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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天道-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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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帅见过许多高不可攀的大人物,但这人又是另外一个类型,他的威势更加世俗,也更加触摸得到,那是权势的力量,是红尘等级中金字塔顶端人物的威风,他如一头雄狮,顾盼之间,能让百兽俯首。

甘凉节度使,天下抚镇三杰之首,姜廷方!

深吸了一口气,孟帅抑制住自己的ji动。姜廷方年逾花甲,已经退居二线,将日常事务全部交给子女部署,更深居简出。孟帅两年以来,也只在元春典礼上远远见过一面,因为距离的缘故,连姜大帅的有几个脑袋都没看清。

虽然心情ji动,但孟帅还是没有失态,惊容也只是一闪而过,便低下头行礼,道:“属下孟帅,拜见大帅。”

他毕竟已经见过太多的大人物,若论身份,比姜廷方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姜廷方的霸气更摄人心魂,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灯,不至于如何失措。况且这姜廷方突然出现,对他是福是祸还不一定,也不急着ji动。

虽然低着头,但他还是觉得一双锐利的眼睛在俯视自己,那目光虽然不含明显的恶意,但带着一股不容抵抗的威压,令他浑身汗毛竖起,惴惴不安。

孟帅反而略松了一口气,这只是对方武功和气场的天然威压,并没有故意以内力压人,因此他也应付的过来。气场还罢了,武功差距形成的威压,他见过太多,也不觉得姜廷方如何了得。

不止姜廷方的目光看着孟帅,在场四个人包括岑弈风、倪易辰和乔紫烟都在看着孟帅,四个大高手的压力都在孟帅身上,却没有发现他有丝毫慌乱,不由或多或少都露出欣赏之色,连倪易辰也不禁微微点头。

过了片刻,姜廷方道:“孟帅是么?我也听说过你。”

孟帅道:“属下荣幸之至。”他也不知道姜廷方说得是不是客气话,只当客气话听,倒也没怎么觉得荣耀。

姜廷方又停了片刻,道:“你认打认罚?”

孟帅差点爆粗,暗骂道:我勒个擦,上来就给我这句话?说好的先礼后兵呢?礼贤下士呢?怎么到我这里连糖衣炮弹都没了?

但姜廷方如此威势,绝不容人多言,孟帅也没能说出想说的那句“我特么哪个都不认。”只说了一句标准答案:“不知认打怎样,认罚怎样?”

姜廷方道:“适才文字也曾说了,要打你八十军棍。”

孟帅心道:我就知道,这一项不是给人选的。就听姜廷方道:“陈前跟你胡闹,他也该记八十军棍。”

孟帅忙道:“陈前是受属下拖累,他的惩罚该记在属下身上。”

姜廷方道:“也好,看来你是认打了?”

孟帅道:“那个……不知道认罚怎样?”

姜廷方不动声色,道:“认罚么,你也去京城。”

孟帅“呃”了一声,道:“我去……京城?”一抬头,见倪易辰和乔紫烟也颇为惊异,只有岑弈风不动声色,也不知是成竹在胸,还是城府太深,不知道也装知道。

姜廷方道:“我不许勤儿去京城,却并没有不许你去。你不愿意去?”

孟帅不明所以,只得道:“不,属下愿往。只是请大帅明示,属下此去,是为了襄助少帅么?”

姜廷方道:“自然,也有这个意思。但我另有要务交给你,这任务既危险又牵涉重大。你若成功,我不但免了你这八十军棍,还有重赏给你。倘若你完不成,那八十军棍也免了……”他停了一停,森然道:“我要你的脑袋。”

孟帅悚然一惊,接着微笑道:“多谢大帅信任。”

姜廷方也是一笑,虽然只是嘴角微动,但整个神色和蔼下来,道:“很好。紫烟,将材料给他。”

乔紫烟有些犹豫,但还是上前将一个竹筒递了过去。孟帅接过一看,奇道:“封印?”

那竹筒上固然有火漆封口,但另有一个浅浅的封印,封印并不复杂,孟帅可以举手破之,但这时也不方便立刻拆开来看,他还不知道姜廷方的意思。

姜廷方道:“不错,你封印术学得如何?”

孟帅不意他竟知道自己会封印术,看来他说:“听说过你”并非顺口之言,当下谨慎道:“略知皮毛而己。”

姜廷方道:“你自认比折柳堂如何?”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孟帅不过一个学生,学习封印才多少时间?姜廷方怎能将他一个小学生和名震天下的折柳堂相提并论?这句话要不是姜廷方说得,众人都要斥责其无理。孟帅略一沉吟,道:“恐怕还不及吧?”

他说的虽然是不及,但口气中不免带出了几分认真,似乎他真的在和折柳堂比较,这本也是一种自信,或者说一种狂妄。倪易辰在旁边看着,已经皱了眉头。

姜廷方又问道:“那比之折柳堂的徒弟如何?”

孟帅讶然,道:“哪个徒弟?”

姜廷方道:“他的那个大徒弟,叫做……”他略一示意,乔紫烟接口道:“咸光堂齐崇。”

孟帅心道:折柳堂还有这么一个徒弟?这可是没想到的事。道:“属下孤陋寡闻了。不过他既然有了堂号,自然是一位正式的封印师,属下就不敢说必胜。”

岑弈风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听你这么说,难道你已经是正式的封印师了么?”

孟帅道:“回禀先生,我堂尊一年前离开的时候,曾说我的实力堪堪达到了封印师的界限,尚缺经验。这一年我自己学习,也进行了一些历练,我觉得在封印师行列之内,应当不落后于人才是。”

岑弈风颇为惊异,道:“不错啊,小子。”

姜廷方拍了一下桌子,道:“依你说来,虽然不知胜负,但可以一战了?”

孟帅道:“是。”

姜廷方道:“很好。那你去给我把他杀了。”

孟帅道:“是。”停了一停,又道,“请恕属下失礼,您的意思是我用武功杀了他,还是用封印赢了他?”

姜廷方道:“都要。这个姓齐的,已经投靠了皇帝,要重掌国师之位。这回他要在京城搞一个封印师的集会,立下威名。你去把他给我毁了,让姓齐的身败名裂,让皇帝永远也别打封印师这一块的主意。随你怎么折腾,我要看见效果。”这一番话也没有说得疾言厉色,但总能让人感觉到一股冷意。

孟帅道:“是。”心道:听起来是个干净爽快的好任务嘛,老子就是成事不足,败事绰绰有余。

姜廷方道:“详细情况,你的资料里都有。从今天起,你在京城单独分出一支,要多少人手只管申请,也可以去飞军府调人。但只许你申请一次,从此之后,你的一切只对乔娘负责,不和其他人有任何瓜葛,直到完成任务为止。”

孟帅道:“是。如果是封印术,府中恐怕不好支持,如果可以,我想要几个精英的武师,还有……”

岑弈风道:“资源财物的话,尽管开口。’

孟帅喜道:“多谢大帅,多谢先生。”

岑弈风转头笑道:“明公,这小子和陈前挺投缘,咱们把他给调过去吧?”

姜廷方点头道:“很好。”

孟帅暗自吐了吐舌头,心道:又要烦他?丫非掐死我不可。不过当然不会拒绝,又问道:“属下请问,那若遇到少帅……”

姜廷方道:“完成任务之后,任你行事。完成任务之前,以我的交代为先,你记得了,误了事我要你的脑袋。”他又拍了一下桌子,道,“出去。”

孟帅再次行礼,退了出去。出了门之后,使劲跺了跺脚,刚刚全程都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腿还真有点发麻,与此相比,姜廷方的威严都是小事了。

小事啊……

屋外冷风一吹,他只觉得背后发凉,原来贴身的衣衫都被汗水湿透了。

怎么会弄成这样呢?好好地按部就班做日常任务,怎么就砸下一个史诗任务来?任务失败惩罚还这么重?

后悔无用,还是想想,如何往前进吧。

等他出去,倪易辰才忍不住开口道:“大帅,这么大的任务,只给这小子一人担当,是不是过于轻率了?”

姜廷方道:“真金须用火炼,响鼓更要重锤。不加点压力,就看不出这小子的成色来。”

乔紫烟烟波一转,突然噗嗤一笑,道:“这孩子真像一个人。”

姜廷方道:“你说的是……”

乔紫烟伸手一指,正指着岑弈风,道:“像先生你呀。都是面上一层颜色,底下跟湖水一样,深不见底。大帅你说呢?”

岑弈风苦笑道:“乔娘取笑了。“

姜廷方道:“倘若他真有文字几分手段,那就是把这件事办砸了又有何妨?其实,封印师也是小道,就让皇帝取了,也不足为虑,要紧的是这个人才。”他在孟帅身前将这件事说得郑重,这时却是轻描淡写,仿佛一挥手就一呼百应的封印师们,也不在他的眼下。

岑弈风笑道:“正是,倘若他能顶住这一关,便该恭喜大帅又得一梁柱。有这样大的一个舞台做考验,也是他的运气。”

姜廷方道:“我老了,这孩子终究不是我用,天若侥幸,当为我儿得一臂助。”

乔紫烟笑道:“是,为少帅……”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白,抿住了嘴,把剩下的言辞咽了下去。

一七二十二张请柬

北风卷地,百草竟折。京城的荒草并不比其他地方坚强些。即使来年春天,这里依旧是郁郁葱葱的芳草地,现在一眼望去,也只是一片肃杀。

今冬京师无雪,官道显得异常空旷平坦,傍晚时分,天色渐暗,道上少有人行。

正在这时,一辆小小的马车从官道上驶来。

那马车看来最寻常不过,一匹老马拉着,青布车篷,在官道上留下两道浅浅的车辙,行驶的不紧不慢。

赶车的是一个头挽双鬟的童子,大冬天的也只穿了一件直身夹衣,除了挥鞭子的手冻得略红,倒也看不出如何寒冷

这时,只见官道上黑压压来了一群人,停在远处不动。似乎是摆开队列,在原地等待。

那赶车的童子遥遥望见这样的阵势,又惊又喜,道:“堂尊,堂尊。”

车帘微掀,一个黑须中年人从里往外看,道:“何时?肃儿?”

那叫肃儿的童子喜道:“堂尊,您看见前面的阵仗了没有?那黑压压的一群人,想必是来迎接您的。”

那黑须中年人也看见前面的人群,疑惑道:“当真?”

肃儿笑道:“正是。您虽然不喜欢招摇,出现这样的盛会也只是轻车简从,微服而来,可是大名播于海内,谁人不知,哪个不晓?要迎接您,当然至少要这样的依仗。依我看来,这还是寒酸了呢。”

那中年人先是疑惑,随即也拈须微笑,道:“咸光堂有心了。咱们封印师素来出地,他这么一弄,倒有点红尘里的虚热闹,罪过。也是本堂好清静,这才故意来的简慢了些。主人这样大张旗鼓,倒是令本堂羞愧了。”他拍了拍衣襟,道,“这一路穿的随便了,应当换一件好衣服才是。”

肃儿笑道:“您只管走吧,只有大俗人才会看衣服好坏呢。您就是穿了破衣烂衫,也比那些穿绫罗绸缎的俗人强上百倍。您放下车帘吧,等人家来请您再下车,不然好像您没那个身份似的。”

那中年人放下车帘,道:“罢了,你赶车过去吧。”

马车前行,眼见能看见对面的人影了,那肃儿伸头一看,却见那群人都身穿公服,头戴乌纱,竟是一个个官员。旁边更有兵丁执戈把守,盔明甲亮,威风赫赫。不由得暗自紧张,手心出汗,心道:这是走了官面儿了么?太厉害了。我可不能紧张,要撑得住场面。

又行了一射之地,迎面行来一对兵丁,领头的似乎是个小校,指着马车喝道:“干什么的?”

那肃儿跳下马车,道:“这里是白鹭堂大人的马车,你们……”

话音未落,那小校喝道:“这里有大事,路途已经封锁,今日之内,不许闲杂人等通行。去去去,快绕行。”

那肃儿被当头一棒喝的傻了,道:“你可听见了,这是白鹭堂大人……”

那小校喝道:“什么白鹭、黑鹿,不管你什冇么什么鹿,四条腿儿的,八条腿儿的都不许定,这是官差。怎么着,难道你敢造反吗?”说着一挥手,身后的卫兵围了上来,手持兵刃将马车逼停。

那肃儿傻在原地,马车帘一掀,那黑须中年人露出头来,脸色青不是青,红不是红,喝道:“还在这儿丢人?还不快走。”

那肃儿只有哭丧着脸将马车赶入小道,越想越是不忿,道:“堂尊……”

那黑须中年人拍了拍车辙,喝道:“都是你胡说八道。我早就说了,我们封印师是超脱于众生之上的,压根儿也不在乎那些俗物,你非要吵嚷,这都是你修行不够的缘故。下次再这么给我丢人,小心我开革了你。”

那肃儿知道他要撒气在自己身上,也不敢分辨,只道:“其实您武功盖世,那些家伙抵不住您一根小手指头,您刚刚不发作,他们都不知道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

那白鹭堂拈须,挤出一丝笑容,道:“本堂是何等样人,焉能和他们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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