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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生存宝典-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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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离又喊了两声:“太太代妈妈”

    依旧没人应声。‘

    此时阿离已经完全清醒了,脑袋虽仍是钝痛不已,好在额头上的血已经止住了。她伸手将压在后背和臀部的一些稍轻一些的碎砖石移开,这样上半身能活动的范围稍稍大了些,她将手向更远的地方细细摸索过去。

    触手一个软软的东西,拿在手里一摸,是只绣鞋,摸上去有精致的花纹,应该是葛氏的,看来她应该就在附近。只不知是活着还是死了……

    阿离的心紧紧揪成一团,连忙顺着那鞋的方向继续摸过去,果然又摸到了一只手,丰腴软滑,腕上戴着玉镯子,自然是葛氏的手。

    而且,那只手是有温度的,证明葛氏还活着

    阿离立刻大声叫道:“太太太太”,边叫边在那只手上狠狠掐了几把。

    角落里传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微弱的呻吟。

    她真的还活着阿离的心先是一松,继而又一紧,接着便砰砰狂跳起来。眼眶无端地有些发热。

    说不出这是一种怎样的情绪。她应该恨葛氏的啊,葛氏陷害了她的母亲,害得她母女在乡间吃了十年的苦,还背上了不清白的黑锅事实上,从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她的确对葛氏恨得咬牙切齿,甚至葛氏没有被休回娘家,她还颇为失望了一阵。

    可眼下,在这暗无天日的所在,却因为这个女人还活着,她竟然有几分激动……这?

    阿离顾不上反思自己,立刻就大声问过去:“……你怎么样了?”

    黑暗中葛氏又只是轻轻哼了一声,接着又没了动静。

    阿离想,她大概是受了很重的伤,肯定是。

    但是自己的腿被什么东西沉沉地压住,除了能摸到葛氏的手,一切都无能为力。

    她又试着叫了两声“代妈妈代妈妈”

    葛氏忽然微弱地咳嗽了一声,气若游丝道:“……她……死了……就在我旁边……我们……”

    代妈妈果然死了

    阿离用力咬住嘴唇,迸了半晌,方强忍住心中的悲怆,尽力镇定而和缓地说道:“我们不会死的,会有人救我们出去,一定的”

    葛氏似乎用力喘了几口气,悲凉而绝望地哑声道:“这是……大地震……我辽东老家经历过的……兴许府里的人都死了……没人来救我们的……念北贞娘……”

    她忽然哭了起来,只是因为太过虚弱,那哭声时断时续,变成了气若游丝的饮泣,听起来越发凄惨。

    阿离的脑袋里却是一片轰响,已经听得呆了。

    她原想着只是这间密室因为地基不稳或其他原因突然坍塌了,从没往地震上想。事实上,大地震……她似乎只是小时候偶尔听四姨娘提过一次,笼统地知道那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会亲身经历到

    怪不得,已经过了这么久了,都没有一个人找过来就算满府里没人知道东篱的秘密,曾雪槐和念北总是知道的,玉凤和青云见自己这么久没回去,定然会去禀告曾雪槐,前后一联想,曾雪槐一定会到这里来看看的。可到现在,一片静寂,完全听不到一点动静……难道,曾雪槐,念北,品南,甚至青云和玉凤,都遭遇了不测了吗?

    阿离猛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几乎昏晕了过去。

    来东篱的时候,因为要避着人,选在了戌初时分,地震之时,府里各处应该大多安置下了,估计很多人在睡梦中便遭遇了厄运。地震只是一瞬间,那样剧烈的摇晃,就算还没睡的,想跑出去也是很难……

    说不定,父亲和大哥,念北,青云他们真的遇难了……

    眼泪如决了堤的洪水般顷刻间奔流而出,阿离死死捂住嘴,不敢出声痛哭。生怕一出声,意志瞬间就会崩溃,整个人也就被击垮了。

    她努力将那些念头从头脑中赶走,大声道:“太太,你伤到了哪里?能动弹不能?”

    第十三章 求生

    “腰……胸……胸口……浑身……我要死……了……”葛氏无力地喘息着,一句话分成了几截,断断续续地从嘴里飘了出来。

    阿离听着她的声气不好,心里也慌了起来,忙道:“那你别说话了,养养精神,歇一会吧。”

    葛氏果真便没有声息了。

    隔了一会,阿离又不放心,生怕她睡着了再也醒不过来,连忙又叫了两声:“太太?”

    葛氏又哼了一声。

    阿离略放了心,便不再说话,自己也闭了眼睛养神,只是每隔小半个时辰便开口叫葛氏几声,以确定她没事。

    眼皮渐渐涩重起来,阿离在心里推算着现在的时辰应该已是半夜了,将脸枕在胳膊上,慢慢阖上了眼睛。

    昏昏沉沉中,似乎听见了几声鸡啼。阿离先前只当是做梦,眼皮沉重得难以睁开。待到那鸡啼声此起彼伏不断地传来时,她猛地清醒了过来。

    没错,鸡叫了,至少现在应该有寅时了吧?……那鸡鸣之声很嘹亮高亢,虽然听上去并不真切,但根据自己被埋的位置判断,那些鸡离这里应该不算很远。

    可是,哪儿来的公鸡呢?阿离纳闷了片刻,便暗暗猜测,大概是大厨房后院子里的鸡舍也倒塌了,那些大公鸡夺路而逃,一路溜达到后花园来了?

    如果真是那样,不知道现场会是怎样一幅惨景……

    阿离不敢往深里想,她略动了动身子,想到葛氏,连忙叫了两声:“太太你还好吗?”

    昏暗中,葛氏模模糊糊地地呻吟了一声:“水……”

    水……

    阿离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事实上,此时她的喉咙里也要冒烟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流了很多血的原故,渴得厉害。

    但她束手无策。只能温声安慰葛氏:“太太,你忍一忍,我们马上就会出去了,出去就有水喝了……”

    她安慰着葛氏,其实也是鼓励着自己。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阿离也渐渐恐慌起来。“出去”似乎变成了一件遥不可及的事。就算再过一两天,终于有人找到了这里,要把这片废墟清理干净,也是一件浩大的工程吧?她们是被埋在地底下,上面不知道有多少沉重的砖瓦石块横梁檩木,也许她们还没等出去,就已经渴死在这里了。

    况且,目前的情形,完全看不出会有人找到这里来救她们的样子……

    绝望在心里某处一点点冒头。阿离一次次把它们狠狠地按了下去,不停地鼓励着自己: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无边的焦渴在喉咙和整个胸膛里渐渐弥散开来,口腔里一点水份都没有,连咽口口水都十分吃力。

    渴,好渴呀……

    阿离试着又动了动身子,浑身的骨头仍象是散了架般疼痛,但似乎比昨夜时感觉要好一些了,就只是双腿被重物压得几乎麻木了,动弹不得,实在是辛苦。

    虽然又痛又累又渴,但她能初步判断自己没有大碍,身上大多应该只是一些外伤而已。

    这已经是太侥幸了……

    只是自己的腿,如果长时间这样被压着,血脉不通,会落下残疾吧?说不定从此就废了……

    恐惧又从心里爬了上来,她吃力地回手摸了摸,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只能靠手的触摸判断有一块不小的石块压住了腿。大概是旁边的石柱子崩塌时滚落下来的。但她感觉到自己的腿尚有知觉,微微地能动一动,似乎压得不是太实,大概也是因为头顶那根横梁遮挡缓冲了一下,减轻了力道吧。

    阿离顺着自己的腿摸到身子下面。原来青砖铺就的地面此时已四分五裂,出现了许多裂缝和塌陷。她试着将手指插入一个缝隙中,用力向外一板,原本就已碎裂的青砖此时已不再坚固,稍微用了些力气,就扳掉了一大块下来。压在腿上的石块和地面间的空隙立刻增加了些许,腿上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阿离心头一喜,试着将腿向外抽了抽,还是不行。

    她又将腿下松动的碎裂的青砖连抠带扒,用力扳下几大块,腿上越发松快起来。

    阿离又试着活动了一下腿,除了还有些僵硬和麻木外,两只膝盖都能勉强打弯;又过了一会,麻木的两腿开始痛痒难当,仿佛有几千只蚂蚁在啃噬着骨头和血肉,难受极了。但阿离从心里直笑了出来,这种难受的滋味实在太美妙了,说明血脉开始通畅了起来;能有知觉,说明两条腿都还是完好无损的

    她不顾一切地用手在身下的碎砖石泥土里刨挖,以使腿下的空隙大一些,再大一些。黑暗中,手上突然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地割了一下,鲜血刷地一下子涌了出来,钻心的疼。

    阿离“啊”的叫了一声,将手指放进嘴里吮了两下,甜腥的,却又是滋润的。阿离再次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水……好渴啊……

    她小心翼翼地在地上摸索了过去,摸到了两片碎瓷片——应该是一只摔碎的茶壶。刚才大概就是这东西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她摸着黑将它们小心翼翼地归拢在一起,放在了一旁,不顾手上的疼痛,继续在腿下艰难地抠挖起来。

    又过了不知多久,阿离觉得这个狭窄的所在不再是昏黑一片了,似乎透进了些许光亮,眼前的景象渐渐有了些朦胧的轮廓。她惊讶之下,抬头望了望,头顶高高的砖石瓦砾堆上方,隐隐露出几条细小的缝隙,透过那缝隙,能看见深蓝的天幕已略微泛出些亮光。

    “我看见蓝天了……老天……”阿离用力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忙不迭地又贪婪地抬头望去。没错,高高的头顶上那狭长的“一线天”此时已越发清晰起来,借着那微亮的晨光,阿离能隐约看见了自己手上的泥土和血迹。

    她激动得几乎要哭了,从来没有一刻象现在这样,觉得光明是那样美好。

    有一滴微凉的水珠轻飘飘地落了下来,正好落在阿离的唇上,沁凉的。她不由自主抿了抿唇,好滋润……

    正自疑惑间,又有两滴水珠翩然落下,轻柔地顺着面颊滑落进口中。

    阿离猛然大笑了起来:“下雨了下雨了太太,下雨了我们有水喝了”

    第十四章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正自疑惑间,又有两滴水珠翩然落下,轻柔地顺着面颊滑落进口中。

    阿离猛然大笑了起来:“下雨了下雨了太太,下雨了我们有水喝了”

    葛氏没有什么动静。

    阿离暂且顾不上她,她想起之前聚拢在一起的那几块碎瓷片,连忙小心地摸了过去,从中捡了一块最大的——有个凹槽,是碎掉的壶底部分,正好可以用来积聚雨水。

    外面的雨下得并不大,沿着头顶上高高的那道石缝汇聚成水珠,半天才能落下一滴来。

    阿离勉强撑起上半身,努力仰着脸,将那个碎壶底放在鼻子上方,眼巴巴等着那宝贵的水珠一滴滴滑落下来,等了好久,才攒了浅浅一壶底的水,还不够一口喝的。

    她小心翼翼地对着那尖角抿了一小口,慢慢地咽了下去,那沁凉的感觉从口腔直达腹部,干燥欲裂的喉咙里被这一口水一路缓缓地滋润了下去,说不出的熨贴惬意。

    玉液琼浆也没有此时这一小口雨水来得甘美。

    阿离闭着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回头叫道:“太太,有水了你……你能动么?”

    葛氏在阿离脚边的位置,适才因为太黑,看不清她具体的情形,只能感觉到她在那里轻微地动了一下。

    此时,头顶的天空更亮了一些,辽阔的苍穹褪去了那层深蓝,变成了浅淡的碧青,虽然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透进来,总算可以勉强看到眼前的东西了。

    阿离扭头望过去,见葛氏半坐半靠在那里,身后倚着一个倾倒后摔成两截的古董架子,下半身几乎被砖瓦石块埋没了。最触目惊心的是,有一根木栅栏拦腰折成两段,其中尖利的一头戳进了她的腹部。她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浸透了,看上去格外凄惨和恐怖。

    阿离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猛地捂住嘴,抖颤颤地叫了一声“太太”,手一抖,几乎将手中那一口宝贵的雨水打翻在地。

    葛氏的头无力地仰靠在后面的架子上,脸色白惨惨的,听见阿离的叫喊,勉强将两眼微睁一线,嘴唇蠕动了几下,微微地吐出几个字:“我……好疼……”

    阿离紧紧咬着嘴唇,回头将手里的瓷片小心翼翼地放在一块稍为平整些的砖石上面,将身子伏在地面上,两手死死攀住面前紫檀雕花床的床腿,借着一股力奋力向前爬去。

    双腿下已稍许有些松动,这样狠命地一拉扯,倒真的向前挪动了几寸。

    阿离大口大口地喘了几口气,回过头来继续狠狠地徒手在腿下刨挖起来,刨了一会,再继续奋力向前挪。每挪一寸,全身的骨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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