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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莽……对了，怎么都没看见吴悠悠？”于明问。
杜青青道：“昨天突然电话我请假，说飞猫物流有重要事情。”
恩，看来和五小强内乱有关。于明点头：“最近国际上比较乱，老的势力要被取代，新的势力要崛起。一家独大的格局很快就要被打破。”
海娜点头：“我听说美洲和欧洲保险公司成立了一家联合调查人组织。没想到你们也有山寨版。”
于明笑道：“联合调查人没有地利的优势，他们是整合成一个团体，调查骗保和失窃的保单中物品。我们和他们没有什么冲突。我吃好了，慢用。”于明随便吃了几口，回房间换衣服。
海娜低声问：“青青。什么避孕药可以事后用的？”
杜青青道：“你真想干啊？”
海娜点头道：“我已经太老了。”
这话说服了杜青青，杜青青道：“吃药不好。你让他带套。”
“麻烦。青青……”
“好，怕了你了，我抽屉里面有个装维c的罐子。”
“……什么？那是避孕药？”海娜大惊。
“你吃过？”
“这……没事转悠时候，我就顺手吃两颗。”海娜擦把汗：“果然，妇女的生活我还需要学习，青青啊。你是不是经常……”
“去，偶尔而已。”杜青青道：“一颗，不要多拿，不要八卦。于明他们知道不好。”
海娜想想道：“你看，都是单身男女。这男人找女人可以名正言顺说自己生理需要，没女朋友，不骗不强，好像很正常。可是这单身女人，偶尔需要，怎么象做贼一样？女人也有需要的好不好。”
杜青青摇头：“这道理和老外说可以，中国女性……”
海娜轻声问：“好青青，你多久玩一次？”
“哪有……”杜青青汗一把，道：“偶尔一两次，事后就后悔。“
于明换了衣服出来，海娜道：“于明，你知道吗……”
杜青青一把捂住海娜的嘴，脚下狂踩海娜的脚，海娜得意的哈哈大笑。
“干嘛？”于明纳闷问。
“没事，女人间的秘密。”海娜道：“等我换衣服。”
……
海娜开车，捆上安全带，看了眼于明：“好了，别哭丧个脸，我们都不吃亏好吧？要不，我们探讨一下？”
于明苦笑：“我是担心你。”
“怕我黏住你？”海娜开车，道：“我也觉得我们做朋友比较好，我不是强颜欢笑，而是说实话。我们之间的年龄差距四岁……”
于明提醒：“按照生日算，我们有几个月是相差五岁。”
“欠扁是吗？”海娜怒，她想了很多，昨天过后，她终于决定好好相亲一个未来的丈夫。她清楚知道于明并非是她合适的丈夫人选。她象个宅女，于明象个背包客。海娜道：“不如，我们做个约定，在你前妻复活之前，在我找到合适相亲对象之前，我们可以成为地下情侣。”
于明看海娜：“你开玩笑吧？你很吃亏？”
海娜道：“吃亏？于明，你这是典型大男子主义。再有几个月，我就二十九岁了，二十九对女性来说，有致命的杀伤力。我也知道我应该成家了，明白我意思了吗？你不明白也没关系，不需要你同意，我就学昨天晚上，哈哈。”
于明知道海娜在开玩笑，道：“海娜，青青一直评价你是外钢内柔，我发现她是错的。”
海娜想想回答：“只不过是悟了。”海娜今天才感觉到杜青青还有另外一面，杜青青长年单身，偶尔寻欢作乐，本无可厚非。但是却因为社会道德的束缚，导致其对偶尔寻欢作乐而羞惭。
海娜看前方，道：“做自己，因为生命留给自己可自由支配的时间已经很短暂。在承担责任之前，做自己，做好自己。杜子平，我一直不喜欢他，但是我觉得他这次做的很好。别人说他可以找个多少漂亮、多少优秀、多少贤惠的女朋友，何必找一个大他几岁，未婚先孕，现在还不会生孩子的老女人呢？”
于明只听不说话，一日千里，当刮目相看。也不算是，海娜一直就是这性格，所以海娜是杜家、林海集团等，唯一为杜柳联姻称赞的人。海娜觉得杜先生有气魄，有主见，有自己想法。人就应该这样，可惜，自己身边的男人心有所属。这颓废的想法海娜一闪而过，海娜为昨天勇敢举动而自我表扬，自己终于做了一直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
海娜开路，果然无人阻挡，无人询问。海娜和于明直接闯到了杜先生的办公室。杜先生还是那样，不紧不慢，成竹在胸的模样，虽然看见海娜身后的于明，明显表示出不欢迎的表情。
于明笑：“杜先生，生意做这么大，怎么心眼还这么小。这么多天过去了，怎么还在生气？送你一瓶好酒，四二年出产的红葡萄酒。”
“四二年？”杜先生忘记谴责于明，接过葡萄酒一看忍不住乐了，于明用圆珠笔将一九八二改成一九四二，而且不加掩饰。杜先生招呼：“进来坐吧，我没那么小气，但是你必须道歉。”
“行，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话。”于明进办公室。
海娜左右看看，拿起桌子上马鞭：“杜子平啊，这鞭子不错，最近开始玩马？”
杜子平忙道：“那是子莹的，要不就送你了。你们喝什么？”
“可乐。”
“矿泉水。”
三人坐下，海娜道：“杜子平，我一早就看柳家老太太不是好人。我听青青说，这老家伙真不是个东西。”
杜先生摇头：“不能这么说，这里有个认识不同，在中国，父母多是将孩子当成私人财产。在国外，孩子生活和父母关系就不大了，当然也有影响。子莹是柳家这个空壳的支柱，按照当时来说，子莹父亲将产业分给儿女，那是个社会经济发展的黄金时期，而只有子莹做成了，并且做大，不能不说子莹的兄弟姐妹在赚钱方面欠缺一些能力。也因为如此，所以子莹母亲希望子莹能帮助子莹的兄弟姐妹。一个母亲希望成功的孩子帮助失败的孩子，这是很正常的。”
“冲突在于我们思想不同，我可以为了子莹牺牲金钱或者精力，和柳家虚以为蛇。就当作娶了整个柳家吧。但是子莹了解我，所以坚决不答应。子莹母亲不容易，她低声下气对女儿说话，我很同情她。我们已经有共识，会帮助柳家，但是子莹恼火是母亲不信任她。”
“这我可以解释。”于明道：“杜先生你条件相比会好一些……等下翻脸嘛。从很多人眼中看，柳子萤有倒贴的嫌疑，她有可能把自己资产全部留给你。而且我又听说，柳家最近事情频发，苦不堪言。每件事都需要钱来解决。”
杜先生点头：“有一部分这成分，还有一部分是子莹赌气。子莹曾经有过一个小孩，但是被柳家为了脸面送人了。她现在好容易要成家了，但是家族关心却是她的钱，她感觉家族从来没有关心过她的人。而且有些风言风语。子莹的兄弟姐妹遇见困难，没有得到子莹帮忙，就背后说子莹一些坏话，说她没良心，不顾念亲情，还有人造谣说，我和子莹结婚后，杜氏国际将吞并南方集团。当然，还有一部分对我生气，我确实不应该瞒着她和她母亲达成任何协议。”
第五百四十八章饭局
再聊了一会，海娜去洗手间，杜先生突然道：“于明，董事会上有人猜测，是你黄了非洲的生意。”
“哦？这猜测很有趣。”于明惊讶，不错啊，有能人啊。
“只是猜测，因为和西蒙有关。”杜先生显然知道西蒙的传言，杜先生道：“这次海外部和杜氏国际总部都损失惨重。于明，作为朋友我想问你，是不是和你有关？”
“恩。”于明点头：“本来计划是通过西蒙拿到杜雷行贿操控美国国会决议的证据，但是最后失败。这件事办的很失败，而且李复对杜雷下野并不高兴。”
“没什么。”杜先生根本不计较道：“杜雷这次行为本来就不受董事会的支持，做生意哪能没风险呢？杜雷很喜欢剑走偏锋。原本董事会不同意进军非洲这个国家，因为未知性的风险太大。但杜雷坚持，并且走了不寻常路。这导致我们杜氏国际国际声誉损失惨重，声誉损失远比金钱损失来的可怕。林海集团又在下刀子……”
于明不太明白。
杜先生见于明这表情，笑下解释：“有些人认为，这件事如果没有被曝光，那我们杜氏国际就赚了。我告诉他们，这是典型的私企心理。作为一个国际型大企业，不能去赌被抓到的机率。而是应该规范自己，我并不怪你将计划曝光，而是认为杜雷的权利过大，公司约束不足，这才是导致公司损失的根本原因。当然，我能理解，不代表别人能理解，这件事不要和别人讨论了。”
于明赞叹：“杜先生，你伟光正啊。”
杜先生大笑。一会道：“什么伟光正，我纯粹是从商人利益出发。小商人缺斤短两，挂羊头卖狗肉，只赚得一时之利。而我想将杜氏国际做的长远，如同英国等欧洲贵族一样，能传承百年、数百年，甚至千年。这些贵族能传承千年，很重要一点，他们对自己的约束。人为约束是不可靠的，所以需要规则的约束。我了解了些你们独立调查人组织情况。觉得你们现任主席蒙特罗是个人才，你看，有可能有没有可能挖角？”
于明知道杜先生是开玩笑，中国商人家族生存长一点也就一百多年，要么因为改朝换代覆灭。要么因为新当家人无能。前者无法避免，中国经常改朝换代。习以为常。但是新当家人可以避免，那就是将人治改为法制。人治，错了还可能错上加错，庸者使用占据领导位置。法制，错了可以纠正，庸者会很快下台。虽然人治发展比法制要快要大。但是并不具备纠错功能。杜先生现在能干，大家迷信他，一旦到了晚年昏庸，他威望在那里。大家不敢反抗，只能跟随杜先生昏庸下去。
于明想到了蒙特罗这件事，和杜先生有异曲同工之处。如果不是蒙特罗建立的监督体制，那蒙特罗也不会被发不信任议案。无论蒙特罗是不是继续担任主席，调查人组织也会严格这方面的决议，避免同样的错误发生两次。
杜先生很闲，具体工作有人做，他只负责开董事会。主要工作就是完善公司管理制度和公司宏观计划，看似简单的工作，并不是人人都能胜任的。杜氏中国度过裁员风波后，和南北集团合作前景明朗。而杜氏海外部是目前最头疼的，和非洲国家的协议已经签署，必须要完成一些建设，否则就违约了。但是完成了建设，时局动乱，那一切都打水漂。
中午，三人就去了附近的一家小酒楼吃饭，杜先生这点很好，地摊他能吃，高档品也能消化。海娜很正常，没有任何变化。大咧咧的指使杜先生买饮料，跑腿。杜先生如同很正常一般，期间还会有一些习惯的绅士动作，帮海娜拿调料，递擦手巾，搬椅子等等。
吃饭时，杜先生问起于明买房子的事，于明表示不着急，杜先生耐心劝说，房子能带给中国很多女性安全感，并且于明也是应该到了有个稳定女朋友时候，过一年后结婚。然后说到海娜，杜先生说有位世交，今年三十岁，是个著名的外科医生。参加过无国界医生，喜欢体育运动，为人乐观善良。
于明纳闷，这么好男人怎么没人要？
杜先生告诉于明，本来有位女朋友，原本也打算结婚，但是两年前医生去非洲做无国界医生时候，女朋友不甘寂寞劈腿了，喜欢上一个玩摇滚的。医生承认有自己失误，没有顾虑到女朋友感受，愿意重新开始。但是女朋友在最后权衡之下，还是和玩摇滚的人走了。自此，医生深受打击，去非洲两年，上个月才回到法国。杜先生认为海娜可以考虑一下，真的很不错。
海娜不拒绝，表示可以约见。杜先生说再过两天，这位医生就会来中国。他一位朋友父亲要动手术，他过来参考手术价值和风险。现在有个名词经常被提起，那就是癌症中晚期，这是比较坑人的，很多医生说的中晚期就是晚期，杜先生朋友会确定是保守治疗，较少痛苦，或者是手术治疗，延长生命。这种事，相信专家朋友是没错的，因为患者家属不可能相信自己，同时也不会完全相信医生。
于明觉得海娜是要立地成佛的节奏，从两人饭后开车独自交谈中，海娜成熟很多。于明很好奇，到底是因为昨夜还是有其他的原因。虽然说话还是大咧咧，但是难得有了自己的人生规划。之前海娜走个性路线，喜欢和老爸顶，喜欢飚车，喜欢搏击，未来不知道怎么走。于明自知自己情商不高，反正就看出来这些，至于海娜是不是有其他想法，于明不知道，昨夜之后，两人说是说还是朋友兄弟，但是海娜已经不可能会和于明完全说心声，甚至连杜青青也不会。
于明对昨夜是后悔异常，自己不应该回国，应该直接去伦敦，不应该在饭桌上扯淡，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