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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公子训夫血汗史-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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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手被包住,韩辛辰从后面抱住苏莞烟,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来:“不是我!是我们!我们都要平平安安的!莞烟,一起松手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一章 苍山

  一切果如凌淮陌所意料的,秦军败退如山倒,被后面三方联军追赶着慌里慌张只管往金城跑,就连天险苍山,也只是象征性地抵抗了几日便丢下武器仓惶撤走。前后不过十几日,秦地半数土地就被占领。
  冬月过了一大半,西北下起了进冬来的第一场雪,簌簌的白花开了一地,忽起的东风夹着细雪揭起厚重的帘子吹进马车里。炭火烧得通红,烤的人身上一阵阵燥热,灌入来的冷风令人精神一爽。
  韩辛辰侧过头瞧着倚在他肩头睡得昏昏沉沉的苏莞烟,抖抖身子,把翻看了大半天的书卷放到一边,调笑道:“口水把本王的衣裳都泡湿了!苏公子睡得可还舒服?”
  “不要瞎说!我又没有真睡着……”苏莞烟揉揉眼睛直起身子,仰靠在软垫上,嘟哝道:“王爷的长剑搁我屁股疼,哪还能睡得好!”
  韩辛辰闻言挑起眉毛,眼底下精光乍现,嘴角一勾扯出一个坏笑:“苏美人冤枉哟!本王的‘长剑’一贯是安分老实,何时欺负过你的尊臀?”
  苏美人蹙起眉头,不由分说地揭开软垫,伸手一下子便摸到带了些许温度的金属,可刚要去取罪魁祸首,脑子一转反应过来这家伙是顺道开了黄*腔。松手,直起后背,憋出一副深闺怨妇样,学着戏文里拖长声音道:“奴家等着盼着的不过是你回头一瞥,到头来却是奴家的错!这世道哪有这样的道理?”
  苏美人变脸堪比翻书,刻意的青衣唱腔着实谈不上好听,但时不时刺激人一下也是妙趣横生。韩辛辰起了玩心,一手扶住苏美人的肩膀,一手向下滑到衣带,轻轻一勾扯散了衣襟,脸上装出十万分的懊恼,摇头晃脑地回应道:“夫人何出此言啊!为夫心里想着念着的又何尝不是你?想要什么不妨直接说,难道还能不满足你?”
  苏莞烟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但火烧到屁股再喊疼似乎是有些晚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等蠢事干了就没法赖掉,盘算着横竖怎样回答都躲不过这一劫,苏美人索性心一横僵着坐在原位上,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小腹下涌出的□□从心头燃到皮肤,韩辛辰觉得浑身上下烧得难受,一浪超过一浪的情*潮冲击着他最后的理智。手掌顺着脊柱从脖梗滑到尾椎,积聚在掌心的绵密汗水润湿了从来冷硬的人心,与他不同,怀里人却因紧张绷起肌肉,强撑的身体微微发抖。
  最终还是放弃了将他揉碎压进骨血的冲动,韩辛辰只是拥着他,慢慢地摩擦,等到身体里乱窜的劲儿过去,才叹气似地说道:“不愿意就说出来!这种事我想你心甘情愿的……”
  “有点紧张了!”苏莞烟闭着眼睛,烧得晃的脸贴在那人的胸前,一口接一口地倒吸着凉气。他说不清自己在刚刚一瞬间的感受,像是松了口气,又有些道不明的浅浅失落。
  苏美人不怕高高在上的楚王爷专横暴力、凶狠乖戾,令他恐惧的是韩辛辰不时露出来的温柔与深情,与众不同的好法让人“毛骨悚然”。苏莞烟长长叹了口气,轻声道:“你还不如直接按倒办了呢!”
  “失策啊!失策!原来苏公子好这口!”韩辛辰环着手臂没有松开,下巴蹭着他的发顶,嘴角边衔着一抹浅笑:“来强的的确是刺激,但第一次嘛,我想给你留个好印象!免得日后有什么要求,你一听见就捂着屁股跑老远……本王会很困扰的!”
  苏莞烟向外移了移,不懈地歪歪嘴:“说得好听!跑了一个苏莞烟,锦阳府里还有一排人像变着法儿的伺候王爷!”
  “他们没意思,我不喜欢”,韩辛辰没羞没臊惯了,说起自己的风流史居然还带了几分嘚瑟劲儿:“本王睡过的美人可以从锦阳府排到大都,冷如冰山的、热情似火的、异域风情的,什么样子的没见识过!莞烟,只有你与他们不一样……”
  苏莞烟没听出这话哪句是夸自己的,倒像是他倒了血霉招惹了个从淫窝里滚出来的脏东西,语气自然是谈不上好:“一个鼻子两只眼,人不都那样!王爷圣明是怎么一眼敲出来莞烟我就与众不同了呢?”
  “像是见过你,但又说不清在哪里?”韩辛辰腆着笑脸,眯起眼睛,若有所思道:“和你呆的越久就越觉得你熟悉……许是上辈子我们就见过……”
  “熟悉”两个字吓得苏莞烟三魂差点丢掉一个,韩辛辰说不出他二人在哪里见过,他可是记得一清二楚。最怕不过如此,苏美人赶忙止住他胡思乱想:“什么上辈子?”
  韩辛辰神叨叨地又贴上里,嗤笑道:“上辈子我们不定约好了三生三世!”
  如若真是如此,那上辈子他俩是造了多少孽啊!苏莞烟心里是万马奔腾,嘴角却是高高翘起没有接话。
  “王爷到苍山了!”车外的侍卫贴近窗口,收起豪迈的大嗓门沉声道。
  韩辛辰恢复了惯常作威作福的气派,挑开帘子,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冷着脸低声道:“这么快?怎么没看见齐王的车?”
  “回王爷的话”,车外的侍卫低下头,微微错开韩辛辰的目光,道:“这里是苍山北口,入山的唯一通路。路上凌大人旧病复发,齐王与部分人马落在后面了!”
  “凌大人可真是个不让人放心的主儿”,韩辛辰冷笑一声,招招手安排道:“山中风雪大容易迷路,齐王又落在后面不能不管,今夜在此落脚吧!传令全军,找个避风的地方,尽快将军帐搭起来!”
  等到齐王带着凌淮陌赶到苍山北口,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军营里的将士们正围着几口大锅分汤。
  下脚的军帐比邻着韩辛辰扎在军营中央,飘进来的辣椒味呛得凌淮陌连连咳嗽,枯瘦的身体像是在下一刻就会被颠散架。
  韩辛寅黑着张脸坐在凌淮陌身边,拉起抖落的被子,不悦地皱起眉头:“掌勺的被辣椒精附体了?!这么刺激有几个人能受得了!”
  “你别没事假好心!”凌淮陌一点也不吃他那一套,拉起被子掩住口鼻,闷声说道:“大冷的天你不叫他们喝些辣的暖和暖和,是等着明儿一早起来收尸吗?”
  短短几句话就像是耗尽了身上的劲儿,凌淮陌翻身背对着齐王,将头埋在被子里费力地喘气,佝偻着后背的样子活脱脱是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
  韩辛寅拍拍他的后背,轻声道:“我们就不能好好说两句话?淮陌,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凌淮陌似是想要反驳,张嘴却连了一串咳嗽,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像是陈旧的风箱。
  韩辛寅揭起被子帮他捂住,然后将窗帘压紧,直到人平缓下来,才接着说:“从前你是急躁了些,但脾气也没有差成现在这样!万事随缘,你何苦拿那些不能改得处处为难自己!我不好,你也太执拗!退一步如何不好?只要你愿意,我们完全可以当那件事没发生过!淮陌,我们是兄弟!三哥,拿你当……”
  “你见过酒后滚床单的兄弟?!”凌淮陌毫不犹豫地打断了韩辛寅的话,深吸口气冷声道:“韩辛寅,你不要太无耻!凌某人说过要断就断的一干二净,从此你是齐王,我是你的谋士,为君为臣关系分明的很!我如何都与你无关,出谋划策、冲锋陷阵不过是凌淮陌想要名垂青史,为我爹娘争一口气,让凌家人知道是他们瞎了眼……咳咳咳……齐王,不是我愿意跟着你,只是事到如今我没得选……”
  剧烈的咳嗽震得凌淮陌浑身打颤,韩辛寅赶忙将人裹进棉被里。话说的够绝决,但比起生气,更多的却是心酸,齐王拍着他的后背,一边顺气,一边低声说:“三哥不是那个意思!淮陌,你这样钻牛角尖不好……不管我心里惦念的是谁,过去、现在,哪怕是将来,还不是我们在一起!这样不好吗?”
  “不好!别人不稀罕的我也不要了!”不知是不是被外面的辣椒味呛到了,凌淮陌苍白的脸上挂了两个泪滴,好容易平缓下来的声音带着沙哑与虚音:“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凌淮陌从不将就!从不凑合!韩辛寅,你别拿‘三哥’两个字恶心我!”
  “淮陌……”韩辛寅轻唤了一声,更多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心疼得无以复加。
作者有话要说:  瞎忙活了一天,结果大半夜的更文,真是作死啊!

  ☆、第四十二章 金城

  一个多月前的秦军正气势汹汹全面围困通州,他们如何也想不到短短几十天后,同样的局势会发生在金城。
  秦王韩辛酉醉醺醺地仰卧在软榻上,书案上一摞一摞的奏疏与酒瓶子混乱地堆在一起,脚边的老太监小心翼翼地给他捶着腿。
  跪在台阶下的老头约莫六十岁,形容枯瘦,深凹下去的双眼含着浑浊的眼泪,两手颤抖地将官帽取下,摆在一边,接连叩首三次,低声道:“王爷,老臣先前就说过秦地偏荒,粮草不足,长距离的作战肯定会导致内需加重!行军打仗不能凭着一腔热血,没那个实力就不要去碰石头!如今他们合力为了金城,可城里的粮草已经撑不过三天,在这么熬下去,军队、百姓没了吃的,肯定是要闹起来的!”
  “通州没兵没粮不一样撑了许久,怎么本王的金城就撑不住了?”韩辛酉挣开迷瞪瞪的眼睛,伸手拿起酒瓶晃了晃,微微直起身子仰头把剩下的酒水灌下去,嗓子眼里顶了个酒嗝,舌头还着打结:“张大人你给本王记住,不准再说什么没有粮草!粮食吃完了就吃牲口!牲口吃完了就吃人!一旦仗打起来,满城的死人还能饿着谁?总之,只要这城里还有一个人就给我撑住喽!”
  “王爷!通州有援兵啊!”张大人倒吸一口气,全身被气得发抖,一双枯瘦的老手攥紧了前襟:“金城是做孤城,没有援兵,没有后续的粮草供应,苦苦支撑金城里迟早会发生人吃人的一幕!可是畜生尚且不忍同类相食,何况人啊!那是造孽啊!”
  韩辛酉一下子从软榻上坐起来,抬脚踹飞正给他捶腿的太监,铜铃大的眼睛里布满血丝,恶狠狠道:“你骂谁不如畜生呢!有本事你就把话说清楚!”
  “就算是人吃人王爷以为金城能守得住?”跪了许久的张大人看着韩辛酉死性不改,说话间也起了脾气,梗着脖子冷笑道:“古人云:得人心者得天下!齐军、楚军、京军纪律严明,一路过来未曾听闻滥杀一人!况且皇上早就下了圣旨,金城百姓只要不抵抗一律不准肆意屠杀!而反过来呢?王爷把黎民百姓当成刍狗,百姓怎么可能愿意为您豁出性命!通州一战齐地百姓以死抵抗,王爷以为原因是何?若不是那什么祭祀神鸦的鬼东西怎么会搞得人心大变?张某人活了六十载,读书千余卷,还从没有见过、听闻谁靠不入流的巫术能得到皇位的!”
  韩辛酉咬紧牙,眼睛恨不得瞪出眼眶,身子晃了两晃从软塌上站起来,大跨两步绕到张大人背后,抬脚便把人狠狠踩在地上:“张泽义你个老东西,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张大人是一把老骨头,被九尺壮汉一脚踏在后心立马是上不来气,脑袋瞬间重重撞在地上。韩辛酉加重力量又来回碾了几碾,还是不够泄愤。他抬脚又把人踢出去。
  变态往往表现在方方面面,韩辛酉就连靴子都与一般的靴子不同,他在鞋底下安进了四周磨得异常锋利的铁片。张大人咳出口血,双手扶地才要站起,只觉得身体一软歪倒在一边,这才发现血浸湿了半边衣衫,自己左侧肋骨被划开一个大口子:“王爷真是好威猛!老臣只怕是看不到你人头高悬的一天了!”
  “你见不我的,我能见到你全家的!”韩辛酉的五官扭曲在一处,一步步靠近张泽义,浑身上下散发着黑气。
  张大人是忠臣,是个好官,为人谦和,从不与人为难,跟那些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巫不一样。他不该被这么对待,被踢飞的太监别过脸,闭着眼睛将脑袋抵住软榻的床脚,身后骨头碎裂的声音扎得他浑身发抖。
  隔日金城城墙上挂出来二十几具遍体鳞伤的尸体,无论男女老幼一概不着寸缕,大冬天的赤条条的身体看着就让人心寒。
  这种时候杀人无非两个原因,不是内奸,便是蛊惑军心,杨时令跨马走在阵列站前,皱着眉头问道:“谁被杀了?”
  “回将军的话”,身边的传令兵驱马过来,指指一排尸体最中间的白发老人道:“听城里的探子回报,那人是秦王的宁郡太守张泽义!”
  “张泽义?”
  散开的白发随着冷风飘来飘去,明显有着凹陷的脑袋被绳子吊着,一张脸被血污染得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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