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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文艺 2009年第11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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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性文学的建构是极其艰难的;“在父权制社会中;支配群体通过控制言论来控制现实;他们剥夺了女性的发言权;使她们长期处于沉默状态。女性没有自己的话语;因而她们也就没有能力按照自己的体验重新解释这个世界。”①以往由于外在强权禁锢女性表达权利造成的“失语”痛苦;后来却被内在意识自觉后感到自身“无语”的焦灼所代替;女性文学的建构和发展比较其他文学的建构和发展更多了一层上下求索的艰难。王安忆的《纪实与虚构》;林白的《一个人的战争》、陈染的《私人生活》等;女主人公的人生经历往往围绕着与女性身体相关的密性生活;如对性的经验;对身体的感性描述;对属于个性生活经验的披露;从而显现出对性别差异的认识。这些包含了某些所谓“越轨性”的性描写的女性形象;迥别于传统经典文学中女性形象的特性;对包括女性之内的传统阅读习惯构成了巨大的挑战。而张洁的《无字》、王安忆的《长恨歌》、铁凝、殷慧芬等人的作品;更多地从文化上揭示男性中心文化以及被女性内化了的男性视点给女性带来的不公正的文化处境;这类作品的性别体验和差异是从其内容的选择、对人物及情节的特别处理方式来体现的。女性文学从文化意识到文学观念;从话语方式到表达方法;从叙述角度到叙述模式;都需要在破坏中建立;在解构中建造;在颠覆中构筑。 
  面对男性中心价值观念强大的力量;觉醒的女性作家也曾以毫不畏惧的气势;冲破重重樊篱;跻身于社会话语中心位置;结果却未能获得中心的地位。历史的教训使当代女性作家已不再简单地进入所谓的“中心”;而是采用了全新的策略;通过“边缘化”对整个世界的位置加以纠偏;以自身“边缘”言说;使中心变得可疑;从而达到逐渐颠覆男性话语中心的目的。在女性作家笔下;所谓“边缘”观念已有所改变;甚至不复存在;边缘的女性成了创作的中心;所谓社会主流、社会中心的传统观念被消解了。陈染、林白等作家对别人称她们的创作为边缘化创作并不避讳;陈染曾在《我的道路是一条绳索》一文中说自己始终在中国主流文学之外的边缘小道上吃力地行走。一向处在创作边缘女性作家不仅激活了女性文学批评;而且引起了批评界的广泛关注;一度几乎成为批评的中心。“当代女性作家挟着时代气息;以超越性别为宣言;冲破传统文化色彩重掩的心理障碍;大胆地书写女性‘私人生活’、‘一个人的战争’;把女性最隐秘的内心敞开来以供阅读;致使整个批评界似有被迫将‘女性写作’为中心话题加以研讨之嫌(创造了一个世纪末的大幽默)。”②女性小说创作使“中心”与“边缘”角色模式的模糊;甚至换位;其本身不仅表达了“女性的特殊存在”;而且对于这一存在的特殊意义进行了特别的揭示:在一个多元共生的时代里;文学意识的建构在形态上具有多种选择的可能。 
  当代女性作家创作显示了叙述方法和话语方式的独特性。在体裁上当代女性作家更青睐自传体、传记体的叙述方式;并且打破单一的故事叙述;打破时空顺序和线性叙述模式;从而达到对男性中心历史、文化、话语的颠覆。《长恨歌》使用块状结构来叙写纵向的历史;更能显示生活固有的丰富性和流动性;作家艺术选择的自由性在此得到了充分的体现。王安忆的《我爱比尔》、《妹头》等作品都采用了这种块状的结构方式。张洁的《无字》等作品则有意打破时间的纵向顺序;几代女性的人生经历交错出现;以女主人公吴为的经历为交点;女性的心理、情感、精神被放大到最突出的位置。从最亲爱的母亲撒手而去;到对爱情的彻底失望;再到心灵的永不得安宁;《无字》完全是情感沧桑的女性泪水浇铸出来的;以欲说无语的心灵感受震颤人心。陈染《私人生活》以意识活动为结构框架;把回忆、梦幻、潜意识作为叙述方式。倪拗拗个性成长的经线上细腻地编制着女性的生理和心理感受;记录着女性心路历程;以对男性叙述方式的拒绝来消解男性中心主义;展示的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女性感知天地的精神世界。陈染的许多小说用相同的叙述角度和第一人称的自叙方式;大有对这种独特方式的强调之意;并由此拉开与传统小说叙述方式的距离。故事在女性小说中大多为潜在的目的服务;女性的生存状态、心灵感受、思想情感;即女性意识的表达成了文学中高于一切的中心和目的。女性作家用女性的情感与智慧自觉地突破传统文学观念的权限;用全新的眼光看待女性;看待人生;看待文学。 
   
  (二)独特言说的话语特征 
   
  “文化记忆对女性来说是一种难堪的空白;但女性身体记录着沉默的一切。”③语言在传统社会中无不受到男性中心文化的浸染;用传统语言进行创作来寻求女性的自由解放;结果是再次落入性别歧视的陷阱而无以自拔;不使用传统语言创作;女性作家又常常面临着无话可说、无言能说的尴尬境地。当代中国与文学的发展和进步;加之西方当代女权主义思潮的直接影响;使女性作家开始了独特话语的大胆而艰难的探索。 
  “立足于女性的身体和欲望;女性快感的生理节奏使她们运用了不同于男性的语言特点和节奏。”④立足于女性身体;使语言与女性身体发生有机的联系;即通过身体写作成为女性小说创作的一种语言策略。通过身体语言打捞女性经验;体验女性生命;深掘女性生命痛苦;努力实现性别超越。身体语言不仅使女性创作不再沉默;并且有效地找到了女性精神突围的语言契机。陈染在《饥饿的钱袋》中对女人的描述:“女人像头发一样纷乱”;精彩地写出了女人的特质;女性精神与心态的丰富性便在植根于女性身体的语言中得到了区别于异性的独特展现。《无字》里张洁写吴为回到故乡“躲在麦地里的感觉真好;安全如母亲的子宫。”以女性特有器官作喻体的比喻;不仅恰好地表现出了吴为那常存于心的“对故地一种情迷的固执”;而且使女性器官从传统语义中解脱出来;获得了全新的能指意义。 
  相对于“理性的、逻辑的、等级的和直线的型”的男性语言;女性语言是“不重理性的;反逻辑的、反等级的和回旋式的。”⑤女性作家以女性的身体和欲望为对象;执拗地表达女性的体验和幻想。虽然她们深知:“优秀女性;特别是女性作家;不仅拥有可触的感性方式;同时也应具备理性的逻辑的、贴近事物本质的能力;……她们不仅用身体的皮肤写作;而且也用她们的脑子写作。”⑥但是当代女性小说表现了对生活、人生的理性思考;执拗地带上感性的原态;突出放大从身体欲望生发出理性的特点。这种“感性”的理性思想;极大地有别于传统的男性语言;让人感到作家与生活贴得很近;理性来自与身体有关的感性;思想植根于感性生活。同时令人感叹的是女性作家那非凡的想象力;对女性身体和欲望的言说;一旦插上想象智慧的翅膀;将使女性文学获得巨大的艺术生命力。就像“那声音使你感到你在人间走着;回身望望足迹;你感到你在人间活着。”(《私人生活》)一句喻示的那样;女性因守着身体与欲望的书写;更加真切地感受到女性生命的存在。 
  身体语言的话语策略;使女性小说大量出现性的描写。这种带有与女性生理密切相连的描写;更加关注私我体验带来的差异性;因此更加丰富和细腻。有的女性作家将写作与女性生理相连;从而“保持住女性写作的纯洁性”。 ⑦陈染说:“性本质上是原欲;当性摆脱了仅仅作为生殖的工具后;就跟快乐、情感、物质;跟一切有了关系。”在此;性常常会作为生存状况和人生态度的象征物;使女性小说超越了传统历史对性的偏见;通过书写欲望、书写自身;将性描写推进到作为人性深度挖掘的独特路径。“女性写作实际上是使用着女性躯体之笔;饱蘸着女性血泪之墨所记录的苦难历程。倘无‘超越性别’之精神;便无以成就女性文学之大业。”⑧ 
  (三)生命体验的诗意美学特性 
   
  当代女性小说以不断的超越性实践着文学的创造本性;并艰难而着实地建筑着女性文学的诗意美学特性。在男权为中心的传统文化社会里;女性被动低下的社会附庸地位;使女性实际上处于极少自我思索的深层可悲处境;也就逐渐失去了为自己立传的自信和能力。当代女性小说注重女性体验的书写;自传体这种易于表达女性体验的体式;便成为女性作家的偏爱。女性作家笔下的自传体小说也突破了以往爱情、母爱、柔情等女性的主题和题材;而偏重打捞女性经验;并用身体语言谛视女性生命的律动;不仅塑造了独特的女性形象;而且以引人注目的成就构建起女性小说的诗意美学特征。陈染的《与往事干杯》、《私人生活》等对女性成长的心路的大胆表白;林白《同心爱者不能分手》、《一个人的战争》等作品中女性潜意识心理的挖掘;以及她们作品中具有反叛性的女性和与“性”相关联的女性经验描写;都是女性作家借助对传统文学解构的文学经验;女性小说已经从对女性外部生存环境艰难处境的展现;转向了女性自身心灵对外部环境感受体验的表露。张洁笔下历尽情感沧桑的女作家;陈染笔下带有幽闭性、破坏性、反叛性的年轻女孩;张欣笔下失落了浪漫情怀的都市女人;王安忆笔下的“上海小姐”、现代女性、农村少女、城市小保姆等不同女性形象;共同构成了女性生命丰富的内涵;最大限度地接近了女性生命的本真。“她们”蕴涵了大量的女性体验;如对性的发现和渴望;拥有女性“自己的空间”自由的愉悦心境;对纯洁“爱”的向往;与现实难以相容的“疯癫”心理体验;对命运难以把握的无奈困顿等等。女性经验的打捞是女性小说的首要职能;体验女性生命成了文学的崇高使命;追求创作风格的个性化和多样化;扩大到了女性主页的最大化。 
  艺术心理学家认为;作家的心中有个结;这位的情结是棵树;那位的情结是条河……。王安忆《长恨歌》中的弄堂;寄寓了作家太多的生活感受和生命体验;以至多年后回到上海;王安忆走到当年她住过的弄堂时热泪盈眶;张洁《无字》中吴为故乡的那棵老槐树;既是吴为欲说无言的象征;也是含辛茹苦的母亲叶莲子一生孤寂的写照;这棵老槐树更是作家那女性孤寂情愫的形象化流溢。陈染小说中那照在闺房被子上的一缕阳光;让作者笔下的女性形象迷恋不已;它使小说中女性形象的幽闭自我有了具体的寄托物象。张欣笔下那空谷幽兰的谈雅、清香;凝结着作者和女性形象那份浪漫情怀;透过它;可以感到张欣对当下社会物欲横流现实的愤怒;但对生活法则又不得不承认的无奈。每个情结与作家的生活和个性相连;各不相同而构成了女性小说艺术世界的丰富性;但每个物象都流溢出了女性对孤独的体验。路遥说:“世界上最孤独的人也是世界上最有力量的人。”“情绪上的大欢大乐和大悲痛往往都在孤独中产生。”⑨女性意识经历了觉醒到自觉;有了深层意识的悲哀感;达到了陈染所说的“自由的孤独”或“孤独的自由”。 
  与孤独相伴;女性小说流溢出的是体验到的浓郁的女性生命的痛苦。从成长过程中性格形成、男女两性的“性沟”、时代的孤独、精神上的失望和生理上被剥夺的婚姻、最亲爱的人撒手而去对死亡等等的体验;拨开女性小说理智尖锐的内核;看到的是一片破碎与忧伤;缕缕痛苦的寒风不断吹拂。张洁借吴为之口表达出“没有哭过长夜的人;不足以言人生”的破碎心声;谋合了黑格尔“任何生命都是矛盾和痛苦的过程”的论断。女性的痛苦不仅来自社会;来自异性等外在的诸多因素;也来自于与生俱来的性别特性;来自于女性复杂的心理矛盾;来自于对男女两性和谐定命的迫切向往与离此定命相去甚远的矛盾上。同时女性所追求的理想又随着社会的发展变化而不断攀升;以往理想的实现与新的理想的生成;使女性不断处于奋斗与不满之中。理想与现实的距离和冲突;既是推动女性不断进步的根本动力;又是造成女性永无止境的忧郁、痛苦的终极根源。体验女性的孤独;直面女性的痛苦;使女性小说获得了内在的动力、生命力和艺术魅力。女性小说表现了诸多个体生命的痛苦或悲剧;却组成了女性群体意识下文学创作生命的凯旋;通过表现女性个体精神的炼狱之痛;达到了对女性生命的终极关怀。在20世纪初觉醒的女性意识观照下的女性文学到了21世纪;以女性意识的自觉开始构建起女性小说的诗意美学。其诗意不是莫名奇妙的多愁善感;也不是强装欢笑的自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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