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庖女情刀定江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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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茶送客。
  秋荻的身影刚刚消失在门口,江连城便吩咐属下江云水“去盯着她,这个小丫头有意思。染香楼的那个小丫头也去打点一下,让他们好生照顾着。”
  江云水一愣“那个秋公子,是个女的?”
  江连城邪魅一笑“还是个有几分姿色的女的哦。”
  秋荻回到家,把自己泡在浴桶里,整个人潜进去,在水底哇哇大哭。
  哭累了,她才慢慢的爬出浴桶,拿着大毛巾慢慢的把身上的水擦干,仔仔细细,好像这样能擦掉所有的悲伤和烦恼。
  “砰”房门被大力打开了。
  

第九章 夜探太师府
更新时间2014…7…21 7:41:31  字数:2449

 慕容白手里拿着昨天买的那一套衣服,呆呆的看着房中的一幕。
  秋荻未着寸缕,白皙的皮肤,修长的大腿,腰肢盈盈一握,一对小丘浑圆饱满,头发上还滴着水珠,满室生香,撩人的风景一览无余。
  秋荻一声尖叫“死猪头,谁让你进来的?”快速拿了件衣服挡在身前。
  “是。。。。。。是你说把昨天买的衣裳拿给你去换回银子的。”慕容白一时惊呆了,竟然忘记要收回目光背过身去,一双眼睛还直直的盯着秋荻。
  秋荻被他盯的恼了,“看什么看,没见过啊?!”
  慕容白结结巴巴道:“是。。。。。。是。。。。。。是没见。。。。。。没见过。”
  秋荻怒瞪“小色棍,滚出去,不许看!”
  慕容白满脸通红,不服气的一梗脖子“看看又不掉块肉!为什么不许看?!”
  “妈的,老娘是女的,你这小兔崽子!”秋荻一脚把他踹了出去,电光火石之间,白皙修长的美腿又是昙花一现。
  穿戴整齐,秋荻提了根烧火棍追着慕容白满院子跑。
  慕容白见她追的辛苦,于是故意慢下脚步,背上结结实实挨了几棍,那棍子看似凶狠,落在身上却并无痛楚,慕容白边挨着打,便抿着嘴偷笑。
  秋老爹刚去集市卖完猪肉回来,见状忙喝止秋荻“荻儿,不许欺负表弟,怎么又欺负他,还拿棍子打,太不像话了。”
  秋荻丢了烧火棍,狠狠剐了一眼慕容白。
  慕容白强忍住笑,略带讨好道:“好了好,是我的错,我错了,我是有正经事要跟你说。”
  “说!”秋荻翻翻白眼撇撇嘴,硬邦邦吐出一个字。
  “我今天去了染香楼。”
  “嗯?”秋荻皱了眉,怒瞪着他,秋老爹也投来诧异的目光。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是偷偷去看那小丫头了”慕容白忙辩解“昨天我们那么一搅合,她现在被看守的更严密了,我等了半天也没找到机会下手把她偷出来。不过我也打听到了,是有人发了话,要保护小丫头的安全,现在她搬到后院住,衣食住行都有人照顾着,暂时不用太担心。”
  秋荻提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来,问道:“可打听到那人是谁?”
  “不知道。”
  念葭的事情还得从长计议,好在目前她暂时不会被虐待,秋荻总算能稍稍把心放到肚子里。
  但是现在秋荻面临的更严峻的问题是,没银子了,不仅仅没银子,还欠了成大器二百多两银子。
  秋荻是那种欠了人家钱就会睡不着的人,所以她失眠了很久。
  半夜醒来看着院子里的大水缸,秋荻突然想到赵无庸的那句“铸剑炉,淬火缸”,他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说这样的话?
  难道是他在那里藏了什么东西?银子?金子?
  秋荻激动了。
  慕容白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梁上君子的事情他可不做。
  秋荻悻悻的弄了一身黑衣自己去了。
  距离赵无庸被灭九族,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把守的官兵也早已经撤走了,门上的大锁都生了厚厚的锈,贴的封条也字迹模糊,七零八落。从前的高门红墙,被爬山虎占据,因为近了冬天,叶子都凋零了。
  门庭冷落鞍马稀,一副破败颓废景象。
  这十年,秋荻只偷偷爬进过这里一次,为了偷那块玄铁,那时身量还小,她直接爬的狗洞,如今面对这高墙,她着实犯了难,骂了句猪头白眼狼。
  好不容易眼看要攀上去,脚下却一滑,直直要掉下来,却掉进一双臂弯里。
  秋荻睁开眼跟慕容白如星的眸子对了个正着,正要开口问他怎么良心发现了,脚下一空,被慕容白拦腰抱起。慕容白轻轻一蹬一点,就翻到了内院。
  慕容白黑着脸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找银子,难道是祭奠天下第一大奸人?”秋荻没好气的翻翻白眼。
  “赵雨林不是你的恩人吗?”慕容白淡淡的问道。
  秋荻一惊,他,知道了,他都知道些什么?
  慕容白平静的看着满脸惊讶的秋荻,轻轻道:“那个小丫头,是赵雨林是女儿,天下第一大奸人的孙女。”
  “赵无庸是赵无庸,赵雨林是赵雨林,老子英雄儿子不一定就是好汉,老子混蛋,儿子不一定也是王八。”秋荻问他“你怎么知道念葭的身份?”
  慕容白没有回答,只说:“知道她身份的不止我一个,总之你要做什么我都会帮你,但是你自己要小心,这趟浑水趟不得。”
  秋荻心中有些许温暖的东西慢慢淌过。
  秋荻点点头“我知道,我会小心,拿她自家银子救她,我这也不算偷,这浑水趟得趟不得我也已经身在其中了。”
  秋荻轻车熟路的摸到铸剑坊,整个铸剑坊里一片狼藉,淬火缸也被打破了,只有青砖垒起的铸剑炉子还是完整的。
  秋荻怔怔的望着那个已经满目死灰的铸剑炉,全身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十年了,她仍然无法忘记那一幕,无法释怀。
  “秋荻”慕容白见她神色不对,轻唤她,却见她充耳不闻,身体抖的厉害,好像凛冽秋风中的一片孤叶。
  慕容白把她抱在怀里,紧紧的,轻声哄她“没事了,没事了,秋荻,那里面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有我在这里。”
  秋荻嗅着他身上皂荚的香气,终于渐渐平静下来,道:“赵无庸临死前跟我说了六个字,铸剑炉,淬火缸,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或许是在这里藏了银子。”
  “我们回去吧。”慕容白轻抚着她的背脊“银子我们不要了,我识文断字,明天我去大街上摆个摊子给人代写书信,我们俩一起赚钱,很快就能把大器的银子还了。”
  在秋荻的坚持下,他们还是把整个铸剑坊翻了个遍,却一无所获,正准备离去,却听到外面有脚步声。
  脚步声朝着铸剑坊而来,慕容白忙拉了秋荻躲在一堆杂物后面。
  三个黑衣蒙面人走了进来,也是四处搜寻,一无所获之后悻悻离开。
  “他们到底在找什么?难道也是找银子的?”秋荻感觉困惑,如果赵无庸要留金银给她,没理由也同时通知这些人啊。
  “不像,他们应该在找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慕容白思忖道“刚才那三个人脚步轻盈,身形灵活,武功看起来很高,都在我之上。他们绝对不会是为了寻金银而来。”慕容白疑惑的看着秋荻“话说回来,赵无庸那狗贼为何偏偏同你说那六个字?”
  “嗯,可能,可能,我刚好在囚车旁看热闹,离他最近。”秋荻撒了谎。
  慕容白明知道她在撒谎,却也没有再追问。
  两人走出铸剑坊,正要原路返回,一个慵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今夜月色如此浪漫,两位是来这散步的吗?真的好雅兴啊!”
  秋荻心中一惊,怎么是江连城那只狐狸,他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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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鸿门宴
更新时间2014…7…21 11:49:06  字数:2887

 江连城从树影里走出来,依旧是白衣纸扇,一副经常调/戏良家妇女的地主少爷打扮。
  慕容白把秋荻拉到身后,自从知道她是女儿身,他的心中有了从未有过的柔软。
  江连城笑眯眯的看着慕容白,拱手揖道:“这位公子好面熟,敢问尊姓大名?”
  秋荻抢着说:“他是猪头,就叫猪头。”
  慕容白额上的青筋浮了一浮。
  江连城掩嘴轻笑,一本正经道:“果然别具一格,大俗大雅。”
  “你三更半夜在这里做什么?莫非来偷东西?”秋荻警惕的问道,贼喊捉贼,就是说的她这样的人,还喊的理直气壮。
  慕容白大汗,真不知道她打哪里来的如此强大的勇气。
  江连城假模假式的看看头顶的月亮,叹道:“月色正浓,我来凭吊一下天下第一铸剑师,抛却赵无庸各种行径不谈,他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秋荻鄙夷的撇撇嘴,这只狐狸这谎撒的好明显,可自己做的也不是什么上的了台面的事,不想跟他多纠缠:“江公子慢慢凭吊,我们这步散好了,会也约完了,回去了。”抓起慕容白的手就走。
  “请”江连城并不为难他们,风度翩翩,主动让出了路。
  慕容白紧紧捏着秋荻的手,感觉到背后探究的目光,脊梁骨都有点发硬。
  果然,背后响起江连城的声音“秦珏”。
  慕容白的心颤了一颤,脚步却没有停,恍若未闻,带着秋荻迅速离去。
  江连城看着两人匆匆忙忙的背影,笑的高深莫测,问向阴影深处的属下“找到什么没有?”
  “没有。”干脆利落的回答。
  秋荻惴惴不安的回到家,心中忐忑,那只狐狸许是知道了什么,北城怕是住不得了,搬到嘉兴老家去?不成不成,搬走了念葭怎么办,要走要带着念葭一起走才行。
  连续几天,秋荻都寝食难安,吃着饭还会发呆走神,有事没事总要开门向外头望,生怕就有官兵来抓走她这赵氏的漏网之鱼。
  慕容白也感觉到近日仿佛有人在院子周围监视着。
  两人各怀心事,见面也不互掐了。最满意的是秋老爹,耳根子终于能清静一回。
  “我们搬家吧!”两人异口同声的跟秋老爹说。
  秋老爹一口烟刚吸到嘴里,呛的咳嗽了半天才怒道:“怎么你们俩不打架了,没事拿我老头儿开涮了?熊孩子,欠了人家银子就想跑路,没出息。”
  秋荻和慕容白讪讪的,又同声道:“我只是说说。”
  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一个略带沧桑的声音很有礼貌的问道:“请问是秋屠户家吗?”
  “有生意。”秋老爹笑眯眯的把烟杆一插,屁颠屁颠跑去开门。
  门外一个心宽体胖的锦衣中年人,两撇长长的八字胡打理的油光水滑。
  八字胡走进院子里,看到秋荻和慕容白,眼睛一亮,道“都在啊,那敢情好,这是请三位帮忙办宴会的聘书,还有三百两定金。我家公子说了务必要送到三位手上,并确保当日三位一定会来。”
  秋荻接过他递来的东西,眼睛先往银票上瞅,一百两啊,是三张一百两的银票啊,每人一百两,好大的手笔。
  秋老爹比较冷静,道:“不知道府上是何处?办多大的宴席?小老儿只会杀猪,这掌勺,年轻的时候也掌过几年,许久不曾动过了。”
  八字胡到是十分恭谦有礼“老丈客气了,我家公子是听闻令郎厨艺了得,慕名来请,只是家宴,办完另有每人一百两工钱,三位明日请早儿。”说罢,也不等秋老爹答不答应,抬腿便出了门。
  秋荻拿着那三张银票笑的只见牙不见眼,真是雪中送炭,瞌睡中送枕头:“想不到我的厨艺居然如此馨名远播,三百两啊,还只是定金,妈呀,这是要发呀!”
  慕容白却阴沉着脸,展开那张聘书给秋荻看。
  秋荻顿时觉得看见一只已经煮熟的鸭子搁在碗里,饥肠辘辘正准备大快朵颐,那鸭子突然长出翅膀,飞了,飞了就飞了,它还得意的冲你做鬼脸。天底下没有比这更郁闷的事情了。
  聘书上工工整整写着“揽江阁”,落款“江连城”旁边居然还画着一个微笑的小人儿。秋荻恨不得把那小人儿楸出来放油锅里炸了。
  鸿门宴,妥妥的鸿门宴,而且还是要去做苦力的鸿门宴。
  秋荻把聘书揉成一团,在院子里烦躁的走来走去,嘴里嘟嘟囔囔:“不成了,不成了,他肯定发现了,我要搬家,马上离开洛安。不行不行,我走了念葭怎么办,哎呀,不走人头就不保了。。。。。。”
  慕容白本来以为江连城是冲着自己来的,听秋荻在那里碎碎念,却也糊涂了“你在说什么呢?谁发现什么?什么人头不保?”
  秋荻充耳不闻,冲进房间里开始收拾东西,秋老爹听她这么说也神色紧张开始收拾包袱。
  慕容白按着秋荻慌乱的双手:“秋荻你别急,别忙,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你这样跑不是办法,难道要一辈子躲着,一辈子活在逃跑的途中?”这个问题,他也在问自己,难道要一辈子躲着?
  秋荻白着脸道:“你不明白。”
  “我明白。”慕容白轻声安慰她“我明白,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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