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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染春秋-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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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俊下臣惊了半晌。才吞了口唾沫,喝道:此女……女……,此人定是王储的死士。以此举动试图为王储脱罪,来人!把她拖下去!本官是不会因此影响办……。
    他刚说到这里,殿门口便传来一声大喝:大王驾到!
    随着声音,裴纨和团儿一左一右扶着田七娘迈进了大殿。后边跟着众多的内侍宫娥和侍卫。
    俊下臣大吃一惊,赶紧离案。趴在地上行五体投地大礼:臣俊下臣参见大王……。
    判官蒋蒙桀及御史台一应属吏纷纷向田七娘施礼,那些受审的梓荥宫内侍们忽见大王驾到,顿时也惊呆了,一见御史台的众多官吏纷纷向大王行礼。他们下意识地也扭过身来,想向大王磕头。
    可是等他们转过身来想要磕头时,内中忽有一人福至心灵。大概也是被安无棱的壮举提升了他的勇气,忽然号啕大哭起来:大王。王储冤枉,奴婢冤枉啊!
    这个头儿一开,十几个内侍登时哭成一片,纷纷叩头道:大王,王储实无反心,王储妃实无反心呐!俊下臣用刑,逼着我们承认并不存在的罪名,大王英明,请为王储作主,请为奴婢作主啊!
    团儿是内宫中仅次于裴纨的内官,积威之下,他们没有人敢顺着安无棱的话题攀咬,不过眼下他们犯在俊下臣手里,反正也没了活路,倒是不妨抓住这难得的机会狠狠咬他一一口。
    俊下臣恨得直咬牙,可是以他的身份,势必不能气极败坏地跟几个阉人抢着辩解,只好伏地不语。
    田七娘看看仰面躺在地上的安无棱,见丝丝红血渗出而出,其情其状惨不忍睹,不由为之动容,她轻轻吁了口气,沉声道:此女为忠仆,用老妇的御辇,抬她到太医院去,老妇要她活着!
    田七娘一声令下,立即便有人跑到外面,把田七娘的步辇抬进来,将鲜血外溢、气息奄奄的安无棱小心地抬上去,急急离开了。
    俊下臣听了田七娘这般吩咐,不由暗觉不妙,但他仍旧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他只看到龙袍的一角出现在视线里,龙袍下面露出一双脚尖,于是他更加谦卑地低下头去。
    田七娘的目光从那些遍体鳞伤、双手十指血肉模糊的内侍们身上一一掠过,又看看匍匐在自己脚下的俊下臣,唷然道:卿,你……辜负了老妇的信任啊!
    俊下臣本想辩解,可这念头只在心里只打了几个转,想到田七娘对他的称呼,又把话咽了回去,改口道:是!臣……,有罪!臣急于破案,手段粗暴,有负圣望,请大王制裁!
    田七娘没有理会他,只是看着地上那洼血迹,呆立了片刻,便转身向外走去,裴纨睨了一眼另一侧团儿,只见团儿那张原本极俏丽艳红的脸蛋已是苍白如纸。
    田七娘脚步沉重地来到王储寝宫前面,看了看那紧闭的宫门,皱起眉头道:王储呢?
    追随过来的素儿连忙答道:回大王,王储……,这几天一直自闭于寝宫之中,什么人都不肯见,连一日三餐都是奴婢送进去的。方才……,王储忽然疯了一般吵着要见大王,被奴婢等人劝回来后,就又躲进宫里不肯出来了。
    田七娘淡淡地道:开门!
    喏!
    素儿赶紧答应一声,轻轻推开了房门,田七娘道:你们候在这里!
    团儿急道:大王一人进去,团儿担心……。
    田七娘瞟了她一眼,淡淡地道:老妇这个儿子,还没有敢当众弑母的胆气!有什么好担心的!
    田七娘举步进了王储寝宫,裴纨看了团儿一眼,往殿门旁边静静地一站。
    田七娘走进寝宫,只觉里边光线阴暗,给人一种很沉闷的感觉,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扬声唤道:苏儿!
    屏风后面静默了片刻,传出一个惊恐的声音:谁?谁在叫我?是谁在叫我
    田七娘微微有些怒气,提高声音道:苏儿,你连母亲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
    啊!
    屏风后面一声惊呼,然后吧嗒吧嗒一阵响,公子苏披头散发地跑出来。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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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一个演员!

田七娘看着他,她的儿子一身白色小衣,披头散发,苍白的脸色、惊恐的眼神儿,垂着两只大袖,情形好不狼狈,田七娘的目光又缓缓落下去,定在公子苏的脚上,他赤着双脚,连鞋子都没有穿。
    啊!母亲!大王!
    公子苏慌慌张张地就要施礼,田七娘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行啦,这儿只有你我母子,用不着这么拘礼!
    她转过身,在一张坐榻上裣衽坐下,刚一坐定,公子苏就一头扑到她的脚下,抱住她的腿,号啕大哭道:母亲,儿绝不敢心存歹意,意图伤害你啊!儿子是冤枉的,儿子真的是冤枉的!
    田七娘被他抱着腿一哭,撼得身子也微微摇晃起来,她平静地道:但是,有人在你宫里发现了作法的符录和木偶……。
    公子苏涕泪俱下地道:儿子是冤枉的,儿子从来也没见过那些东西,王氏和窦氏也…
    田七娘突然打断他的话,问道:你和团儿又是怎么回事?
    啊?
    公子苏有些茫然,他抬起头,擦擦眼泪道:团儿?儿和团儿姑娘有什么事?
    田七娘的目光锐利起来,紧盯着他道:团儿可是有意与你,想做你的王储妃啊?
    公子苏脱口道:没有!
    迎着田七娘锐利的目光,公子苏的语气变得结结巴巴的起来:啊……儿子……曾经……,团儿姑娘只是管着梓荥宫用度,有时候…
    田七娘见他眼神飘忽,冷笑一声道:我,已经知道一切!
    公子苏呆了呆,突然叩头如捣蒜:母亲。那只是团儿姑娘的意思,儿子可没有答应啊!王储妃是母亲为儿子选立的,儿子怎么敢擅自作主呢。团儿姑娘是母亲身边的亲信女官,儿子怎么敢要了她……
    公子苏好象被吓坏了,忙不迭地解释道:团儿姑娘说,只要儿先写下一道秘旨给她,待母亲大人千秋万岁之后立她为后。就可以予梓荥宫多些照顾。还会在母亲身边替儿子说几句好话,可儿子没敢答应她啊,儿子不是大王。岂能下什么秘旨,这点规矩,儿子还是懂得…。
    你不要说了!
    田七娘没想到竟从儿子口中听到这样一番话,她先是愤怒已极。但怒气很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无尽的悲哀:老妇真的老了。连老妇身边最亲近的人,都在做着老妇殡天之后的打算。老妇的侄儿们牵挂的是老妇的宝座,朝中大臣们牵挂着的是老妇殡天之后江山的归属,而团儿……。想做王后了……。
    田七娘渐渐平静了呼吸,盯着公子苏道:这件事,老妇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公子苏被田七娘犀利的目光看得局促不安地低下头去。嗫嚅地道:儿……儿不知该怎么说,儿没有半点凭据。团儿……团儿是母亲身边最亲信的人……
    田七娘看着他,公子苏一脸惶惑,嘴唇辙裂,唇上还有许多水泡,看着异常的憔悴。田七娘不禁仰天叹息一声,幽幽地道:难道……老妇对一个外人的信任,真的超过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吗?
    她这句话似乎是自问,又似在问公子苏,但公子苏并不敢回答,只是深深地叩下头去,伏地不语。
    田七娘缓缓低下头,看着伏于地上的公子苏,声音恢复了平和:苏儿,你叫人传话给为娘,你不想做王储了?
    公子苏连忙道:是!儿子无德无才,坐在这王储之位上,实在有愧于天下。再加上……。儿平日起居住行不甚检点,常常招惹不必要的是非,影响儿与阿母之间的感情,所以……请母亲大人废了儿子的王储之位吧!
    田七娘缓缓抬头,看向那半启的宫门处射进的一缕阳光,有些茫然地问道:废了你的王储之位,那么谁来继承我的江山呢?
    公子苏喜出望外地道:还有三弟,三弟聪明睿智……不过他正在燕国啊!或者……未央侯、长乐侯也是好的……。
    他话说到一半,就被田七娘冷锐的目光给逼退了,又惶惶地垂下头去。
    田七娘沉默了片刻,道:老妇……并没有易储的意思。
    公子苏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只是顿了顿首。
    田七娘又道:不过你为人处事,确实不太谨慎,予人许多口实。你纵无反心,难免有人谗言中伤,一次两次为娘可以不信,说的多了,怎能不心生疑虑,予外人可趁之机呢。
    她缓缓站起身来,道:这样吧!你,继续做你的王储,为了免得予人把柄,说你有不轨之心,以后你做事更加谨慎些也就是了。
    公子苏依旧伏在地上,身形一动不动,仿佛一只雕刻出来的石龟,但是他藏在袖下的双手,却已紧紧地扣住了地面,若非如此,他实在难以抑制那种狂喜的冲动,这一劫,他有惊无险地闯过去了!
    田七娘古井无波般的声音依旧在宫殿中回荡:老妇知道,总有人想抓你的把柄,以后,你就安心住在梓荥宫里面,梓荥宫属官都裁撤了吧,每旬例行的接见公卿的规矩也停了。
    公子苏赶紧道:是!
    田七娘看了他一眼,又道:你是王储,还没有继承大位,老妇就立了王孙,还把王孙之外的其他孙子辈都封了侯,也难怪你会遭人嫉恨。这样吧,王孙降两格,其他几位孙辈都降一格,也不再为他们专设府邸,卫队和仪仗都撤了,把他们接到梓荥宫来陪伴你,这样也省得你在梓荥宫里寂寞。
    公子苏连忙道:多谢母亲大人成全!
    田七娘没有再说话,公子苏伏地良久,悄悄抬起头来一看,不知何时,田七娘已经离开了他的寝宫。
    公子苏依旧保持着跪拜的姿势,双手伏地,静默良久,嘴角轻轻逸出一抹莫名笑意。
    他现在是王储,做王储,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王储。但是,他是一个合格的演员!
    大哥是精明强干之辈,他还在做王储的时候,就被百官赞誉有加,称之为必成贤君,结果怎么样?他还没有成为贤君,就已经做了死鬼,而他还活得好好的。
    他花天酒地也好,懦弱怕事也罢,都只是掩藏和伪装,他不想做公子,不想做这笼中的小鸟,不想一辈子战战兢兢的活着……但他又不得不如此卑微的活着,所以他只能做一个演员!
    他真的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什么列祖列宗的江山,什么帝王霸业,统统都是狗屁!只要能活着,他就心满意足了。
    可要在这样一位母亲身边活着,真不容易啊!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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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昭然若揭

田七娘走出王储寝殿,裴纨和一众宫娥内侍都暗暗松了口气,田七娘一言不发,由他们扶着离开梓荥宫,宫门前已经停了一架刚刚抬来的步辇,田七娘登上步辇,只说了三个字:氤氲殿!
    大队人马护拥着田七娘到了氤氲殿,田七娘升座坐定,瞟了团儿一眼,淡淡地道:王氏和窦氏已经死了,王储身边连个体己人都没有,团儿,你说……老妇册立你为王储妃,如何?
    团儿吓得双腿一软叶嗵一声跪在地上惶然道:大王,团儿只愿侍候在大王身边,什么王储妃,团儿才不想做。
    田七娘冷笑道:老妇老了,活不了几年了,你正是春华一般的好年岁,能守得了老妇几年呢?王储妃你不愿意做,那……,老妇许你一个王后之位,让你母仪天下,你看如何?
    听了这般诛心之语,团儿只惊得肝胆俱裂,她把头砰砰地磕在地上,片刻功夫白皙明净的额头便淤青一片,渗出滴滴鲜血。
    田七娘挥了挥手,厌恶地道:拖下去!
    团儿终于失声痛哭起来:大王,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呵!奴婢是受人陷害的……。
    哭叫声中,团儿被两个侍卫拖出了大殿,田七娘冷笑着转向裴纨,沉声道:你带人去搜一搜那贱婢的住处!还有,问清楚,是谁指使她陷害王储的!
    团儿一介女流,娇小轻盈的身子被两名强壮的侍卫用有力的臂膀架着轻若无物。片刻间她就被拖到氤氲殿外,往地上一摁,再把她双手双脚一并,便牢牢地压住了。
    随即又有两个手执红漆大杖的胖大内侍缓缓地走过来,两根粗重的木杖往她面前重重地一顿,发出嗵的一声,吓得团儿的娇躯猛地颤抖了一下。
    地面上很干净,团儿白皙娇嫩的脸颊贴着那凉凉的平滑砖石,似乎连一丝尘埃都没有沾到。但是团儿却像碰到了什么最肮脏的东西,竭力想要把头抬起来,不愿让她的脸蛋贴到平滑的砖石上。
    因为,从那砖石的缝隙间。她似乎嗅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就在几天前,王储妃和侧妃窦氏就是在这里被杖毙的,她们的鲜血深深地渗进了砖石的缝隙,宫女们可以把这里的砖石洗涮的干干净净。却怎能洗去那已渗进泥土的血腥味道。
    奴婢是冤枉的!
    团儿吓的魂飞魄散,开始凄厉地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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