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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染春秋-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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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遥儿不由分说。拉起沈人醉就走。
    沈人醉苦笑不已,心中只想:“一到李家,就得赶紧和她分开,千万不能走在一起,我沈人醉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呐……”
    ……
    今天这样的日子,无疑也是世家豪门子弟们交际亮相的一次盛会,对于身份地位比他们低的多的人来说,这也是结识他们的一个难得的好机会。所以只要能来的都来了,能来就是身价,倾家荡产地送礼还要欢天喜地,这样古怪的场面也就只在这种时候、这样人家才有。
    由于西南边郡官场即将迎来一场大清洗,将会产生大量的空缺官位,但凡想为子侄亲人谋一个官职的,都像闻到了血腥的鲨鱼似的涌到临安来。在这群大海鲨之中,最强大的莫过于各大世家,李羡诃的这次寿宴,也就成了这些大佬们“分赃”的一次碰头会。
    要知道这些大人物都是举足轻重的一方豪杰,若非这样的好机会,他们想举行大规模集会就只能偷偷摸摸地进行,否则一旦为女王侦知,女王就要睡不好觉了。
    可是凭他们的身份和排场,即便是微服出行,那也是前呼后拥、明暗侍卫无数,一两个人相碰头也就罢了,这么多大人物要集中到一块儿,瞎子才看不见。有了这样的好机会,他们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聚会,任何人也无法提出质疑。
    李府门口,老管家带着几个小管事身着鲜净的青衫,笑吟吟地迎候客人,这边接了名贴,那边自有人引着来人的下人把礼物交到门房里去登记。若是有重要人物来,大管家便为之唱名,李太公的儿子孙子们正候在里面,听了便依着相应的身份和辈份出来相迎。
    遥儿辆牛车,“吱扭吱扭”地到了李府门前。
    牛车是一种比较慢的交通工具,所以不只跑长途的人不会用这种慢腾腾的牛车,就算在城里现在也少有人乘牛车了。但是这只限于官家和普通百姓,世家豪门不在此例。
    牛车是士族贵人最喜欢的一种交通工具,因为牛车宽敞、行路平稳,乘牛车能尽显官绅士族的雍容风度。所以尽管如今临安已少有人乘牛车,而在临安这座数千年的古都里,乘牛车的还是屡见不鲜。
    当然,只要看见乘牛车出行的人,大家就都明白那必然是家族历史和传承很悠久的某个世家。大管家一见来了辆牛车,知道必是世家中人,马上笑吟吟地迎了上来,同时示意二管事准备唱名。
    这时候,遥儿刚从车上下来,他也没有家仆手下帮忙,那点礼物实也用不着人帮忙,就自己提着,悠搭悠搭地走过来,向白发苍苍的老管家笑嘻嘻地点头。
    老管家见状,可是丝毫不敢怠慢,这位老管家是什么人家的管事?墨宗李氏啊!
    他是李氏阀主身边的管事,从小侍候老太公,什么人物没见过,什么场面没经历过。一瞧这位姑娘虽然衣着朴素,神态从容,从骨子里就透着一种雍容大度的劲儿,便不敢等闲视之了。
    再一瞧这位姑娘身无长物,手里就拎着个一尺见方的小包,轻飘飘的没几两重,脸上便更透着几分亲热,一脸褶子都笑成了盛开的秋菊花。
    凭他老人家的经验,礼物越小,便越是贵重,自家老太爷最喜欢搜集珍罕之物,万一这位年轻人送来的寿礼是什么珍稀的古董、孤本一类的东西,老太爷一定高兴。
    老管家迎上前去,没让左右管事动手,亲自从遥儿手里接过了礼物,低头一看,笑容顿时僵住。一对寿烛赫然在目,虽然下边还有一个纸包,可上边既然是一对寿烛,底下的寿礼又能贵重到哪里去?
    老管家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悄悄捏了捏那纸包……碎了!
    手上传来的感觉,里边分明就是一包点心!老管家的老脸急剧地抽搐了两下,抬起头来,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遥儿。遥儿正打算说吉利话,忽然发现老头儿脸色有点不对,不禁纳罕地道:“老人家,你怎么了?”
    老管家像是绕着临安城刚跑了三圈儿才回来似的,连着几个大喘气,才把冲到嘴边的恶言恶语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强挤出一副笑容道:“姑娘可有请柬?”L

☆、第395章 骗吃骗喝

今日来的客人只有两种,有请柬的和没请柬的。基本上,有请柬的人屈指可数,只有各大世家的头面人物才有请柬,这些人大多数都是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其他人一概是不请自来。
    老管家心中已经笃定,这个姑娘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请柬的,只是老管家在李太公身边侍候了一辈子,已经养成的谨慎习惯,所以还是问了一声,一旦这年轻人没有请柬,他二话不说就得把人乱棍撵走!
    岂有此理,拿着一对寿烛一包寿糕到李家来贺寿。这是上门贺寿还是上门辱人?这不是那些临安城里打秋风混酒喝的泼皮无赖们才搞的把戏么?居然有人有眼无珠打秋风打到李家来了,嘿!老夫不打你个桃花朵朵开,你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老管家心里发着狠,暗暗运足了丹田气,就等着遥儿说一声“没有请柬”,便大喝一声:“来啊!把这混账人儿给我乱棍打将出去!”
    结果这笑起来颊上还有两个漂亮小酒窝的年轻姑娘竟然“啊”地一声轻呼,好象才想起什么来似的,缓缓道:
    “醉人,把请柬拿出来!”
    沈人醉顾不上尴尬了,赶紧从怀里摸出一份请柬,很客气地递到了管家的手里。
    老管家接过请柬,瞟了遥儿一眼,把请柬打开看了看,牙疼似的滋了一声,又瞟沈人醉一眼,再睁大一双老花眼,拿着请柬翻来覆去地看,反复看了几遍:“没错呀,确实是我们李家发出去的请柬!”
    “呃……,贵客请进!”
    老管家终究谨慎,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声,看着遥儿大模大样地向府里走去,马上招手唤过两个小管事,低声吩咐道:“去盯着!”
    又对另一个小管事道:“去问问林府迎。这人究竟是不是咱家的客人,嘿!要是咱李家被人跑上门来招摇撞骗、混吃混喝,传出去这个脸可丢大了!”
    “是!”两个小管事匆匆离去。
    老管家看看手里提着的那包点心和蜡烛,把嘴一撇。顺手丢进了府门旁边临时用来装垃圾的一个筐。转身再往门口一站,又是一副恭俭逊让的谦和笑容……
    ……
    一间静室,原木地板泛着清油的光泽。整个房间一尘不染,看起来没有什么金碧辉煌的奢华摆设,但是屏风、案几、器具。每一样东西都透着古朴的气息。
    这个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很古老的东西,其中最古老的是来自殷商时代的青铜器。例代宝物汇聚一室,不识货的进了这房间,或许觉得这房间内的陈设虽然古朴大气,却无法匹配墨宗长老的身份。
    而识货的人进了这房间,就会发现正燃着薰香的那个香炉是以前王室的,身前这张几案是千年极品红木的,屁股底下的那张蒲团和案旁充当画瓮的大坛子是先周的,说不定这蒲团就是佛宗大能坐过的。那坛子曾经是酒仙的酒器。
    房间里的东西无论大小,每一件都是独一无二、价值连城的宝物……
    卷耳青玉桌面的小几上,正横置着一具古琴,琴长一米两尺三寸,“隐间”一米一尺两寸,琴面略见盘剥,可以看出漆分三层,底层为薄鹿角灰胎,中层为硬黑漆,表层为薄栗壳色漆。小“蛇腹断”,紫玉徽,额镶钧瓷,长方形龙池与凤沼。琴背项间刻篆书“鸿旖”。池下刻“顾青翠之茂叶;繁旖旎之弱条”诗句方印。
    今日过八十八岁大寿的老寿星李羡诃背着双手,假意在房中踱来踱去,不时偷瞄一眼盘膝坐在几案前的安轲,强自按捺得意。安轲一身白衣如雪,皎洁清丽的如云掩明月,又似清莲出水。
    他的目光正专注在琴上。从琴背龙池、凤沼处看琴的内腹木质,木质已经老化,呈金黄色且有些松软,纳音上留有不同时代人的一些指甲印,凤沼尾端的纳音处有明显的凹塘,胎质细腻,漆色纯净,火气尽褪。
    阳光一缕正照在琴面上,能看到漆胎内闪烁的鹿角霜和金、银、铜等米分末。安轲微微闭上双眼,手指轻轻拨了一下琴弦,琴音中正和平,温柔敦厚。安轲长长地吁了口气,张开双目,欣然道:“确是千古名琴鸿旖。”
    “嘿嘿!”
    李羡诃得意地一笑,马上又收敛笑容,故作深沉地道:“若是赝品,怎能瞒得过老夫这双眼睛。呵呵,老夫一生收藏,唯此琴与那枝紫竹箫最为喜欢。”
    安轲嫣然道:“琴与箫,于乐器之中,都是遗世独立的逸士君子,别的乐器是欣赏其声,唯箫与琴听的是韵。怀古幽思,最佳寄托之物!”
    “知己呀知己!”
    李羡诃兴奋不已:“这才是老夫的知己,不似老夫那些蠢笨的儿孙,一个个摇头晃脑的就会拍马屁,哪有一个能说出琴之真谛!”
    安轲向他扮个鬼脸,调皮地道:“既是知己,此琴不如借与珂儿赏玩几天,如何?”
    “不成不成!”李羡诃脸色一变,赶紧摆手道:“此琴若借与你,那就是肉包子打狗,老夫再想看到它可就难啦!嘿嘿,老夫说过赏玩一年,明年作为寿礼送你,你这小子,这点时间都等不得么。”
    话音刚落,林府迎在门外唤道:“老太公。”
    李羡诃道:“进来!”
    待林府迎拉开障子门进来,李羡诃道:“怎么,时辰到了么?”
    林府迎道:“时辰未到。只是……方才老管家打发人来,询问小的可是替老太公邀请了寇卿宫长史为嘉宾。”
    李羡诃道:“这个老家伙,真是老糊涂了,老夫的嘉宾都有请柬在手,若有请柬便是老夫所请,这个还用特意使人来问么。”
    安轲正低头摆弄“鸿旖”,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忽然听到遥儿的名字,忍不住抬起头来。
    林府迎脸上带着一种古怪的神气,道:“是!只是因为……长史所持的寿礼,实在是太寒酸了些。所以老管家疑心她是无意中捡拾了请柬上门骗吃骗喝的。”
    李羡诃怔了怔,奇道:“遥儿给老夫送了什么寿礼?”
    林府迎干笑两声,道:“一对寿烛,一匣寿糕。”
    李羡诃先是一愕。随即仰天大笑:“哈哈哈!这女娃着实有趣,老夫自周岁至今,已经过了八十八个生日,这还是头一回收到寿烛寿糕这样的寿礼,哈哈哈……”
    林府迎干笑道:“老管家怀疑她是骗子。已经派人去盯着她了。”
    李羡诃童心大起,对安轲道:“要不要一起去瞧瞧那个来老夫府上骗吃喝的丫头?”
    安轲掩口笑道:“老太公今日是寿星呢,这一出去,连寿袍也不穿,还不惊煞了阖府上下。”
    李羡诃摆手道:“嗳!遥儿是晚辈,自然是在中厅或者前厅里待着,那些老家伙都在后宅里呢,外面的客人有几个识得老夫的?叫府迎头前带路,免得府上的人大呼小叫的瞎喳呼就是。”
    李太公这样一说,安轲也来了兴趣。兴致勃勃地道:“好呀!那珂儿就陪老太公去瞧一瞧那个骗吃骗喝的丫头!”
    老太爷要办寿宴,往来者不是高官权贵,就是清流士家,哪个肚子里也不缺油水,自然不可能像寻常人家一样摆开流水席,大鱼大肉的供人吃喝。
    来赴宴的人,目的也不在于此,除了向李家示好,这些赴宴者更主要的目的是想利用这个机会,多结识一些上流社会圈子里的人物。多识一人便是一条人脉,这可是金钱买不来的。
    因此整个前厅和中厅包括两厢的院落,并没有一桌一桌的酒席,只是在不碍事的地方摆上几张几案。上面放一些酒水、瓜果、奶制品和一些冷拼,真的有人腹饥口渴时可以就地取用,填填肚子。
    因此,漫步厅内厅外,树下花丛,处处可见三五成群的人或据席而坐、而比肩而立。言笑晏晏、和声交谈,气氛优雅、斯文的很。
    遥儿在人群里转悠了半天,同她一样四处转悠的人不少,都是想找熟人攀谈的贵公子娇小姐们,或者对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犹嫌不满,想与名门攀附的官员和中等世家子弟。
    因为目的不同,遥儿与这些人的表现就大不相同了,这些人是有目地的转,一旦找到目标,要么微笑着迎上去聊天,要么整一整衣衫上前见礼,自我介绍一番。唯有遥儿,谁也不认识,也不想刻意地与谁结交,所以东张西望的甚是悠闲。
    至于沈人醉早就自动隐身了。
    遥儿的这般表现看在暗中盯着他的李府小管事眼里,自然觉得老管家眼力不凡,这个女人确实可疑了。只不过,迄今为止,既没见她顺手牵羊摸走某位贵人的荷包玉坠,也没见她遇到什么单纯好骗的世家公子便上前搭讪,倒是瓜果、点心、拼盘一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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