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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染春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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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道路两旁,早已不知有多少人在窃笑,大道士又叫人取来道家掸子,一人手拿一个,三个正规标准,全套装备的小道士便新鲜出笼了。
    大道士左看右看看,满意地道:“嗯,这样看着就顺眼多了。你们继续做法事吧,莫耽搁了亡者入土的时间。玄二、玄三,你们两个跟着他们,让他们收拾收拾,然后就领他们回白马观见我,从此他们就是道爷爷我的人啦,欺人吃肉,痛快得很,无上天尊,哈哈哈哈……”
    大笑声中,大道士飞身跃上骏马,一打马鞭,一挥手主动带领一众小道士退后,让出了道路。
    三个新晋道士以袖掩面,无脸见人。
    玄二笑道:“师弟们!做道士没什么不好,跟着师傅爷爷好生自在,以后你们就知道好处多多……咱们师兄弟,但取一个‘玄’字,现在共有十人,你们刚入门,就排十一、十二、十三……玄十三说你呢,不要埋着头,自今儿起,你们得叫我们师兄。”
    三人垂头丧气,眼含热泪,抽抽答答地道:“师兄,小……小生……贫……贫道知晓了。”
    “哈哈……”玄二玄三大笑。
    路边有些民众还不知道那大道士身份,免不了啧啧称奇,探问究竟。有人就道:那野道士是谁?怎地这般霸道!看他徒弟众多,个个都不似好路数,那小儒生怕吃亏,被这般欺负,忍也就忍了,可这出殡的人家可是赵郎中家啊,是有实权的权贵啊,怎么也忍气吞声了?”
    “嘿!你还真是孤陋寡闻呐!你没听见那赵老爷称呼那花道士为上玄观主?你没听那花道士说他来自白马观?你说他是什么来头,嘿嘿!
    “啊呀!莫非……那无量道士就是传说中的李上玄?”
    “嘘!这等猛人的名字也是你敢叫的?那是何等人物,就连女王的侄儿田承乾、田三坤这等大人物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尊一声上玄观主,不要说这赵太乙只是一个郎中,就算他们文曲宫的老大司文上卿来了,也不敢在这位道爷面前指手划脚啊。”
    众人言语之间,便把这位白马观观主的事迹透露了出来。
    原来,那位大道士姓李,诨号大锤。李大锤原是临安街头行红白之事的混混头,因为体魄强健,容貌英俊,后来因缘际会,与田七娘有了浪漫邂逅,成了这女大王的面首。
    李大锤做这面首比那陈世美含金量就高太多了。
    田氏当时五旬上下,正是如狼似虎的顶峰年纪,得了李大锤这样年轻强壮的男人,心中大为可意,可他一个壮年男子,出入宫闱必然惹人非议,而此时正是道家兴起,作为女王,传召得道真人,祈祈福,炼炼丹,商商国是……道士出入宫闱乃就是正常事了,田七娘就灵机一动,让他做了道士。
    一个街头混混老大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大道士。也不知道智深如海的田七娘怎会想出这样一个主意,不知到底是妙招还是昏招?
    田七娘一道旨意,李大锤就成了临安天尊道院白马观的老大,封为上玄天师。
    女人昏起头来不可理喻,不管这田七娘有多残暴,对这李大锤是极好的。
    田七娘本身就是世家贵族出生,因为爱极了李大锤,女人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就做出了许多混事。因为怕这李大锤出身卑贱,叫人鄙视,所以又想了个法儿,让他七拐八绕地和女儿离姜的丈夫穆佳挂上钩,成了穆家的远房亲戚,穆佳按照辈分也要尊称他一声叔父。
    李大锤摇身一变,成了有贵族血脉的穆上玄。
    这穆上玄给田氏效力,可不仅仅是在床榻之上,他还当真是做过几件大事的。其中一件就是修筑司母青铜巨鼎。
    修筑司母青铜巨鼎对武则天田氏来说,不仅仅是一座建筑那么简单,其中有着深刻的政治意义,而这件庞大的工程,就是由穆上玄设计、监造的。当然,具体的设计自然有专门的匠人,可是穆上玄虽不学无术,腹中却有许多奇思妙想。
    这座巨鼎被他建造的恢宏壮丽、气势不凡,足足有十层楼高,成为周朝开国有史以来最为庞大的一个青铜鼎。鼎成权生,有了此鼎,田七娘的王权更加稳定。
    穆上玄有了此份功劳,田氏更是爱死了他。
    只是或许是因为武后近来国务繁忙,或是年纪大了,兴趣乏了,很长时间没有召穆上玄进宫侍寝了。穆上玄别的事都敢做,唯独不敢给田氏戴绿帽子,他一个精壮男人,无所事事,还能做什么?只好把自己旧日相熟的一班泼皮都召到白马寺观做了道士,每日里酒肉不断。
    遥儿混在热闹的人群里,一路听着他们七嘴八舌地说起有关穆上玄的奇闻佚事,遥儿只当做故事来听,可从没想过自己以后能跟这个大道士会有所交集,但谁又说的定了?

☆、第48掌 莫名邀请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不知怎么哗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遥儿心情很轻快,因为从钱耳朵那里传来消息,已经有那姚金玲的消息,一旦求证之后,就会马上告诉遥儿。
    遥儿心想着,大仇得报之后,她一定要返回恨天之国,那里空气清新,海天一色,波涛拍案,在恨天自由而又平等的空气之下,自己一定可以做一个正常普通的姑娘,也许……也许倒是还可以把那醉人带上,反正他四处游走,去去海外应该也是极乐意的吧……
    遥儿回到小院时,因为下了一天的雨,大街上没有几个人,连开小吃摊的几户人家门前也是冷冷清清,有些人家摊子虽然还没有收,也只是想候着雨停了再做点生意,此时都已回房歇息去了。
    可是遥儿到了自家门前的时候,却看到一辆轻车,车子就静静地停在雨水中,两匹骏马静静地站着,草料袋子系在它们的颈上,它们低着头,自顾吃着草料。车夫坐在车辕上,身上穿着一件蓑衣,蓑衣上凝了许多的水珠。
    遥儿认得,这赶车的是孙把式;孙把式是附近几条街巷唯一一辆马车的“司机”。这年头,一辆马车就是“宝马”“劳斯莱斯”那种级别,坐马车就是身份的象征啊。
    但这豪车是坊丁中的“高富帅”田夭夭的专用座驾,一般不会轻易动用。话说这田夭夭在遥儿这个小清新没有进入坊丁界之前,一直是大媳妇小娘子的闺中偶像,妇女之友,万人迷之。遥儿在女儿身暴露之时,已经辞职离开了坊丁界,但此时,这厮的豪车怎么会在这里呢?
    这孙把式作为顶级豪车的司机,遥儿向孙把式礼貌地点点头,但他坐在车头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塑,果然如这豪车一般冷眼,有高大上的感觉哟。
    遥儿笑笑,她知道这人一向沉默寡言,或许还有些傲气。一个马夫,即便是一个豪车的马夫,其实也没有资格自傲。可偏偏许多有资格骄傲的人待人非常谦和,偏偏是有资格骄傲的人的手下人,喜欢替他骄傲。
    遥儿没有在意这人的态度,推开院门走进去,走到廊下,收了伞甩甩水,把伞竖着搁在门边,抬首一看,一身青衣的田夭夭居然已经在小院之中等着自己,看见遥儿回来,快步迎了过来。
    田夭夭笑吟吟地道:“遥儿姑娘去了哪里?可叫某家好等。”呀,这厮声音果然很妖,配着似嗔似喜含情目,遥儿不由打了个冷战。
    遥儿笑道:“奴家可不知坊正大人要来,一个人在家闲闷,四下里胡乱走走,倒也没有一个确实的去处。倒是大人你,千金之躯,这样的大雨天,怎么还过来了,可是给奴家带来了被扣去的工钱么?”
    听到遥儿说“被扣去的工钱”,田夭夭尴尬一笑,而后抿嘴道:“这一回呀,倒不用某家给工钱了,很快,遥儿姑娘你就要锦衣玉食、山珍海味,哪还看得上那丝坊丁小钱?”
    遥儿讶然道:“坊正大人这话从何说起?奴家既不曾掘了一座金山,哪来的锦衣玉食,海味山珍?”
    夭夭神秘地一笑,道:“这些东西,旁人固然是求之也不得,可是姑娘你却不同,有位贵人正要送一场天大的富贵与你,今日某家就是奉命来接你的,姑娘只管与我去,只消你在那位贵人面前点一点头,这一辈子就发达了……只是到那时候,姑娘富贵荣华,切莫忘了今日这个夭夭我,若能提携一二,便心满意足了。”
    “坊正大人……这……”
    “哦,还叫坊正大人,如何姑娘不嫌弃,可以叫我夭哥哥,我能认识姑娘这有天大福缘的人,真是幸运。”
    “夭哥哥……妖哥哥……”遥儿一时就想“噗嗤”一笑,大见到说话间,田夭夭那双水汪汪的媚眼,有些幽怨地瞟着她,便生生忍住了。
    这一向嫌贫爱富的田夭夭前来献殷勤,遥儿的好奇心被挑起来,他倒要看看这田夭夭要出什么幺蛾子。
    遥儿欣然道:“刚才说是要接我去见某个贵人?”
    田夭夭连连点头,似乎极其害怕遥儿不愿意前往似的,只听他叹道:“姑娘以后有了什么好处,一定不要忘了某家哦……遥儿姑娘走吧,某家等了你这么久,怕是贵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这辆马车从外面看起来,就是一辆很普通的轻车,类似的车辆在临安街头常常可见,然而走进车子,里面却异常的华丽,这种华丽不是体现在表面上的,既没有用绫罗绸缎包裹座垫,也没有用华美的异域挂毯装饰四壁,或者用金银作为器皿,而是体现在细微之处。
    车是油壁轻车,原木清漆,白铜包角,优雅的松竹纹饰,每一个榫卯拼接的部位都严密无隙,走起来平坦舒适,即便是跑长途也绝不会把车里的人颠得骨头散架。车子好,拉车的马驯练有素,车把式的手艺也好,车子走起来几乎没有一点颠簸。
    遥儿看得出,这部车子做过一些改装,应该是拿掉了许多华丽的装饰,以便让它显得平平无奇,因为一些地方露出的细微痕迹,显示那里曾经挂着或者放着什么器物,现在却空空如也。
    不过也正因如此,车内便显得宽敞许多,本来只应坐一个人的地方坐了他们两个人,也不显得十分拥挤。其实他们两个人本可以坐得更分开一些,但是那田夭夭硬要“恬不知耻”跟遥儿挤在一起,说要沾沾福气。
    原以为田夭夭这车仅是宝马一类的豪车,但此时亲自感受了,才知道居然还是全球限量版,私人定制,奢华内敛,不一般,很不一般。
    就在遥儿交口称赞间,那田夭夭不好意思的道:“这豪车可不是某家的,这是那位贵人用来接姑娘你的,我哪能有这种富贵命哟……”
    车子垂着密密的帷幄,遥儿本嫌气闷,曾想把它拉起来,却被田夭夭大声阻止了:“这可不敢,不敢……”
    遥儿虽然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但是这附近的道路她都是极熟的,她感觉着车子的每一次拐弯和前行,经过七道弯,八大拐之后,遥儿也晕了,不知这马车到底驶向何方。
    车子又走了一阵,忽然停下了,冷面的孙把式在外面跟人说了几句什么,又等片刻,车子重新启动,这回拐的更频繁了,杨帆只觉得这车了忽而向左、忽尔向右,不像是行走在直溜的大街上,倒像是已经进了什么府邸。
    如果是车子驶入一家府邸,还要东拐西拐的走这么长时间,可见这座府邸如何广大。又过片刻,车子停住了,车门打开,孙把式站在车前,脚踏已经放下,他却一言不发。田夭夭抢先下了车,一手扶着脚踏,嫣然道:“遥儿姑娘,请下车。”
    遥儿弯腰出了车厢,踩着脚踏走出去,发现车子正停在一个蝙蝠状的展翼长亭之下,长亭一直延伸出去,一条长长的走廊,两旁是漆红的圆柱,中间挂着一排宫灯,只看这一条长廊就必是极富贵的人家了。
    外面还在下雨,因为车子直接停到了廊下,却无须撑伞。这时一个姑娘迎了过来,施了一个福礼,向遥儿道:“奴家桐雨,姑娘请随我来!”
    此时田夭夭就没有跟来了,遥儿恍然回首间,见有奴仆过去给了他一袋东西,田夭夭满脸堆笑,陶醉的不行。
    “难道这厮把我卖了!我倒要看看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遥儿暗咐道,当即也不多问,只管跟着那叫桐雨的漫步前行。
    一路行去,只见绿意隐映,庭院深深,曲桥回廊,流泉假山,凤阁鸾楼,雕栏画栋,无一处不见精巧华丽,想来是某位贵人家的府邸宅院,往远处看,甍脊高起,飞檐翘角,黛瓦白墙,如层峦叠嶂。
    遥儿见了这般惊人气象,不由暗自惊疑:“莫非这竟是某位侯伯之家?”
    本来遥儿料定这田夭夭虽然贪财虚荣,但为人还是不错,不然当初也不会为了宁小灼的事而奔走,所以认为他不管怀有何种目的,但绝不是意欲对她不利,所以一直坦然自若。此时见被田夭夭莫名带来的此地非同凡响,不禁提了几分小心,对方纵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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