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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所未见之剑,瑰丽异彩中,天地交映,一口剑,划开时与空,一剑惊神。
咔,细微的脆响,阎王难承唯一之剑,应声崩断。
照目一眼,断剑入体,素衣消散,战止,刹那间的风停,一抹朱红无声垂落。
静,还是静,静的让人心悸,突然,红衣周身,血喷如雨,超越巅峰之后,肉身难承,渐行崩溃。
观剑,悟剑,行剑,强行施展未完成的唯一之剑,终究反噬己身。
杀境消散,昏暗的仙殿,泊泊鲜血染红身下,阎王断锋飞落一旁,跪地的红衣,浑身浴血,久久未起。
剧烈的咳嗽响起,泊泊血水溢出指缝,替命之符光华闪耀,片刻之后,又被强压下去。
还不到时候,至少,至少……
断剑撑起重创之体,踉踉跄跄走到了折断的剑锋前,双眸闪过一抹伤感。
凤凰现影,将断成两截的剑吞入腹中,阎王神剑,自此销声。
一生练剑,人剑共行,十数载同舟共济,虽因功体原因,阎王神剑始终都不曾认可这个主人,但是,却也不再如最初般排斥。
资质所限,知命无法感受到剑息,然而,相伴十数载,剑动的每一声,都熟悉之极。
这是阎王的剑,亦是鬼女的剑,知命承剑,人与剑一路相随,走过了复活鬼女的每一程。
今日,剑断,从此,人独行。
凤影内,妖刀之上,光华渐渐黯下,共生的双兵,一损俱损,剑断的一刻,刀上灵性也随之尽数散去。
嘭,一声剧震,杀境破碎之声,白衣倩影现出,衣裙染上点点朱红,显然也受了不轻的伤。
“出来了吗,走吧。”
宁辰收敛心神,看了一眼女子,疲惫道。
姜离看着前者,柳眉不自觉一皱,似乎哪里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咳咳。”
行了数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响起,宁辰伫足,捂嘴的右手间,鲜血不断溢出,再度染湿红衣。
姜离眸光爆出一抹精芒,他的伤,竟是如此之重。
“要动手吗?你的机会还有一次,若再失败,我不会再留你性命。”
宁辰擦掉嘴边的鲜血,道。
“哼!”
姜离冷哼一声,迈步向前走去,没有选择出手,对于这个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的疯子,轻举妄动,非是智举。
在这仙殿中,每一步都是未知,她还没有必要在此与其拼个你死我活。
昏暗的仙殿,两人前行,不知何往,无数岁月未有人踏足的路,连白骨都化为了飞灰。
走了许久,一座奇异的大殿出现在两人前方,映入眼帘的唯有一座巨大天池,只是,池中水早已干涸,一滴都未剩下。
“化仙池。”
姜离看到前方天池的形状,神色一震,失声道。
宁辰目光转过,开口道,“姜姑娘所说过的化仙池便是如此模样吗?”
“恩。”
姜离回过神,沉声应道,“除了大小有些区别外,其他基本上一模一样。”
宁辰闻言,眸子眯起,看来,很久之前,天外天中有人来过仙殿。
“走吧,去别的地方看看。”
看了片刻,宁辰转身离开大殿,朝着另一边走去,此地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多留无用。
姜离跟上,一同继续前行。
两人又走了一个多时辰,心思疑惑间,前方的路,也越发昏暗。
“血。”
突然,宁辰顿足,看着前方染满青石的血污,眸子微微眯起,不对劲。
仙殿有人,或者有人来过!
姜离也发现了不对之处,心中微沉,以仙殿的岁月而言,就算白骨也早已化为了灰烬,而这些血污明显是才留下没有多长时间。
血留之处,是前方唯一的路,两人没有选择,只能继续向前走,一颗心谨慎戒备。
就在两人行至第四个时辰时,前方路上,出现岔口,两条相同的路,通向未知的昏暗世界。
“走哪一条。”姜离开口道。
“左边。”
宁辰随意选了一条,继续前行。
姜离没有多言,迈步跟上,他们都是第一次来到这里,谁也不可能知道这两条路上会遇到什么,所以,选哪一条路,对他们而言没有区别。
滴答,水滴从仙殿上面落下,在这寂静的昏暗中,显得如此清晰,越走越阴湿的路,让人直感一阵不安。
宁辰走了数步,突然脚下一个踉跄,一口鲜血呕出,染红身前青石。
“咳咳。”
一声声剧烈的咳嗽中,红光蒸腾而起,宁辰强运凤元,欲压伤势,却见周身血水如雾涌出,寸裂的经脉爆开,瞬间浴血。
姜离见状,眸子一缩,他不是重伤,而是要完了。
可是,为什么,以此人能为,怎会在杀境中受如此重的伤,她能闯过,他应该也可以。
姜离不知,知命一体三化,镜身杀境,难度要远比她困难数倍。
迫不得已施展未完成之招,超越巅峰之后,便是寂然陨落。
古语云,朝闻道夕死可矣,知命窥得唯一之剑,周身经脉已被反噬之力尽数震裂,一日寿元,时至命终。
“可悲啊,你机关算尽,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吧。”姜离冷笑道。
宁辰没有理会,一手捂住嘴中不断溢出的鲜血,一手扶着仙殿墙壁,疲惫向前走去。
时间不多了,他不能再浪费时间。
姜离神色冷漠地跟在后面,她要看看,此人最后的结局,会是怎样的凄凉。
第五个时辰,宁辰连走路都变得艰难,却依旧还是努力地走着,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前方不远处,墙壁之上,一道黑色的石门出现,并不起眼,然而,石门却明显的被打开过,墙上石苔,有着清晰的裂缝。
宁辰渐行黯淡的眸子中升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光芒,扶着旁边潮湿的墙壁,走向石门。
隆隆声中,石门打开,入眼,骇然之象,震撼人心。
就在这一刻,中州北方,北御城上空,战至生死关头的双尊,一身战力已提至最巅峰,极武光华耀动,刀中神,魔中蝶,首现当世无敌的绝代风采。
水袖缠绕中,葬花之泪黑光大盛,一道刀光直冲九天,九天之上,虚空裂开,黑色的蝴蝶飞舞,宛如地狱飞出的冥蝶,数以千记,恐怖的气息,让人直感深入骨髓的压抑。
“蝶舞,冥王。”
魔蝶身后,凄艳蝶翼张开,这一刻,整个北御城千里内的空间都仿佛被森寒的冷意冻结,下一刻,斩天刀光落下,天地轰然崩塌。
赵流苏眸子一缩,纳元提气,一身功体催至极限,九尊神剑化为擎天罗盘,挡向越世之招。
“呃……”
一声闷哼,刀光斩碎轮盘,划过紫衣少女之身,刹那间,时间仿佛停止,漫天喷涌的鲜血中,紫衣少女从天而坠,砰然砸在大地上。
第514章 青棺
赵家至尊败,魔蝶身影缓缓降下,看着重创的赵流苏,一步步走上前。
冷然死神之刀,不留人世情感,此战,不论胜负,只分生死。
就在葬花索命之刻,远方,大日神弓塔颤动,一道恐怖的箭光破空而至,挡向刀光。
铿然剧震,天地隆隆震动,一片片大地陷落下去,吞噬无数房屋。
“神魂?”
魔蝶目光看向远方黑塔,神色间闪过冷意,神弓护主吗?
葬花挥斩,一道刀光破空而出,撞在黑塔上,但闻惊天动地的震动中,千年不朽的神塔应声塌陷。
神弓现,沉浮天际,耀眼的光华照亮黑夜,护佑赵家数万年的弓,迅速觉醒。
炽烈的白光大盛,宛如东升的旭日,一道箭光再度射出,破空而来。
“聒噪。”
魔蝶挥刀,一刀斩碎箭光,莲步踏出,身影一闪,瞬至神弓前,葬花倾落,一刀断神魂。
铿然一声,神弓崩碎,漫天散落,弓中神魂悲鸣,旋即烟消云散。
赵家之中,一位位先天强者目光呆滞地看着天际崩碎的神弓,身子剧烈颤抖起来,见证赵家数万年辉煌的大日神弓,竟这样毁了。
无法接受的事实,冲击着在场每一个赵家人的内心,甚至比赵家至尊战败还要强烈,赵家以弓闻名,以弓无敌,而大日神弓,便是赵家在没有至尊的时代,还能抗衡天下巅峰大教的根本。
不曾想,短短一日之间,至尊败,神弓亦毁。
“花中蝶,你杀性太重了,莫非要重蹈赤练魔的覆辙吗?”
就在这一刻,虚空卷动,一位白袍秀蓝纹的中年男子走出,磅礴的气息,宛如汪洋,竟是丝毫不弱于赵家至尊。
太白府主,中州最顶峰的先天大圆满,终于现身,拦下了魔蝶之路。
“世道纷乱,魔祸一波刚落,一波又起,这个天下,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堪。”
与此同时,龙门显化,第二道身影出现,是一位女子,容颜秀美,冷漠的声音丝毫不掩杀机。
“不脱魔劫,强入至尊境,花中蝶,你的路,尽了。”
两人之后,滚滚黑雾中,又是一道强大的身影走出,荼黎现世,挡去了最后的一条退路。
三尊拦路,魔蝶凌立虚空中,看着周围的三位人间至尊,眸中血光若隐若现,一身杀机越发强烈。
杀局将开时,远处废墟之中,本该重创濒死的紫衣少女,缓缓开眼,眸光莫名,难辨。
……
仙域,破损不堪的天地内,一座仙殿亘古长存,葬于虚无,人世不可见。
仙殿内,昏暗的通道上,两道身影透过黑色石门,看向前方,神色震撼。
巨大的石殿中,三尊青棺整齐排列,沉浮虚空之中,骇人的威压,不断从棺中传出,让人心神恐惧。
“仙?”
两人心中闪过同样疑问,棺中的气息,太过强大了。
迈步上前,入眼景象更是惊人,三尊石棺最左面的一尊已经被打开三寸有余,目光所及,一片虚无的汪洋,竟是看不到尽头。
“呃……”
突然,姜离身子一震,一口鲜血呕出,染红身前大地。
汪洋中,太古神战,无数道身影凌立星空之中,气息相连,遮天蔽日,骇人异常,最弱者都至少有着半步至尊的修为,为首几人,一身气息更是恐怖的让人心颤,连漫天星辰都失去了光华。
然而,即便遮蔽了日月的色彩,倾落了星辰的光华,在面对无尽虚空外的一道身影时,一切存在依然显得如此渺小。
颤动的虚无内,一道黑衣身影静立,神颜冷俊,黑发舞动,睥睨众生的双眸,仿如星辰一般耀眼,不带一丝色彩,圣洁而又冷漠,直让众生都感受到一股深入骨髓的恐惧。
冥王,超越天地的至高存在,亲身降临天外天,诸方星域震颤。
太古一役,惨烈的渎神之战,打的一方星域都几乎崩塌,不断有人间强者从星空坠落,鲜血染上星辰,凄凉,满目凄凉。
最终结果,没有任何疑问,冥王胜了,所有的人间强者几乎全部战死,依旧阻止不了神明前行的步伐。
星空上,冥王抬手,一颗颗大星崩碎,本源气息聚敛,汇入神明手中。
山川,河流,大地,汪洋,虚无之中,汇聚无数颗大星本源凝成的天地缓缓出现,冥王创世,惊骇天外天。
不知过了多少岁月,五域天地终于稳定,这一刻,强如冥王,神颜上也有了一丝疲惫,双眸看着自己创造的天地,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希望这一方天地莫要再让神失望。”
话声落,黑羽飘零,冥王之身渐渐散去,力量耗尽,重新回归七绝天界。
星空中,初生的五域,如此的美丽,看不到一丝污秽,仿佛天地间最美的一方净土。
片刻后,五彩霞光汇聚,禁制出现,封印了五域和诸方星域的通道,从此,星空双分,有了界内和天外天。
青棺前,目睹创世之初的宁辰,心中轻叹,神和人间,到底是谁错了?
“你看到了什么?”看着前者的神色,姜离眸子沉下,为何她只看见一道黑色身影,身体便感到一股撕裂般的剧痛,难道她还不如一个重伤垂死之人吗。
“创世之初。”
说完,宁辰目光从棺中移开,看向身边女子,轻声道,“在他面前,是不能有恐惧的。”
人与神的差距有多大,谁都难以说出,若是再有恐惧之心,将连最后的握剑之力都失去。
棺中只是太古前的一幕镜像,相似的情形,整个神州都亲身经历过,那种连天地都悲泣的绝望,至今历历在目。
从太古时的一役来看,那些人类强者确实有人超越了先天大圆满的境界,但是,究竟是不是传说中的真仙,还无法看出。
想到这里,宁辰目光看向另外两尊棺,犹豫片刻,走向了最右边的一尊,翻掌拍出。
姜离神色一沉,迅速退后,这个疯子。
掌落,但闻轰然一声剧震,整个石殿都颤动起来,刹那间,杀气满空,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