色的光芒,随着河水一泻而下,涌动间互相撞击,发出巨响。
  满眼山川,人在画中,景仁心头却漫上缕缕愁绪。
  黄河已然解冻开河,河水激涨,不消几日,冰凌化尽,大夏军便会驾船渡河,亦或许用船架设浮桥。黄河天堑,终有化为通途的一刻。
  山势雄三辅,关门扼九州。虽然潼关一河抱关,三面环山,山高谷深,石险崖绝。一条羊肠小道,狭窄处仅容一车一骑,真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可万一大夏军强攻下潼关,帝都便再无屏障可据险而守。
  这百二重关,畿内首险,实是天朝帝都的最后一道关防要隘。大夏军一旦攻破潼关,便可直驱中原。泾原路上还有大夏的十万精兵,万一渭州守不住,也可轻易攻入关中,直接威胁到潼关。这两面夹击之势,他绝不想看到。潼关这一仗,无论如何不能败。只是夏军一旦渡过黄河,二十万兵力便直压到潼关之下,景仁觉得他冒不起这个险。
  红日沉入长河的刹那,天色突然暗下,眼前的河水与天地融成一片浅灰,夜幕笼罩之下的秦晋大地,只剩下耳畔冰凌撞击的声声轰鸣。景仁觉得那一块块巨大的冰凌仿佛正向着他的胸口撞来。
  心中灵光忽闪,不如,不如化守为攻。
  化守为攻,这四个字在景仁心中一闪而过,却牢牢地抓住了他的心房。今晚浓云遮月,站在谯楼,望着眼前终于一片漆黑不能视物的河面,他紧紧地抿了一下嘴唇。
  “来人,传本王军令,请关中诸位守将到帅帐商议军情。”
  军令甫下,不多时,众将已在中军帐候命。景仁迈步进帐,与众将商议,通宵达旦,定下攻击的战略。
  潼关城里的军队全军待命,忙碌了整整三天。又是一个夜黑风高的无月之夜,天色才刚转黑,数百名黑衣勇士已在潼关城下整装待命。
  “本王敬各位壮士!”
  景仁举起手中的酒杯,对着面前的数百名兵士悲壮地敬了一杯酒,他知道这些人中有很多人会就此有去无回。这个化守为攻的计划,第一步要做的就是以少数人的牺牲,换得大多数人的生存,从而保证潼关保卫战的绝对胜利。这是必须付出的代价。
  这些兵士,都是自告奋勇地加入到这支先遣队伍之中的,热血豪迈,直令景仁无言以对,只有怀着深深的敬意,敬上一杯烈酒以壮行色。
  “谢王爷!”
  众人把酒饮尽,景仁一挥手,站在前面的几百名兵士向着河岸迅速奔去。不一会儿,流淌这无数冰凌的河水中骤然多出了近百艘小船,奋力划向对岸。
  河水依然发出轰鸣,仿佛是一声声死亡威胁的警告,告诫着踏上河面的生灵。天空、河面、远山,所有的物体都漆黑一片,只有河里那一块块泛着灰白色的冰凌,随着河水浮上潜下,像是狰狞魔兽口中惨白尖利的巨齿。
  巨齿终于噬咬住面前的小舟,发出一声掩映在隆隆轰鸣中的微响。小船被撞翻在河中,无数利齿咬向落入水中之人。鲜血融入深黑的河水,不着一丝痕迹。微微的血腥气在河面上弥散,一阵风来,吹散无踪。
  激荡的黄河水中淌凌无数,在这样的时候驾船去对岸,无疑是和死神做一个毫无胜算的博斗。虽然毫无胜算,竟还是有人赢了这场博斗。两个时辰后,河面上架起了数十道划索。
  潼关城下集结了一万名精兵,景仁身穿轻甲站在最前面,这一仗他要亲自上阵。万民精兵的最前列是一排背负火药的士兵,他们的任务是去到对岸炸毁黄河的堤坝,水淹驻扎在风陵渡的大夏军营。如果说架设划索,让作战的将士迅速安全地渡过黄河是第一步,炸毁对岸堤坝,便是此次战略中最为关键的一步。只是这些炸毁堤坝的士兵,基本上都会成为死士,他们很难在溃坝而出的河水中生还。
  “本王替天朝和天朝百姓感谢各位壮士!”景仁冲着面前的死士抱拳道。
  “王爷,我们誓死也会完成任务!”面前的一个士兵突然对着景仁跪下身去,景仁一伸手,已将他牢牢挽住。
  景仁眼中蒙起一层水雾,“本王会奏请朝廷,旌表诸位的功绩。若是……家中老小,朝廷会尽力安抚,请诸位放心。”
  “渡河!”景仁憋回眼中的泪水,一声军令,众人奔向滑索,快速渡河。身负炸药的士兵率先渡河,景仁率众也沿着数十道滑索飞身渡过黄河。
  先遣的士兵在堤坝上安放好炸药,景仁率兵乘着夜色绕过大夏的军营,向北面的高山潜行。
  架索、渡河、安置炸药、高山设伏,所有的一切必须在黄河的轰鸣声和黑夜的掩护中完成,而黑夜给他们的时间最多只有六个时辰。
  


☆、第五十章

  舒戈对着面前热腾腾的饭菜,没有一点胃口。
  那日他心头火起一时失控,和馨儿争执了几句,气冲冲地离帐而去。这几日愣是没去她的营帐。今晚他很想去看看她,却又怕一见面免不了又被她冷嘲热讽挖苦奚落,碰上一鼻子灰。
  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这份情搅得他牵肠挂肚,坐立不安,连吃饭都没了胃口。他不禁摇头苦笑,行军打仗中,他什么时候对食物会没了胃口?
  馨儿的胃口倒是不错,今天的晚饭她觉得格外的好吃。伙夫营的厨艺真是渐长,尤其是那罐鱼汤,味道着实鲜美,她几乎喝得一点也没剩下。
  吃过饭连打了几个饱嗝,忽然想到那个恼人的舒戈,已经有好几天没来烦她了。
  平心而论,舒戈待她委实不错。衣食住行,样样照顾周全。对于这样一个惯于战场厮杀的人,还能从小处着眼,心细如发地替她考虑,她不是没有一点感动的。只可惜,两国开战,照顾得再好,她也是身处敌营。馨儿想,要是不打仗该多好,说不定还能和他做个朋友。
  想着想着竟是口渴起来,她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水一口喝下。还是觉得渴,便又灌了两杯水下肚。
  这伙夫营的饭菜味道是不错,不过可能调味过重,要不然为何让人这般口渴。她皱着眉,又喝了一杯水。
  眼皮忽然有些沉重,困意袭来。馨儿心里纳闷,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早便犯困,吃饱了就思睡,自己可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她和衣倒在床上,不一会儿竟热出了一身汗。冬末初春,黄河岸边正值寒冷,她居然热出了汗。她昏昏沉沉用手抹了下额上和脖颈的汗,心想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舒戈胡乱吃了点饭,犹豫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忍不住向馨儿的帐子走去。几日没见,他想她想得紧了。他想看看她,和她说上几句话,就算再被她挖苦几句,他也受了。谁叫他喜欢她。
  舒戈站在帐外又踌躇了一会儿,扯着嗓子干咳了一声,想以此告诉帐中之人他的到来。等了一会儿,里面竟无一点声响。他又使劲咳了一声,帐子里还是没有反应。他耐不住性子,掀开帐帘,一步跨了进去。
  见馨儿和衣倒在床榻,似是睡着的模样,舒戈有些吃惊。这么早便睡了?刚想转身出帐,又想她这般睡到天明,非着凉了不可。于是转回身去,走到床边,替她盖上被子。
  没想馨儿发出一声低吟,一把掀了被子。舒戈这才注意到她脸上一片潮红,汗水已将脖颈处的衣领濡湿了一角。
  她这是怎么了,病了不成?舒戈用手探上她的额头,好烫!
  床上的馨儿又“嗯”了一声,一伸手扯开了衣领,神色中有些痛苦。
  “公主,玉馨……馨儿……”舒戈犹豫了几下,叫出了他最想唤她的名字,“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热……渴……”馨儿神智不清嗫嚅道。
  舒戈忙倒了茶来,扶起她,她咕咚咕咚就着他手里的茶杯将茶喝完,伸手抓了抓胸口的衣服,“我……好热!”
  舒戈皱了眉头,轻轻放下她,大步出帐,“来人,传军医!”
  “少爷,军医没用。”
  黑暗中传来一句低声的回答,舒戈一惊,“谁?”
  一个人影从黑暗中转身出来,舒戈仔细一看,“是你!”
  那人嘿嘿一笑道:“索图参见少爷。”
  舒戈知道他是父亲的心腹之人,微微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儿?”
  “索图在这里等着少爷,少爷,军医没用。”
  “你说什么?”
  “少爷,公主殿下不是病,她是喝了那罐鲜美的鱼汤。只不过鱼汤的鲜美不仅仅是鱼新鲜,还因为汤里放了些其他的佐料。”
  “放了什么?”
  “相爷说,少爷对公主殿下的这把火烧得太慢,相爷让索图帮少爷添一把柴火。那佐料是一种上好的催情药粉,少爷现在进帐去,想必可以心想事成!”
  “你……”舒戈心里一阵惊怒,虽然那确是自己极其渴求的愿望,但他还不屑于要用这种方法得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若是不择手段,他早就可以对她用强。
  “哼,爷就不愿意用这种下作的手段,解药拿来!”舒戈瞪了索图一眼,语气中已显怒意。
  “少爷,相爷没给索图解药,索图认为最好的解药便是少爷你啊!”索图说完又嘿嘿轻笑了几声。
  舒戈脸上青白了一阵,咬了咬牙道:“滚!”
  舒戈返身进帐,走到床边,见馨儿汗水淋漓愈发难受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
  馨儿低哼了一声,抬手将脖颈的衣领扯得更开,白如羊脂的肌肤和脖颈下好看的锁骨直直映入舒戈的眼中。
  舒戈只觉全身腾地灼热起来。他怔怔地看着眼前朝思暮想欲一亲芳泽的绝色女子,莫如今晚为了解她痛苦,就名正言顺做了她的解药吧。这个想法一涌上心头,立时被自己狠狠打压了下去。这分明是乘人之危,他怎么能对他心爱的女子如此卑劣行事?
  他站在床边看了又看,喉头一个艰难的吞咽,猛然转身离开。
  他踏出帐外,猛地吸进一大口凛冽的寒风,身体里那股烧得他十分难受的灼热火苗渐渐熄灭了下去。
  “来人,给本帅在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去!”
  舒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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