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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楼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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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离开山谷当天出了很多事,那只可怜的醉酒的小白貂便被本座遗忘了,并不知道它是如何被司御清带出来,只是常常对翠翠说起山谷中的事时,便提起那只可爱异常的小白貂。当初本座把小白当做半个儿子来养,自是倾注了很多的关怀,如此今日这般许久不见后突然遇见,心中异常欢喜。

    “母后,母后……”就在小银貂在本座怀中蹭来蹭去之际,小胖子不知何时跑到本座身边,抱着本座的腿,用无比委屈可怜兮兮的眼睛看着本座。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闪呀闪呀,亮晶晶的似要流出水。看到他如此,本座的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本座对可爱的东西,一向没有抵抗力。

    本座自从山谷回到皇宫后,除了不能下床那段期间,小胖子一直陪在本座身边。在本座身体恢复之后,便由于娘一句话“慈母多败儿,如意是储君,自小的教育马虎不得。”从此本座便生生和自己的亲生儿子分开。本座知道娘亲此番做法是为了保护小胖子周全,但从感情上却不能接受像探监一般,几天才能见小胖子一面的做法。

    “严蕊儿,你可以解释一下方才的事吗。就算是胡闹也要有些限度,这后。宫人多口杂,如意现在毕竟是卢国的储君,怎可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有悖礼数的事!”礼数和身份这东西真是好用,什么时候想要欲加之罪了,便搬出来用用。不过本座此番说的,委实是符合理智的。

    “姐姐说只要晚上没人的时候便可以了?”自动忽略本座的前半句,听到本座的质问,严蕊儿竟然能面带笑容的问出这等不按常理出牌的问题。善了个哉的,对付不一般的人,果然不能用常人的招数出牌!

    “严蕊儿!这是卢国的皇宫,注意你作为珍国公主的言辞!”本座现在非常敬佩严蕊儿的心理承受能力,现在可是没有卢国的先皇罩着她,想在卢国的皇宫太嚣张,也要看看“玩耍”的对象是谁吧。还是说,严蕊儿是被越疏亭和容诺在一起的事刺激到了。

    善了个哉的,本座真的很想知道严蕊儿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本座便知道她定然在起些龌龊的意思。豁达不羁虽然是本座所喜欢的,但过于出格却又是本座不能容忍的,尤其是受害对象还是一直被本座视为心肝宝贝的小胖子。

    “嘻嘻,月姐姐不要生气啦。怪就怪如意长的的太可爱,我忍不住想收藏起来。因为他是姐姐的孩子,我这次便只收藏他的画像。姐姐快来看看画师画的那些画,是不是很唯美。瞧瞧,多么令人心醉的场景,啧啧,百年罕见,不,就算是千年,也出不了这么可爱的小孩……”严蕊儿的神经细胞非常与常人不同,听到她这番死不认错又眉飞色舞自我陶醉的模样,本座才发现为何她当初在娘和司御寒面前能那么淡定从容,这份强大的心力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拥有。

    当严蕊儿递过那厚厚一层的画,本座的怒火又开始燃烧的很欢畅。

    善了个哉的,这都是什么画。虽然本座对人世间很多事都不是很懂,但就算是不懂的人也可以看出,小胖子小白之间的动作,是只有夫妻或者是相互爱慕的人才会也才能做得。可是明明画面上就是人兽……一个白嫩的小孩和一直披着银色毛皮的小貂!

    蓝天白云之下是气势宏伟的皇城,皇城下面的嫩的出水的草地上,一个身着红色衣裳的小孩被一只银白色的小貂压着,大红色的衣裳衬着小孩粉嫩白皙的脸,更显得明丽异常。小孩大大的眼睛圆睁,似在害怕又似在期待什么。而小貂则是压在小白貂的身上,两只爪子扑到小孩的胸前,露出一小截粉嫩的舌头。虽然两只都没有什么奇怪的动作,但画面隐隐的暧昧气息却昭示着一些让本座郁闷至极的味道。

    善了个哉的,小胖子今年还不到六岁,虽然皇家的孩子早熟,但因为被娘重点保护的缘故,小胖子并没有知晓少儿不宜的东西。今日严蕊儿做的这些,其实是有些超乎本座的接受极限。

    更重要的是,若是如意长大了知道自己小时曾经差点被人兽了,会不会在心中留下什么不好的阴影。

    “蕊儿实在是太胡闹了!”打狗还要看主人,何况是玩人。好玩不是她的错,但是好玩也要看对象,我的儿子是虽随便让人耍的?

    “几年不见,月姐姐当了皇后执掌了凤印后怎么如此与我生疏了。人家不过是想要几幅唯美的画像吗?若是表哥和姨母肯让我画你,我岂会落魄到只能和如意玩。”不得不说,严蕊儿非常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善了个哉的,原来她本来的目标是本座,真是……色胆包天!天理难容!

    “蕊儿,做事还是有分寸的好。这次的事,本座便不追究了,不要有下次。”看着严蕊儿笑的一场明媚的脸,本座的太阳穴挑的欢快,很多话到了嘴边却又禁不住咽了回去。最后只是无奈的说了句,“把画全部毁了,以后不要如此任性。”

    “啊啊啊,月姐姐怎能这样粗鲁。这些画比我的命还重要,怎么能毁了呢……要想毁画,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听见本座说要毁画,严蕊儿突然跑过去把画抱在怀里,一副害怕自己的心肝宝贝被抢走的样子。都说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想严蕊儿这般为了几幅画便献身阎罗的人,本座道是觉得鲜见。

 第五十章:战况(一)

    “蕊儿,就算是太后也不会乐意看到现在的状况。不要再像小孩子一样任性了。”小胖子现在毕竟是太子,若有如此形象的画流传出去,恐怕会传出很多不好的话。本座不希望小胖子受到一丁点的伤害。看着严蕊儿特别的思考问题的方式,本座终于知道和她没法用正常的方式沟通,此时的本座只有硬生生的把娘搬了出来。卢国的太后,铁血的代名词,希望她能镇住严蕊儿这个怪胎。

    “啊,姐姐,你就看在是皇兄派我来送小银貂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把画留下吧,我不会让任何人看见的。”貌似把娘搬出来是无比的明智,听了本座的话,严蕊儿说话的语气马上变了。原来这人不是不明白事理,而是假装不明白事理。善了个哉的,真是让人恼火的很。

    “流梦派你来的?这小貂应该在司御清手里才对。怎么会在他那里。”据本座所知,这小白貂不喜欢生人的紧,就算是司御寒也是花了近一年的时间才能靠近它。还有,怎么小白会和言流梦扯在一起,现在的本座除了不相信,还是不相信。

    “关于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在司御清追着一队叛军来到卢国珍国的交界处时,皇兄派人援助了他。后来不知道两个人入营帐说了些什么,皇兄身边便多了这只小银貂。后来皇兄知晓姐姐在皇宫寂寞,便让我把小貂送来给姐姐解闷。”严蕊儿说话的时候稍微皱了一下眉头,貌似是真的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看着她迷茫的样子,本座有些相信她说的话。

    “司御清现在怎么样,是不是卢国南方的战事出了什么问题?”为何司御清会把这么小银貂放在言流梦那边,就算司御清要把小银貂送回给本座,也可以找卢国的专门传送皇室成员物品的官员代劳,为何偏偏交给了言流梦。而明明流梦收下来,为何又要让严蕊儿送到卢国的皇宫。还是说……什么地方出来什么问题,让他们不得不临时起意做些事。严蕊儿只说了几句话,但本座的心中却开始千回百转。

    “不晓得司御清现在如何,珍国朝政的事,我很少关心,皇兄也鲜少跟我说,他平时只跟梓婷商量国政大事。对于卢国南方的战事……我来的时候……似乎听说出了什么事,但具体怎么个情况,我实在不晓得哎。姐姐要是想知道,可以飞鸽传说给梓婷,也可以去问太后,她老人家的消息可以最灵通的。”看着严蕊儿那看似纯真的笑脸,本座心中有些小恼怒,这个严蕊儿,明明是珍国的公主,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就像什么都跟她无关。她这是被言流梦娇养惯了呢,还是天生就是一个吃货。

    “小翠,最近有没有听说南边的战事出现什么问题?”无事小翠脸上正望着严蕊儿一脸的笑意,本座转过身来,拉了拉小翠的衣服问道。

    这两天本座都是在仔细阅读司御雪派暗卫送过来关于朝廷大臣的资料,因为对司御寒很有信心的缘故,对于打仗的事,本座没有问,也没人跟本座说。果然,所有的人很想让本座在青云殿清养!

    善了个哉的,外面正在打仗,本座该如何才能心安理得的呆在宫里清养。现在本座和卢国是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是卢国受损,本座估计也好过不到哪里去。更重要的是,战场上刀剑无眼,要是司御清受伤了怎么办,要是司御寒有个三长两短,卢国该怎么办,小胖子该怎么办?

    “额,听说南边现在的情况已经稳定了,清王爷前几日带着一批军队去帮助陛下了。虽然陛下这段时间收复了大片失地,但是也损了些兵将。此番清王爷带着五万的军队过去,正好可以让陛下松口气。”小翠说的很轻松,但本座听的却有些沉重。

    现在正是黄青不接的时候,新的粮食还没有下来,但旧的粮食似乎也不够大规模打仗的。几十万的军队在边疆耗着,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

    在冷兵器时代,这么大的战争,比的除了军事将领的领导力,便是后勤的粮食储备了。想必到这时候双手都有些着急了。司御漓集结了三四十万的大军,这么多军队要用多少粮食,能和卢国这样富裕的国家能有几个?狗急了跳墙,本座不知为何心中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小翠,你先带着如意下去。蕊儿你自己在皇宫里先逛着点,我去慈宁宫找母后商量点事。”把小银貂往如意怀里一塞,没理会如意那双渴望的眼睛,本座转身朝慈宁宫的方向走去。

    “暗一,去把雪统领和木丞相请来慈宁宫,就说……就说太后有请。”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任着遇到的一干人等跪在路边作揖。知道走到人少的地方,本座停了停对着后面说道。

    暗一是这次我回宫后,司御寒专门派来保护本座的暗卫。在本座的要求下,暗一的主要职责便是保护本座,顺便偶尔给本座跑个腿。至于他其他的功能,本座现在还在开发,夏天是水果熟透的季节,用号称天下最快的刀去削苹果,应该是一种奇特的体验。想着那一片片整齐厚薄一致的水果片,本座嘴角溢出一些笑意。看来本座真有些虐人的倾向,想象着别人委屈的模样,本座竟有些快乐。

    “青儿,怎么有空来慈宁宫了?”想着开心的事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的快,不知不觉,本座便进了慈宁宫。而娘她,正在慈宁宫内的一个小亭子下休息,看着本座到了,便笑着迎了出来。

    “母后,青儿此番找你,是想……出宫。”思索着怎样说出所想之事,使劲皱了皱眉头,却发现很想到战场上去看看,去看看司御寒他们怎么样了,是不是很好,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其实,本座来慈宁宫的时候并未想过出宫,但现在……心已飞到千里之外。

    “出宫?青儿想逛皇城的话,让柳子欢和李承云陪着便可。不用专门来请示我。”看着本座,娘眉头不露痕迹的一皱,不知在思索什么,但脸上依旧呈现慈爱的表情。我此番来的目的,娘亲未必猜不到,却用别的话题岔开。本座怀疑,娘亲本不想让我出宫,毕竟现在正是多事之秋。

    “母后,我……想去的是……前线。”不得不说,娘的积威很是深厚。只是用含笑的眼睛看着我,我便也说话说得很费心力,似乎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战场?那个地方不适合女孩子。”娘说的时候依旧含着笑,但语气却有些不容转圜。

    “柳子欢也是女人身,但现在她却成了将军。战场她去得,我为何去不得?”战场之地,自古去多归少。刀剑无情,娘的护犊之心,本座可以理解,却不能认同。我是去战场看看,又不是杀敌,自认为不应该有什么问题才对。

    如果早年曾经身在战场,亲临其境的体会那种悲凉和残酷,或许此刻便不会如此说了。唐代的王昌龄在边塞曲其二中说“蝉鸣空桑林,八月萧关道。出塞复入塞,处处黄芦草。从来幽并客,皆向沙场老。莫学游侠儿,矜夸紫骝好。”诗句间全是对男人沙场征战的赞扬。但在《塞下曲·其二》中王昌龄写道“饮马渡秋水,水寒风似刀。平沙日未没,黯黯见临洮。昔日长城战,咸言意气高。黄尘足今古,白骨乱蓬蒿。”短短四十字,却道出战场的残酷。

    战场,从来都是残酷的代名词。在杀与被杀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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