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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染春秋-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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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老太公傲气全无,愤懑地大呼道:“老夫替孙儿一死,向你谢罪,长史,你看如何?”
    “哈哈哈哈……”
    遥儿突然长身而起,扶住欲待行礼的李太公,又对欧阳太公道:“两位老人家爱惜晚辈,拳拳之心,令人感动。只希望这狂悖小子能够体会到两位老人家的良苦用心才好,你们若想小女子不杀欧阳难却也不难,但是须得答应晚辈三个条件!”
    欧阳老太公一听还有希望。抬头一看那一群人簇拥着临安令的仪仗已经过了桥头,急得一颗心都快跳出了腔子,一迭声地道:“你说,你说。你快说。柳徇天马上就要到了!”
    遥儿笑道:“这却不急!”他走过去,对虞七附耳说了几句话,虞七听了脸上顿时露出古怪的神气,看了遥儿一眼,又看一眼那位娉娉静立的安轲。有些忍俊不禁的样子向楼下赶去。
    遥儿回身笑道:“好啦,这位将军能够阻他片刻,现在就说说我的条件吧!”
    遥儿竖起一根手指道:“第一条,欧阳难马上返回祖宅,今生今世,不得离开家族一步!”
    欧阳卫正恨孙儿无能,害得他偌大年纪跟着出乖露丑,把牙一咬,恨声道:“使得!”
    遥儿又道:“第二条,散布各处的欧阳氏族人尽数返回。三年之内,不得复出!”
    欧阳卫怔了一怔, 脸色顿时一变,眼下南疆空出许多职位,欧阳氏正在积极参与谋划,想要从中分一杯羹,如果欧阳氏族人尽数返回。岂不坐失良机?
    遥儿的笑容有点冷:“怎么?”
    李羡诃听了遥儿这个要求,一怔之后,双眼却陡地亮了起来。
    各大世家为了空缺出来的官位争来争去,可是空出来的职位虽然不少。想争这个官位的各方势力却更多。世家只是占了人力上的资源优势。不可能一手遮天瓜分这些职位,若是少一个欧阳氏,其他世家就能多安排两个子侄。
    李羡诃马上对欧阳卫低声道:“这遥儿少女意气,悍不畏死。若不应允,恐怕她真是宁可舍了一死,也要把欧阳氏拖下水去,老兄,谨慎!”
    欧阳卫狠狠地横了他一眼,沉声道:“我欧阳氏家族如今在朝为官者不下二十余人。依你所言,难道要尽数辞官归故里?嘿!女王虽然巴不得打压世家,可是只怕我欧阳氏真要这么做,女王反而要日夜不安了?”
    遥儿道:“欧阳氏家族已经做了官的子侄,自然不在此例!”
    欧阳卫听到这里,心中稍安,想了一想,只好忍痛舍了南方那许多空缺,咬牙道:“这一条,我也答应!”
    遥儿道:“第三条,欧阳氏子侄难免有对我遥儿心怀不忿的。如果这三年之中,有你们欧阳氏家族未曾返回的子弟意图对我不利,我们双方相斗,生死各安天命,欧阳氏族人将来复出,不得以此与我为敌!”
    这一条比起第二条实在不算什么了,欧阳卫想也不想,便道:“老夫答应!”
    遥儿道:“好!那么就请欧阳太公以欧阳家列祖列宗名义起誓,若是欧阳家违背誓言,千年世家将毁于一旦,从此再无传承!”
    这个誓,对这样的大世家来说,实比任何毒誓还要管用,欧阳卫既然答应了,也不犹豫,马上竖三指向天,高声发起誓来。
    遥儿听着欧阳卫琅琅起誓,脸上慢慢绽开一丝轻松的笑容。自始至终,她就没想过真的逼死欧阳难,若是逼死了欧阳难,欧阳家必然不会放过她,不管是发动欧阳家的官场势力算计她,还是动用死士行刺暗杀,都将危险重重,烦不胜烦。
    而且,墨宗旗下的各大世家既是竞争对手又有盘根错节相互交叉的利益关系,这么多年来,几大世家只在内部通婚联姻,那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呐,真把欧阳家逼到这份上,那就是得罪所有人了。
    另外,欧阳氏虽与遥儿结了仇,遥儿所在的隐墨和欧阳玉衍的显墨也有仇,可是在对付田七娘这一点上,他们又是盟友,多一个盟友便多一份力量,如果真的铲除了欧阳家,获利的只能是田七娘。
    遥儿真正想要的就是逼欧阳老太公立下这三个誓,先逼欧阳难自尽,之后再退一下,那就很容易叫对方接受了。
    让欧阳难禁足范老家,根本就是一个用以掩饰遥儿真实目的的烟雾弹。她的真正目的只有后两条,遥儿最在意的当然是第三条,可她也没有想到,她只是想削弱欧阳氏才提出了第二条,可是真正给欧阳家造成噬心之苦的,恰恰就是这一条。
    这一条,给欧阳家酿成了百年之痛!
    遥儿之所以要求欧阳氏族人禁足三年,考虑的也是这一次的西南边郡官员大清洗。她和欧阳家的仇是结定了,没道理让对方有机会更形壮大,能打击一点是一点,何况西南官员清洗本就是她制造的一个机会,让欧阳家人从中获益,她该多憋屈?
    另外,就是因为她早已准备欧阳家的欧阳玉衍了,这个计划,她回到临安时就已经开始悄悄实施。只是当时她不知道欧阳玉衍的真正出身,却无法确定是哪一家。
    如今既然知道她是欧阳家的人,当然要迫使欧阳氏阀主起誓:三年之内,她与欧阳氏子侄发生的一切冲突,欧阳氏复出后不得追究,这样她就可以放开手脚与欧阳玉衍大战一场,否则想跟一个八百年大宗为敌,那是自找死路。
    欧阳卫迫于无奈,只能与遥儿缔结城下之盟。在欧阳太公看来,只不过错失了南疆边荒地区的一些官位,对欧阳家的影响并不大,可他到死都没有想到,这几年恰恰是天下政局风云变幻的关键时刻,世家力量庞大无匹,没过几年就卷土重来了。
    一步迟,步步迟!错过了这一个机会,欧阳家的脚步永远赶不上别人了。
    昔日百家争鸣,以儒、墨两宗为尊,而后大周帝国崩溃,诸侯之国共分天下,儒宗显于天下,是各国的座上宾,权势赫赫,风头无俩;墨宗大隐隐于市,暗地积蓄力量,是地下霸主。
    不过最初“兼爱”“非攻”的墨宗也逐渐演变成了各个世家的传承,各分支之间的暗斗之激烈,也是格外激烈。
    在田七娘打压世家的短暂时期之后,世家力量很快便卷土重来,乃至他们的偏支旁系照旧充斥朝野,这是没有办法的,他们掌握着最优厚的教育资源,门中子弟本就才俊辈出,在朝堂上的人脉又是无比雄厚。“气候”稍好一些,怎能不茁壮成长?
    不过欧阳氏注定会错过这个机会了,为日后的衰落埋下了伏笔。L

☆、第392章 蝴蝶效应

如果欧阳卫早知道欧阳家答应这个条件会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他宁可这个嫡孙死了,甚至长房都死光了也绝不会答应。对于一个千年世家来说,没有比这更残忍的打击了。
    欧阳卫发完了誓,便放下手,平静地看向遥儿。他终究是一阀之主,事情已成定局,也不需要发无谓的怒火,那么做只能令人鄙视,倒是他的孙儿欧阳难依旧凶狠地瞪着遥儿,从心底里已然恨死了这个女人。
    “遥儿若是逼死欧阳难,她也就死定了,这么做必会引来众怒,墨宗之人没有一个肯放过她。可如今这样一来,欧阳家是面子里子全丢了,遥儿反而更安全,而且……她会得到其他墨宗长老的一致青睐……”
    安轲想着,用一种很有趣的眼神看着遥儿。
    这个女人充分显示了她的智慧和勇气,当然,在芙蓉桥头,她还展示了自己巾帼不让须眉的武艺。这样风华绝代的女子,世家中并不缺乏,但是世家子弟从小生活在一个个大圈子小圈子里,被一层层的规矩制度约束着,哪有一个可以像她这样张扬,这样的……
    “有一股别致的女人味儿!”
    这四个字掠上心头时,不知怎地,安轲便觉得脸上有些发烫,于是马上在心里换了一个词儿:“巾帼之气!”
    安轲胎里带来的毛病,体质天生虚弱,有些文弱的像个秀气的姑娘,但越是柔弱的小郎君越是如此,遥儿的狂放不羁、威猛霸道,让这个小郎君很欣赏。
    欣赏遥儿的又何止是安轲,老而不死奸成了贼的李羡诃李老太爷比他更欣赏遥儿,只不过他现在依旧瘪着嘴,摆出一副与欧阳家同仇敌忾的劲头儿来罢了。怒形于外,喜蕴于内,这可比喜怒不形于色的面瘫脸更厉害一些。
    遥儿好象没有看到他的表情,还走近了去。很客气地冲他笑:“柳徇天就在楼下,如果李太公和欧阳太公被他看到,只怕他总能琢磨出些不同寻常的味道,两位老人家能否避一避呢?”
    老头儿怒气冲冲地道:“你真有办法瞒过柳徇天?那个小辈可是狡黠如狐!”
    遥儿还是笑的很客气:“晚辈试试看!”
    老头儿狐疑地看她几眼。对欧阳老太公道:“走吧,这里是少年人的天下了,咱们两个老头子,且避一避去。”
    遥儿笑吟吟地打招呼:“欧阳难不能走,还要留下帮个忙。那八具劲弩。也请一并拿走,最好是丢到江里去,免得漏了痕迹!”
    两个老头子没理他,沉着脸向侧厢走,遥儿转身来到安轲面前,一个长揖,彬彬有礼地道:“姐姐有一事,劳烦小郎君!”
    安轲本就长得精致,人又削瘦,巴掌大的一张雪白小脸。下巴尖尖。唯有一双点漆似的大眼睛特别明媚,忽见遥儿向他走来,一揖有礼,安轲的一双大眼睛不禁张得更大,讶然问道:“怎么?”
    “哎呀,柳府君,你怎么来了?”
    虞七见到柳徇天,马上露出一副比柳徇天还惊讶的样子。
    柳徇天四旬上下,白面微髯,面容清逸。只是一双眼睛不够有神。总是微微地眯着,看着就透着一种狡黠的味道,仿佛正在算计谁似的,其实柳徇天只是有些目疾。也就是近视,要眯着眼才看得清东西。
    柳徇天身材相貌都很不错,只有一双不大的眼睛是五官之中最为逊色的,再这么习惯性地眯缝着,眼睛就更小了,严重影响了他的气质风度。
    柳徇天眯着眼凑近虞七。一见他好端端的,明显松了口气,道:“虞旅帅,出了什么事,怎么连禁军的铁骑都出动了?柳某在衙门里听说之后可是吓坏了,这芙蓉院里有人造反不成?”
    虞七若无其事地打个哈哈,道:“哦!没甚么没甚么,只不过有不开眼的东西,与我家钦差发生了冲撞,我等身负钦差的护卫之责,自然闻讯出动。”
    柳徇天呆了一呆,紧张地道:“冲撞?怎么个冲撞法?莫非有人要对钦差不利?”
    虞七道:“一开始也没啥冲撞,后来就发生冲撞了,钦差来此赴宴,未曾带着护卫。这才命人去通知下官,下官一听这还得了,赶紧带人来了,呵呵,现在已经没事了。因为事情紧急,在下忘了跟府君打招呼,劳动府君跑这一趟,真是过意不去啊。”
    虞七这几句话说的没头没尾,柳徇天当然听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他眯着一双小眼睛,狐疑地看看楼上,再一把抓住虞七的皮护腕,急声问道:“究竟怎么个状况,还请旅帅说个清楚。”
    “咳咳,你看把柳府君给急的,呵呵,这事吧,其实是这么回事……”
    虞七指手划脚地说了一遍,柳徇天有些呆滞地放开虞七的手,木然道:“就这样?”
    虞七理所当然地点头,道:“是啊!就是这么回事!”
    柳徇天回头看了看那些刀出鞘、箭上弦、杀气腾腾、如临大敌的龙武军将士,再看看自己手下那些缨枪如林的临安官兵以及手按腰刀的临安府公差,用涩涩的声音道:“柳某……上去看看!”
    “嗒!嗒!嗒!”
    柳徇天高抬腿,轻迈步,双手提着袍裾,一步一步上高楼,等他爬到楼上一看,就见遥儿大钦差坐在上席,神采飞扬,隐隐有些薄怒。
    左手旁边坐着一个身段纤细的小郎君,巴掌大的一张瓜子脸,皮肤雪白如玉,五官明丽无俦,一双温柔的笑眸正凝注在遥儿的身上。席旁还坐了一位黑袍公子,一脸无奈,正闷头喝酒。
    右边坐了一位白袍公子,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的说不出的难看,从他额头暴起的青筋,就可以看得出他在强抑愤怒,可他就是不敢发作。
    这对“黑白无常”身后各有七八名侍卫,每个侍卫都两手空空地站在那儿,犹如一群待宰的羔羊,在他们身后呈雁翎状站着两排军中大汉,个个身着亮甲。手提横刀,犹如森罗宝殿上的一群凶神恶煞!
    柳徇天颊上的肌肉蓦地抽搐了几下:“钦差冲冠一怒,三军兵发曲池,害得我不知这里出了什么天大的祸事才风风火火地赶过来。原来竟是有人为了钦差争风吃醋!
    ……
    轻垂的软帐,像一层淡淡的雾。
    榻前的青玉小几上,沉香化作袅袅青烟,从那只薰香炉儿的镂空洞眼中缓缓逸出,清心宁神。
    安轲躺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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