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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通史(一至四册)-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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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制度也很熟悉。正因具备这种条件,才能写成《通典》一书。《政典》只有三十五卷,以“《周礼》六官所职”分门编撰,杜佑扩充了五六倍,等于创作,《通典》成而《政典》废。
  《通典》之作,虽源于“正史”的书、志,但矫正了“正史”断代之不便。本书所载,上自黄帝,下迄天宝,肃代以后的重要因革,亦附载于注中,是我国第一部专门论述典章制度的通史,为史学开辟了新途径。尔后发展为三通,十通,蔚为大观。但《通典》一书的价值,还不止于此。
  杜佑生活在由盛而衰的中唐,“以富国安人之术为己任”。他考究历代沿革,编纂《通典》,是为了寻求解决当时政治经济问题的方案。《通典》计分九门,以《食货》为首,理由是:“教化之本,在乎足衣食。”杜佑以前,没有一个史家这样重视过食货,这不能不说是他的卓识。《食货门》又分若干细目,以《田制》为首,杜佑说:“详今日之宜,酌晋隋故事,版图可增其倍,征缮自减其半,赋既均一,人知税轻,免流离之患,益农桑之业,安人济用,莫过于斯矣。”这是《通典·食货门》中一段重要的史论,也是杜佑针对时弊所提出的一条重要的理财意见。
  杜佑反对“滞儒常情,非今是古”(《通典·礼》)。他并不是隐讳时政的弊病,但认为复古不能解决问题,主张:“随时立制,遇事变通”(《职宫》);“随时拯弊,因物利用”(《边防》)。所以李翰称赞他“师古在乎随时”。
  《通典》卷帙浩繁,杜佑辑录其要点,成《理(治)道要诀》,以便观览。朱熹说:“是一个非古是今之书。”《通典》的精华就是“理道”的“要诀”,足见杜佑研究历史,不是好古,而是为了今用。这种治学精神是可贵的。
  此外,唐德宗时,苏冕编次唐高祖以后九朝事为《会要》。唐宣宗时杨绍复等续编唐德宗以后七朝事为《续会要》(王溥的《唐会要》,即据此二书,补充唐宣宗以后事而成)。苏冕开创“会要”的体裁,不为无功;但《会要》只罗列史实而缺乏见解,远不能与《通典》相比拟。
  二 地理学
  隋朝统一南北后,地理学有了新作品。大业中,普令全国各郡,条上其风俗、物产、地图,朝廷据以综合而成《诸郡物产土俗记》、《区宇图志》、《诸州图经集》等书。唐朝进一步规定:全国各州、府,每三年(一度改为五年)一造图经,送尚书省兵部职方。《十道图》、《十道录》(《十道要略》)就是各地图经的综合。由于各地定期造送图经,中央政府就能比较及时地掌握全国的新情况,有助于加强中央集权和巩固统一。见于著录的《十道图》、《十道录》有多种,可见是每隔一定时期,就综合制作一次,这当然是为了适应当时政治上的需要。
  唐朝与周围各国,交往频繁。外国使者来唐时,鸿胪寺讯其国之山川、风土,以至容貌、衣服,绘为图画。唐朝使者至外国时,每有行记之作(如王玄策《中天竺国行记》等)。可见唐人对外国地理知识也是相当重视的。
  唐代的地理学家,以贾耽、李吉甫为最有成就。
  贾耽——唐代宗大历时,任鸿胪卿,因而有机会熟悉外国地理。唐德宗贞元时,升任宰相,更能看到全国各地的图经。自吐蕃占据陇右,唐朝退守内地,旧时镇戍,不可复知。贾耽乃画《关中陇右及山南九州等图》一轴,并撰《关中陇右山南九州别录》六卷、《吐蕃黄河录》四卷(合称《通录》)进呈。图中,“歧路之侦候交通,军镇之备御冲要,莫不匠意就实,依稀象真”,以备国家军事参考。
  贞元十七年,贾耽又绘《海内华夷图》一幅,撰《古今郡国县道四夷述》四十卷进呈。《古今述》卷帙较多,观览费时,贾耽“又提其要会,切于今日”,为《贞元十道录》四卷。《华夷图》广三丈,纵三丈三尺,率以一寸折成百里。在绘图方法上,贾耽继承裴秀的“六体”(分率、准望、道里、高下、方邪、迂直),而又区别古今。“古郡国题以墨,今州县题以朱”,这个新创造应归功于贾耽。今西安碑林所藏伪齐(刘豫)阜昌七年(一一三七年)上石的《华夷图》,刻着“唐贾魏公《图》所载凡数百余国,今取其著闻者载之”等语,当是参考贾耽《华夷图》缩绘。
  李吉甫——唐宪宗元和时,两任宰相。根据他的政治经验,以为“成当今之务,树将来之势”,没有比版图、地理吏为切要,故先后撰进《元和国计薄》十卷、《元和郡县图志》四十二卷,以求有助于当时封建统治的稳定。《元和国计簿》是李吉甫与史官等辑录当时户赋兵籍而成,《元和郡县图志》当亦成于众手,而由李吉甫裁定。此书系元和八年所上,但书中更置有州一条,乃元和九年事,是书成之后又补充进去的。李吉甫批评“搜古而略今”的地理书籍,“莫切根要”,《元和郡县图志》注重现实问题,十分明显。
  初启魏王李泰的《括地志》,有志无图,不能算完备。贾耽则有图有说,图说并行——《九州图》与《通录》并行,《华夷图》与《古今述》并行。李吉甫《元和郡县图志》是图志合一,图在志前。后世官修方志,皆遵照李吉甫的体例,“虽递相损益,无能出其范围。”
  释玄奘的《大唐西域记》,是记载外国地理的名著。《西域记》内容丰富,在晋释法显《佛国记》、魏释惠生《使西域记》之上。惠生仅至北天竺,法显仅至西、中、东三天竺,唯玄奘遍历五天竺,前后十七年之久。《西域记》共记一百三十八国,书行者(根据亲身巡游)一百一十国,书至者(根据传闻)二十八国。玄奘生动地描述出一个个国家的面貌,使读者如身历其境。《西域记》的缺点是“侈陈灵异”。《新唐书·艺文志》置此书于《道家类·释氏》,而不列入《地理类》。其实,剔除其中宣传宗教迷信的糟粕,尚不失为记载古代中外交通以及中亚、天竺一带历史地理的重要文献。
  三 科学
天文
  浑天仪是我国古代研究天文的唯一测器。自汉以后,天文学家皆以制造浑天仪为其首要任务,技术不断地进步。唐贞观七年,李淳风用铜造浑天仪,表里三层:最外层是六合仪,中间是三辰仪,最内层是四游仪。“下据准基,状如十字。末树鳌足,以张四表。”在此以前,浑天仪只含有相当于四游仪和六合仪的部分,没有三辰仪的部分。浑天仪用三层,是从李淳风开始的。于是黄道经纬、赤道经纬、地平经纬都能测定,时称其妙。
  开元十一年,释一行和梁令瓒共同造黄道游仪(先以木试制,后改铸以铜铁),用以观测日、月运动,并测量星宿的经纬度。从汉以来,人们一直错误地认为,太阳在黄道上的运动速度,均匀不变。一行经过观察,发现太阳在冬至时速度最快,以后渐慢,到春分速度平,夏至最慢,夏至后则相反。这是比较接近天文实际的。
  一行又发现当时的星宿位置,与古代不同。不仅是赤道上的位置和距极度数,因岁差关系而有差异,即黄道上的位置,也是不同的。清齐召南说:“自古皆谓恒星随天不移,西法始谓恒星亦自移动,其说甚确,一行以铜仪测验,即知古今不符,已开西法之先。”
  在制造黄道游仪的同时,一行又造“复矩图”,发起实测九州晷影和北极高度,以定各地食分的多寡和南北昼夜的长短。南宫说测量得出:地差三五一里八○步(唐代长度),北极高度相差一度。这个数字虽不够精确,却是世界上第一次测量子午线的长度。
历法
  唐朝二百八十九年中,历法变更了十次,《旧唐书·历志》“但取《戊寅》、《麟德》、《大衍》三历法”,这确是三部有价值的历法。
  《戊寅历》——道士傅仁均所造,于武德二年颁行。我国古代历家推步合朔有二法:一、平朔,自前朔至后朔,中积二十九日五十三刻有奇。二、定朔,用日、月的实际运行,来定合朔的日期。如日行盈,月行迟,则日月相合必在乎朔之后;日行缩,月行疾,则日月相合必在平朔之前。求得平朔,用盈、缩、迟、疾之差数来加减。定朔比平朔精密。唐朝以前的历法,均用平朔,大抵一大月一小月相间。《戊寅历》废平朔,用定朔,是我国历法史上的重大改革。
  《麟德历》——贞观十九年九月以后,连续四个大月,反对用定朔的历家,认为这不是平常应有的现象,又改用平朔。高宗时,李淳风造新历,于麟德二年颁行,名《麟德历》。《麟德历》再用定朔,但立进朔迁就之法,即改变当时小数点进位的方法,以避免连续四个大月的现象。反对用定朔的历家,从此失去了借口。
  《麟德历》还有一项改进。它废去章(以十九年七闰月为一章)蔀(四章为一蔀)纪(二十蔀为一纪)元(三纪为一元)的方法,立总法以为推算的基础。运算省约,胜于古人。历家遵用,沿及宋元。
  《大衍历》——开元九年,因《麟德历》所推算的日食不效,玄宗命释一行重造新历。一行全面研究过我国历法的结构,并且参考过天竺的历法,吸收其中某些精华,是唐朝最杰出的历家。开元十五年《大衍历》草成。《大衍历》共分七篇:一,步中朔(计算平朔望、平气);二,步发敛术(计算七十二候);三,步日躔术(计算每天太阳的位置和运动);四,步月离术(计算月亮的位置和运动);五,步轨漏(计算每天见到的天空星象和昼夜时刻);六,步交会术(计算日月食);七,步五星术(计算五大行星的位置和运动)。在一行以前,历家编写历法,格式不一,自有《大衍历》以后,历家均遵循其格式,直至明末采用西洋法编历时,始有所改变。《大衍历》在我国历法史上的重要地位,于此可见。
  一行迷信汉代的《易经》象数说及阴阳五行说。《大衍历》依靠“《易》蓍”之数作为立法的根据,又牵合“爻象”以显示立数的有据。当时保守势力占优势,一行历法有许多创见,如果不依据儒经,必遭强大的攻击。
算学
  唐代对算学的重视,超过以前各朝。显庆元年,设算学馆,以李淳风等注释的“十部算经”为课本。三年,废算学馆。龙朔二年,又在国子监内设“算学”。科举中设有“明算科”。
  “十部算经”之一的《缉古算经》(原名《缉古算术》),是初唐的王孝通所著。孝通自称“长自闾阎,少小学算,镌磨愚钝,迄将皓首,钻寻秘奥,曲尽无遗”。《缉古算经》共二十个问题,大部分问题运用高次方程来解决,在当时确是比较艰深的。
  李淳风等注释“十部算经”,明辨是非,很有贡献。举一例来说:传本《周髀算经》(原名《周髀》)有赵爽注,甄鸾重述。李淳风等的注释指出,一,《周髀》以地差千里、影差一寸的假定,作为算法的根据,是脱离实际的。二,赵爽用等差级数插直法,来推算二十四气的表影尺寸,不符合实际测量的结果。三,甄鸾对赵爽的句股圆方图说,多有误解,等等。注述庞杂的古算书,经过李淳风等的整理,得到澄清,为后世研究者提供了方便条件。
医药学
  隋末唐初孙思邈所撰的《备急千金要方》,天宝间王焘所撰的《外台秘要》,是集唐以前医学大成的两部名著。
  《千金方》——孙思邈是一位不贪慕名利,而以人民疾苦为重的好医师。他拒绝过隋文帝、唐太宗、高宗所授予的官职,但从未拒绝过病人的求救。他在《千金方》的序言中,以“人命至重,有贵千金”的比喻,说明医家的重要责任。又说,“未可传于士族,庶以贻厥私门”,表明他之著书,是为平民备急和养生之用。
  《千金方》首创“复方”,是孙思邈对医学的重大建树,是我国医学史上的重大革新。清徐大椿《医学源流论》说:“仲景(张机)之学,至唐而一变。仲景之治病,其论藏府经络病情传变,悉本《内经》。而其所用之方,皆古圣相传之经方,并非私心自造,间有加减,必有所本。其药悉本于《神农本草》,无一味游移假借之处。非此方不能治此病,非此药不能成此方。”这种方药,只有富贵人才能服用,劳动人民积累治病经验,成立许多新方,需要有人不顾医圣(仲景)的偶像,用新方推动医学再向前进,这个人就是孙恩邈。徐大椿又说:“《千金方》则不然。其所论病,未尝不依《内经》,而不无杂以后世臆度之说,其所用方,亦皆采择古方,不无兼取后世偏杂之法。其所用药,未必全本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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